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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在江云娆骂骂咧咧说要跟家里断绝关系以后,江归鸿没有直接回复她,此次代笔的是江云娆的母亲,书信里说: 吾女亲启。 皇上推行新政一事,你父亲心中赞同,但也困扰。 前朝实力盘结,动一发而牵全身,此事推行时间过短过激,本是对天下黎民百姓的一件好事, 也极有可能逼得某些有心世家联合起来推翻新政,以至动摇国本。 你父亲只是想让这国策缓一点,轻一点,奈何皇上手段刚强,不愿等待。 上月御史台万大人过寿,二人在家里喝高了,谈起此事观点相同,所以便直冲冲的联合一起开始上奏,只愿朝堂清明稳固。 我已经骂过你父亲了,再有下次,我也跟他断绝关系,以免连累母族。 旁的事女儿莫要再忧心,自己在后宫小心侍奉,以诚待君便是。 ——勿念。 裴琰看得极快,冷冽的眉眼微挑:“故意写给朕看的吧?” 江云娆眼珠子乌溜溜的转着:“没有啊,这封条都没拆,臣妾怎知这信里写的是什么啊?” 可不就是故意的吗,不以这样的方式去解释清楚误会,只怕君臣之间的隔阂会越来越深。 裴琰本来就不爽江家,此番闹了这事出来,再让人挑拨挑拨,那这皇帝与江家的嫌隙就更大了。 自己在裴琰身边本来也没宠没爱的,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把她这棵娇弱的小草给折断。 她可不能自己这条咸鱼混着混着就去冷宫渡过余生了,那得多亏啊。 裴琰转身坐到榻上,榻上的围棋只下了一半:“你会下棋吗?” 江云娆侧眸看着他:“会啊。” “坐过来,陪朕下一盘棋。” 江云娆心底没底了,裴琰怎么什么都不说啊,他到底在想什么啊,难道看穿了? 应该没有看穿吧,自己演得那么好,母亲那边也演得极好,出漏洞了? 出漏洞就是欺君之罪,她脑袋应该多半没了…… 江云娆颤颤巍巍的坐了过去,坐到方才鹤兰因那方上,看了半天才道:“皇上,五子棋不是这么下的。” 裴琰:“五子棋?” 江云娆将裴琰的黑子都给捡了回去,又把自己的白子给捡了回去,开始说起五子棋的规则:“皇上听懂了吗?” 裴琰将黑子一把扔在棋盒里:“朕方才是问你,会不会下围棋。” 江云娆摇摇头:“不会。” 裴琰:“象棋呢?” 江云娆再次摇摇头:“也不会。” 裴琰向后靠了靠,端倪着她:“那你会什么?” 江云娆歪了歪脑袋,她会的东西倒是多,但你这宫里可提供不了。于是只能讪讪的说:“饿了吃喝,困了就睡,简简单单的过日子。” 裴琰冷哼一声:“无趣。” 江云娆反问他:“那皇上觉得什么叫做有趣? 给皇上弹琴唱曲的话,臣妾唱不过宫里乐府的; 给皇上吟诗作对的话,臣妾可能不如大才女文婉仪; 给皇上出谋划策的话,臣妾可能又不如朝臣了。” 裴琰看着话多却又没什么营养的她,言语之间倒是极好理解,不像前朝后宫里的人,一句话之间,总有言下之意。 “慎才人是说自己无用,是庸才。”他道。 江云娆:“天生我材必有用,臣妾的好,是给能欣赏的人看的。” 她冷笑,少pua老娘,老娘天下第一棒。 裴琰盯着她:“放肆,牙尖嘴利。”顿了顿他又道:“下五子棋吧。” 江云娆立马将棋盒换了过来:“嘿嘿,臣妾要黑子,黑子先走!” 裴琰倒也不跟她计较,自己拿了白子在棋盘上落下。 一个时辰过去,江云娆嘟着嘴:“怎么又是皇上赢啊,皇上明明从前就下过,方才定是在骗人。” 裴琰落下一颗白子连成五颗,他又赢了: “如此简单的规则,朕即便是第一次学,那也比你下得娴熟。再有,大周并无五子棋这一说,朕今日是一次见。” 江云娆咬着唇,胜负欲突然就强了起来:“是是是,您是天之骄子,臣妾资质愚钝。再下三回,臣妾必须得赢一把!” 下着下着,江云娆就把那书信的事情忘得九霄云外了,估计觉得自己脑袋应该不会掉吧。 要不然裴琰也不会在这里跟她慢慢悠悠下棋,皇帝可是很忙的。 裴琰按住了她的棋盒:“这么白下没意思,你得有赌注。” 江云娆蹙眉的看着他:“臣妾可没什么好东西啊,臣妾穷得很,皇上坐拥天下可别打臣妾的主意。” 好你个裴琰,连自己小妃子的东西都想顺点走。 福康公公在一边看得起劲:“慎才人莫怕,奴才觉着您给了赌注一定会更仔细百倍,说不定就赢了皇上呢。” 江云娆转念一想:“是哈,那行!”她把自己一对白玉耳环取了下来放在桌上。 裴琰眼睛淡淡看了一眼:“朕一个男子拿你耳环来做什么,换一样。” 江云娆眯了眯眼,好啊你个裴琰,想玩儿大的: “臣妾在宫里最有价值的东西便是瑶华殿的硫磺泉了,皇上下一回合若是赢了,臣妾便做三回硫磺泉小婢女,像婢女一样伺候皇上沐浴硫磺泉。” 裴琰似刀锋的薄唇微微一棱,笑得意味深长:“好。” 说完这句话江云娆便后悔了,自己已经是个小小才人了,居然还把皇帝弄去瑶华殿,自己岂不是要破产? 她再看了看裴琰那意味深长的笑意,心底哐当一下。 遭了,裴琰一定是误会了。 第十七章 得了东西就想跑? 江云娆连忙反悔:“不行不行,换一样,大不了臣妾拼了,用真金白银。” 裴琰:“就赌硫磺泉。” 她心底虚了起来,裴琰一定是误会了,误会自己邀宠,想方设法的把他弄到瑶华殿去,然后为江家征求宽容。 可是在江云娆的心底,整座瑶华殿的的确确就是那硫磺泉最有价值了,裴琰又不缺金银,更不缺稀世的珍宝, 作为皇帝来说,就是自己这副龙体最为贵重,所以自己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哪里晓得,这话并不是那么对味。 江云娆拂了拂衣袖:“唉算了,输了便输了,臣妾不下了,臣妾才没有那样强的胜负欲。” 裴琰将手里的白子一下一下的叩在棋盘上,这女人方才不是还在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去她宫里吗,怎又反悔了?多半又是故技重施,欲擒故纵。 江云娆起身:“皇上,臣妾告退了。” 裴琰:“站住。” 她勾着乌溜溜的眼睛,一小步一小步的回了身:“干什么嘛皇上,臣妾不赌了,臣妾想回去。” “最后一回合,下了再回去。”裴琰取了一颗黑子递给她。 江云娆缓缓接过黑子,嘴里嘟囔着:“换个赌注吧,臣妾不想当婢女。” 裴琰深邃的黑瞳透着一股玩味儿:“还没下怎知自己一定会输?” 江云娆吸吸小鼻子,她自己有多菜她自己能不知道,更何况这裴琰的脑子真不愧是当皇帝,也太聪明了些。 不过……最后这一回合,江云娆居然赢了。 “呀,臣妾赢了,臣妾赢了!”她开心得直接站在了榻上,忘乎所以。 福康公公脚底都攥紧了,哎哟,大不敬啊这是。 旁的娘娘一般都不能到这天元宫来,即便是宁贵妃来了也是一直站着伺候,这位才被降了位份,家里又得罪了皇帝的小才人倒好,竟敢这般无状。 但裴琰并没有要吼人生气的样子。 江云娆立马问:“那皇上输给臣妾什么?” 她蹲下身子,睁着圆润湿漉漉的乌眸,眼底里都是明亮又得逞的笑意:“皇上可是坐拥天下的帝王,做人得大气点,小玩意儿可不行。” 裴琰好笑的看着她:“那要不再下一盘?” 江云娆:“不了不了,再下一盘赢不赢可不好说了。” 裴琰看向福康公公:“去把私库里的那支牡丹珐琅珍珠步摇拿来。” 福康公公连忙转身去取东西了,江云娆满心欢喜的期待着。 那牡丹珐琅珍珠步摇取来,裴琰将锦盒打开,里面那牡丹是粉色琉璃做的,底色的枝叶是翠蓝色的珐琅,色泽瑰丽,做工精湛,底部坠着的是稀有的七色玄光珍珠。 在光的映就下,珍珠会泛着七种淡淡的光彩,极为漂亮。 江云娆最喜欢这种闪闪的东西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裴琰将步摇插入她的云鬓,福康公公这边立马送来了铜镜让她照:“哇,也太好看了,跟臣妾宫里的朱钗比,这简直就是王者了。” 福康公公在一边瞧了二人一眼,皇帝今日看起来心情极好,于是问:“呃……皇上,晚膳时刻到了,要不要通知御膳房的人传晚膳?” 江云娆没等裴琰作答,连忙起身道:“那臣妾先走了,臣妾告退。” 她知道裴琰不喜妃嫔留在天元宫,自己已经在他这宫里逗留一下午了,要看的书信也已经看了,自己是该走了。 裴琰蹙眉:“得了东西就想跑?”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把戏还没有演得出来的。 福康公公在一边笑着:“慎才人,皇上留您下来用晚膳呢,您就留下来陪着皇上一起吧。” 江云娆顿住身子,看了一眼裴琰:“说好的哦,吃完了晚膳可不准再拉着臣妾下五子棋,这东西臣妾随便怎么都不会再输回去。” 她此刻的心里满是这支漂漂亮亮的金步摇,其余的,什么心思都没有。 天元宫开始传膳,江云娆看得眼花缭乱,敢情这来一趟天元宫,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既视感。 一百八十六道菜啊,天老爷,全是顶级佳肴,就连海货都有。就那新鲜的大虾,煮熟了都有她手掌那么长。 她咽了咽口水。 裴琰很是平淡,他都习惯了,一个人用膳一个人批阅奏折,再多的佳肴其实也就一道菜能吃三口。 他习惯性的落座,手肘搭在椅托上,没有什么胃口。 福康公公正要说让江云娆亲自伺候裴琰用膳布菜,可她眼珠子都要掉到菜里面去了,屁股已经坐到了凳子上。 福康公公看了一眼裴琰,他只是淡淡摆了摆手:“罢了,你退下吧。” 福康公公看着江云娆欲言又止,这时候都是需要嫔妃站着伺候布菜的,等皇帝用至差不多,妃子们才开始吃。 江云娆筷子猛戳狮子头、红烧肉、海虾、牛腩……没空搭理裴琰,自己吃开心最重要。 裴琰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自己舀了一碗白菜豆腐汤,不疾不徐的喝着:“真有那么好吃?” 江云娆笑着:“好吃啊,皇上怎么不吃,喝那白味的汤作甚?” 她说着,给裴琰夹了一块牛腩在盘子里:“吃东西要两个人一起大吃大喝才快乐,才会越吃越香。” 裴琰看着她吃得可香了,自己也来了一些胃口:“今晚朕便会传召你父亲入宫谈论新政一事。” 江云娆听闻这话,喉咙一哽,憋了一下午,裴琰终于想起提这事儿了。 她表现得很淡定:“哦……那皇上就跟臣妾父亲好好聊呗,您放心,你们要是再吵起来的话,臣妾一定站您这边。” 她是猜不全裴琰的心思的,他可是帝王,哪能像一张白纸一般让自己看得透彻啊。算了,懒得猜了,吃饱喝足才是人生第一大事。 晚膳过后,裴琰还就真的宣召江归鸿入宫。 江云娆看见江归鸿,连忙躲在裴琰身后,心虚得很:“父亲怕不会要打人吧,在皇上面前动粗可是重罪。” 江归鸿瞪她一眼:“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江云娆策划书信一事,为了逼真,只告诉了自己母亲,江归鸿是不清楚的,他只清楚自己的女儿没长脑子,居然写信回来骂他,气的很。 江云娆躲在裴琰身后,脑子飞速的转动着,裴琰突然召见自己父亲,且又没有让自己回去,是不是又在试探自己? 第十八章 昨晚你在天元宫留宿了? 她想了半天,觉得是,毕竟今日书信那件事,他就没有彻底的信。 所幸方才自己父亲那般的反应还算真实,想必裴琰此刻应该有几分相信了吧。 裴琰看了看身后的江云娆:“你就去偏殿的美人榻边烤火吧,朕要同你父亲议事。” 江云娆抿唇,咬着牙。 不是吧,裴琰! 怎么还不放我回去啊,这都几更天了,明天还要早起去凤仪宫请安的呢,真是无语了。 她一个后宫打工人,居然还要被加班了,况且自己留这儿也没用啊。 但裴琰是皇帝,她又不敢说拒绝,只好嘟着嘴骂骂咧咧的坐到了裴琰那暖和又奢靡的偏殿里烤火。 江归鸿也知自己前些阵子是偏激了,今晚被皇帝召见,还是应该压一下自己的情绪的。 江云娆一边走一边道:“父亲好生说话,别跟我们家皇上吹胡子瞪眼的,我浑起来可不讲道理。” 她话完朝着裴琰眨了眨眼,意思是,咱们打好配合。 江归鸿连忙向裴琰道歉:“微臣教女无方,皇上恕罪。”什么我们家皇上,这都说的是什么啊? 裴琰面上清冷,看不出来什么情绪,金龙冠之下的俊容依旧散发着万丈威严:“江大人不必见外,今日传唤你入宫,是来说一下新政之事。” 江归鸿拱了拱手:“皇上,新政一事能做,但不能急着做。微臣知道皇上心底着急,但……” 江云娆一手支着脑袋,一边尖着耳朵听着,听着听着就不知道怎么的睡着了。 耳朵里时不时传来裴琰与她父亲的声音,好在迷蒙之间听见他们算是和谐的,没吵起来就行。 福康公公将绒毯披在了江云娆的身上,安静的退下了,心底不由得赞叹了起来。 江云娆因为睡着了没听见,但福康公公全程是在书房里听见皇帝与大臣都说了什么。 现下户部将更改施行新政之法的一些条例,裴琰近来悬着的心也落了下去,现在总算是万事大吉了。 后边的小太监上前来低声提醒,说皇上上朝的时间要到了,得赶过去伺候了。 裴琰因新政一事,与江归鸿一边讨论一边梳理,二人都一夜未眠。 江归鸿刚刚离去天元宫,而裴琰此刻已经换上了帝王冠冕,准备上朝了。 眸底还是有一些疲惫的,但疲惫之余的神情又多了一丝安定。 裴琰问:“她醒了吗?” 福康公公在后边紧了紧腰带:“慎才人还不曾醒过来呢,可是要奴才去唤醒才人过来伺候?” 裴琰:“不必了,一会儿可以晚点叫醒她,天元宫距离皇后的凤仪宫脚程不算远。” 上朝时,裴琰的眸光从江云娆所在的侧殿划过,轻飘飘的停留了那么一瞬。江云娆做了什么,他心底每一件事都很清楚。 福康公公看着御辇上的皇帝:“皇上,慎才人此番也算用心良苦了。” 裴琰薄唇抿着,揉了揉太阳穴:“的确,她是费了不少心思。” 福康公公也不敢再试探问下去了,大家都是人精儿,点到为止。 裴琰心底清楚江云娆为了解决他与江归鸿之间的嫌隙而策划的这一出,在期间她并没有去说新政的对错,也没有说双方的对错, 她不过是想要二人换一个场合,好好说话,好好解决事情。 她做了桥梁,桥的两端都站着根本不需要对立的人,为的是两全。 江云娆虽用了心机手段,但裴琰对这件事还厌恶不起来。 裴琰行至一半又道:“什么慎才人,是慎嫔。” 福康公公笑眯眯的:“哟,奴才嘴笨,是是是,是慎嫔娘娘。”他赶紧支了小太监去通知凤仪宫与内务府了。 大周皇宫上方的鹅毛大雪还在飘着,寒风呼呼的刮,但天元宫内似乎四季如春。 金色的飞龙梁柱相映鲜红的波斯百花纹地毯,那金柱子上的飞龙还嵌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格外辉煌壮丽。 江云娆蜷缩在半人长的美人榻上睡了一晚,一点都没觉得不舒服,屋子暖暖和和,还点了帝王特供的龙涎香,全身心的舒适。 小宫女轻轻在一边上禀:“才人,让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江云娆揉着睡眼蒙胧的眼睛,问道:“什么时辰了,我要去凤仪宫,会不会迟到啊?” 小宫女答:“才人放心,皇上特意命奴婢这个时辰叫醒娘娘,天元宫距离凤仪宫不算远,您乘御辇一会儿就到。” 小宫女拍了拍手,十来位宫女走了进来为她梳妆打扮。 淡紫色狐毛溜边的大氅架在身上极为温暖,昨日那支牡丹珐琅金步摇也稳稳插在云鬓上,接着还有几位宫女送来了一些吃食,二十多类小糕点与甜汤。 江云娆不由得赞叹,好家伙裴琰,她这在瑶华殿过得是什么清汤寡水的日子啊,怪不得其他妃子这么想来天元宫,她也想来。 江云娆忽而想起了万茵茵,自己最近饥寒交迫,万茵茵时不时的做了好东西给自己送来。 她道:“这些东西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扔掉了浪费,一会儿都给我装盒子里,我拿回瑶华殿去。” 宫女毕恭毕敬:“是,才人。” 江云娆再次赞叹,这裴琰宫里的婢女都不一样啊,规规矩矩又专业。 梳洗完毕后,江云娆上了御辇前往凤仪宫,她这是第二次坐御辇了,上次坐还是第一次见到裴琰那回。 上了御辇她就悄悄把金步摇给取了下来藏着,捂得严严实实。 一边的小宫女问道:“才人这金步摇如此好看,又极其难得,更是皇上送给才人的,为何不戴啊。” 江云娆笑着道:“皇上送的,我不舍得。” 她哪里是不舍得啊,她是财不外露。 一会儿在凤仪宫,那么多后宫的女人聚在一起,万一瞧见她这小小才人戴了那么好一支金步摇,多张扬呀,还是裴琰送的,自己多半又要成为众矢之的。 刚刚下了御辇,就撞上了贵妃宁如鸢。江云娆在心底暗叫不好,大清早的…… 宁如鸢眼睛凌厉的扫过那御辇,冷道:“天元宫的御辇?” 江云娆立马行礼:“嫔妾参见宁贵妃,回贵妃娘娘的话,是天元宫的御辇。” 宁如鸢染了鲜红蔻丹的指甲深深陷在掌心中,云鬓上的金步摇微微晃动了起来:“昨晚你在天元宫留宿了?” 第十九章 你去跟裴琰说,跟我说没用 江云娆心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都是御辇了,还能是其他宫里的? 女人啊,有时候就是喜欢明知故问。 “是的,娘娘。” 宁如鸢气得不行:“真是放肆,你一小小才人,有什么资格宿在皇上的天元宫?” 裴琰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却从来都与嫔妃保持了极大的距离,是以在许多嫔妃心中,皇帝距离他们极其遥远。 除了皇后能与皇帝同宿,其余嫔妃都是被称之为例行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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