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告诉天下人,说哀家疯了,哀家没疯! 哀家若是再不偷跑出来,只怕就会死在后宫里了! 这毒妇先是造谣先帝皇嗣血统,再是将哀家掌控,如果还要夺了大周皇后的位份,一步一步蚕食正统。 哀家今日即便是死,也要站出来反对!” 城楼下的百姓面面相觑,开始议论纷纷。 赵太后毕竟是皇帝的嫡母,被嫡母如此指责,在一个极度讲究孝道的王朝来看,无疑会掀起轩然大波。 底下的百姓道:“太后是老人家,把一个老人家逼得这样了,也是过分!” “是啊,皇上以仁孝治国,被嫡母如此指责,这皇贵妃难道一点责任都没有?” “不管怎么说,太后是长辈,将人囚禁也实在过分了!” 城楼底下,那些手臂上系着蓝色布条的百姓开始蜂拥而上,聚集在城楼下叫嚷着,与禁卫军拼死的推攘了起来。 有小孩儿被大人踩伤,父母推攘,旁的人迅速加入混战,场面一度混乱。 皇宫里边的人,贤妃宁如鸢已经意识到不对,连忙说道:“万长安,赶紧去看看,怎外边那般喧闹!” 底下的人,根本就没有看见赵太后这个人,因为赵太后根本不是从寿康宫跑出来的。 她是被人提前安排,偷偷出了寿康宫,早就躲在城门之上的小屋子里等着江云娆了。 她必须乱了这封妃大典,让皇帝与江云娆都不得好过。 万长安连忙派了太监,还有禧云宫的人一起将那几个禁卫军设置的关卡给冲开,却发现又站了几个侍卫: “谁让你们拦着不让人上前的,谁给你们的权力! 皇后与皇贵妃都在上面,出了事,你们的脑袋是都不想要了吗!” 禁卫军侍卫面面相觑,有几个不明所以的禁卫军,不敢得罪主子,连忙让开,让万长安带着芝兰与花吟都冲了上去。 宁如鸢忍不住想要去看看,虽然知道这是坏了流程仪式,但还是提着裙摆就朝着城楼登了上去。 长孙金月几人看见宁如鸢都开始动身了,她们也都跟了上去。 天边暗雷闷响,狂风将城楼之下的柳树都吹弯了头,长长的翠色柳条开始在风中乱舞起来,像张牙舞爪的狂魔。 岂料,走上去看见的便是赵太后站在城楼上,手上还拿着一把匕首,发髻散乱的立在高空之中,怒吼捶胸: “皇上不尊孝道,是要逼死哀家啊! 我赵家到底是大周第一氏族,怎受得了这般折辱,老天爷,不能看着这个毒妇坐上大周副后的位置呀。 今天狂风大作,暗雷滚滚,便是不祥之兆!” 江云娆看见禁卫军已经过来,连声道: “赶紧去将赵太后给拉下来,万不能当着天下臣民的面前出事!” 禁卫军一向前冲去,赵太后便警告道: “你们敢过来,你们过来哀家就跳下去。江云娆,哀家拉着你一起死无葬身之地!” 宁如鸢头都大了,骂道: “下边的人到底在干什么,赵太后又是怎么被放出来的!” 封妃大典出了事,等同于她也被拉下水了,她一脸怒容的看着众人。 魏婉莹站在江云娆的不远处,凝声道: “母后别冲动,您想要什么,想要皇上做什么,您开口便是,给儿臣讲,儿臣一定传达!” 江云娆此时已经意识到,这二人是在唱双簧了,自己已经被架在了炭火上靠了起来。 万茵茵走过来紧张的握住江云娆的手: “云娆姐,你别着急,赵太后她不敢就这么死了,要是真想死,也不会装疯!” 江云娆呼吸急促起来,城楼之下的百姓已经乱作一团,这场皇室闹剧已经将她的封妃大典给掀翻了。 她直面赵太后:“都这个份儿上了,赵太后不妨直接说,你到底要做什么,将条件抛出来便是!” 赵太后看着她阴森的笑着,眼角的皱纹深了深:“你也曾是哀家的儿媳妇,你过来,哀家只跟你一个人说。” 宁如鸢在江云娆身后道:“不能去,她今日一看就没安一点好心!” 江云娆扶着自己的肚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她胸口开始隐隐发闷,衣襟里的冷汗直冒: “我知道,她一定没安好心。” 那脚步迟迟不曾跨过去,她没有那么冲动,也觉得赵太后一定有阴谋。 赵太后道:“你不过来,哀家便不与你谈条件,更不会下来! 就让百姓在底下看着,你这辈子都洗不去一身污名,你的孩子也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赵太后知道皇帝肯定会护着江云娆,坏他仁孝之君的名声便也是划算,好给她的儿子铺垫一个出师之名。 魏婉莹两眼挤出几滴虚伪的眼泪来,柔柔弱弱的走到了江云娆的面前,居然当着所有的人面朝着她跪了下去,泣声道: “我这个大周皇后今日也不顾自己的身份了,我来求求皇贵妃,顺着太后的意思来吧。 赵太后毕竟是当朝太后,皇上嫡母,皇贵妃不看僧面看佛面,大不了我这个皇后扶着您过去? 皇贵妃在后宫如何欺负我这个皇后都算了,可太后身份不同,毕竟是老人家,求皇贵妃了!” 站在一侧的礼部官员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也都跪了下去: “皇后娘娘使不得啊,您是皇后,安能给皇贵妃下跪!” 大周礼部的官员,将礼制与尊卑看得最重的,这一幕,让这些官员都对赵太后的话有些深信不疑了。 觉得皇贵妃此人,在后宫一定是手段狠辣,横行霸道,居然将太后与皇后都欺负成这个样子了。 江云娆捂住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眸底风霜肆掠,凤冠上的金色流苏剧烈晃动起来,冷声道: “魏皇后,你可真是会做人呐,虚伪至极,你做给谁看!” 魏皇后一改阴险坚硬的面色,分外的柔弱的道: “你不就是要我这皇后之位吗,你拿去便是! 我与皇上夫妻一体,赵太后自也是我的嫡母,皇贵妃救救太后吧,求您了!” 赵太后站在城楼上又对着底下的百姓道: “大周的百姓都来瞧瞧,一国皇后都在跟皇贵妃下跪了, 看看这皇贵妃是何等的跋扈,将一国皇后打压至此,心中毫无尊卑礼序。 皇室尚是如此,天下臣民若是效仿,这大周人伦礼制岂不乱了去!” 礼部官员道: “皇贵妃娘娘,您就走上前去,想办法将赵太后哄下来吧,这事情不能再闹大了,皇后娘娘都在跟您下跪了。 您要满天下如何看皇上,如何看您。 皇贵妃难道不为自己腹中皇嗣考量吗? 微臣求您,求您啦!” 江云娆眉心紧皱,面色已经苍白下来,脊背里的冷汗此刻已经湿了衣襟。 她发现自己的胎动一下子激烈了起来,隆起的腹部开始隐隐作痛。 她按住自己的肚子,身子勾了勾,呼吸急促起来。 江云娆自己也清楚,若是再不将这闹剧结束,裴琰与她会一起被架在炉子上烤,难以收场。 江云娆扶着肚子,咬了咬牙道: “好,我答应你走过来,你最好是别玩儿把戏!” 第四百三十五章 太后坠楼,云娆早产 身后的芝兰拉住了江云娆,满眼担忧的道:“娘娘别去!” 江云娆回眸,神色凝重的看着她:“我不会走得很近。芝兰,你来跟我一起过去,我会防着她的。” 芝兰站过来扶着她的手臂,点了点头:“嗯,娘娘离太后远些便是。” 江云娆一步一步走到城墙边上,距离赵太后还是有段距离。 赵舒盈在这时站了起来,举着手臂要将赵太后给接下来: “姑母,您小心些,下来吧,皇贵妃已经走过来了,您别闹了!整个赵家都指望着您呢!” 江云娆乌眸冷光肆虐,淡声道:“现在可以下来说了吗,赵太后。” 赵太后冷笑一声,将手搭在了赵舒盈的手上,却不知怎的,赵太后一个哆嗦,身子朝后一仰,翻的就坠下了城楼。 城楼底下尖叫声起,百姓们似也受到不小惊吓。 赵舒盈连忙趴在城墙上,看着自己姑母惊恐万分却又不知所以的表情,面容阴笑了一下,死老太婆,活该。 天边云沉灰白,狂风乍起,紫色雷霆迅速在云朵里忽闪,继而涌来。 天际之处响雷轰然炸开,轰隆一声响,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城墙下的小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好好的艳阳天,一下成了暴雨倾盆。 赵太后从皇宫城门的宫墙之上坠落,身子重重砸在地上,鲜血喷涌而出,身子抖动了几下,眼睛都没闭上便咽了气。 自十六岁入宫,为赵家倾其一生,如今坠落城楼之下,鲜血在暴雨里蔓延开来,那双满是皱纹的眼,终是没有闭上。 赵太后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算计而死的。 城楼之下的百姓,亲眼见证了这一幕。 赵舒盈失声朝着城楼之外失声吼道: “太后被皇贵妃给逼死了,太后被皇贵妃给逼死了!” 说着她便推开众人,朝着城楼下奔了去: “姑母,姑母你坚持住啊!” 走的时候,心底不知道有多舒服,她连忙将藏在手掌中间的银针给收好了去。 江云娆身后的嫔妃与礼部官员,还有一众禁卫军都愣在了原处。 他们看见江云娆朝前走去站在赵太后身下不远处的时候,没说几句话,赵太后便跳了城楼。 宁如鸢连忙派人去救人,叫上了禁卫军统领,禁卫军统领道: “太后薨了。” 她紧张的看向万长安,万长安走过来将宁如鸢给扶起: “娘娘莫慌,先让禁卫军统领将人群给疏散了吧。” 江云娆连忙趴在城墙上看了下去,百姓们在底下更是哄闹了起来,讨伐声声传来,一声比一声剧烈。 “太后被皇贵妃逼死了!” “太后被皇贵妃逼死了!” “毒妇,毒妇!皇上安能留这毒妇!” 她耳朵里有轰鸣的声音响起,眼前眩晕起来,整个人的身子都已经瘫软了下来,缓缓在城墙壁下坐了下来。 江云娆乌眸发红起来,眸底的光此刻已经被晦暗给覆满,心死如灰的道:“一切都完了。” 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的绝路。因为赵太后死了,这是出了人命了,便再也不是简单的闹剧了。 暴雨在一声惊雷炸响之后,迅速的将盛夏时节被烘烤炙热的大地给打湿,冰凉的雨水与温热的大地相撞,滋生出粘稠的闷热之感。 像极了此刻江云娆的心,焦躁,阴冷,黏腻。 雨势急促滔天,街道边角处很快就有了流淌急速的小沟渠。 天灰白,雨幕如帘,雷声不断,将人的心神震荡得惶惶了起来. 江云娆骤然冰凉下去,整个身子蜷缩了下来,缓缓靠在墙下。 眉心忽的拧紧了,一口一口的深呼吸起来: “芝兰,芝兰!我肚子好痛,快送我回去!” 芝兰心一紧,惊呼道:“哎呀,娘娘这月份大了,怎能受如此刺激!花吟,你快过来,咱们快将娘娘带回去。” 花吟走过来,惊呼道:“地上是什么,娘娘您什么了,怎么有一滩血水啊!” 魏皇后被婵娟扶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擦了擦眼角极少的泪滴,冷笑了笑,便站到远处去了。 她只是阴笑着想了想赵太后,为赵家筹谋一生,竟换来这般结局。 城楼之上,一下子就乱了起来,都因太后的死而不知所措。 裴琰乘着御辇,冒着倾盆大雨,也在这时赶到了,面色难看得像极了天边的乌云。 他连忙勾下身子,半跪在地上将江云娆搂在怀里,拉着她冰凉的手: “云娆,朕来了,你不要怕,一切都有朕在。” 身后的李文年小跑着过来,脚下一滑药箱子就飞了出去,他连滚带爬的走了过来,都没有把脉,就连声惊呼道: “担架,担架,娘娘这是要早产了!” 侍卫焦灼的道:“这儿没担架呀!” 李文年:“天杀的,你这是要急死老夫!” 裴琰没有废话,甚至都没去骂人,迅速横抱起江云娆就从城楼之上连忙下了台阶,将人抱着上了御辇。 帝王神色慌乱,眼神里满是紧张:“云娆,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江云娆抱着自己的肚子,眼眶里满是红色的血丝, 她忍着腹部的剧痛,看了看今日的裴琰,他是穿的喜服来的,与自己同样都是鲜红大喜的样子,这一日本是他们的新婚。 她声色颤抖,咬着牙费力的道:“裴琰,赵太后死了你知道吗?” 裴琰的心这一刻早已经兵荒马乱,他紧紧握住江云娆的手攥在手心: “朕不听这些,你也不必管,朕要你顾好自己,听见了吗!” 江云娆眼角的泪滑落在裴琰的胸膛上,她肚子坠痛无比,只觉身下有不断的热流涌出。 裴琰见那鲜血从她凤袍下摆迅速渗出,那鲜红的汁液蔓延到了他的脚边。 裴琰浑身冰凉无力起来,心就像被放在了油锅里烹炸,又被巨石碾压而过,连呼吸都觉得剧痛无比。 “快些,再快些!” 他对抬御辇的太监已厉声呵斥无数次,一直在加快脚步。 就在要到禧云宫的时候,裴琰突然道:“回天元宫,朕要你们回天元宫!” 一旁的李文年本想提醒一句,嫔妃生产时是血房,怎能在帝王寝宫生产? 但他想了想还是算了,他自己也看得出来,皇帝是害怕了。 想将皇贵妃带到那精心布置过的天元宫去看一眼,至少那喜床还是得睡一下。 因为孕妇早产,多半都是九死一生了,皇帝害怕留下遗憾。 他边小跑,也无奈的叹息着,这深宫就是这样,一刻都不得安宁。 江云娆失声痛呼:“裴琰,我真的好痛……” 裴琰抱着江云娆,这辈子没这么害怕过,他下巴死死抵住江云娆的头: “别怕,就快到了,朕带你去看咱们的婚房。 云娆,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江云娆痛到已经说不出来话,撑着身子,两眼一睁一闭。 她想对裴琰说很多的话,可是已经说不出来了。 御辇一停,裴琰翻身而下,便将江云娆抱着往寝殿里走,龙袍上也沾了不少血迹,他两眼赤红的道: “云娆,你快睁眼看看。今日,是咱们的大婚之日啊!” 第四百三十六章 只能去问保大还是保小了 江云娆被裴琰抱着下了御辇,一路行至天元宫寝殿被放了下来。 泪眼朦胧的看了裴琰一眼,就被产婆与宫人给拉扯了出去:“皇上,您不能留在这里,您快些出去吧。” 裴琰被人群推攘着朝外,江云娆在喜床上伸出手臂想要拉他, 二人眼睛一直用力的盯着彼此,却被人一直生生拉着分离。 殿门砰的一声关上,裴琰最终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帘里, 她伸手挥了挥,又无力的垂了下去。 接着又是一股剧痛传来,这样的剧痛愈发频繁剧烈了。 产婆问屏风之外的李文年:“大人,娘娘这到底是提前了多少日子啊?” 李文年答:“提前了将近一月,皇贵妃这一胎本就险象环生,之前就险些流产过一次,后来中毒又出现过一次危险。 现在早产,真不是什么好事儿。 你仔细着啊,要不然皇上又得说将咱们写上殉葬名单的话了!” 四个产婆聚在江云娆的床前,慌张了起来,一个不小心,所有人都得没命。产婆尽力语声平稳的得道: “皇贵妃娘娘,您努努力啊,奴婢们怎么说,您怎么做。” 江云娆云鬓上的凤冠歪斜了下来,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咬了咬牙:“好!” 她娇容被汗水打湿,胭脂也被晕开,汗水一滴一滴从鬓边渗出,整个痛得蜷缩了起来。 她前一世看过一些生子方面的常识,生孩子的时候不能大喊大叫,要憋着气,等着发力的时候使出来。 产婆急声道:“娘娘用力,该用力了!” 另一个产婆道:“两个时辰了,孩子的头都没看见,怎么办啊?” 为首的那个产婆: “什么怎么办,办不好,咱们都得见阎王。 皇上在外踢了好几次殿门了,咱们必须将事情做好了,要不然那都得死。” 芝兰和花吟一头一尾站着,面色焦灼不已,之前江云娆给他们打过招呼的, 产婆再是专业,再是挑选过,但也比不得她二人是心腹。 所以芝兰与花吟,眼睛都不敢移开一下,就怕产婆有问题。 裴琰在殿门外,已经将身上的红色龙袍外裳给脱了下来扔在一边,衣襟里全是汗水。 龙袍下摆的金色飞龙上染了一些血污,正中金龙的眼,分外狰狞。 整个天元宫正殿跪了好几十号人,都将头埋着,不敢出大气。 魏婉莹眼梢不时的朝着寝殿那边看着,听着,里面连一点叫喊的声音都没有,她心中有些打起鼓来了。 裴琰黑眸阴沉,在殿门里来回踱步:“里面到底如何了,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小春子来回跑着,禀报道:“皇上莫急,产婆们说正在尽全力接生。皇贵妃娘娘没有叫喊,是为了节省力气。” 福康公公递了宁神的汤药过来:“皇上没用午膳,您先用点宁神的汤药吧。” 裴琰将东西推开:“朕没心情。” 内务府送来了不少冰块放入了天元宫里,盛夏时节,正殿聚集了太多人,所以这冰块也抬了四缸进来。 寒气森森的气流在宫殿里窜了起来,本该是盛夏里的一抹清凉,却在这股寒意覆盖脊背的时候觉得阴寒不止。 裴琰继续在殿里来回的走,静不下心来,他鹰隼一般幽沉尖锐的眸光扫过魏婉莹的时候,突然冷声问道: “皇后,今日城楼之上到底发生了何事,赵太后又是如何上的城楼,你一五一十说来!” 魏婉莹跪在地上,沉声道: “臣妾不清楚啊,赵太后是突然冲上来的,站在城墩子上要死要活的。 臣妾当时是真的害怕赵太后会跳下去,还逼不得已朝着皇贵妃下跪,让她先哄着赵太后下来。 可皇贵妃走过去不知道说了什么,赵太后一下子就跳了下去,臣妾当时也懵了。” 裴琰将眼睛转向了宁如鸢,厉声道:“你操持的封妃大典,你来说!” 宁如鸢慌张着,有些委屈的道: “臣妾更是不清楚了,赵太后都不是从城楼之下上去的,是突然出现在城楼之上的,臣妾还纳闷呢。” 裴琰幽邃的眸似匕首一般在这些深宫中人的身上来回刮过,众人被这威慑的气宇震得颤栗。 他语气平静,神色阴冷的道: “今日朕无心细查此事,你们全都退下,无事不要出现在天元宫。” 裴琰将手背在身后,掌心蔓延黏腻的冷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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