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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这几人朕明日都要亲自见见。” 顺手大方赏赐下黄金,引得底下的人哄闹起来,都想在裴琰面前展示自己一番。 从人群中走来一个灰色素衫的秀才,他站在台上看不清他的面容,他伸手朝着裴琰的方向一指: “江南才子风流,但也是尊师重道,讲究品行之人。 你们难道就愿意死心塌地的追随一个强占人妻,将来利用你们的才华作恶的恶霸吗!” 众人都朝着裴琰看了过来,裴琰镇定如泰山,低沉醇厚的嗓音从上至下传了过去:“强占人妻,你的妻是谁?” 那秀才将手指指向了江云娆。 第二百四十七章 我才是她第一个男人 秀才满脸愤怒:“公子身边坐着的人,就是我的娘子,江云娆!” 裴琰转眸看了过来:“他真的认识你?” 江云娆看着裴琰那幽深的眼神就脊背发凉,自己是规规矩矩选秀入宫的秀女,被人当着皇帝的面说自己身家不清白。 这按照大周后宫履历律例,可是死罪一条。 她脑子痛了起来,她怎么次次都是在死罪边缘蹦迪啊! 温思远瘦成一根杆儿似的,身上那长袍也洗得发白,他跺了跺脚:“江云娆,你不愿选秀入宫,与我从帝京私奔到江南的事情,你难道忘了吗? 你说过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在怎么做了这贵族公子的小妾?你说,是不是他强占了你去!” 他声音吼得极大,底下其余江南才子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双方,等着后续。 江云娆脑子迅速转了起来,想了半天才想起楼下那秀才到底是谁: “他叫温思远……私奔,私奔一事不是他说的那样。” 她支支吾吾了起来,好冤枉啊,这是真的恋爱脑江云娆干出来的事情,这下怎么又让她来背锅了啊。 裴琰交叠着双腿,靠在宽椅上动都没动一下:“归冥,去将人带过来。” 温思远继续在底下乱吼乱叫了起来: “你们这些江南最恃才高傲的大才子,难道愿意跟一个恶霸无德之人做幕僚,跟着这样品行败坏的人,还有什么出路?” 那些才子是念着八股文长大的人,最是看重自己追随者的品行,被温思远这样一说,内心也动摇了起来。 甚至有些人都已经默默离去了,认为这贵公子是个重色无德之人,不值得追随。 鹤兰因站在裴琰身侧道:“皇上,臣先去稳住那些人,咱们大老远来一趟绝不能空手回去。” 裴琰点首,身子依旧岿然不动的端坐在主位上,不见帝王喜怒。 江云娆此刻内心慌张了起来,按照裴琰从前对裴占的那种态度,自己又有一番好苦头要吃了。 趁着温思远还没上来之际,江云娆试探的碰了碰他的手臂:“裴琰,你又生气了啊?” 裴琰不曾理会她,她咬了咬嘴唇,那这种表现就是生气了……还是很恼怒的那种,毕竟帝王尊严遭到挑衅。 温思远被带了上来,尖俏的下巴上覆着一些青色的胡茬,眼睛死死盯着江云娆,恨意喷涌而出。 归冥一个耳光扇了过去:“谁让你盯着主子一直看的,低头!” 温思远不依不饶:“江云娆是我娘子,我们拜过天地的,你们这是强抢民妻!” 江云娆咬了咬牙,怒道: “温思远,我与你毫无瓜葛,你住嘴!明明就是你诓骗我上马车,将我捆着来的江南,所幸我逃了回去,要不然……” 要不然跟着他吃白粥吗? 她穿越过来时,遇见的第一人便是这温思远,跟瘟神一样的存在。 原主江云娆就是与这温思远私奔,结果这温思远满腹坏水的想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再带着大着肚子的江云娆回江府,江家那时一定会给他个一官半职。 裴琰起身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温思远一眼:“秀才?” 温思远:“是啊,江南春闱前三!” 归冥一脚踢在温思远膝盖弯上,温思远就跪了下去:“跪下!注意自己说话的态度,小心我扭断你脖子。” 裴琰看着江云娆:“你与他怎么相识的,尚在闺中,又是如何被人诓骗去的江南?” 江云娆在空白的大脑中迅速找寻着那段记忆,但是都已经断断续续了, 许多事情都已经被自己从前的记忆占据,原主江云娆的过去日日都在淡化。 她便只能编造:“是我去上香时结识的温思远,那时候他从江南来参加科考,求签的时候我们捡错了彼此的签,就这么认识了。” 温思远愣住:“江云娆你在说什么? 我们从未去过寺庙,是你自己跟家里闹翻了不归家,在帝京城中与我相遇,说不愿去选秀,不愿嫁给皇帝,也不愿嫁给什么王爷的!” 江云娆听着好家伙,之前的原主什么脑子啊,最后就选了个这? 此刻不敢看裴琰的眼睛,遭了遭了……现在来扯自己根本想不起的东西,编谎话都没有逻辑的。 她咽了咽唾沫:“是,我是跟你到过江南,还摔下了山崖,只留下半条命。 你夺了我身上的价值不菲的玉佩说给我买药救治,实则是用我玉佩换来的钱给自己换了一套拿得出手的文房四宝,你还拿出去炫耀呢。 结果就日日让我躺在你那破茅草屋里日日喝毫无营养的白粥,重伤几月,久久不好。 若不是我弟弟云舟找来,恐怕我就死在江南了。” 温思远冷哼一声:“那咱们也同处一室过,孤男寡女,我还给你换过药洗过衣衫。 这位贵公子,在她成为你的女人之前,我才是她第一个男人,她肚兜是什么颜色我都知道。” 江云娆听闻这极其羞辱女子的话,胃部翻涌起来,整个人都绷紧了,找不到地缝钻进去。 这话裴琰听见,归冥也听见了,她手指猛地掐入掌心中间,太阳穴突突的跳着。 裴琰黑眸眯了眯:“下作。” 归冥一个耳光朝着温思远又扇了过去,连连扇了好几巴掌:“再胡说一句,舌头拔下来喂狗!” 温思远吼道:“贵公子也是大周人,安敢随意打人!” 裴琰揪着他的衣襟,寒声问道:“今日是谁安排你来的,别告诉我你是无意间来的。” 温思远不高,他脚尖都被身材高大的裴琰拉扯得离地了, 他只觉面前这男子清贵模样里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威仪,看得他心中发毛起来: “你管我谁叫来的,我来找自己的娘子,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江云娆,您今天必须跟我回去!” 江云娆霎时红了眼,羞辱感袭来:“温思远你闭嘴,不要一口一个娘子,我听着恶心!” 在她重伤的那段时间里,温思远日日熬白粥给她吃,温思远自己吃肉,还说吃肉不健康,白粥没有营养,所以她的伤好得极慢,一直没有机会逃走。 但那时温思远也不好看着她在床上发臭,所以还给她换洗了衣衫,但这事儿不是温思远做的,是温思远找来隔壁的大娘帮忙的。 她那时厌恶这个人,不让温思远碰她。 裴琰看着江云娆红了眼,呼吸陡然而沉,掐着温思远的脖子一下子按到了二楼的围栏上,温思远整个脖子都悬空了: “说,谁叫你来的!” 温思远秉持着得不到就诋毁的原则,挣扎吼道: “贵公子如此紧张这女人做什么,她是我的,我摸的她第一下,你没占着便宜!” 归冥将刀递了过来,裴琰伸手接过,戾气猛地翻涌起来。 第二百四十八章 吓着了没有(加更) 归冥听着也皱了皱眉头,这男的好歹也是个读书人,怎么说话如此恶心? 江云娆眼眶彻底猩红了下去,娇软的乌眸里被委屈与羞辱覆满,她咬住嘴唇,微微发抖着。 裴琰回眸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眼睛盖了过去。 “牙尖嘴利,言语荒唐,自己身为读书人,即便有心仪之人,也不该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诋毁。更何况,你诋毁的,还是我的夫人。” 裴琰语声不急不缓,却极为有压迫感。 紧接着,一声惨叫传了过来。 江云娆被吓得一哆嗦:“怎么了!” 归冥道:“婉仪娘娘转过身去吧,或者去马车里等,这里污秽多。” 江云娆站得离了远了一些,不过人还是没走。 温思远的耳朵被裴琰割了下来,裴琰淡声说道:“朕问你的问题你是一个没有回答,想来耳朵是没用的。” 温思远惊慌之中听见裴琰的自称,又听见一边的侍卫叫江云娆婉仪娘娘,他心顿时跌入谷底:“你你你你,是……” 裴琰将匕首一下子扎在围栏边上,淡淡看着他:“你是受人指使,来搅乱朕巡视江南的吧?” 温思远知道皇帝最近来了江南,但不知道皇帝会出现在这里, 背后的人只告诉他江云娆出现在江南,还给了他钱,负责诋毁她,将才神大会搅乱便是,他并不知道坐在二楼的人是大周天子,更不知道江云娆已经成了皇帝的妃子,看样子还是得宠的那种。 “草民不敢啊,草民不敢!皇上,草民知错了,方才是酒后失言。”温思远跪在地上求饶起来。 裴琰垂眸看着他:“你还是没长耳朵,朕又可以割下你另一只耳朵。” 温思远立马道:“是一个姑娘告诉我的,我不认识她。她就告诉我江云娆会出现在大会上,身边还有了旁的男子,我心中愤慨,所以就来了。” 裴琰:“诓骗世家贵女,绑架待选秀女,诋毁皇妃,任何一条罪状你都是死罪,更何况你犯了三条。” 温思远面颊上血流成河,拼命的磕头求饶:“皇上,草民知错了,草民该死,求皇上留草民一命!” 裴琰伸手在二楼柱子旁的窗帘下擦着手上的血迹:“归冥,将人带下去审问,看是谁在背后指使的。” 话完,他看了一眼楼下,已经人去空空了,此次才神大会也的确被搅和乱了。 温思远叫喊着:“江云娆,你都不为我求求情吗,好歹我还救了你一命!” 江云娆才不会为他求情,只是郁闷原主的因果这下要她来背。 裴琰听得皱眉,这温思远是怎么考上江南前三的,脑子真是蠢。 他没再说什么,将手擦干净了以后转身牵过江云娆的手,平声问道:“吓着了没?” 江云娆心底咯噔一下,裴琰没有生气吗?她战战兢兢的道:“没有,就是生气。” 他握着江云娆的手紧了紧:“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 二人无心逛街了,就回了龙舟上。 裴琰将她送回了龙舟,就被鹤兰因叫走了,才神大会一事,可能出了点问题。 这些才子对主子的品行非常看重的,毕竟一旦追随就是一生的事情。 现在这些人都不愿参考裴琰私下组建的那场考试,此时他也不适宜暴露身份, 若是皇帝身份现身,那这些人也有可能谄媚起来,妨碍裴琰挑选真正对大周有用的股肱之臣。 归冥将审问的结果给了出来,抬步走来,看着裴琰还拿着册子跟中书令一直在探讨。 他走近道:“皇上,秀才温思远招了。” 裴琰看过来:“说。” 归冥道:“温思远不认识那女子,是那女子给了她重金,说主要目的不在抹黑娴婉仪,而是在搅乱才神大会。 温思远自己也有私心,他不知道娘娘的身份,所有还是想着……想着……” 鹤兰因在一边戏谑道:“还想着与他再续前缘对吗?” 归冥点了点头。 裴琰阴冷的道:“先将人放了,再派人跟着,看看背后到底是什么在作祟。” 鹤兰因却看向了裴琰,试探问着:“皇上,那婉仪娘娘您要如何处理?” 皇妃选秀前与旁的男子有染,无论真假,皇帝都是会处理的。 如果裴琰要惩罚江云娆,那他还得早做准备。 裴琰面不改色,只是寻常道:“有什么好处理的,朕忙完这几日,还要带她好好逛逛江南呢。” 鹤兰因神色冷了下去,不再继续此话题。 心中闷闷的,看来皇帝为了将她锁在身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只是温思远的招供,令他怀疑起了一人,就是江云娆的妹妹江云依。 只有江云依这样的身份才会知道江云娆从前府邸里的秘事,看来江云依背后还有人。 龙舟之上,江风绵绵。春日的江南,一阵风吹来,花瓣飘在龙舟上,也飘入江河中。 这风温柔,一日温暖过一日。 芝兰端着宁神的茶走了过来:“婉仪娘娘,喝宁神的茶水吧,瞧您那张小脸煞白煞白的。” 江云娆接过那茶水喝了几小口:“我好像给他惹乱子了……” 芝兰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安慰道: “娘娘不必忧心,皇上登基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您不必怪在自己身上。 此事一看就是冲着皇上江南之行来的,那秀才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来搅乱这才神大会的。” 江云娆有些心不在焉,垂着头:“我知道是有心之人的利用,可那温思远真的太恶心了,当着皇上与暗夜山首领的面还说我……说我肚兜的颜色。芝兰,我脸都丢尽了。” 芝兰叹了口气:“他被人利用,自当是什么话难听说什么,娘娘又何必在意?皇上没在意,娘娘就不用在意了。” 她看着裴琰这么忙,还亲自送江云娆回来,想必是不在意的。 江云娆心底烦死了,满脑子都是温思远那个穷凶极恶的模样。 她起身起了龙舟外站着,吹吹江边的风,一站一个下午,晚膳都没了食欲。 这几日万茵茵又好似躲着她,现下更是郁闷了起来。 她猜不到裴琰的心思,也猜不到自己会遭受什么处罚。 身后突然有人为她搭上披风来,温声道:“又在想什么?” 第二百四十九章 你的事情我都记在心里 江云娆蓦然回眸,看见裴琰面色有些苍白,甚至是还有一些疲惫,她拧了拧眉:“出来吹吹江风……” 裴琰没说什么,站到了龙舟边上:“江南春色的确美,两岸挂新柳,云开见青山,山下流水潺潺,宁静悠然。” 江云娆看着裴琰欲言又止,想了想又道:“皇上,春祭那日你受了重伤,失血过多,现下面色还苍白着,臣妾陪你回去歇着吧。” 裴琰没拒绝,江云娆扶着他回了船舱,一直等着裴琰对自己说今日发生的事情,但久久没有等来。 终于还是她自己开了口:“皇上不打算说说今日发生的事情吗?”手指紧紧攥着衣袖,心底还是有些紧张。 裴琰停下饮补气血的汤药,蔑道:“就那种男人,你会看上他什么?” 脑子蠢,长相一般,家世落魄,无权无势,世家嫡女不会如此眼瞎吧? 江云娆:“……”可不是吗,但原主就是看上了啊,还私奔…… 裴琰继续道:“他言语污秽,即便真有过往,既是相爱过的人,怎能如此诋毁?当着另外男人面这样一说,岂不是要毁掉曾经爱过的人一生吗?” 江云娆怔怔看着他,这是古代皇帝说出来的话吗? 按照自己的理解,裴琰应该是愤怒的,此事是对帝王尊严的挑衅不是吗?上次裴占那件事,不闹得很厉害吗? 裴琰:“若是朕,朕一定当作不认识,更不会出言诋毁。” 一个好的前任就应该像这样,装作不认识,装作不知道,不出一言诋毁。 江云娆凝望着他:“臣妾不知皇上竟还会这样的想法,臣妾以为皇上要拿着宫规处置臣妾入宫前身家不清白。 不过也没有不清白,当时臣妾的骨头都摔碎了,是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躺了三个月。” 裴琰失笑,那眼神是复杂的,有宽恕也有悲愤,但裴琰将这心思渐渐掩盖。 只是江云娆不知道,在江家三族都被流放面前,这点小事儿根本不算什么,他拿什么去跟她置气呢? 人还在,她还能对自己笑,还能关心他,守着他,这不就够了吗? “人都有过去,朕不会追问。云娆,朕对你,要求不多的。”他眼神暗了暗。 片刻后,裴琰似乎想起来什么,眼睛沉了沉:“你一直想来江南,与这秀才真没半点关系?” 江云娆胸口一闷,老天爷,会不会太巧了,她是真的完全忘记秀才也在江南这茬了。 她抱住裴琰的手臂,连忙解释道:“皇上也太小看臣妾了吧,这江南春光无限,是多少人都向往的,跟那秀才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如果臣妾真与那秀才有什么,人之前都来了江南那干嘛还非要回去呢?” 她零零散散的记忆撞在脑子里并不确定,好像这事儿跟她那庶妹有点关系。 裴琰握过她的手:“明日朕陪你出去走走。” 话完,他唤来宫人:“去将江南织造司今日送来的女子春装,送来给娘娘瞧瞧。” 江云娆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原来皇上连这件事情都还记得。” 裴琰:“你的事情,朕都记在心里。” 江南织造司送来了今年最好的云锦,还有绫造的长裙,有些还是布匹,有些已经按照江云娆的尺寸做成成衣了。 她开心的选了几件,准备明日一早就与裴琰去江南各处转转。 次日,江云娆与裴琰准备从龙舟上下来。 江云娆穿着一身水红色的长裙娇艳似这春日里的海棠,发髻轻挽,眉眼弯弯,与裴琰有说有笑,二人似江南水墨画里走出来的神仙眷侣。 归冥急匆匆的赶来回复:“皇上,接触那秀才的是……”他看了一眼江云娆,顿了顿。 裴琰走开了几步:“说。” 归冥道:“是娴婉仪的庶妹。属下很是奇怪,江家三族流放,怎么还有漏网之鱼啊?” 裴琰问道:“人呢?” 归冥:“属下本来还想再深挖一下,所以就没将人捉起来,岂料这江云依背后还有人,她轻易的就消失在了视线中,现在还在追查。” 鹤兰因从另一侧走来,远远就看见江云娆穿了一身水红色的裙子,似这春日刚刚绽放的娇花,娇艳水嫩,灼灼生机。 “娴婉仪,早啊。”他慢悠悠打开折扇,温和的笑意里多了一丝灼热。 江云娆笑意在脸上凝了半分,那日鹤兰因对自己说的话还历历在目呢,她有些不适:“早啊鹤大人。” 人群里似闹了几分,有人闹着,说要见皇上,不见不罢休。 宁如鸢从行馆早早就来了龙舟这边堵裴琰,终于是让她给堵着了。 她经过一段时间在钟云宫休养,也算恢复大部分生气,金光闪闪的出现在人群视线里,俨然就是精心装扮过的。 裴琰扭头看过去,有些诧异:“宁妃,你来做什么?” 宁如鸢道:“臣妾来了江南好几日了,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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