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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号,算是一国的大事了。 通常来说,王朝不遇大事,是不会更替国号的。 赵太后死的时候没改,江云娆死后,是裴琰登基以来第一次更替国号。 裴琰直到一个月后才缓缓回神,闷在胸口的那团乌云才变成暴雨下了下来。 大悲无泪,这一个月,他一直病着,伤心落泪都不曾有,将自己的精神给绷了起来。 有时候早上从龙床上起来,正想扭过头去说一句话,发现床上已经空了,每一次这样,他的心都要崩塌一次。 裴琰一袭黑色龙袍,站在龙椅边,拍了拍那金龙盘旋的龙椅: “皇后,但愿你魏家不要让朕失望,魏家越全力以赴,太子将来坐上龙椅的时候,才会越安稳。” 魏婉莹屈膝行了一礼: “臣妾自是明白皇上这意思的,魏家必定全力以赴,帮着皇上打压赵家。” 此刻的魏婉莹已经完全不用担心裴琰将来会对付魏家了,因为自己的儿子将来就是皇帝,魏家与皇族彻底捆绑了。 裴琰轻点首,语声冷漠:“嗯,退下吧。” 魏婉莹上前一步,心心念念着裴昀的身份问题,庶出与嫡出,将来区别是很大的。 虽然自己的儿子已经是太子了,可他毕竟走路有些瘸,脑子不算灵光,魏婉莹心中还是有些不安的。 只要裴昀变成庶出,那自己的胜算又大了许多。 她语气有些试探的问道:“皇上,那二皇子,皇上是如何考虑的?” 第四百四十八章 朕自己的孩子自己养 裴琰冷道:“皇后之前要后宫协理之权,朕给了,贤妃手上没事儿,就让她看孩子。” 魏婉莹两眼转了转,笑意阴冷的道: “皇上,臣妾是嫡母,孩子就交给臣妾抚养吧。臣妾是这后宫里,养孩子最有经验的呀。” 裴琰背着手,薄唇微弯似镰刀:“皇后,有时候做人不要太过,朕还可以与你和平相处的。” 魏婉莹还想说些什么,她看见裴琰深邃黑眸里的杀意沸腾,极为渗人,将喉咙里的话咽下去后,就退了下去。 自江云娆离开后,裴琰从不敢想起这些事。 魏婉莹提起了他与江云娆的孩子,令他晃了晃神。 裴昀,生来自有吉兆,是光的意思。可是为何,他如今的生活,已全是黑暗了呢? 魏婉莹离开时,恰巧看见宁如鸢抱着裴昀走入天元宫,两人冷眸相对,闪过寒光。 宁如鸢稍显弱势,魏婉莹冷笑了声才走。 前些阵子宁如鸢被夺走了权力,心底愤怒不已,加上魏皇后与魏家现在权势盛了起来,她处处被打压。 她将孩子抱着放在了裴琰的龙案上:“皇上,这孩子臣妾看不了。” 裴昀嘴里冒着泡泡,睁着漆黑的眼睛到处看着,笑眯眯的盯着裴琰。 那模样像极了最开始的江云娆,喜欢笑眯眯的看着人。 自江云娆死后,裴琰连孩子都不看一眼了,多看一眼,心底就痛就会反反复复折磨他,折磨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他深沉的眉眼顿了顿,才问:“为何?” 宁如鸢叹道:“臣妾如今是手无寸铁,但臣妾保护不了他。 二皇子是可爱,臣妾是喜欢的,但臣妾怕看护不好,多的事情都给弄出来了,臣妾也怕皇贵妃在地下怪臣妾。” 裴琰盯着那孩子,心口处又痛了起来,眼眶止不住的发酸。 裴昀那样小,小到是江云娆的翻版模样,看一眼,就想起她一次。 他伸出冰凉修长的指尖,摸了摸裴昀的脸蛋儿。 就在这时,裴昀的小手一下子拉住他的指尖,不肯放开,力气还有些大,他嘴里继续吐着泡泡。 宁如鸢静静的看着裴琰,容颜消瘦,特别是那双黑眸,一点光都没有了。 江云娆的丧仪全是她料理的,皇帝连来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只是那棺椁并没一把火烧了,是提前葬入了帝陵,就在裴琰以后长生之处的旁边。 裴琰还不曾去看过一眼,也不知道那嘴里的珠子可以保持容颜多久。 宁如鸢想着想着抬了头,看着裴琰双眼发红心痛的样子,就知道皇帝不是不爱这孩子,是害怕看见他。 她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绣帕来递给他: “皇上,从前皇贵妃总说,难过了就哭,累了就睡,饿了就吃,可以折磨别人,但绝不折磨自己。” 裴琰咽了咽发酸干涩的喉咙,还是将锦帕接了过去:“说说,为何不养二皇子了?” 宁如鸢皱了皱眉心,沉声道: “今日昀儿在臣妾宫里好端端的,不知道谁将蜂蜜滴到他脸上,引了好多蜜蜂来。 所幸那匈奴王储拓跋野在臣妾宫中看昀儿,见了蜜蜂来,将昀儿抱着就跑,这才躲过。 那拓跋野现在还在被太医诊治呢,叮了满头包。” 她话完,悄悄看了万长安一眼,应该说到位了。 万长安回了她一眼神,她算是安下心来。 裴琰语声云淡风轻:“去将照看朕皇儿的人全都杖毙。” 宁如鸢垂眸:“是,皇上。” 裴琰将孩子抱了起来,圈在怀里,幽邃的长眸温柔了半分: “以后二皇子就养在朕的宫里,朕亲自教养,直到他长大成人。” 魏婉莹的意思他很清楚,贤妃宁如鸢毕竟是妃嫔,裴昀养在她那处将来过继了去,就变成庶出了。 江云娆是他的妻子,孩子岂有是庶出的道理? 裴琰将孩子养在天元宫里,皇帝亲自教养,这辈子都是嫡子。 宁如鸢有些惊讶的望着他:“皇上,臣妾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她只是想通过皇帝的雷霆手段,告诉三宫六院,二皇子是被皇帝所重视的,并不是不想养这个孩子了,只是怕自己护不住。 且万长安私底下还有另外一个意思,说皇帝意志消沉过甚, 将皇贵妃生的孩子多多抱去,说不定可以看在孩子的面上,振作一下。 后宫都听说了,皇帝一直病着,整个天元宫都是苦涩的药味。 万长安在后边拉了拉宁如鸢的衣袖,示意可以走了。宁如鸢便道:“那行吧,臣妾告退。” 走了几步后,裴琰站在龙台上唤道:“如鸢,多谢了。” 宁如鸢听见这话,眸眶红了红,这么多年,裴琰从未这样叫过自己。 她转身过来:“不必谢,臣妾其实是看在江云娆的面子上,怕愧对她的孩子。” 裴琰点首,唇角浅浅弯起,沉静的望着她:“朕知道了。” 宁如鸢看了看万长安,鼓起勇气道: “皇上,臣妾想为您引荐一人。如今您手底下正是缺人的时候,臣妾这里有个适合的,您要不要瞧瞧?” 裴琰忌讳宁家冒进,大多数情况下,是不会再许世家高官之位了,他沉声道:“宁家人?” 宁如鸢连忙摇首: “不,是臣妾身边的这位掌事太监,万长安。 大周前几年春闱会试的前三,被人改了试卷,才来做的太监。 从前内务府的总管,现在是钟云宫的掌事太监,脑子很是灵光,一直在臣妾这里,倒是大材小用了。” 裴琰愣了愣,当年鹤兰因也是有此遭遇的。 万长安跪了下来:“娘娘,奴才,奴才……就想留在钟云宫。” 宁如鸢伸出脚,却没用力的踢了他一下: “没出息的,在钟云宫能有什么大造化?好了,本宫走了,让皇上亲自来过问你。” 万长安跪着转过身子,看着宁如鸢嫣红的身影,眸底发酸: “娘娘……” 您就不要奴才了吗? 这话,他没说出口,却一直看着宁如鸢的身影发愣,眉头紧皱了起来。 裴琰询问了一下万长安,便命翰林院中的官员将他带了下去,试试他的水准。 没想到,万长安是个能打的,加上是个穷苦出身之人,并非宁家子,假以时日,必得裴琰重用。 裴琰将裴昀放在了自己的龙椅上,父子二人,一人睡觉,一人看折子,主打不说话,纯陪伴。 夜里,裴昀的小床就放在龙床边,没让奶娘抱走。明明知道会影响睡眠,但又固执的要将裴昀放在床边闹自己。 不过孩子也就闹了三个晚上,自此他一到了晚上睡得比谁都香,并不为难这个愁眉苦脸的老父亲。 白日里还能自己主动逗逗裴琰,日子久了,裴琰的病也就好去了大半,但心,仍旧是空的。 帝京城外·墨竹林 墨竹林里有一处风景极佳的小院子,按照五行八卦阵修建的,里边外边风景宜人,开满了鲜花。 院子主屋的床上,躺着个睡到日上三竿的美人儿。 第四百四十九章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江云娆的月子坐了四十天,顶好的补身药材与前来的伺候的人,一样没差,将她伺候得格外认真仔细。 出月子的时候,粉嫩的脸蛋儿上都泛着光,身子恢复得极好,一副气血充足的样子。 较之从前,还更为娇软妩媚,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蜜桃成熟以后的美来。 她半卧在床上,乌眸在清澈温软的阳光下点点泛光,眨了眨眼睛道: “我其实一直以为裴国公给的药是毒药,他想我彻底的死去,将这一切都给终结了。 没想到我还活着,更没想到裴国公还派了这么多人来悉心的照顾我,想来也不算是个恶人。” 花吟顺着自己的胸口,叹道: “可不是嘛,奴婢都被吓死了! 不过奴婢喝了娘娘您剩下的几口药,那药伎俩不多,倒是比您提前了三日苏醒。 您是假死了七日才醒来的,还好上苍眷顾娘娘您,要不然这世道可就太不公平了。” 江云娆从床上起来,推开木门,呼吸了满室的花香,心的沉郁消散几分: “先帝能把九龙玉杖交到裴国公手里是有道理的,此人没有向着世家,只是当时也的确没法子了。” 是后来有人告诉她,禧云宫中的棺材被裴国公的人悄悄做了四个气孔,要不然,她现在还真是一具女尸了。 花吟却红了眼: “可是凭什么这么做啊,娘娘还是被赶走了。 皇上不知道多难过多伤心,娘娘现在还与二皇子分离,二皇子生下来才多大点儿啊,这些人真是心狠!” 江云娆其实已经是历经几次生死之人了,几次生与死都走过来了,人是会变的,心境也会变的。 她眉眼较之从前,平和沉静了不少: “花吟,莫哭,老天爷给人的任何一场戏,都是有它的道理的。 咱们哭也是一日,笑也是一日,何必整日抱怨,愁眉苦脸呢? 咱们现在是要看看人生后边的路该如何走,如何将余生过好,才是真的。” 可是花吟也知道,江云娆是人前好好的,回到屋子里,空气一旦安静下来,她就止不住的叹息,然后泪流满面。 皇宫里有她最想念的人,岂能说忘怀就忘怀的,只不过是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默默成全罢了。 花吟问:“娘娘,这杵在山里的墨竹林也不是个可以长久居住的地方,咱们接下来是个什么打算?” 暗夜山暗卫,突然出现在江云娆面前,将包裹放在了桌上,打断了主仆二人的话: “娘娘,这是国公大人给您的盘缠,您看看。 这些银钱,足够您过非常富足的生活了。 他老人家说了,往后的人生是好是坏,都看娘娘您自己了。 他还说,娘娘是个聪明的人,一定会选择最利于自己与挂念之人的法子走下去。” 江云娆一听,就知道这裴国公说话深藏不露,特别是最后那句。 只不过看着此人面熟得很,半晌才试探的问道: “你是之前那小哑巴?你是裴国公的人,还是皇上的人?” 暗卫道:“属下是裴国公的人,暗夜山是裴国公训练出来交到先帝手上的。 此次主要负责主子您的安全,将您尽快带离帝京,以免被人察觉。” 江云娆收回眸光,淡声道:“是监视我吧,怕风波过了,我又回去找皇上是吗?” 她不等这暗卫的回答,便爽快的道: “花吟,收拾行李,咱们下江南。” 可是她不会回去找裴琰了,回去以后,也只会重蹈覆辙。 从鹤府回去的那一次,就已经证明了自己会重蹈覆辙。 她想要努力的站到裴琰身边,陪他一起看繁华观天下,她努力过了,只是真的是事与愿违。那么,她放过自己。 离开帝京城的时候,她掀开马车车帘深深看了一眼后方的皇宫大内,两眼一红,喃喃的道: “裴琰,咱们这辈子,就真的是就此别过了。你做个好皇帝,我做条好咸鱼,昀儿平安长大,足矣。” 话完,她拿出锦帕来,将眼角的泪轻轻拭去。 告诉自己,可以伤心难过,可以缅怀留念,但人生总归是自己的,要向前看,将来的路得自己走了,她要更爱自己。 下江南的路,她已经是第三次走了,上次离开,也是这小哑巴在身边护送的她。 说来命运的安排,满是透着一些宿命之感。 那暗卫小哑巴,没有名字,在暗夜山里除了归冥,其余人都是编号。 江云娆便道:“小哑巴,你这名字不大好,我给你取个名字如何?” 小哑巴在前面赶车:“属下求娘娘赐名。” 江云娆道:“咱们下江南,一路临水,唤你江涟如何?” 小哑巴:“属下江涟,参见主子。” 自这日后,花吟与江涟也不再唤江云娆娘娘了,而是叫她一声江娘子。 江涟知道自己是裴国公的人,更知道江云娆防备他,所以一直很哑巴。 江云娆看了出来,坦诚的道: “江涟,我知道你是裴国公派来监视我的人,怕我回去。 但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回去了,那个地方,越往高处走,人就越辛苦。 等到了江南,你若是愿意留在我身边,那你与花吟我会一视同仁,若是不愿,你也自可归去,我都尊重你。” 江涟在前面回道:“属下先送娘娘平安抵达江南。” 她们三人行至下江南的渡口时却停了下来,江涟下了马车,举目四望: “如今是汛期,江水湍急,这几日怕是走不了,多半会遇上洪水。” 花吟道:“那可怎么办,咱们不能留在帝京城太久了,我怕夜长梦多。” 江云娆也从马车走了下来,看着那被冲垮的桥,不是洪水来了,是第一波洪水已经过境过一次了,这第二波也快了。 她眉心拧了拧:“西边大战初歇,又有灾情,风沙大,不适宜长久居住; 帝京在东,我们不能久留;南边现在走不了……罢了,咱们只能往北走了,去北境。” 江涟浓眉定定,回眸看向二人:“话不多说,上马车!” 一心想下江南过点悠闲小日子,想将皇宫里的一切事物都忘记的江云娆,却在冥冥之中去了北境。 命运的齿轮开始缓缓转动,灿烂又快意的人生,正在拉开璀璨的序幕。 第四百五十章 谁跟你们是一家人 去北境的路途,着实遥远。 江云娆本着目的地明确,但过程要美好的原则,一个月的路途,走了三个月。 从帝京城出发,由于江云娆过于有钱,一路从南吃到北。 花吟下马车的时候,小肚子都有了。 江涟扶着她跳下马车:“花吟,你真的好胖。” 花吟扭头,伸手就朝着江涟的手臂打了过去:“我胖可以瘦,你丑就没办法了。” 江涟不会斗嘴,只能憋气,可是明明自己长得不丑的。 江云娆立马在马车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好还好,没怎么变。 要不然,自己的伤心事又得多一样了。 离开皇宫快四个月了,那些伤心,悲痛欲绝的往事就像是在心里下了一场极大的暴雨, 如今只剩下一地的潮湿了,一辈子都不会干的那种。 一下了马车,一身着盔甲之人便朝着江涟走了过来。江云舟抬了抬手臂: “来人呐,将马车围了。” 江涟的长剑一下子就出了鞘:“你要作甚!” 江云娆连忙掀开车链子,乌眸瞪了瞪:“云舟?” 江云舟朝着她缓缓笑开:“姐姐,此地不是说话之处,您先跟我回府。阿娘,父亲,都在北境。” 江云娆的心咯噔一下,她的父母皆在北境,江云舟不是说自己去匈奴生活了吗,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她怀着万分疑惑的心情,跟着江云舟回了在北境的江府。 行至江府门前,江云舟抬起手臂将江云娆从马车上扶下来: “姐姐心中疑惑肯定很多,但一会儿入了江府,且记得莫要激动,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会跟你解释。” 江云娆松散的心情,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江云舟:“姐姐请问。” 江云娆乌眸幽幽的看向他:“你是怎么知道我没死的,谁告诉你的?” 江云舟扶着她朝前走了几步,看了一眼周围才道: “我一直就没离开过大周皇宫,一直等着赵家想办法将你送出来,这是赵家答应我的事情。 可是赵家根本就没那么做,他们骗了我。 在得知你死讯之时,我险些冲入禧云宫,可那日深夜,我发现有人在你棺材上留了气孔,所以就隐忍了下来。 再后来你去了墨竹林,我都知道,但是我没有出现在你面前打搅你。 因为我知道你在坐月子,有人的时候没哭,无人的时候都在抹泪,所以再次隐忍了下来。 接着你们离开帝京,我一路跟随护卫你的安全,看着江涟身手还不错,我就在你即将抵达北境的时候提前回了江府,公务在身,耽搁不起了。 在你一抵达北境,我的人就会通知我来接你。” 江云娆走着走着停下了脚步,眼睛看了这北境江府一眼,府邸奢华宽阔,仆从众多,较之从前的江府,有过之不及。 流放,哪里有点流放吃苦的样子? 她面色已经阴沉了下来,像极了远在皇宫大内的裴琰,语声幽沉下来: “按理来说,江家被流放是在西境,又如何来了北境? 不会是江家在暗中投靠禹王,禹王给你们做了庇护吧?” 江云舟抿唇,正在想如何解释的时候,江云娆的母亲李慕华迎了出来:“云娆!” 江云娆蓦然回眸,看着李慕华瞳孔又是一震:“阿娘!” 江云娆的心已经开始发紧了,她感觉北境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简单。 原先以为北境虽然是禹王的封地,但是北境那样大,自己过自己的,又不会有任何的关联。 可是自己这才到北境便已经觉得,这江家与禹王早就是一体了。 李慕华小跑了过来,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天老爷,云舟说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假的,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我女儿一面!” 江云娆心疼的看着面前的李慕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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