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都是来自暹罗的美食。 一月不见故土滋味了,今晚没想到在大周的宫宴上尝到了。 鹤兰因坐在巴颂旁边,看了他的神情:“国君阁下,大周念及您与使臣思乡之情,专为大家准备的。” 这其实是万茵茵为了照顾到异国人士,还特意做了几道暹罗国的菜品,以免人家吃不惯大周的菜式。 巴颂盯着那几道菜,看了半晌,尝了好几口。 万众山走到大殿中间,拱手行了一大礼: “臣谢主隆恩!万家得此娇女,倍感荣耀,是臣这么多年忽略……” 他回眸看了万茵茵一眼:“忽略万贵人心中的热爱与天赋了,是臣之罪过。” 万茵茵猛灌自己酒,心底多年的郁结在这一刻似乎也消逝了。 今时今日,她也算是真正的扬眉吐气了一次,从此,万贵人的手中能烹天下膳食,也算是奇人一位了。 江云娆记得最开始认识万茵茵的时候,她自卑敏感,小心翼翼,不见笑容,此刻的她也找寻到了自己的光。“ 茵茵你看,你本就是个极优秀的人,只要自己坚持自己心中所爱,终有一日会被人看见。” 万茵茵清楚,是江云娆将她从黑暗里拉了出来,一步一步解开了自己的心结。 她喉咙微酸,认真的看着江云娆:“云娆姐,谢谢你。” 江云娆与她对酌了几盏,宽慰了她几句,紧接着乐府的舞姬开始表演节目,暹罗国国君对这些舞种不屑,一脸的写着,就这? 河清海晏偏殿之中,花吟正打起十二分精神的守在那衣柜前。 这东西并无备份,对江云娆今晚的表演来说非常重要。 乐府的舞姬表演完毕后路过偏殿,有一舞姬走了进来:“你是叫花吟吗?” 花吟点点头:“是,你找我?” 舞姬戴着半张流苏做的面具,并不见其真实面容,她道: “乐府的节目已经表演完毕,紧接着就是你家婉仪娘娘的了。 前殿人有些多,你赶紧去接应着吧,方才有位娘娘走动时,都被人挤着崴了脚。” 花吟一听,立马紧张起来,她站起了身子后又顿住:“不行,我要在这儿守着。” 舞姬笑道:“这偏殿是没人敢随意进来的,你前脚走后脚就回来,谁敢做什么啊?” 花吟摇摇头:“不,我哪儿都不去,娘娘让我守在这儿我就守在这儿。” 她想着芝兰也是个心细沉稳的人,不至于让她家主子摔跤吧? 舞姬面容上的笑意渐渐退去,将臂弯间的水袖缠在花吟脖子上,花吟猛地被扼制住了呼吸。 舞姬将水袖布料捂在花吟鼻尖,那水袖上沾了蒙汗药的药粉,眨眼后,花吟便晕了过去。 舞姬阴笑着走向了那大衣柜,看见大衣柜里正好放着江云娆献舞时需要穿的衣裙。 她笑了笑,拔出了头上的簪子将那唯一的舞裙给划得稀烂。 “唉,娴婉仪啊娴婉仪,今晚的主舞我看是另有其人了。” 她一把将大衣柜给关了起来,继而转身消失在侧门后。 含黛已经换好了大红色绣着金边的雀纹舞裙,容颜精致的站在廊桥上:“都做好了吗?” 舞姬姓魏,是魏家人安排在后宫里的细作,是含黛手底下的人,负责在暗中替含黛做事。 舞姬道:“衣裙已经被划烂了,我还扯掉了上面的金扣子,以后好拿出去卖钱。” 含黛倒是瞧不上这些东西的,在得到准确消息以后便心底落定的出了廊桥,等着自己在宫宴之上惊鸿一舞。 不过在下廊桥时,她有些头晕目眩,为了迅速降低体重,她这几日都是喝水,一日就吃了一个苹果,她人有些虚浮。 为了今日,已经刻苦练舞许久了,必定要一舞成名,成为皇帝的女人。 含黛眼神里透着精光:“真是没眼界的蠢材,且等着,今晚便是我册封为嫔妃的大好日子!” 第九十六章 娘娘可是替贵妃做了嫁衣 河清海晏的正殿中,婉仪文雪嫣也参与了这一次宫宴的节目。 她是宫里出名的才女,在现场用暹罗国文字与大周文字献了一支精妙绝伦的书法杂技。 乐府乐官与文雪嫣合作,用暹罗国语言唱了一首关于大周南境匪患的唱词。 文雪嫣执行得很好,不过这点子是江云娆出的。 江云娆认为,这场宫宴的目的,一定要围绕着南境匪患而展开。 暹罗国君巴颂道 :“大周皇帝陛下的后宫中果然是人才杰出啊,有能烹饪天下美食的妃子,还有精通多国语言的妃子,陛下艳福不浅。” 宁如鸢从桌下悄悄拿出一页纸张看了看,都是江云娆写的,她说个大概会用得上。 她清了清嗓子: “不是我大周皇上艳福不浅,而是我们作为大周子民,当边境百姓遭遇不公与战祸之时, 我们每个人都会为之痛心,为之共情,为之努力解救于他们出患难。 本宫与众位姐妹虽为女人,但更是大周子民。国君阁下,大周苦南境匪患久已。” 魏婉莹想着要撑着身子起来,这样的话术该是她作为皇后来讲的: “是啊,本宫想着我大周南境匪患多年,趁着今时今日这宫宴之上……” 宁如鸢冷笑,强势嘴快的将话给接了过去,皇后的面子她是一点都不会给: “国君阁下,这都不算什么,惊艳的还在后边,您且慢慢瞧着。” 她一句话就将魏婉莹的话给堵了回去,魏婉莹被气得胸口起伏了起来,尖长的指尖抓着凤凰头的椅托甚为用力。 巴颂看着这群女子,心底颇有讶异:“大周皇帝陛下,您要我瞧见了不一样的大周女子。” 他原以为江山国事都是这个国家男子的事情,与妇孺无关,可今时今日,倒是自己对大周不了解了。 宁如鸢坐下时,正看见裴琰递过来的眼神里比之从前要柔和上了几分,裴琰朝她举了酒盏:“爱妃,坐在朕身边来。” 裴琰不知道这一切是江云娆深夜里一遍一遍反复打磨的台词,只是觉得今夜的宁如鸢是这几年最为出彩的一次,倒是有些不像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 江云娆怔怔看着宁如鸢坐到了龙椅边上笑颜如花时,自己心绪开始闷了起来。 芝兰在她身边低声说:“婉仪娘娘这可是替人做了嫁衣?” 江云娆将酒盏放下: “不,这场宫宴是我们大家所有人作为大周子民共同的努力,宁贵妃都可以无惧我作为主舞去露脸,我不过替她锦上添花罢了,咱也不能那么小气。” 芝兰点点头,替她续了一杯甜水:“娘娘,锦昭仪即将献舞,不久便是您了,您就莫要贪杯了。” 正殿里,宫乐停,号角声起,战鼓擂。 有一白袍银甲小将举着红缨枪从殿外飞身前来,身形比普通成年男子要小上一些,不过这红缨枪耍得行云流水,身姿英姿飒爽。 引得大殿中的人连连拍手叫好,即使是身为禁卫军统领的秦猛都不由得赞叹,这武艺了得啊。 江云娆满是赞赏的看着那舞枪之人:“人人身上都有光。” 万茵茵歪着头:“他是谁啊?” 这话刚刚问出,长孙金月身上的白袍银甲一下子崩裂开来,露出女儿身的模样。 众人大为惊叹,居然是个女子,还居然是皇上后宫里的锦昭仪。 长孙金月出身武将世家,自小练就一身武艺,时常也在自己宫殿里舞剑,怀念从前跟着父兄上阵杀敌的日子。 长孙金月行了一礼:“皇上,臣妾出身武将世家,不懂多少文人情节。 臣妾只知道,我大周南境每一寸土地,每一位子民都有军人守护,绝不会对敌人就此手软。 倘若南境百姓还如此下去,臣妾亲自请命为南境百姓一战!”她语声凌厉起来,瞪了巴颂与暹罗使臣一眼。 裴琰看着今日的这一幕幕,饶是觉得宁如鸢用心了。 身在后宫,却心系天下,这几年来倒是小瞧她了。 他起身从龙椅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俯望下座: “锦昭仪说得好。大周乃礼仪之邦,向来秉承宾朋来了有酒肉,敌人来了有刺枪,朕倒是是个不怕事的人。” 他深邃幽深的眉眼喷涌出一股狠戾,南境问题若是再不解决,他只能派兵越过南境边境线,将匪患一举灭除。 他绝不能等着土匪,或等着冒充土匪的军队开了他的南境大门! 巴颂眸底也含着一股厉色与倔强,你大周南境的事儿关我什么事? 你大周土匪,在我暹罗可是良民好着呢, “大周皇帝陛下好生威武,我暹罗国也有待贵宾的稀世绝宝。暹罗绝代舞姬,就在外面候着了,咱们不妨先赏就,再谈国事。” 裴琰寒声道:“宣。” 宁如鸢嫣红的眸子一沉,好生心烦,那绝代舞姬今晚打扮得果真是妖艳啊。 百花金冠的裙子拖地,身形娇小,面容绝艳,舞姿轻盈妖娆。 正殿里的所有人都在她起舞的一瞬被深深吸引了目光,果真是国色天香,绝代舞姬。 巴颂很是得意道:“皇帝陛下,我这舞姬媚色天成,您觉得如何?” 裴琰面色平静,英挺的鼻梁带着一股疏离:“舞姿蹁跹,似妖似仙,国君阁下也是好福气。” 巴颂大方的道:“皇帝陛下若是喜欢,就将她送给你。” 宁如鸢气不到一处来,声色低沉下来:“国君阁下是想以一人之色,换取那些土匪的性命吗?” 巴颂:“贵妃娘娘误会了。” 裴琰容色阴冷的看着他,将酒盏噔的一声掷在桌上,强硬起来:“暹罗要什么朕很清楚,但想都别想。” 宁如鸢听不懂了,什么要什么?“皇上,到底什么意思啊?” 裴琰道:“匪患是他纵容的,无非是想大周主动放弃南境部分土地,如此南境关了大门才会安全。” 宁如鸢咬着牙:“那皇上会要了那狐媚子吗?皇上别中计,那狐媚子一定有妖邪之术!” 裴琰:“……” 江云娆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前去偏殿更换舞裙,却发现已经晕倒过去的花吟,怎么叫都叫不醒。 芝兰连忙去了大衣柜那边翻看衣物,她惊声道:“娘娘遭了,您的衣裙全被划烂了,就连金扣子都被人偷了去!” 江云娆听闻惊声,连忙提着裙摆走了过去,看着那已经全被划破的舞裙,顿时哑然: “果然有些人是坐不住的。” 第九十七章 早已识破奸计 芝兰敛了那本不属于她那咋咋呼呼的性子,神色沉静的绕着偏殿内走了好几圈,柜子里、榻下都仔细瞧了检查了一遍,过来回禀道: “娘娘,殿内没有其他人了。” 江云娆端坐在圆桌旁,拂了拂衣袖:“嗯,去找茵茵过来。” 万茵茵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女杏儿到了偏殿,杏儿手里拿着两个锦盒,将锦盒放在圆桌上打了开来: “婉仪娘娘,您的舞裙与头面都在这里了。您放心,奴婢没有离开过一刻。” 江云娆点点头:“好。” 花吟在睡梦中猛然惊醒了过来,她梦见江云娆的衣裙被划得稀烂,误了大事。 睁眼之后,已经看见江云娆端坐在铜镜前开始梳妆更衣了。 “娘娘,大事不好了!”她惊魂未定的问道。 江云娆看着铜镜里的她,眸色沉静: “花吟,不必惊慌,此次是我跟芝兰私下做的决定,故意没有提前通知你。” 花吟委屈的撅了噘嘴:“娘娘是不信任的奴婢了吗?” 江云娆转身看着她: “哪有,我们是需要你最真实的反应,好骗过那些歹人。我是故意让旁人得知你守在这里,让那些心存毒计的人将枪头打在明处。” 花吟接过梳子给她顺起了发:“那奴婢明白了,所以一开始娘娘就已经将东西调包了。” 芝兰在一边答:“是的,娘娘这舞裙与头面太重要了,根本没有犯错的机会。 所以我跟娘娘商量了,将东西提前一日就送到了万贵人那边,让杏儿当作食盒守着,绝对没有人起疑心。” 万茵茵跺了跺脚:“是哪个贱蹄子在背后害你的,云娆姐知道吗?” 江云娆摇了摇头:“这一时半会儿,我还真的猜不到。” 花吟道:“是个面生的乐府舞姬突然来了偏殿,说让奴婢去接应您过来。 奴婢记着娘娘的话,所以就不肯去,而后她便用了迷药,不过现在找人肯定是不现实的了,因为那人是蒙着面的。” 江云娆仔细听着,乐府舞姬? 她沉默了一会儿,精致娇艳的容颜里透着一股精明:“想来只会是她。” 语毕,她转眼看向万茵茵:“得需要你帮我个忙。” 万茵茵去了河清海晏的膳房一趟,掐算着时间刚刚好。 因那暹罗国绝代舞姬献舞后会有乐府宫乐穿插着来,等这一段表演完后,还有暹罗国的杂技要表演, 然后才是含黛的独舞,江云娆的舞蹈放在最后,作为压轴出现。 万茵茵取了几味豆粉,又加了一点东西,舀了一碗羹汤倒了进去。 一脸仇恨的朝着乐府舞姬待的地方走去:“杏儿,一会儿得亲自看着她喝下去才好。” 江云娆告诉万茵茵,多半是天元宫茶房的宫女含黛。 后宫的嫔妃里,宁如鸢对自己虽有嫉妒不满,但这场宫宴她是最希望办好的,且宁如鸢的敌人此刻不是自己,是那暹罗绝代舞姬; 她也想了想,也不可能是淑妃,毕竟自己都是淑妃推荐的, 更不可能是皇后,皇后要出手多半是取人性命,她一个小小婉仪,以皇后之尊根本就不会害怕她露脸。 思前想后,她只想到了含黛。 因为裴琰曾经告诉过她,是乐府有人亲荐含黛献舞,说明含黛与乐府是有着匪浅的关系的。 方才出现的人又是这乐府舞姬,不难猜到与含黛有关系。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含黛的节目排在倒数第二,江云娆的节目是压轴出现,倘若没了江云娆,那含黛的节目便是全场压轴了。 万茵茵将这大周南境的特色羹汤赏赐给了乐府舞姬,她看着含黛: “一点羹汤,倒也不会长胖,况且跳舞是极其耗费体力的。这个漂亮的小舞姬,你要不要也来点儿?” 含黛已经饿得七荤八素,在香气四溢的羹汤面前的确有些坚持不下去了,她接过万茵茵手上的汤碗抿了一小口,喝了三小口后便再不敢用了。 江云娆是算准了含黛会喝的,毕竟她好一段时日节食,人早就绷不住了。 万茵茵出了屋子回了正殿,路上一边走一边对身旁的杏儿说: “方才那个叫含黛的,眉眼间是有点像云娆姐,不过这人一看就是个贱蹄子,柔柔弱弱的贱样子看一眼都烦。” 杏儿道:“含黛虽然长得有点像娴婉仪,但奴婢觉得她没有娴婉仪好看, 虽然身上那大红色的舞裙已经很刻意的模仿娴婉仪了,但奴婢觉得含黛还是赶超不了娴婉仪明艳娇媚的舞姿半分。” 万茵茵有些骄傲:“那是,我选中的朋友,从来都是数一数二的!” 要到正殿时,她看了一眼杏儿:“去通知宁贵妃身边的人吧,按照云娆姐说的做。” 含黛饮下那羹汤没几分钟,肚子就开始气鼓鼓的在窜动, 下腹憋着一股气,她最终也是憋不住了,连连放了好几个屁,熏得旁人显而易见的都知道是她。 含黛有些紧张,怎么有些想要拉肚子啊? “刚才那羹汤是不是有问题啊,怎么我肚子这么痛?”含黛捂着肚子坐在了凳子上。 身边的舞姬道:“没有啊,万贵人送来的东西很好喝,咱们都喝了的,没有事啊。” “是啊,应该是你自己的问题吧?” 宁如鸢身边的春棠带着人到了这间屋子走了过来,她看着含黛:“下一个节目就是你了,可有准备好?” 含黛坚持着:“嗯,奴婢早已准备好。”说完,她那臭气连连释放。 春棠看着她捂住肚子的模样,怒道: “真是放肆,如此上不得台面的行为若是冲撞了贵人,又是在这两国外交的场面上,这责任你担得起吗!” 含黛勾着身子在那里低声乞求道: “不是的春棠姑姑,奴婢、奴婢一会儿就好,只要去如厕一次便能解决问题。姑姑信我,求姑姑给一次机会!” 春棠厌弃的抬臂在半空中挥了挥臭味的空气: “你明明知道自己是今晚献舞的舞姬,还在献舞之前乱吃,只能说明你脑子有问题。” 含黛:“没有啊姑姑,奴婢就是喝了三小口羹汤,是不是万贵人的羹汤有问题啊?” 春棠:“钟云宫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她扭头告诉身后的小宫女:“去通知娴婉仪,让她提前献舞吧。” 含黛细眉一震:“娴婉仪献舞,娴婉仪还能献舞?” 第九十八章 你是人间第三种绝色 春棠蔑道:“她不能你能?人家婉仪娘娘早已经更衣梳妆打扮好了,现在人都走到正殿了。” 她是刻意被人提醒了一句,要在每一位舞姬上台表演前,都来观测一下身体状况,以免殿前失仪。 刚好来了就看见含黛这般上不得台面的样子,真是晦气,险些给她家主子找了大麻烦。 含黛匆匆赶去了茅房,还不死心,她要加快速度,一会儿说不定还能赶上趟的! 河清海晏正殿之中的琉璃盏都被宫人一一熄灭,就留了一束顶部的最大最为奢华的百花金丝琉璃盏。 那宫灯的光自上向下倾泻而下,落在一巨大的鼓上。 鼓的周围用负责光影折射的铜镜围了一圈、 江云娆毕竟也是个现代舞者,与舞台灯光打了多年交道,知道这舞美灯光对舞者完美呈现的重要性。 裴琰看了看台下,除了那一方鼓有光亮,其余的地方都已经是一片漆黑了,他也不知道江云娆会以哪种样子出现。 巴颂得意洋洋:“估计大周也就这样了,暹罗绝代舞姬无可替代。” 裴琰凌烈的眉骨横了横:“国君阁下言之尚早。” 宁如鸢道:“娴婉仪所献之舞名唤洛神,讲述的是洛神之滨神女的故事。” 正殿约有普通房屋的三层楼之高,顺着光影的方向,从顶部坠下一条轻柔的水蓝色绸缎。 江云娆着鸽血红黄金鸾纹冠,身披浮光锦的红裙缓缓顺着绸缎自半空落下。 明眸间的花钿是凤羽花的纹路,金色交汇,点缀她明眸更惊艳多许了。 众人皆抬首仰望,见此倾国之色,实乃惊艳。 丝竹锦瑟声起,红绸缎带随风飘絮,见神女自天上缓缓坠落。 若长的丝带在半空中飞舞旋转,江云娆赤足落地,脚踝处有两个黄金脚环发出清脆的声响。 洛神是滨水之神,那根水蓝色的绸缎比喻洛水,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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