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Nph)太平盛世要用身体来换 > 第259章

第259章

珊月,这都晚上了,你怎来东宫了?” 栗妙龄眼睛都瞪大了,语声清澈婉转的她,方才那声量都尖锐了起来。 彼时,她正端着甜品,正好要送去裴昀面前。 宁珊月见了栗妙龄,凝重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开心: “妙龄,我来接夫君出宫。太子殿下遣人来说夫君在东宫饮醉酒了,故而让我来接他回去。” 栗妙龄缓缓吁出一口气:“哦。” 宁珊月亲切的往她身上靠了靠,一眼的关心: “你这是去哪儿,端的什么东西,手好了吗?” 她们是十来年的姐妹情分,从小就认识。宁珊月像她的姑姑,为人大方爽利,对待自己亲近的人,没什么心眼儿。 宁国公府自来花钱大手大脚,宁珊月从小对这个朋友更是出手大方,时常送她礼物。 江南来的浮光锦,她得一件,栗妙龄就有一件。 栗妙龄看了看手中的托盘,眼神娇柔下去: “手好了,这是给殿下备的冰镇饮子送去。殿下叫水后,都爱喝上几口冰的。” 宁珊月笑了笑:“哦,这连甜品都给备好了,真贴心。那你距离册封为东宫妃嫔也不远了嘛,提前恭喜你一句。” 这样看来,栗妙龄在东宫还算不错,还有侍寝的机会。 只要将来裴昀待她不算过于刻薄,那此生也算是有个依靠了。 栗妙龄低眉娇羞着:“哎,就是有些受不住,这几日都是我,累得很。” 蓉蓉在后面翻了翻白眼,不知为何,她一直觉得二姑娘这朋友说话有些怪异,总令人不舒服。 行过东宫正门的连廊,金吾卫侍卫长沈流川在连廊的尽头候着:“秦少夫人,请左边来。” 宁珊月点首。而此刻,栗妙龄便知道了裴昀的方位,方才去书房都没见着他人。 且东宫里的人,嘴巴都很严,不让人打听太子的行踪,于是乎她到处找。 这一听,刚好跟着宁珊月就能找到他,所以她便跟着走了几步。 沈流川将手臂挡在她面前,一脸严肃:“妙龄姑娘,太子殿下只唤了少夫人一人。” 栗妙龄脸色一僵:“我是去送冰镇饮子的。” 宁珊月回眸,有些不解的问道: “妙龄不是今晚要去殿下房中吗?这正好一道前去,人家饮子都端手上了,站在半路做什么?” 沈流川可从没收到过栗妙龄要去太子房中的通知,神色诧异几分,又道: “少夫人,太子殿下怎么说,您就怎么做吧。旁的事情,属下无法告知。” 蓉蓉乖乖的站在连廊尽头,不去就不去吧,这没啥。 只不过她一抬眼,无意间看见了栗妙龄脸上奇怪的神情,似什么落空一般的不甘的表情。 栗妙龄抿了抿唇,笑道:“那行吧,等殿下忙完我再过去。” 沈流川直愣愣的来了一句:“妙龄姑娘不必候着,太子殿下今日不曾传唤你。” 栗妙龄脸色白了白,眼梢慌乱的扫过了宁珊月一眼,不过还是露出恬静笑意: “多谢侍卫长大人提醒,妙龄好似记错时间了,是妙龄的不是。” 宁珊月也眨了眨眼,不过也没多想,估计就是裴昀又找了其他女子侍寝吧。 从前栗妙龄就跟她说过,太子的床,就没有一日是空着的。 随后她便抬脚往左边走去了。 东宫的布局,她是陌生的,走着走着愈发僻静。 停步时,抬头一看,虎园两个大字落在了她惊恐的眸眶里。 沈流川道:“太子殿下,秦少夫人已经带到。” 裴昀一袭枣红色团龙纹的太子常服站在虎园里,腰上未束腰带,矜贵雍容之间多了几分闲适。 他背对着宁珊月,面前是他可爱的小橘子,一只虎掌拍过来可以拍死人的那种“可爱”,朝着自己的主子舔了舔嘴。 裴昀语声低沉,慢条斯理的道:“进来。” 宁珊月站在虎园门口,一步都不敢往前挪,指尖冰凉起来:“太子殿下,妾身的夫君在哪儿,妾身来接他了。” 裴昀勾下身子,用砍刀戳了一块血淋淋的肉块丢给了小橘子:“你自己进来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宁珊月面色刹那间惨白下去,她从小到大最害怕小橘子了。 直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为何当初姑姑要送裴昀一只老虎,送他猫啊狗的不行吗,非要送一只老虎。 她站在原地,颤声问道:“虎园里就看见殿下您跟小橘子,没有旁人啊。” 裴昀身子一顿,拿着血淋淋的砍刀,面带笑意的走了过来。 伸手提着她的后衣襟,将人往虎园里脱了去:“不是在地上吗?” 小橘子看见陌生人,张开血盆大口,算是打了个招呼,吓得宁珊月就跪在了地上,花容失色,受惊不小。 她错愕的抬起头问道:“你把秦郁楼给你的老虎当饲料了?” 第七百四十八章 狠狠报复我,能否一笔勾销 小橘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血,晃晃悠悠起身。 忽的将身子立了起来,前爪合拢后动了动,然后身子又放了下去,甩了甩尾巴,又趴在了地上。 似在说,它又不是饿了,什么都吃。 裴昀眸色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在你眼里,孤就是个昏聩暴戾之人。” 他想起自己的妹妹来东宫,最喜欢的就是来观虎了,裴昀不过是让她也来瞧一眼罢了,看个乐子罢了。 从前的许多年里,宁珊月从不踏足东宫一回,顶多是在宫门处候着。 宁珊月抿了抿唇:“太子殿下,妾身不是来看您的爱宠的,妾身是来接自家夫君回府的。” 裴昀将砍刀戳了一块肉,递给宁珊月:“去帮孤喂喂小橘子。” 说得格外轻松寻常,像喂兔子一般简单,对宁珊月的话也像聋了一般。 宁珊月脊背发麻,憋红了一双眼,颤声道:“你信不信我杀了你的老虎,老是来吓唬人。” 裴昀笑了笑,将刀尖上的肉一甩,就将刀子递给了她:“你慢慢杀,孤先出去了,剁碎了再来叫孤。” 他方才看见宁珊月还忘记了昨日的那件事,回神后才想了起来,这下瞬间就生了怒意。 裴昀转身就走,小橘子看着他走,这老虎也起身走了过来,吓得宁珊月立马就拉住了裴昀:“你让它转过去,我怕它!” 裴昀阴冷的看着她:“你放才不是说要杀了孤的老虎吗,怕什么?” 宁珊月不松开他的手臂:“是臣妇的不是,冤枉了殿下。” 裴昀停下脚步,回眸已是杀气凛冽,对她步步紧逼:“你就这么在乎他,在乎到胡言乱语的将孤说成一个拿臣子饲虎的暴君。” 宁珊月被他逼得步步后退,可后边就是小橘子了,她不敢再后退,只能站在原地与裴昀贴了上去。 心想,这老虎总不能连主人都一起咬了吧?她撞入裴昀的胸膛,撞了个满怀。 裴昀垂眸看去与其紧贴的她: “新婚之夜那晚,少夫人用力吻孤,今夜又来孤的东宫,贴着孤的胸膛。秦少夫人,你对孤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他将宁珊月抵在虎园笼子的铁栏上,笑意不达眼底,格外的渗人。 宁珊月只觉裴昀这人不可思议,这是什么顶级理解跟歪曲事实的词句? 在那虎园的背后,有一面透风的墙。 墙下侧身站着一人,一口银牙咬得作响。 栗妙龄神色清冷不已,宁珊月口口声声骂着太子,躲避太子,可到头来,居然在自己的新婚之夜就跟太子拉扯上了。 不过那秦郁楼也是个没用的东西,太子都打入后宅了,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枉费她之前,对他说了那么多。 她自入东宫起,便知道太子裴昀心底是喜欢宁珊月的,喜欢了许多年了。 只不过,宁珊月是不会喜欢太子的。 宁珊月不敢动弹,裴昀这是又生气了。 关于昨晚的事情,他是一个字都没说,但是每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在逼她说。 她声色低了下来:“殿下,我错了。” 裴昀一把将砍刀扎进了地里,刀柄晃动,他语声狠厉:“错哪儿了?” 宁珊月抽抽鼻子:“错在失信于太子殿下,跟……跟自家夫君搂抱,欲行圆房之事。” 裴昀锋利的下巴动了动,冷笑着:“就这般耐不住寂寞吗?” 宁珊月拧眉怒瞪,驳斥道: “我跟秦郁楼是正经夫妻,圆房也是再寻常不过的行为了。 什么寂寞不寂寞,殿下这样的行为,我才是看不懂。 难道太子殿下要让我一直拖下去吗,日子久了,我拖得下去吗? 秦郁楼又不是傻子,会让我拖多久?” 裴昀凌厉深邃的眉眼变得阴沉不定:“你有什么资格跟孤讲条件? 你们宁家犯的可是诛族大罪,孤没将事情捅出去,已算仁慈。 想来秦少夫人又忘了这点,若实在不愿忍受屈辱,明日孤便去天元宫按照章程办事便是。” 宁珊月眼色一震后随即又软了下来:“求殿下恕罪,臣妇不敢了,以后绝不会有圆房这样的事情发生,请殿下放心。” 裴昀松开她,修长如竹节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颚:“说一句道歉,一句承诺就完了吗?” 宁珊月被吓得不敢回头看一眼那体型硕大的老虎,她手指抓着裴昀的衣袖道: “我知道你想报复我,那我便让你报复。不就是那日没有救你吗,没有将自己献给你吗? 那就今日吧,你狠狠报复我,我们一笔勾销行不行?” 少年太子眼神里的张狂与野搅得他的眸眶猩红了几分: “你一个人换全族安宁,还不是用命换,如意算盘打得挺利索。 不过秦少夫人,你方才这自愿的提议,孤的确可以考虑一下。” 第七百四十九章 殿下是爱慕秦少夫人 墙后的栗妙龄瞪大了双眸,还想爬太子的床! 她阴冷的面容上覆满了黑色的暗云,一时气愤起来,又一时着急了起来。 宁珊月缓缓低垂下双眸,视死如归。 裴昀转身从虎园离开,轻飘飘的传来一句:“四大罪状,还想一笔勾销,孤看起来很不懂算数?” 宁珊月跟在他的身后,彻底的沉默了下去。 看来裴昀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了,这人从小就记仇,自己算是犯在它手上了,只能认栽。 走至东宫的连廊之下,裴昀忽而停下脚步,回神看着她:“你真的了解秦郁楼吗?” 宁珊月被这突然的问话给问得有些懵:“算是……了解吧。” 裴昀眸光清冷下来:“原来喜欢一个人,纵使他再不适合自己,只要喜欢上了就行,是吧?” 他替宁珊月试过秦郁楼,按照宁珊月对自己人生的追逐,秦郁楼这样的男子当是她最厌恶的。 大抵就是因为喜欢吧,所以才不在乎这些分歧与不尊重。 宁珊月抬眸看着裴昀的眼睛,读不出来任何可以理解的话语。 裴昀神色暗了暗的回身继续朝前走着,行至东宫宴请客人的偏厅,里面好似有几分动静。 裴昀站在了殿门前,看了她一眼:“你夫君就在里面,自己进去吧。” 高耸的殿门被推开,宁珊月抬脚走了进去,看见鲜红地毯上乱丢了几件女子的纱衣。 她顺着衣衫掉落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一宫女上半身一丝不挂的跨坐在秦郁楼大腿上。 宫女见了她,惊叫了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从秦郁楼的身上下去。 秦郁楼喝得醉醺醺的,瘪了瘪嘴后就趴在了桌上。 裴昀后她一步走了进来,不疾不徐的道: “男人在外逢场作戏而已,秦少夫人可不要回去跟自家夫君起了争执。” 宁珊月显得格外平静,侧眸过来看了一眼裴昀:“臣妇不觉奇怪,殿下的东宫,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裴昀神色稍凝:“你说什么,孤的东宫一直这样?” 秦郁楼那点烂酒量其实早就昏昏欲睡了,方才的宫女不过是故意坐在他身上,故意脱了衣服,让宁珊月生气罢了。 可是他也看见了,宁珊月看见新婚的夫君如此形状竟很是平静,不知道她是在忍耐,还是真的不在乎。 宁珊月不跟裴昀吵,只是安静的走过去,将秦郁楼扶了起来:“夫君,我来接你回家了。” 秦郁楼身子歪在她的身上,语声浑浊着:“多谢娘子,辛苦娘子了。” 宁珊月扶着秦郁楼走到裴昀身边时,微微屈膝:“臣妇多谢太子殿下照看夫君,臣妇与夫君就先行告退了。” 裴昀站在原地许久,棱角分明的俊美神颜,此刻被滚滚狼烟给侵蚀。 从一开始的狰狞气愤,几日过去后,自己似乎被渐渐磨平了去。 他就想看看秦郁楼是个如何的人,宁珊月到底喜欢他什么,她将来的日子可会过得平顺。 可方才一番试探,裴昀便在心中更加笃定宁珊月选了一只癞蛤蟆。 入朝三年,毫无政绩,碌碌无名之辈,也不知道她看上这个男人什么了。 可他这一刻,心中更是崩塌了一些。 宁珊月不知道多喜欢秦郁楼才能这样忍气吞声的,又是下嫁,又是无妒。 以后活该她吃苦,吃一辈子的苦。 沈流川走上前来,给裴昀续了一杯茶端了过来。 他算是看着裴昀长大的,太子性格大多时候算是平和,遇事也有手腕与狠辣之色。 但他从小就很清醒,他是大周太子,也是父皇母后唯一的儿子,谁都能行差踏错,唯独他不能。 所以再是烦闷时,也不会烂酒,多是饮茶。 裴昀曾说,需时刻保持清醒,不能浑浊片刻。 沈流川眼神沉沉的看着太子,低声问了一句:“殿下可是爱慕秦少夫人?” 裴昀那双幽沉似猛虎的眼盯了过来: “休要胡言,孤怎么会看上一个已经嫁人的妇人,天底下女子都死光了吗?” 沈流川抿了抿唇,有些叹息: “殿下又是在乎秦少夫人过的日子不似从前,又是替人试探夫君。 之前宫宴发生那样大的事情都选择将证据都烧了,替宁家隐瞒,不就是怕秦少夫人受波及吗? 殿下,少夫人已然成婚,殿下实则心中也不打算追究了,何不就此放下?” 裴昀垂下眉眼看着手上的茶杯,带有薄茧的指腹反复在茶杯上那仕女图花纹上摩挲,答非所问的说: “孤是觉得她蠢,选来选去,选个最差的罢了。” 沈流川一心向着裴昀,不顾旁的道: “殿下何不直言让秦少夫人去和离,只要她和离了,便是独身女子。 殿下到时候约见少夫人,一切显得更为名正言顺了。 属下只是担心,殿下一直与秦家少夫人来往,若是被人发现了,那可不是小事。” 他冷笑:“哼,谁要她和离?” 第七百五十章 打扮得那么好看给谁看(加更 让宁珊月自投罗网,心甘情愿,主动和离,再来找他。 他也会如宁珊月当初不顾自己的死活一般,不顾她的死活,这样岂不是更好? 那薄胎底的茶杯离开裴昀的手掌后,多了一丝裂纹。 沈流川看了了一眼裴昀,也不好再说,这位太子自小有自己的主意,决定了,谁说都没用。 裴昀提醒道:“回去以后别跟茵茵姨乱讲一个字,她知道了,孤的母后就知道了。消息泄露,你知道东宫的规矩的。” 东宫的规矩很简单,少打听,不问的时候就别说,嘴巴捂严实了,就能活命。 沈流川伸手在自己唇边从左滑动至右:“属下回去后,就是个哑巴。” 宁珊月接了秦郁楼回府。 次日一早,秦郁楼头痛欲裂的醒来。 宁珊月连忙起身给他端来了蜂蜜水:“夫君昨日在东宫是喝了多少,醉得不省人事。” 秦郁楼按着自己的头:“太子殿下东宫里的酒,着实极品,喝着喝着就多喝了几口。” 他牵起宁珊月的手,眼神歉疚:“抱歉娘子,昨晚让你辛苦了。” 宁珊月摇摇头:“不辛苦的,你是我夫君,照顾你是应该的。” 她说完这话后,又一眼认真的看着秦郁楼道: “夫君,你以后还是少跟太子殿下来往,殿下的东宫最好是不要再去了。” 秦郁楼不解:“为何?我这是故意亲近太子殿下的,这其实也是为了咱们秦府的将来。 朝野里都在传,皇上已有让殿下做监国太子之心。 监国太子的意义你也懂,那身份其实已经等同于皇上了。 我这不是想巴结太子,将来咱们的日子也好过一些吗?” 宁珊月欣慰,拉着他的手搓了搓: “太子殿下在政务上的确没得说,我听家里人说,太子殿下比当年还年少时的皇上还更优秀更有雄才大略。 可这殿下在私生活上,风评不算太好,东宫夜夜笙歌,你还是少去,免得因色荒废了正事。” 秦郁楼笑着起来用早膳: “不是吧,昨日跟太子殿下用晚膳时,连个歌舞姬都没有,不似你说的那样。” 宁珊月还想说几句,却被秦郁楼打断: “好了娘子,为夫心里有数,不会有你之外的女子的。那房中的通房,我也让人打发走了,以后就守着娘子你一个人过。” 那通房丫鬟之前瞧着也还好,只是有了宁珊月在身边后,姿容一个天一个地,他对那人已经没多少兴趣了。 给了些散碎银子,打发到庄子上去了。 宁珊月心中微动,之前栗妙龄就跟她说,秦郁楼性子软是软了点儿,但稍加点拨还是能说到一起去的。 且栗妙龄还跟她,秦郁楼是真心喜欢她,甚至还私底下找到栗妙龄询问自己的喜好,很是用心的样子。 后来在跟秦郁楼接触的过程中,他总是面面俱到,说的话做的事都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总是能说到她心里去。 可因时间很是仓促,她拉着栗妙龄一起聊起这秦郁楼。 栗妙龄对他连连夸赞,加上秦郁楼的连连示好,是以她这决定做得极快。 宁珊月心情不错的坐到了雕花铜镜梳妆台前打扮了起来:“夫君之心,珊月铭记。” 秦郁楼见她很喜欢描眉点妆的样子,几乎是日日都要精心装扮自己。 姿容只需浅浅描摹,樱唇雪颜,乌发明眸,便落入眸间。 他自是爱欣赏这样的美,但唯独不愿这美走出宅邸,被旁人所看见。 秦郁楼温声道:“娘子已经嫁为人妇,如此精心装扮过度,怕是不好。 秦府崇尚节俭朴素,母亲也不爱点妆的儿媳妇,觉得不够贤惠。 娘子还是把妆卸了吧,金簪也少戴,换成银簪。” 宁珊月手里的金簪停在了半空,神色愣了愣:“可我不喜欢银簪,配我那些颜色娇艳一些的裙子就配不上了。” 秦郁楼试图改变着她的想法,好声好气的道: “那你穿浅色素淡一点,银簪就配得上了。都是过日子的人

相关推荐: 实习小护士   仙道空间   南城(H)   芊芊入怀   福尔摩斯在霍格沃茨   满堂春   挚爱   学姊,你真的很闹事(gl)   火影之最强白眼   成瘾[先婚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