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芝兰连忙摇头:“自然是不够的,娘娘升为嫔位还不足一月呢,这份例差不多都是之前当才人时的存余。 这羊脂玉做一副麻将,除了玉料,还有颜料,工艺等等,想来是不够的。” 江云娆赞同的点点头:“严谨啊芝兰,还得是你管家,花吟的话应该就让我出去借钱了。” 花吟:“……” 话完她转头看着万长安:“长安公公手里有大理石的材料吗,白色的?” 万长安点点头:“这个有的,内务府上次给皇上做了一方大圆桌后,还剩下不少料子。娘娘若是瞧得起,不用给料子钱,奴才给您做好了送来便是。” 江云娆开心起来:“好啊好啊,就用大理石,我不挑。” 万长安临走时,江云娆还是让芝兰给了一些银子,又给了一些银炭,说让辛苦加班做麻将的师傅们烤烤火。 万长安笑着收下,说尽早的将东西给送来。 江云娆:“趁过年前,咱们把小场子给支起来,要是茵茵再拉上几个姐妹,这个年一定会过得很热闹的。” 接连几日,江云娆都咬着笔头在写打麻将的规则,先让大家熟悉熟悉。 这东西写好了,一份送去了万茵茵的墨雨轩,一份送去了文雪嫣的长宁殿。 “哎呀,遭了,差角儿啊!”她烦了起来。 “芝兰,你接着一份,算作备用军。”江云娆道。 年前一月,是裴琰最为忙碌的时候,因为忙过这段时间便是过年了,整整十四日不用上朝。 正因为忙,所以也就好些日子不曾入后宫了。 福康公公看着裴琰又是一副冷淡没有食欲的样子,便小心试探道: “要不要奴才去将慎嫔娘娘给请过来陪皇上用晚膳啊,娘娘每次来,奴才都瞧着皇上多吃了几口。” 裴琰淡淡点首:“去叫吧。” 皇帝的口谕传到瑶华殿时,江云娆正在对几位嫔妃进行赛前培训,说得极为认真。 还是之前天元宫那个小太监:“娘娘,皇上让你去天元宫一同用膳。” 江云娆也没注意,随口便道:“没空哈,忙着呢。” 文雪嫣:“???” 万茵茵:“……” 这也能拒绝? 芝兰又出来打了圆场:“娘娘说完这几句就去,公公先行一步便是。” 江云娆手里攥着图纸:“不是,这怎么能连个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啊……” 她一晃神似乎忘了,自己身处帝王的后宫里。连忙醒了醒脑子:“哦……我马上就去。” 到了天元宫,她还是笑嘻嘻的说:“皇上是想臣妾了吗?臣妾可想皇上了,一日不见天天想念。”说完,她开始大口大口吃肉,这天元宫的东西一点都不亏待她。 裴琰看了她一眼:“巧言令色在你这里已是家常便饭了。” 江云娆点点头:“皇上看着听着开心就好。” 裴琰:“你整日笑嘻嘻的,是有什么乐子吗?”他第一次开始好奇作为他的嫔妃,这个妃子一天没见着自己的时候到底在干什么。 江云娆咽了咽那块排骨肉,粉嫩的唇泛着油光,粉嘟嘟的:“我有乐子笑着过,没有乐子也会开心过。皇上难道就没有开心的事情吗?” 裴琰:“没有。”他顿了顿:“你可以说说你成日窝在那偏僻的瑶华殿都在干些什么。” 江云娆耸了耸肩,麻将这个事情应该不能说吧,后宫里禁止赌博的,但她这个小赌,应该也不算是赌博。可万一说了裴琰生气了,她这个场子都没拉起来,便要垮台了。 “臣妾一日里,早早的起来后便去皇后娘娘的凤仪宫请安,请安回来便开始睡回笼觉,睡到日上三竿就去隔壁墨玉轩瞧瞧茵茵都做了什么好吃的, 蹭完了饭就回来,要么继续接着睡,要么陪着茵茵研究一下她的新菜。” 她的生活其实丰富得很,不过懒得跟裴琰说了。 裴琰漆黑的瞳孔里透着一股疑惑:“茵茵,是谁?” 江云娆蓦的扭头看着他:“茵茵,万茵茵啊!好吧皇上,您的后宫嫔妃云集,不记得也是正常的。”或许日子久了,他连江云娆这个人也会忘记。 裴琰:“你这日子的确过得挺鸡毛蒜皮的。” 江云娆开始啃猪蹄,一边说:“是啊,闲散的小日子本就是鸡毛蒜皮,只要不是鸡飞狗跳就行了。” 裴琰用自己的筷子给她夹了一根绿叶子菜,他看着这人一直吃肉,也不吃点清淡的,像一个人在的时候受了亏待似的。 “你日日睡到日上三竿时,朕已经早朝完,批阅完半数以上的奏章。 看了边关军机要文,读了御史台长篇累牍的劝谏折子,还骂了几位办事不得力的臣子。 做完这些后,你才刚刚苏醒过来,慎嫔,你小日子过得的确悠哉。” 裴琰似在调侃自己一般,活得挺累,还不如一个小妃子的生活快活。 江云娆笑嘻嘻的用肩头撞了一下裴琰的肩膀:“哎呀,皇上这是说的哪里话? 皇上雄才伟略,治国大拿,如此不辞辛苦的为国为民,不就是为了像如我这般的小人物,能够在皇上的庇护之下活得更好吗?” “来来来,臣妾以番茄丸子汤代酒,敬大周最棒的皇上一杯!” 江云娆言语说得自然动听,裴琰听了那板着的脸也笑了一下,这笑意虽然稍纵即逝,却被福康公公的眼睛给捕捉了下来。 福康公公走出去对着殿外的小太监道: “派两个人去瑶华殿盯盯,以后慎嫔娘娘宫里的风吹草动,咱家都要第一时间知道。” 若是裴琰问起,他自然是要第一个有话说的。 裴琰举着自己的汤碗跟她碰了一下:“朕受着了。” 江云娆:“嘿嘿,那皇上继续在天元宫努力为国为民,臣妾就先回宫了!” 裴琰:“站住。” 第二十三章 膝盖好了,葵水又来了? “朕同意让你走了吗?” 江云娆站起来的身子僵在那里,低声喃喃的说了一句: “皇上之前不是说不喜嫔妃来天元宫吗?臣妾有自知之明,怕干扰皇上理政,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裴琰:“那你自己怎么想的呢?” 江云娆知道,裴琰这个皇帝又开始试探起她来了。 皇后娘娘那边也打了招呼,让自己锁住裴琰的宠爱,她领了这工作,做了这后宫打工人,自然也是要兢兢业业的。 “臣妾自然是不想回去的嘛……臣妾巴不得日日都见着皇上,后宫一个人多无聊啊。” 裴琰:“也罢,朕便成全你,明日再来天元宫陪朕用膳。” 江云娆点点头:“臣妾遵旨。” 临走前裴琰又问:“你那膝盖好成什么样了?” 他眸底带着一股深意,算了算时间,这膝盖约莫有大半月了吧。 江云娆说:“还要个把月呢。” 不料,她回了瑶华殿后不久,便被裴琰支来了一位太医给她看膝盖。 因上次给她看膝盖这事儿是裴琰亲自盯着的,所以这用药与护理都做得极好,最后的淤青也消失得七七八八了。 这消息自然也就传回了天元宫,不过裴琰忙着将年前最后的国事急件给处理完,倒是不得空入后宫。 万长安将做好的一副麻将送到了瑶华殿,江云娆看着这大理石做的麻将,心底开心不已。 正面白底有花,背面是墨蓝色带有一些纹理的。尺寸特意按照江云娆的意思稍稍做小了一点,特意上油抛光打磨,拿在手上的触感刚刚好。 江云娆看着万茵茵笑着说: “咱们现在不缺吃喝,缺的就是如何在后宫好好打发自己的小日子。每一天都是珍贵无比的,所以要将每一日都过得欢乐与舒坦。” 万茵茵点头如捣蒜: “好呀反正以后墨玉轩跟着瑶华殿混,咱们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快活日子,谁也不理。” 万茵茵极爱倒腾自己的小厨房,从前她做这些都没人夸赞她一句。 说她明明是个大家闺秀,却从来都是不务正业。 自己侍寝两次都没成功被皇帝给送了回来,家里对她也是颇有微词。 “我父亲又送信入宫来骂我了。”万茵茵有些沮丧。 江云娆摸着自己的麻将,抬眸时一脸的认真: “你别管,俗话说得好,将在外,君命有所受有所不受。你也叫你父亲自己多努力呀,官升三级,让你在后宫也同受晋封。” 万茵茵:“云娆姐,孙子兵法真是这样用的吗?” 江云娆猛点头,肯定的答道:“对呀,就是这样用的。 你得宠与否跟你家族的势力,跟皇上的喜好都有原因,怎么就是你一人的错?再说了,我个人觉得你很棒,你做的饭菜比天元宫的第一厨子还好吃!” 万茵茵眼眸忽的亮了起来,连忙从座椅上站起: “是吗?第一次有人说我做的东西好吃,可是从前总是有人说我没有志向。” 江云娆:“我不经常说吗?你要肯定你自己,别老是否定自己不好,我们不是每个人生来就要称王称霸, 或许有些人生来就是喜欢为自己爱的人做一桌子饭菜,有些人生来喜欢跳舞唱歌,还有些人生来喜欢做买卖,这有错吗?” 万茵茵似懂非懂的说:“这没错啊。” 江云娆拍拍她的肩头,拿了一块甜糕递给她: “别多想,以后你做的每一个菜都第一个拿给我尝,我别的不行,人还是挺好吃的。” 万茵茵心底似有一股暖流与小小成就穿行而过,眼眸眯成弯月:“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没过几日,江云娆的后宫麻将馆就拉拉扯扯的开起来了。 文雪嫣性子沉静,脑子转得快,学得也很快; 万茵茵比较直愣愣,但她家底厚,可以多输钱当作学费; 万茵茵新找来一个麻将搭子,也住在这附近,不过传闻说,她可是后宫的百晓生。 后宫里一点点风吹草动,她第一时间知道。 不过五六日,瑶华殿便热闹了起来,这东西的瘾来得极快。 文雪嫣又带了自己的走得近的嫔妃过来,是个武将的女儿,位居三品昭仪之位,名唤长孙金月,封号锦。 说话处事都挺直接的,颇有武将家风。据说与宫里的宁贵妃有怨仇,见着都要丧着脸的那种。 万茵茵因为一直输钱,就被江云娆“赶下”台子了,她怕万茵茵的家底都在这里被掏空。 “茵茵啊,你这般喜欢做饭,那何不晚上你露一手给咱们尝尝?趁着人多,你多听几句夸赞?”江云娆一边打牌一边笑着看着她。 万茵茵猛点头:“好啊,你们打牌,我去做我的那个新菜式。” 后宫的那位百晓生,妤嫔,周妤神秘兮兮的说: “都听说了吗,赵淑妃被卸掉六宫之权后,宁贵妃得了好,现在协理六宫的人改为宁贵妃了。说到底,皇上心底还是偏宠贵妃娘娘的。” 江云娆摸牌的手顿了顿,脸上依旧云淡风轻: “是啊是啊,宁贵妃一直都是后宫第一宠妃。” 她想着,或许裴琰的心底是真的爱重这位宁如鸢的吧,看得出来,宁如鸢也十分紧张裴琰。 他们这叫两情相悦,双向奔赴。 男人就是这样,心在哪里,金钱权势就都在哪里。 长孙金月垮下脸:“什么东西,就靠着那套撒娇,死缠烂打的招数哄人,不屑为之。” 她从前的身份并不是三品昭仪,而是二品妃位,是被宁如鸢陷害后,让裴琰给降为了三品昭仪,这事儿她记恨宁如鸢一辈子。 江云娆道:“咱们关起门打牌,外面的事儿便是懒得管了。” 将近年关时,瑶华殿这边越发的闹热了,麻将桌子从一张变为了两张。 万茵茵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日日做一桌子菜,众人围炉还可以喝点小酒,似乎忘记了彼此从入宫开始是为了争宠而争斗的敌人。 江云娆觉得,她们本也不是敌人,只是造化弄人。 万茵茵这几日就很开心了,每一位吃过她饭菜的嫔妃都夸了她好些话,她这一生从未这般有成就感过。 江云娆私下给这些嫔妃说,万茵茵这人得夸,越夸饭菜越好吃。 天元宫那头,裴琰这几日差不多就要忙完了,他问:“去瑶华殿传口谕的人怎么还没回来?” 福康公公道:“回来了皇上,今日您已经问过两次了。慎嫔娘娘说,来葵水了。” 裴琰停下手中的朱砂笔:“膝盖好了,葵水又来了?” 第二十四章 也该她过来侍寝了 裴琰抬了抬朱砂笔,在一本标记了年月日的册子上划了一下,便没再说什么了。 福康公公在裴琰身边伺候,察言观色是在这天元宫生存的基本技巧。 每日都要试探的皇帝的心思无数次。 “那皇上,今晚是去哪位娘娘宫里呢,这大冷日的,一个人过着也孤单。皇上何不早早收了朝务,去娘娘们的宫里听听曲儿放松放松也是好的。” 裴琰将朱砂笔放在了笔架上,他清冷似神子一般的俊美容颜里似乎有难以言喻的孤独感, 那沾了朱砂墨汁的笔尖缓缓滴下一滴红色的墨汁在桌面上都浑然不觉。 他脑海里忽而想起江云娆明艳灿烂的眼眸来,每一次见着她,似乎都有说不完的日常琐事,有用不完的精神。 她总是那样神采奕奕,总是那样欢乐。 转念一想,江云娆可是江家女。 从前江家险些将自己置于死地,江归鸿也是从一开始并不看好他这个三皇子的,还在父皇面前进言打压,差点令他功亏一篑。 裴琰将朱砂笔随意摆在了笔架上,身子向后一靠:“让淑妃过来陪朕用晚膳吧。” 赵舒盈是赵太后的亲侄女,过于冷落的话,行宫那边怕是又要不开心了。 赵舒盈被撤去协理六宫之权后,日子过得落寞,听闻皇帝召唤她可以亲自去天元宫伺候,精神一下子就来了。 赵舒盈精心捯饬了一下自己,金蓝色的宫装用金线刺绣,飞舞着精美鸾鸟,格外华美雍容。 裴琰坐于偏殿的红木龙纹圆桌主位上,赵舒盈站在裴琰左边,手里拿着公筷小心的伺候着。 裴琰问一句,她答一句。 裴琰:“你坐。” 赵舒盈轻声道:“臣妾不坐,臣妾喜欢站着。” 裴琰侧眸看了她一眼:“临近年关,想必宫里都快热闹起来了。淑妃如今在宫里,平日都喜欢做些什么?” 赵舒盈规规矩矩的道:“臣妾喜欢诵读《女则》、《女训》,学习如何为妇为妃;也会日日抄写佛经,为国祈福,为皇上分忧。” “除了这些,淑妃难道就没有其他的爱好?”裴琰夹起一块无味的白豆腐在嘴里嚼了两下。 “臣妾入宫做了帝王嫔妃,身负伺候皇上与诞育皇嗣之责,这便是臣妾最大的爱好了。” 裴琰将筷子放了下来,今日这晚膳用得极为无味。 看着江云娆坐过的那个位置,他有些出神,那个女人此刻怕又是在大吃大喝,翘着脚烤火吧? 赵舒盈一字一句一板一眼的应答,作为嫔妃来说也没有什么错,只是作为站在自己夫君面前的女人来说就少了许多风情趣味了。 裴琰神情淡淡,晚膳也和从前一般没吃几口:“罢了,淑妃先回去吧,朕还有国事要理。” 赵舒盈瞳孔被震了一下,今日她得知自己可以来天元宫伺候裴琰用膳,心底莫大的欢心,精心梳妆打扮以后,她以为是要在这天元宫侍寝的。 没成想,她才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裴琰就让她走了。 “皇上……可是臣妾说错了什么话,皇上请恕罪。”赵舒盈诚惶诚恐。 裴琰起身背着手,回身看了她一眼: “淑妃不曾说错也不曾做错,你很符合一位帝王嫔妃的形象。只是朕国事的确繁忙,你先回吧。” 留下赵舒盈一个人站在偏殿里愣愣的看着裴琰的背影,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皇帝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主要是,从前皇帝也不问这些的…… 七日后,裴琰下朝回来,心情还算不错: “忙完今日,再过三日便是过年了。福康,你可有什么新年愿望,朕一并给你实现了。” 福康公公在心底想着,我想变回一个完整的男人行吗? 这肯定不行的……他活了大半生,已经走在了帝王身侧,早已是富贵之人,不缺什么了。 “奴才什么都不缺了,奴才新一年里,就希望皇上能多有心情舒展之日。皇上年少有为,不过也才二十四岁的年纪,却终日沉郁,这倒也不好。” “如何个心情舒展?” 福康公公笑着,也是嘴快了些:“就像慎嫔娘娘那样的快乐舒展。” 他说完后,便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时候如此刻意的提嫔妃,好似他收了江云娆什么好处似的。 “奴才该死,奴才多嘴了。” 不过他觉得江云娆为人挺好的,跟裴琰说话逗趣时,还会跟他这个奴才说两句,经常令人哈哈大笑。 这天元宫的奴才其实都挺拘束的,毕竟是裴琰身边伺候的人,稍有差池那可不得了。 裴琰背着手跨入宫殿,倒也没跟福康计较,只是侧眸道:“慎嫔?七日了,也该她过来侍寝了。” 福康公公立即着人去请江云娆前往天元宫,半个时辰后,冒着风雪回来的小太监悄悄告诉福康公公: “慎嫔娘娘说自己头风犯了,今日怕是不能侍寝了。” 福康公公:“头风?差遣去瑶华殿诊疗的太医怎么说?” 小太监:“奴才没问……” 福康公公用拂尘的头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哎哟你这个小愣头,咱家之前不是告诉过你,让你多打听打听瑶华殿的事儿吗?怎么你这肩膀上就长了个榆木疙瘩,咱家给你割了去好伐?” 小太监连忙摸着自己的脖子,耸着肩:“奴才、奴才打听了的,不过最近瑶华殿神神秘秘的,奴才也打听不了。” 福康:“几个意思?” 小太监:“每日都有各宫的娘娘进出瑶华殿,但是并不知道瑶华殿中在做什么,大门都是紧紧关着的。 娘娘们午后去,时常夜深了才回自己宫里,不过从墙外听得出来,瑶华殿是真的挺热闹。” 福康公公不明白了起来,然后又盘问了好几句都没问到自己要问的东西,只好将江云娆头风犯了的事情如实禀告。 裴琰靠在偏殿的榻上烤火,顺手拿起了上次自己用朱砂笔圈定年月日的小册子看了一看,本来面色还算平和,但瞧着瞧着便黑了脸。 裴琰将那小册子一把扔在榻上:“福康,摆驾瑶华殿!” 那小册子上只是裴琰随意的用朱砂笔划了划,江云娆被赵淑妃惩罚时葵水就来了, 这膝盖的伤刚刚过去不足一月便又是葵水,葵水完后又是头风发作,她的身子看起来还挺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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