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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感如霜的眼梢微沉,手中墨笔停顿了下:“不行。” 停顿了下又问道:“公主人呢,几时回鹤府?” (鹤兰CP:鹤大人追妻路漫漫,咱们公主后面会好好虐他的,大家等着看ღ( ´・ᴗ・` )比心!) (新的一月,向宝子们拉个票票呀,会常加更,倒也不会像从前累积到月末了哦~) 第六百一十四章 跟我回鹤府 乌日娜扬了扬下巴,面色冷漠,不怕事儿的样子:“公主没有随意在陌生男子家留宿的习惯。” 鹤兰因抬眸:“陌生男子?” 乌日娜不再逗留,全程没给一个好脸色,得到鹤兰因的回复后,转身就离开回了客栈,将消息告诉给了拓跋朔兰。 她站在行廊走,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异国人,声色有些低沉: “乌日娜,我也不知如何做了,总不能扔下两个孩子一走了之,等到他们三岁的时候我再来接吧?” 乌日娜急声道:“这肯定不行,孩子在鹤府住上这么长一段时间,年纪太小,肯定会忘记公主您是他们的额娘的。 那鹤大人若是娶妻纳妾,小主子不是认了旁人做母亲? 这些女人会不会善待两个孩子,咱们都不好说。” 拓跋朔兰一手扶着围栏,痛道: “时间长了,父子之间有了情分,我再带走孩子,一定闹得难看。 可是要等到三岁,我委实等不起。阿兄临终前将小野托付给我,我不能一直不回匈奴草原。” 这问题一时无解,她自己也陷在了两难的局面里。 晚膳前,客栈房门有了几声响动,是有人在敲门的声音。 “公主殿下,您在房中吗,我们大人想见您一面。”隐休在外询问道,声音客客气气的。 乌日娜将门粗暴拉开:“除了两位小主子的病情我们想知道以外,旁的时候没必要见面!” 鹤兰因人已经出现在门外,威势的扫了这个丫鬟一眼:“让开。” 随即鹤兰因入了房门,看见拓跋朔兰正在用膳,眼睛都没看他一眼,继续喝着她碗里的蘑菇汤。 鹤兰因在她面前缓缓坐了下来:“为什么不回鹤府?” 拓跋朔兰缓缓抬眸,笑意有些嘲讽: “我是什么轻贱之人吗,寄人篱下住在你鹤府,还要饱受外人的非议。 鹤兰因,我若不是为了两个孩子,如若这是在匈奴草原上,我鞭子都落你身上了。” 鹤兰因疏淡的眉眼里有了一些愠怒:“鹤府上上下下谁人敢对你有一句不尊?你住在兰园的日子,受什么委屈了?” 拓跋朔兰一把将蘑菇汤的汤碗重重放在桌上,汤汁晃荡在了桌上:“鹤兰因,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鹤兰因反问:“你是在为当日我向几位友人介绍你是我朋友的事情所生气吗?” 这话一出,他看见拓跋朔兰沉默,心底便明白过来。 他出了一口气,耐着性子,伸手执起汤勺给她舀了几勺子蘑菇汤在碗里,将汤碗朝她满前送了送: “你是匈奴公主,从前在匈奴草原上的那段姻缘是假的圣旨,而在大周帝京并没有人知晓你我之间有这关系。 那日那些友人如此发问,我说你是中书令夫人,才是对你的轻贱。 在大周,没有三书六聘,没有明媒正娶,就是你是我的夫人,对你也不公平。” 拓跋朔兰鼓着气,眼睛赤红的盯着他:“谁要当你的夫人,我本也不是!” 是啊,她与鹤兰因本也不是夫妻关系,她在生气什么呢? 说到底,自己骨子里还是在意的,在意鹤兰因将自己放在心中的哪个位置。 鹤兰因拂了拂紫色官袍的衣袖,可一身的权臣雍容矜贵也盖不过他浑身的疏离与清冷。 他清逸俊容没什么大的起伏神色,跟他在朝堂上一般无二: “堂堂匈奴公主,没名没分跟着我鹤兰因才是羞辱。 我对友人不公开你的身份,来日你离去,也不曾有任何影响。 若是为了两个孩子,我去求了皇上赐婚旨意,你便绑在帝京城,再也回不了匈奴了。 公主,鹤某是念在与公主在北境共事的多年情意,所以不想公主将来更为难。” 拓跋朔兰的心向来都是直愣愣的,她的确没有思考到鹤兰因说的这些层面,只是鹤兰因的确也说了,多年的共事情意,旁的没有其他了。 她咽了咽酸涩的喉咙,神情在橙黄色的灯光下有些暗淡,公主的骄傲与任性都像刺一样被拔了下来: “好,我都清楚了,我不会生气了。鹤大人的确思虑周全,我不如你。” 鹤兰因便道:“收拾东西,跟我回鹤府,孩子们都想你了。” 那一句‘孩子们都想你了’,终是将她作为母亲的心给击溃。 不再犹豫啰嗦,吩咐道:“乌日娜,收拾东西吧。” 拓跋朔兰的手指死死扣着汤碗,她忍,她可以忍。 抵达鹤府,拓跋朔兰直奔兰园看自己的两个孩子。 发现几日过去,红疹虽然还有,但好在已经不再高热了,她总算松下一口气。 太医说,已经可以正常进食了,算是安全。 鹤兰因站在她身后,平声道:“就安心在兰园住下吧,我还有公务没处理完,先走了。” 拓跋朔兰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鹤兰因,我不大明白,你对我毫无感情,为何对这两个孩子如此在乎?” 鹤兰因垂眸,又看向绵绵与重霄:“因为我是个孤儿,从小就没有家人。” “但是孩子们病好以后,我就会带走他们,你不会和我抢吧?” 她有什么话素来直言,匈奴人说话不打弯子。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盯着他,害怕的等着答案。 鹤兰因走过去将绵绵又抱了起来:“先治病吧,这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情。” 拓跋朔兰又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鹤兰因在她眼里是比神明还复杂遥远的人,她永远都捉摸不透。 可是她懒得继续想了,先守着孩子,将病治好再说。 鹤兰因回了自己的院子,路过鹤园的时候,他脚步顿了下来:“这八只丹顶鹤,倒是全都长大了。” 隐休也看了归去,这偌大的鹤园里,丹顶鹤们过得无比自在。 丹顶鹤这种鸟儿,对环境最是挑剔,能在鹤园健健康康的长大,只能说明鹤府的确通幽雅致。 隐休笑了笑:“是啊,只是属下不明白,大人为何要在府里养八只丹顶鹤?” 鹤兰因幽沉的眸光看了去: “丹顶鹤看似温文尔雅之鸟,但实则是生猛禽类。 我喜欢它们披着温柔外表,却实则是杀手的样子。” 想起最近在朝堂的暗流涌动,他那温润的外表,便多了几丝阴狠。 他离开朝堂六年,突然回归占了这中书令高位,那些争夺此位多年的朝中大臣,早已是心有不满。 且自己离开多年,从前跟随自己的党羽,不一定都忠于自己了。 隐休却爽朗一笑:“属下眼里的鹤,却是忠贞之鸟。 雄鹤与雌鹤一旦绑定,便是一生。大人,我还以为你是喜欢鹤的忠贞呢。” 鹤兰因唇角扯了扯:“鹤的确忠贞,是以将情意给过后,便再难有情。” 隐休是知道鹤兰因从前跟皇后那档子的事的,他压低了声音道: “那大人孩子的母亲,您真的一点情意都没有?” 第六百一十五章 我同意和你成婚 鹤兰因清逸的神色落在月光下,眉梢微颤了一下,他侧眸看向隐休: “把责任尽到,尽好,比那虚无缥缈的情来得更为实际。” 不过半月过去,鹤兰因下朝后便被裴琰传召至天元宫。 裴琰高坐龙椅,拿着手里的折子抬了抬:“鹤卿,弹劾你的折子,可是一日比一日多了。” 之前朝堂上一直弹劾鹤兰因拉帮结派,玩弄权术。 这几日是改了风向,说当朝中书令与匈奴公主关系不清不楚,匈奴长公主带着双生子住在大周臣子府邸。 不知道的,还以为背着皇帝在密谋个什么。 毕竟鹤兰因在北境六年,与匈奴关系的确匪浅。 鹤兰因立在天元宫正殿,长眸半垂,紫金绶带的官袍在秋风吹得微微浮动。 顷长的身影,被春日暖阳拉得极长,一道暗影投在大理石底板上: “皇上,臣与匈奴公主之间的事,您是清楚的。 臣一对稚子身患奇症,需悉心呵护,公主是其母亲,臣亦不能将人驱之门外,是以只能将其母子安顿在鹤府。” 裴琰声色骤沉: “匈奴呼延太后也来质问朕了,让朕问一句鹤中书,他们匈奴公主是配不上鹤中书吗? 生下一对龙凤胎,如今你又逼人住在你鹤府,是妾,是外室,是通房丫鬟?” 鹤兰因听得出来,皇帝有些生气,他拱手道:“是臣考虑不周。” 裴琰道:“拓跋公主与云娆关系极为要好,她也在过问了。 拓跋朔兰的身份可不是一般的公主,她在匈奴身居高位,是匈奴君主的嫡系亲姑姑。 如今又是两国同开万物盛开大会之际,两国合作如此紧密之时, 你让一国公主饱受在大周饱受议论,无名无分住在你鹤府上,你让匈奴如何看待大周,又如何忍下这口气? 呼延太后在信中问朕,匈奴公主到底哪里不入大周鹤中书的眼了?” 帝王深邃的黑眸盯着他,鹤兰因只觉一阵压迫感袭来。 此次万物盛开大会是在万国来朝时,展现大周实力与大国风范的时机,匈奴则扮演了最强盟友,以武力相护的角色。 两国交好本是好事,但拓跋朔兰在大周受了委屈,呼延太后咽不下这口气,小则埋怨几句,大则便是为两国关系埋下祸端。 鹤兰因沉声答:“可臣也不知如何做,公主早晚都要归去匈奴,臣不好做她的决定。” 裴琰起身从龙椅上站起,走了下来,眼神似有些审视般的: “从前你与朕,还有云娆,我们三人之间的事情,到底也过去这么些年了,朕也早已放下从前恩怨。 只是你,如今位极人臣,为何迟迟不成婚,孑然一身? 她孩子都跟你生了,你就这么冷着?” 鹤兰因为臣数年,几句话便能揣测帝王心,他敛着眉眼,语气依旧平静温和: “臣自然也是放下过往,臣方才深思熟虑,念及幼子,与臣之前对公主的所作所为, 臣愿向皇上请旨,求娶匈奴嫡长公主为妻,望皇上赐婚。” 裴琰笑开:“这就对了,给匈奴,给公主,给云娆,都有个交代。” 鹤兰因疏淡的眉眼轻拧了下:“皇上是还在猜忌臣对皇后娘娘的心思吗?” 裴琰自是清楚江云娆对鹤兰因没有半分心思,但同为男人,有时候鹤兰因在想什么,还真不好说。 加上匈奴已经朝他压力了,裴琰作为皇帝,也是该给个交代。 他伸手拍了拍鹤兰因的肩头: “以朕这么多年对你性子的了解,你对那匈奴公主不算毫无情意。 鹤是凶猛之禽,如若对孩子的母亲没有半分情意,那鹤府她都是跨不进去的,你还会做出更绝情的事情。 兰因,你一直在向后看,不肯向前直视自己的心。” 裴琰算是最了解他的人,从前真心给过一人,便觉不能更改,其实感情这种事,诚于自己当下的心最重要。 殿外的桃花飘落在他乌色官帽上,鹤兰因眯了眯眼:“或许是吧。” 金桂飘香时节,浓郁的桂花香气灌满了整个屋子。 她带着两个孩子,清闲的住在鹤府上,也算是过了人生这几年里,最无所事事的一段时光。 没有铁马金戈,没有莽原洒脱,也没有烈酒横喉。 日子见得最多的,便是太医院的太医了。 鹤兰因日日都会过来看两个孩子,跟她也会说上几句话。 可拓跋朔兰每日都在告诫自己,再不可对他动念一次了,对他也是保持距离的。 乌日娜拿着从匈奴寄来的书信念给她听: “公主,太后在信中说了,匈奴公主绝不能在大周帝京无名无分跟着鹤大人。 无论往后如何,在鹤府一日,便要给足威名。” 拓跋朔兰坐在兰园的行廊下,神情淡淡: “嫂嫂多半是在气我,不顾匈奴公主的身份,私自住进鹤府,无名无分之举,也让匈奴蒙羞。” 鹤兰因出宫后便回了府,走到书房里,愣神半分,似做出艰难决定般:“隐休,让公主来见我。” 隐休领命刚要走,又被鹤兰因叫住:“不用了,我亲自去。” 鹤兰因换下官袍,着了一身浅蓝色鹤纹长衫,手里拿着一个锦盒走到了兰园里:“公主,我们谈谈。” 拓跋朔兰正抱着绵绵指着窗外的桃花,顺嘴道:“是皇上赐婚的事情吗,我知道了,我同意。” 她语气寻常,像是在说上街买个小物件儿一般的寻常。 鹤兰因神色微怔:“但这样对你也不是很公平。” 拓跋朔兰转身将孩子放回小床上,淡声道: “在这母亲的身份之前,我是匈奴长公主。 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匈奴的态度与尊严,为了两个孩子,我这段时间必须留在这里,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正当的名分。 不存在公平与否,生孩子是我自愿的,本也没要你负责,只是这孩子先天的病症,我没有办法。 想来强逼鹤大人两次与我成婚,委屈的该是你。” 鹤兰因眉心皱了一下: “我没有委屈,只是如此,便是昭告天下你我婚姻之实,将来你回了匈奴草原,会不会影响你再嫁?” 拓跋朔兰只觉好笑:“我的将来,没有鹤大人参与,自然也跟你没关系了。” 鹤兰因不知为何,心口似被撕开了一个浅浅的口,被她这无所谓的态度给刺中。 从前烈焰似火的人,如今冷得跟冰窖似的。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檀木做的锦盒,将手里的锦盒郑重其事的递给了她。 第六百一十六章 的确是鹤某亏待了夫人 拓跋朔兰不曾接过那锦盒:“这是什么?” 鹤兰因答:“这是鹤府库房的钥匙,这些年来入朝为官的俸禄,赏赐,以及一些产业契书,都在里头了。” 这些东西,算得上是他如今的全副身家了。 拓跋朔兰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道:“我们只是政治联姻而已,你没必要这么当真。” 鹤兰因还是将锦盒放在了她的梳妆台上:“我认真的。 明媒正娶,三书六聘,别人有的,你也有。婚后,你是堂堂正正的中书令夫人,鹤府的女主人。” 她缓缓对上鹤兰因的眼,他克己复礼,恭谨温润,却见不到温度。 拓跋朔兰戏谑的说:“鹤兰因,我当真是看不懂你。孩子病好后,我就会离开,你何必做这些过场呢?” 鹤兰因朝着她走进一步,抵近她面前,与她只有一纸之隔: “该我做的,我都会做。 我从小在佛寺长大,亦不知做人父亲,做人夫君是如何模样。但你在鹤府一日,我都会尽到自己的义务。” 拓跋朔兰耸耸肩:“随你。” 义务,那她也尽好两国之间的义务。 鹤兰因在她的眼中看见了毫不在意与回避,她在刻意回避自己的目光: “来商量一下婚期吧,看着我的眼睛说。” 拓跋朔兰不愿看他那双深渊寒潭一般的眼,看一眼又怕自己会陷进去,她转过身去: “不办婚礼,什么都不用办。就给孩子办一场生辰宴,告诉众人是皇上赐婚,两国联姻的事情便是。” 鹤兰因神色微怔:“这可是婚典,你一点都不在乎?” 她点头:“又不是和有爱的人成婚,我花那心思做什么?” 鹤兰因从兰园离开的时候,只觉胸口一阵闷气团着,像暗云滚滚时,下不来的那场暴雨,有些难受。 他扶了扶胸口,不知这思绪缘由来处。 从前拓跋朔兰在自己面前,稍有不如意就发火,将他的书本撕一地泄愤。 他以为今日拓跋朔兰又会找她大闹一场的,还会给他立一堆规矩,可她并没有。 春末时节,天启帝赐婚的圣旨下达鹤府。鹤兰因相邀朝中宾客,在鹤府给双生子办生辰宴。 这一日,兰园里,被鹤兰因的聘礼给堆满,仆从都得踮着脚走,多到没地儿站。 鹤兰因的确也做到了,别人有的她也有,只不过拓跋朔兰想要的,并不是这些东西。 鹤兰因换了一身枣红色的缎花锦袍,走到兰园:“夫人,宾客们都到了,你准备好了吗?” 那些宾客其实对拓跋朔兰已经有所微词,说她不懂大周待客的理解,这样的场面怎让府中主君出来接客? 嫁了人就得入乡随俗,不能端着公主架子。 可她是匈奴人,并不知道这缘由。 鹤兰因对那些宾客说,是他们自己来早了,自己等着。 拓跋朔兰后背都急出汗来了,她有些焦急的坐在铜镜前不熟练的描着眉。 那螺子黛在两条眉毛上重重落下,弄断了几根不说,还将自己的眉毛化成了两条黑色的毛毛虫。 她看着铜镜里丑丑的自己,生气道:“我不出去了,我怎知道大周妇女的妆容如何化,我不化了!” 鹤兰因的府上连一个会梳妆的丫头都没有,伺候的嬷嬷笑说,这还不好啊? 这言下之意,奈何她并未听懂。府上常年有女眷,才会找会梳妆打扮的丫头。 乌日娜手中拿着断掉的眉笔: “公主莫急,咱们重来一次,再试试?早知道当年皇后娘娘送来的胭脂水粉,咱们都勤快的练练的。” 鹤兰因的俊容映在铜镜里,温润似月的眉眼看了看她:“描眉,得一笔一笔轻轻画上去,你下的力重了。” 他伸手,乌日娜便将断掉的螺子黛递了上去后,就不敢说话了。 他弯下腰,轻轻伸手抬起拓跋朔兰的下巴。 那张绝伦好看的面容一抵近她的时候,拓跋朔兰依旧心跳加速起来,慌张的闭了眼。 鹤兰因用柔软的指腹将她双眉上多余的黛色给抹去,再用那半截螺子黛在她眉毛上轻轻描画起来: “你眉形好看,不用多做描摹,顺着轻轻着色便是。” 化完,拓跋朔兰缓缓睁眼,发现两条难看的黑色毛毛虫不见了。 但鹤兰因画的眉毛不算纤细,保留了她本就有几分的英气眉宇,心底顺畅半分:“鹤大人倒是跟我不同,练过手的。” 鹤兰因淡声回:“练过,在丹青上。” 拓跋朔兰起身,又突然觉得自己一头辫子不大好,还是匈奴女子的装扮: “乌日娜,还是把我的辫子给卸了吧,梳一个大周妇人的发髻。” 乌日娜哭丧道:“我不会……” 鹤兰因道:“宾客已经到齐,我们带着孩子先出去吧,匈奴发髻也不碍事。” 二人出现在人前时,面对一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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