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不放心,这可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呢。” 魏婉莹神态柔和下来,许是要做母亲的原因,瞧着人丰韵了些,眼神都没那么锋利了。 她笑着颔首:“儿臣也是这样想的,就是不知道淑妃妹妹可曾将名单列好了?这第一批哪些人先走,第二批哪些人后走?” 赵舒盈在一边回道: “都列好了,只不过第一批去的人有些少,上次娴婉仪又哭着闹着想跟皇上一同走,这不,人更少了。 等皇上那一批次的人过来时,鹭山又要安顿个好几日,人多了便闹得很,一时安排不过来,倒是有些麻烦。” 魏婉莹敛了笑意:“这娴婉仪倒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赵太后:“皇帝是有些偏宠娴婉仪了,当初先帝也是不管不顾的偏宠明华, 后来这不,明华生了皇帝后,一下子就成了皇贵妃,位同副后,这后宫她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 所以啊,哀家其实是替婉莹你着想,想先将娴婉仪给带走,也好让皇帝看看后宫其他人,雨露均沾,你说是也不是?” 魏婉莹手指紧紧攥着丝帕,白皙的指骨泛白起来,她神态浮现一抹阴狠厉色起来。 皇贵妃,位同副后。呵,她一没死二没病,要这皇贵妃来做什么? 皇贵妃,向来是魏婉莹的逆鳞。 赵太后打蛇打在七寸上,魏婉莹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了。 江云娆如今有多棘手,她不是不知道,但皇帝终将灭了江家,江云娆或许不足为惧。 魏婉莹思及此处又笑了出来,她侧眸看向了赵太后。 第一百二十四章 她居然在喝避子汤 “皇贵妃的位置,坐上去是一回事,坐得稳坐得久才是本事。” 魏婉莹笑意寒凉,眸底似有一股黑色的漩涡蜂拥而至。 当年的明华皇贵妃成为皇贵妃又得意了几时呢,不照样没几年便香消玉殒了吗? 赵舒盈看着魏婉莹离去的身影,回眸道:“姑母,您这法子有用吗?” 赵太后拨了拨茶沫子,有些倦怠的道: “舒盈啊,哀家老了,将来这赵家始终是要交到你们这些年轻人手上的,不能事事都盼着哀家来解决。 算起来,这些都是小事儿,你应该自己拿主意的。” 江云娆派遣去盘查宫宴坠灯一事,其实已经查到了赵舒盈的身上,只是在收集证据的时候,赵舒盈将人证全给毁了。 她动作太快,思虑却不算缜密,那意外死亡的小太监若是没有赵太后派了赵玉魁去善后,估摸着赵舒盈已经被告发了。 赵舒盈求到赵太后这里,江云娆动到了赵家人,她不得不先下手为强了。 赵舒盈试探的问:“那侄女先将娴婉仪的名字在去行宫第一批次的人员名单里给加回去?” 赵太后微微点首:“加吧,魏皇后手段哀家是见识过的。” 凤仪宫。 裴琰入夜时去了一趟皇后魏婉莹的宫里,手里拿着毛笔写着:“皇后想给孩子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 魏婉莹温柔的笑着:“全凭皇上做主,臣妾心不大,唯愿孩儿能够健康平安。” 她肚子里怀着裴琰的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的孩子。 当自己说起要在去鹭山行宫之前将孩子的名字给定下来时,裴琰还是答应了,看完折子他就过来与魏婉莹一同用了个晚膳。 裴琰在宣纸上落下几个名字,分别是恒、璋、尧, 另一张写的是公主的名字,昀、瑶、缳。 魏婉莹迈着缓缓的步子走了过去:“这些名字都是好名字,臣妾都很喜欢。” 裴琰点了点头:“好,朕派人送去钦天监看看,一男一女选一个最好的出来。” 他将毛笔放了下去,转身离开了书案前,瞧着这就是要离开凤仪宫的样子。 魏婉莹沉了沉眼眸:“唉……” 裴琰侧眸过来:“皇后可是身子不适?” 魏婉莹笑着道:“是咱们的孩儿踢了臣妾一脚,太有力气了,将臣妾都给踢疼了,想着定是个小皇子。” 裴琰走过来将她扶着坐下,语声淡淡,带着他惯有的疏离:“皇后就早些歇息吧,朕还有些事不曾处理。” 魏婉莹心底一阵烦闷,裴琰在她的宫里真是一刻都坐不住, “可是皇上,今日是初一啊。”她在旁敲侧击的提醒裴琰,初一十五是皇帝留宿皇后寝宫的样子。 裴琰点首:“嗯,该去瑶华殿了。” 魏婉莹咬了咬牙: “之前臣妾让娴婉仪代替臣妾侍寝,是因有身孕,恐不好伺候皇上。 臣妾想着过几日就要离开皇宫去鹭山生产了,女子生产都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皇上今晚陪陪臣妾不好吗?” 裴琰看了福康公公一眼,福康立马道: “哟,皇上,张大人在天元宫候着您呢,您看是不是奴才去回了,让大人明日再来。” 裴琰道:“入夜都赶着来见朕,定是有什么急事,朕还是去一趟。” 魏婉莹胃部一阵烧灼感,每次难过生气的时候,她的胃都是这样不适的感觉。 她知道自己这孩子是骗着裴琰饮下放了鹿血的药酒得来的,自那次以后,裴琰便对她更加疏离了。 每次与她同桌用膳,裴琰都带着极强的防备心。 只不过今日她的目的根本不是让裴琰留下来陪自己,她在心底冷笑了一番,看了看身后的小太监。 小太监转身就将提前准备好的避子汤给端了出来,不以为意的道: “皇后娘娘,奴才要去一趟瑶华殿送东西,您可有话要带去瑶华殿提点的?” 听闻瑶华殿三个字,裴琰果然止住了脚步,他回眸随意问道:“送什么东西去瑶华殿?” 小太监答:“奴才送避子……” 魏婉莹立马呵斥道:“放肆,真是多嘴,还不滚下去!” 小太监连滚带爬的滚了下去:“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小太监路过裴琰身边时,一把被裴琰提住了后襟:“这是什么东西,说。” 小太监惊恐的看着魏婉莹,不敢答话,魏婉莹走上前来,叹了一口气: “皇上且放了臣妾宫中的小太监,这东西,是娴婉仪自己来要的。” 裴琰:“避子汤?” 魏婉莹看着裴琰的面色已经冷戾下来,她道: “嗯,皇上别怪娴婉仪,人家年纪还小,不想生孩子也是人之常情。” 裴琰:“多久开始的?” 魏婉莹:“自她侍寝开始,一直都在臣妾这里领着。 皇上也知道,这东西她不敢去太医院要,或许是怕皇上生气吧。” 裴琰周身戾气腾了出来,他没有想到居然是从第一次跟他在一起后,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停过。 江云娆难道不知道这东西寒气重,会伤着她自己身子吗,她大抵是知道的,她就是不愿生下与他的孩子。 殿内烛火晃动起来,一股寒气低压,迫人心神。他怒意横飞的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朕,除了这伤身的避子汤,她还要有什么事,是朕不知道的?” 魏婉莹平声说着: “倒是不曾有了,只是迁宫瑶华殿,臣妾之后在宫里听见了些风言风语,不过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不值一提。” 裴琰声色沉冷:“说。” 魏婉莹唇角勾了勾,连忙又隐匿了下去: “瑶华殿是从前太后娘娘带着禹王殿下长大的地方,娴婉仪年幼时来过皇宫好几次, 那时与禹王殿下最为亲近了,小孩子嘛时常玩耍在一起也是很正常的。 后来禹王殿下离开了帝都远去北境,多少年都不曾回来,而后便是娴婉仪住了进去。 后宫里那些多嘴的话,什么青梅竹马思念故人,皇上别听进去,都是些子虚乌有乱传的。” 当初江云娆找到自己更换宫殿,她也没多想,只是单纯的想将她安排去偏僻点的地方,以后不得宠了就好掌控。 谁知道今日赵太后多说了那么一句话,那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重要的信息的。 裴琰双臂垂下,胸腔似火山爆发前的闷动,他薄唇幽凉的弯着: “朕总算明白她为何非要住在瑶华殿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裴琰可能有其他的猫了 他犹记得自己让江云娆迁宫换一处距离天元宫近点的宫殿,可那时她果断拒绝了。 原来真实的原因竟在这里,自小青梅竹马的情分,从儿时续到了现在,愣是如此都不肯搬一处离自己近点的宫殿。 而裴占远在北境不能归来,她便住进了裴占儿时的住所,真是遥相呼应啊。 魏婉莹问道:“皇上别多想了,对了,这避子汤还要送去吗?” 裴琰一把将避子汤覆在了地上,汤碗瞬间碎成一地:“不必了,她这辈子都不会有朕的子嗣!” 魏婉莹怔怔看着裴琰,就知道他动怒不小。 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递上了此次前往鹭山避暑行宫的第一批嫔妃名单给他: “皇上来都来了,要不要看看人员名单,臣妾也就不再叨扰皇上第二次了。” 裴琰眼神扫了那折子一眼就收回:“你自己看着办。” 福康公公一路小跑,瞧着这天似乎要塌了。裴琰带着一腔怒火离开了凤仪宫,袍摆扫荡出一股阴沉沉的风来。 皇帝坐上了御辇,抬御辇的小太监习以为常的朝着瑶华殿抬了去。裴琰怒斥下人,福康公公连忙说着回天元宫。 魏婉莹站在凤仪宫外行了一礼,目送皇帝离去,眸底透着一股沉沉精光:“婵娟,你怎么看?” 婵娟之前受过鞭刑,她咬着牙来看了今日的大戏,心中一时爽快起来: “皇上疑心重,此番娴婉仪算是扯到皇上的逆鳞了。 皇上从前有多恨禹王殿下啊,如今自己最宠爱的妃子心里居然住着自己的仇人,这下是要降下泼天的怒意了。” 魏婉莹转身回了宫殿,淡声说着: “本宫倒是意不在此,本宫今日所为,只是为了试探含黛那日带来的话罢了。 皇上说对娴婉仪全是做给后宫前朝看的,不曾动心半分, 可今时今日皇上这脾气一上来的时候,本宫就知道,皇上对娴婉仪还是有几分真情在的,瞧着还不少。” 婵娟有些不明所以:“皇后娘娘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魏婉莹看着此刻天际悬挂暗沉的一尾弯月,眸底浮现一股阴冷厉色: “江家早已经被皇上视作眼中钉,早晚都会在大周根除, 如若皇上不曾动真心真情,那么根除江家的时候,这娴婉仪自然也就倒台了,等着她的不是冷宫就是牢狱,倒是不用本宫这么快就出手的。 可今日之试探已有结果,皇上心里是在意娴婉仪的,将来江家出事,皇上极有可能包庇。 本宫可不想看着她日益在后宫里壮大,本宫身为皇后,必须破了她的专房之宠!” 婵娟领悟过来,继而笑着恭喜道:“娘娘好计谋,此番离间计成,娴婉仪与江家,更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裴琰回到天元宫时,整个宫殿的宫女与太监都被遣了出去。 他一个人坐在御案边,面色黑得吓人,就连福康公公都觉得殿内吹起了血腥气的风,带着夏日的燥热与烦闷,心底憋着一股压抑之气。 “朕算是清楚了,迁宫与避子汤,都是她不愿侍寝不愿意有子嗣的本意, 与朕虚与委蛇,说着情深似海的话,这便又是江家让她对朕的手段。 好啊,江云娆的确可以做到身心二用。” 他将那砚台打翻,墨汁横飞,乱点在了百花地毯上,平添一抹刺目的难堪。 福康公公勾着腰,在一边颤声道: “皇上莫要动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福康公公有些看不明白裴琰,他不知道为何裴琰会这般生气,皇上对娴婉仪好不是做给前朝看的吗,怎么自己还当真了? 那个一直不会当真的人,此刻当真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的筹谋。 那个自诩九重之上,绝不会动心动情的人,此刻偏生像一个彻彻底底的凡夫俗子。 裴琰此刻的心里暴怒异常,本是性子漠然清冷的他,却格外的动怒。 福康公公在一边继续劝慰着: “其实这样也好,既然娴婉仪心中没有皇上存在,往后皇上开始对江家收网时,便不会心存怜惜,倒是更为爽利果断了。” 裴琰清冷声色传来:“朕无碍,你退下吧。” 他敛藏起自己的愤怒,漠然的坐在龙椅上,指尖的狼毫已经在宣纸上滴落了好几滴墨汁,裴琰浑然不觉。 什么真诚是必杀技,她说的每一句都是假的。 他轻笑了出来,自己为何要生气呢,本就是要根除江家的人,对江云娆本就是演戏,自己为何要生气? 话说着,裴琰已经恢复了平静。 可夜里,他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眠,那股在乎,那股不甘,那股不安,一直萦绕在心海深处不能褪去。 只是这一日过去后,裴琰便没有再去瑶华殿了,连连五日过去,江云娆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裴琰平时做个什么小事儿耽搁了一会儿,都会派人来告诉自己一声,可连着五日,自己的世界里似乎都已经没这个人存在了似的。 她有些心不在焉起来:“花吟,你上午去天元宫问了,现在如何了?” 花吟道:“奴婢没去成,天元宫现在不让任何嫔妃宫中的人靠近。” 江云娆垂下头来,云鬓上的金步摇缓缓晃动着,她语声微微低沉:“到底是怎么了,断崖式失联吗?” 芝兰这时快步走了进来:“婉仪娘娘,江府寄来的书信,上面写着‘急’字,您快看看。” 江云娆心中一紧,连忙将信笺展开看了起来,她眉心皱了皱: “云舟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还离家出走了呢?” 芝兰:“信上可有细说?” 江云娆摇了摇头: “阿娘的意思应该是让我去找找皇上,家里报官了,但人依旧没有找到。阿娘想必是已经急疯了,要不然也不会写信入宫来。” 她连忙换了一身鹅黄色的宫装,朝着天元宫就赶去了。 夏日的日头真是一日盛过一日了,御花园里的蝉鸣此刻格外刺耳。 此刻正是午时,她顶着暴晒一路赶了过去,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子,正大大小小的往面颊下淌着。 才走到天元宫,就被人拦了下来。 福康公公立马迎了出来:“婉仪娘娘,皇上正在休憩,您还是晚些时候来吧。” 裴琰,可能有了其他的猫了。 从殿内传来了几声女子说话的声音,恰巧就传进了江云娆的耳朵里。 她霎时心中一惊,才不过短短五日,这就有新欢了? 江云娆眼睛盯着他:“皇上从未有午休的习惯,里边是有其余娘娘在,对吗?” 第一百二十六章 咱们回去吧 福康公公答: “没有的娘娘,皇上的确是这几日累着了,午膳后都是在歇息,不让人打扰呢。” 江云娆就站在殿门前,并不肯就此离去: “那我站在殿外等,等皇上休息好了再说。” 福康公公朝着殿内看了一眼,满是为难: “娘娘还是先回去吧,等皇上休息好了,奴才再派人来通知您。这日头太大了,一会儿您晒中暑了就不好了。” 江云娆口干舌燥的站在殿外,裴琰从前从不会让人拦着自己的, 之前自己来天元宫都是自由自在惯了的,如今居然也与旁的人一样,需要通报,需要等候,还见不着人。 她语声稍稍急促了些:“我找皇上是有事情,很重要的事情,福康公公劳烦您通融通融。” 福康公公太清楚前几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根本不敢说是江云娆要见皇帝。 凭他混迹深宫多年的经验,最近一个月都别去触霉头,也别在皇帝面前提这事儿,否则准儿没好果子吃。 江云娆眉眼泛红起来,心中一股委屈冲了上来,环顾整个大周,自己似乎只有裴琰一个人可以依靠。 可是人,为何总是一会儿可以依靠,一会儿不能依靠呢? 究竟是自己对皇帝给予太多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毕竟是喜怒无常的帝王…… 福康公公看着渐渐安静下来的江云娆,眼底已经蓄满了水雾,他一时也心软了起来。 大热天的,一个娇软柔弱的小娘子站在殿外,的确是又晒人又暑热。 况且之前自己也时常因为皇帝在瑶华殿,自己也跟着在瑶华殿走动, 江云娆经常遣了芝兰姑姑给他吃的送喝的,江云娆算得上对他是这后宫所有主子里最客气,最当作人看的了。 福康公公鼓了鼓气: “婉仪娘娘莫哭,奴才这把老骨头还能拼拼,这就去给您问问,看皇上此刻得空不。” 江云娆红着眼:“谢过福康公公了。” 她是真的在乎江云舟这个弟弟的,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满是惊慌失措的时候,是江云舟一直陪着自己。 先前那真实的江云娆跟着一个秀才私奔,而后自己穿了过来,身体又受了重伤, 是江云舟将自己从山里一步一步给背回去的,要不然自己还真是一穿越过来就砸在那坏心眼的秀才手里了。 如果他在家中好端端的,无故留下一封遗书就消失不见了,这家里人可不是得急疯了吗? 福康公公入了内殿,正看见含黛巧言令色的在那边说着泡茶的功夫与茶叶的类型,满脸狐媚子笑意,贱得很咧。 裴琰靠在榻上,抿着清茶,一言不发。 福康公公轻声试探问道: “皇上,娴婉仪一直在殿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找皇上。皇上,奴才要将婉仪娘娘给请进来吗?” 含黛站在一边,冷冷扫了福康公公一眼,真是没眼力见的老阉狗。 裴琰手肘支着脑袋:“不见。” 福康公公只能在心里婉叹着,裴琰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自己也尽力了,不可能再去问第二次。 正当他要转身离去时,含黛在那里说了一句: “快让婉仪娘娘回去歇着吧,这天元宫以后都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这话说完,茶杯一下子就朝着她额头飞了过来,重重砸在她眉骨上,眉毛里立刻就化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渗了出来。 含黛捂着眉骨地方马上就跪了下来,抽泣着:“奴婢,奴婢说错话了,求皇上恕罪!” 裴琰语声阴冷:“你挺会说话,哪里不会说了?” 含黛结结巴巴了起来,耸着肩跪在地上:“奴婢……奴婢不该议论主子,奴婢掌嘴。” 这几日,含黛在魏皇后那处得知娴婉仪彻底失宠,她才有几分得意的。 自裴琰没再去瑶华殿以后,心情也日渐郁闷,含黛仗着自己有几分姿容便日日殷勤献茶,都以为自己要得逞了,哪里想到今日会是这般情景。 福康公公在一边冷笑,这贱蹄子眼皮最浅了,在皇上身边奉茶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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