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实都已经猜到了,江云娆与皇帝是有真感情的,所以见不得皇帝因她为难,所以才假死逃生,结果被皇帝捉回来了。 万茵茵在凤仪宫外哭得稀里哗啦,揉着红红的眼睛走了出来: “完了,天塌了,她不记得我了!” 她的心情,跟裴琰,有异曲同工之妙。 文雪嫣连忙捉住了万茵茵的手臂: “哭什么,赶紧去禧云宫,跟云懿贵妃重新认识一次不就好了?” 万茵茵哭着:“万一她不喜欢我,不跟我好了怎么办?” 长孙金月翻了翻白眼:“趁着云懿贵妃谁都没搭理,你第一个去,自然先跟你好。” 万茵茵连忙止住哭声,眼睛亮了亮:“对啊,行,我走了。” 万茵茵屁颠儿屁颠儿跑去了禧云宫,路过禧云宫旁边一座宫殿的时候,她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里面扔了一块: “沈昭昭就是个贱人,凭什么住在云娆姐隔壁,从前都是我住在她的隔壁的!” 瑾瑜也愤愤的道:“娘娘赶紧去贵妃面前挣挣表现,让贵妃娘娘想法子给你迁宫!” 万茵茵侧眸笑道:“好主意,行!” 她一路奔袭入了禧云宫,走到门槛处还摔了一跤:“哎哟!” 江云娆正在清点什么东西,被这声音惊扰,抬头看去: “茵……万嫔,你小心些。” 她走过去将人扶起来,给她裙摆拍了拍灰尘。 万茵茵红着眼睛:“贵妃娘娘想吃什么?嫔妾去做。” 江云娆笑着:“万嫔是来禧云宫中做客的,今日坐下吃便是。” 昨日万茵茵身边的宫女才说了,她病了,是以自己如何舍得再让万茵茵操劳。 随即她便吩咐着:“芝兰,命御膳房传菜吧。” 万茵茵坐在膳厅里,眼珠子都快滚出来了:“没吃过这么好的席。” 再看看禧云宫,比从前的瑶华殿华丽到哪里去了,宫人多了两倍不止,这日子,爽的咧。 她暗暗发誓,必须交到这个混到贵妃位置的朋友,不管她记不记得自己。 “贵妃娘娘从前就我一个朋友,跟其他人都不熟,只跟我一个人好,真的。” 她嘴里包着一块红油鱼排,吃得美滋滋,满嘴的油。 江云娆将手帕递了过去,笑着:“我也是这么觉得,你一看,就是我喜欢的那一款。” 万茵茵放下心来:“那明日我来给你,和你肚子里的小宝宝做好吃的,信我,我有经验。” 这宫里的传言其实早就满天飞了,说江云娆肚子里的孩子是中书令大人的不是皇上的, 的确她失踪了两个月,孩子才一个月,怎么可能是皇上的呢,那大概率就是鹤大人的。 她觉得,不管是谁的,那都是江云娆的,干娘反正当定了。 她对朋友就是这么没有底线…… 江云娆温柔笑着点了点头。 万茵茵吃着吃着就问:“贵妃娘娘在看什么?” 江云娆回道: “在给我的孩子取个名字,想了好几日了,还是没想到合适的。”她将宣纸递过去给她看。 万茵茵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啊?” 江云娆眼神有些晦暗,低声道: “这段岁月,我觉得阴霾遍布,波云诡谲,想要一束光照亮未来。 希望这个孩子的到来,能带来一些光亮,但是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字。” 万茵茵:“那就叫光吧。” 江云娆觉得好好笑,侧眸看着她:“裴光,赔光,这不大好吧,孩子长大了会恨我的。” 江云娆本以为万茵茵也会跟着自己一起笑,但却见她怔怔的红了眼眶, 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筷子也掉落在了桌上。 第三百五十一章 你明明就没有失忆(加更 万茵茵咬着嘴唇,半晌后大哭出声: “云娆姐,你明明就没有失忆,为什么要骗我,我为你哭了那么久,哭到人都晕过去了,你为什么要骗我!” 江云娆脑子嗡嗡的,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说漏了嘴:“怎么了?” 万茵茵哭着道:“裴光,若不是皇上的孩子,你怎么会下意识的说出孩子姓裴?” 江云娆将筷子放了下来,有些沉默,一手扶着额头。 万茵茵继续道: “你这个表情和动作我就知道了……那这孩子是皇上的话,那就是在上林苑你有的,所以根本不是中书令的。 再这么一想,你自己非常确定两个月前发生的事情,那不就是你没有失忆吗?” 江云娆鼓着气,最终松懈了下来,伸手替她温柔擦去眼下的泪: “不容易啊万茵茵,头一次见你一个事情可以连续转弯两次。” 万茵茵钻进她的怀里:“你气死我了,真的气死我了!” 江云娆心酸的看着她: “我不想你知道太多,怕将你搅和进来,已经有人被搅和进来了,现在还在密室里,我不知道如何救呢。” 万茵茵抽了抽鼻子:“你这拙劣的演技跟我差不多,皇上早晚会知道的,估计现在都在怀疑了。” 江云娆自己也笑了笑: “是啊,他早晚会知道的,孩子的事情,本来也不该隐瞒太久。 只是,现在前朝舆论对皇上不利,西境又起了战祸,我的存在的确不是很合适。” 万茵茵将目光看向了膳厅角落里堆积的箱子:“你要走啊?” 江云娆摇摇头: “不,是我将从前瑶华殿存着的所有银钱,还有一些可以换成钱的珠宝都堆在这里了。 我想了想,西境需要的不仅仅是钱,还有物资。我总得为他做点什么吧,虽然极其的微不足道。” 万茵茵:“我也有,我也捐了吧。” 江云娆有些苦恼的道: “我准备将银钱换成优质的种子,需要四处找人收购,待明年开春免费给百姓发放下去。 但是我又担心春来时有旱情,所以趁着西境现在有雪灾,那就再花一半的银子去修建水渠。 因为西境有高山,等雪水融化后,那些水从高山流入沙土后便不见了,所以水渠得修建在山下。 我觉得沈家赈灾的方式,治标不治本,不断的给钱,能给到什么时候呢?” 万茵茵挠挠头:“哦……沈家不是挺有钱的吗,捐完了最好。” 江云娆做这件事,不仅仅是为了赈灾,她要让自己的钱,每一份都发挥到极致。 不仅得做,还得往裴琰脸上贴金。 万茵茵突然道:“魏皇后说今年过年要大办,隆重的举办除夕宫宴,能把银子节省出一半来就好了。” 江云娆身子向后靠了靠,有些不快的道: “西境灾祸不断,魏皇后是怎么想出过年还要大操大办的事情来的? 这消息传了出去,皇上的名声岂不是会更坏?” 她心中愤懑,魏皇后好歹是裴琰的嫡妻,可做的事情看上去却是两家人。 万茵茵:“可是你去做了这些事情,皇上肯定就知道你的心意了,也知道你并没有失忆。” 江云娆叹了口气: “是啊,他知道了这些后,会将我护得更死,那跟前朝的矛盾就更烈。 加上现在皇上不肯立储,那这件事儿就会一直刚着。” 万茵茵双手捧着下巴,撇嘴道: “哼,魏皇后又不喜欢大皇子,干嘛这么着急立储?她自己再生一个喜欢的皇子出来,再立不行吗?” 江云娆也么多想,顺嘴笑着道:“哪有做母亲的不喜欢自己孩子的?” 万茵茵一脸认真的道: “真的,皇后娘娘不喜欢大皇子,她从来都不抱一下,毫无耐心。 我上次还悄悄看见大皇子哭闹不止时,皇后娘娘就伸手掐他,一直掐,身上青一处紫一处的,我用好多糖果都哄不好。” 江云娆侧眸,满脸疑惑:“这魏婉莹……我是真不大懂。” 万茵茵还道:“皇后娘娘可能是嫌弃大皇子吧,大皇子不大聪明,又长得黑,估计就更不喜欢了。” 江云娆随口就说了一句:“皇上一身冷白皮,皇后也算白净,大皇子怎么会长得黑?” 万茵茵跺了跺脚,极力反驳道:“真的,大皇子长得跟个煤球似的,平时皇后都不愿带他出来见人!” 江云娆:“两个白的怎么能生出一个黑的?” 她心底有一个可怕的想法一闪而过,但是又觉得不大可能,皇后怎么敢偷情呢? 深宫里,来个外男都很难,更别说在皇后宫里睡觉了,且还得对上皇帝去凤仪宫的时间,这简直难上加难。 万茵茵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可能皇后心黑吧。” 她走的时候又不甘的提了一个小小要求: “云娆姐,沈昭昭住你隔壁,你不膈应吗?你看,你现在需要人照顾,还有谁比我更放心?” 江云娆笑着掐了掐她的包子脸: “好,我知道。但是咱们得找找沈昭昭的错处,找到了,我才有办法将她弄走,将你迁过来。” 万茵茵笑眯眯得走了:“行!” 万茵茵一走,她便开始琢磨鹤兰因的事情了,整个人的神经一直紧绷着。 她与沈昭昭最大的不同的便是自己已经没有强大的母族做依靠,前朝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 事情发展到现在,只有裴琰一个人孤军奋战,为她抵挡那些汹涌而来的洪水。 这便是这个时代,前朝与后宫之间的牵扯了,嫔妃与母族向来都是互相滋养的关系, 可是她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在后宫里孤掌难鸣。 归冥是从窗户里悄悄翻进来的,一下子出现在江云娆面前,将她吓了一大跳: “归冥,有好好的路你不走,你翻窗做什么?” 归冥满脸焦灼,拱起手臂,双腿便跪在了地上: “贵妃娘娘,臣总算合适的时机来见您了。 前朝波澜越演越烈了,您今日可否冒险随臣走一趟天元宫密室?” 江云娆问:“皇上此刻在哪里?” 归冥回:“皇上此刻被翰林院所有的臣子堵在了宣武殿,这些人大多都是从江南筛选回来的烈性臣子,犟得很, 皇上现在一时半会儿应该脱不了身,所以臣便来找娘娘。 鹤大人说了,老虎打不得,只能哄,此事全靠娘娘您了。” 如今的裴琰,已经没有任何人控制得了了。 江云娆立马起身,一边走一边问: “翰林院不都是皇上的心腹吗,怎么翰林院的人都开始与皇上对着干了?” 归冥咬着牙:“是啊,翰林院几乎都是皇上的谋臣言官,现在事态完全失控了!” (祝我的读者小可爱们,新春快乐,新岁美好赚大钱,变美变富喜事多!) (为让宝子们新春看爽,从今日开启连续爆更!姐耿直吧?转折马上就要来了哦!) 第三百五十二章 你留下,让我走 江云娆被归冥一路带至天元宫的密室,从天元宫的后殿悄悄进去的,归冥暗地里支走了一部分人。 冬日里的寒风像刀子一般,刮过面颊,整张脸都紧绷了起来,人浑身打着哆嗦。 密室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归冥站在江云娆的身后低声道:“贵妃娘娘与鹤大人先聊,臣在外边守着。” 江云娆轻点了下头就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鹤兰因双手架在人形架上, 两条腿无力跪在地上,青丝乱垂,本是素白的衣衫此刻残破血红,地上还有一滩似干非干的血。 她黛眉皱了皱,鼻息间传来一股密室里飘荡的血腥气,胸口便闷得发慌:“鹤大人,我来了。” 鹤兰因听见动静缓缓抬了头,薄唇艰难勾了勾:“此刻,应该唤你一声云懿贵妃了。” 江云娆眉心一直拧着: “鹤大人,客套的话就不用说了,时间紧急,咱们把要说的话说完。 上次你没有跟我商量就自作主张的撒下了这个谎,我也被架了上去,只为将计就计能够离开。 可是现在皇上根本没有打算让我走的意思,反而是抓得更紧了,可我也觉得他快被逼疯了!” 鹤兰因气息微弱,肿胀发紫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有人故意在前朝兴风作浪,将你封妃的事情加大渲染,只为败坏帝王名声。 加上西境战祸与灾情,民间百姓与天下学子极有可能会传,是上天降罪于皇帝,是为不祥之兆,波澜会越演越烈。” 江云娆心揪着,立马问道: “那现在到底要怎么办,是我消失,让这场讨伐戛然而止,还是要继续在后宫等着,看他一个人扛着? 可是鹤兰因,我根本做不到,我想为他做什么,但却又无从下手。” 鹤兰因道:“今日找你来,便是告诉你,自你江家倾覆之后不久, 其实皇上早就派人去解救你母亲的母族中人了,只是这中间出现了意外,没能成功。 他觉得事情没做成功所以就没告诉你,可我是故意没有告诉你。” 江云娆粉唇血色失了半分,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 鹤兰因失笑:“我想让你恨他,仅此而已。” 江云娆乌眸瞪圆了去,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跪地,满是血腥的人:“鹤兰因,你……” 鹤兰因沉声道: “自你进宫的那一日起,皇上便与我定下了拿江家开刀的计划,所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会成为阶下囚。 你还记得你出宫省亲的那一次,我有送过一枚玉扳指给你吗?” 江云娆:“嗯。” 鹤兰因笑了笑自己: “那时候我便知道你会有今日,我想等你憎恨裴琰,在你上了刑场后,再将你救下,然后带你离开。 一开始,我便计划好了,你会是我的。” 江云娆眸色冷了下来,语声清冷如月:“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只想听你说重点。” 鹤兰因眼下红着: “我说的第一件事,不是带你回忆,是想对你说一句抱歉,我一直都在算计你。 包括这一次渡口一事,我也在算计你,将皇上的孩子都算计成了自己的。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肯放手。” 江云娆恍然大悟: “鹤兰因,我明白了,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皇上他杀不了你。 因为皇上定不了你真实的罪名,只能将你囚在密室,日子一久,整个内阁加上翰林院,必定为你发声,对吗?” 鹤兰因笑着:“对,免死金牌,加上那些内阁臣子,我根本死不了。 而皇上根本不可能将我定罪,我的罪行一旦定了,那便是将你推出去,名节尽失。 皇上被我架在火盆上烤,而你,也被我架在火盆上烤,然后这个时候你想要告诉他真相,那么就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江云娆指尖瞬间就冰凉了下来,眉眼间生了恨意:“鹤兰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鹤兰因嗤嗤笑着:“因为想要得到你。 从前皇上就说过,除了龙椅不与我共享,名义上的嫡皇后不能共享,这后宫的妃子我看上谁,他就将谁给我。 可是你,他不愿给,可我,只想要你。” 江云娆胸前微微起伏,面色被怒意给涨红,怒目紧盯他: “我冒着危险,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 鹤兰因,我看在你为我挨了二十四刀的份儿上,你若想要出去,我可以帮你,至于结果,我保证不了。 这件事后,你我此生再不要见。” 再者,其实她也是为了裴琰,鹤兰因是位极人臣的大臣,如此不明不白被皇帝囚在了密室,皇帝是要给交代的。 鹤兰因额前垂下来一缕杂乱干枯的青丝,他血红双眸看着江云娆: “我明明可以将这些永远埋藏在心底的,今日告诉你,就是想彻底做个了断。 我欠你的,欠他的,都一并偿还了。” 朝廷的风浪虽不是因他而起,但也有他无心促成的一部分。 江云娆:“你在这密室里,守着最残酷的拷打,拷打完了,想到的是偿还,我会信吗?” 鹤兰因笑着摇了摇头:“归冥将外界的事情都告诉我了,风波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 我除了是自私阴暗的鹤兰因,也还是大周的中书令,难道在你眼里,我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了吗? 我从未忘记过自己的使命,对大周的责任。只是在你这件事上,我的确心中有恨、有得不到的痛,有无尽的悔。 归冥还告诉了我你的近况,太医说你这一胎极其凶险,运气不好,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可是这孩子只有在身份得到证实的情况下,皇上才会不顾一切的将他保护好,你也才会安全。 今日,我找你来,便是问一句,你到底怎么想的?” 江云娆知道鹤兰因在问什么,是在问她到底要不要坚持走。 正如鹤兰因当初隐瞒她身孕之事,就早已猜到了,有了孩子以后,她一定会动摇。 是的,当知道了有孩子的那一刻,她一瞬间就动摇了。 她面色有些发白的道: “我好艰难,我如果告诉了他真相,那便是下定决心要与他一同面对,可是我的实力,是这整个后宫里,最薄弱的那一位。 罪人,无母族,我拿什么去做他的盾,帮他?” 鹤兰因道:“你留下,让我走。” 江云娆忽的抬眸问:“走,怎么走,走去哪儿?” 第三百五十三章 为了他与孩子,我认了 “北境,想办法让我去北境。” 江云娆没有回复鹤兰因的话,因为她根本猜不到鹤兰因的意图,且鹤兰因若是心底对裴琰有恨呢? 去了北境,那么远的地方,万一做了什么不利裴琰的事情就糟糕了。 鹤兰因一眼便清楚江云娆在想什么: “我若是有旁的意图,刚才就不会将所有事情都向你坦诚,我只需继续装可怜,求你在皇上面前苦苦哀求便是了。 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去找一味毒药来让我吃下,然后每过一段时间送来解药,如此就可以极为轻松的控制我。” 江云娆站在阴暗的密室里,她抬眸看了看那狭小铁窗外射进来的惨淡的冬日阳光,阴冷无神,裹夹着浑浊的血腥气。 她思考了半晌,仍是在心中担忧: “去北境的理由是什么,事到如今,对皇上忠心耿耿的理由又是什么?” 鹤兰因凝声道: “皇上手底下收集情报的部门,一开始便是在我的手上的,皇上知道什么,我也会第一时间知道。 情报查到,北境有异动,禹王与匈奴单于走得极近, 他甚至悄悄纳了匈奴公主为侧妃,之所以没有娶为正妃,便是不让帝京皇城发觉。 匈奴手里的骑兵,向来是大周最忌惮的, 但是如今匈奴也有自己的弱点,他们每年冬天春天都是冰雪覆盖,饿死的牛羊与百姓也多。 可只要禹王悄悄开放了北境温暖水水草丰美之地给匈奴休养生息,一旦北境实力成熟,那大周将不肯设想。” 江云娆额角青筋绷得脑仁都在疼:“皇上知道吗?” 她知道,禹王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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