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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没忍住多瞅了一会儿,才揶揄了句:“干嘛,被甩了啊?” “……” 时霁瞥他一眼。 没说什么,又回头继续工作。 这怪诞的温和倒把周晨吓住了:“我靠!真的假的?” “早上不还在办公室给大家分蛋糕吗?还说什么我们要庆祝趁白天,晚上你就归她……咦,这就又吵架了?” “没吵。” 他异常沉寂,声音也清清淡淡,看面相和真鳏夫是差不多了多少,周晨毛骨悚然起来,离远了点儿说:“那怎么回事?看她对你那个劲头,估计晚上就要把你就地正法了吧?能有什么事突然就急刹车……” 说到一半,他想到什么,话音猛地一转:“不会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吧?” 时霁没说话。 资料看到一半,意兴阑珊转着支笔,一副挺无所谓的样子。 周晨却知道他真无所谓时不是这样,不会这么沉默,且非常毒舌,自损一千都要杀敌八百的那种毒舌。 好比自己在医大刚听到那个传言时,还躲过他一阵,最后终于受不了跟他挑明时,当场就喜提了一句:“我又不是不挑。” 所以现在这个情况。 是喻了了听说了什么之后跑了?而他也因此过心了? “靠……”他不自觉地喃喃:“不会吧,别人就算了,但她都跟你处这么久了,居然也信这话?” 说完又有点虚,毕竟医院里的同事,哪个不是跟他处了这么久,还不是照样听谣信谣再传谣,前不久整形外科有个实习医还来送过点心,之后就再没下文,八成也是这个原因。 他其实到现在都不清楚,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这么狠,故意造这种谣来害他,而他居然也铁了心似的,既不澄清,也不知是真的谁都看不上,还是在跟那人对着干,这么多年偏就一个对象也不找,就这么由着外人怎么想都无所谓。 所以周晨还真没见他被“撞破”这种事后有过什么情绪,只这一次除外。 但他又总觉得还不至于就此作罢:“那你就跟她解释下啊,她不一直都挺听你的吗?说下她肯定就信了啊,实在不行我去跟她说?” 时霁擒住笔端,轻慢地撩起眼皮:“说什么?” 她要实话,他给了。 要不信就是真的不信,说再多都是欲盖弥彰。 周晨一噎,脑海里滚过一圈说辞,还真的打开微信编辑了一段,结果就尼玛……真越看越像是在狡辩。 好像还把自己给拖下水了怎么回事? 最后删删打打,挣扎了小半天,也只发处一句: 几分钟后收到回复: “……”怎么听着就像反话呢? 他把手机一丢,躺了。 还真是完全没法再解释什么! 傍晚的时候,杜林青来了一趟。 本来是要给时霁替班的,可等人都到了,他才像刚想起有这事似的,怔了一会儿,又摸出手机看了眼,想到今晚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安排了,才回过头说:“我自己值吧。” “……” - 从医院走后,喻了了就径直回了公司,把当天必须要处理的事情搞定后,就匆匆忙忙打卡下班,一路打车到郊外,来到一栋错落在海边私家院墅。 验证进入后直达顶楼,把事先送过来的装饰品一一拆开,又拖了张椅子坐下,就开始快速地吹吹打打,把还没来得及装扮好的陈设尽数补上。 终于忙完时天已经黑了。 她站在庭院中央,四下逡巡一圈,确认无误后才翻出手机,兴冲冲地发消息问: 时霁夜里被喊着去了趟急诊,等忙活完,看到消息已经是一小时之后,此时对话框里除这句外,还有一条十分钟前发来的: 夜里的急诊乱成一团。 外头的急救声几乎不曾中断,走廊里连片的喘息和间歇性高亢的尖叫,均有些把人压得喘不过气的意思,以至于这短短几个字,都需要半天才能理解。 他呆立在大厅。 不知过了多久,才迟缓打字: 喻了了回得很快: 多种思绪交杂在一起,他已经有点难以理清到底哪种是为真切,倒真有点希望,仅仅只是医院有事耽误了会儿而已: 喻了了顿了一下。 输入几行字又删掉,半天才犹豫着问: …… 这里离市区还是有点儿距离。 他现在找人交班再过来,满打满算也得一个多小时。 喻了了在楼顶吹了会儿风,又有点坐不住,就起身跑下楼去,提前蹲在街角的一片石阶上等,心里正盘算着,要实在不行,自己就捧着蛋糕回去,只要能在12点前见他一面其实也挺好的,耳边就传来一阵车辆疾驰的嗡鸣。 抬起头,便见那辆眼熟的车已经停在空旷的街边,他从驾驶位上出来,迈向自己的步子有点大,着急像要有什么动作,可等来到近前,却又只是自然站定,什么也没做。 喻了了仰头,盯着人看了会儿,才慢吞吞抓着他的手起身,他也没有任何反应,直到站起来的时候晃了一下,他才伸手反握住她,却也只是稳了一下就松开。 她活动了下发麻的腿,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时霁没答,只垂眼看着她说:“来多久了。” 喻了了歪着头,老实回答:“下班就过来了呀。” 他却好像不太信:“怎么不叫我。” “啊……”她摸了摸头,有些讪讪:“因为有些东西还没准备好,我就想自己先过来弄一下,弄完就喊你了呀,但你一直没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医院有事,就没敢打电话催你嘛。” 时霁观她神色,便知并未说谎,的确是一下班就过来,而非本来要就此作罢,中途才又变卦。 可他的神色却依然冷峻,少不得也有些因为自己小人之心的缘故。 “走——” 喻了了却没有这些计较,感觉腿缓解了一点后,就笑起来牵着人说:“我带你上去!” 这里是一片私人开发的院舍,平时接待一些来聚会轰趴的客户,楼顶平台空旷怡人,背面靠山,可凭栏望去,眼前又是半片海滩与月夜下的星辰大海。 墙角支着块家庭式的电影幕布,边上散着些水吧台、烧烤架、休闲椅,当中一片下沉式沙发组合,上面一一点缀着各种彩色气球,鲜花蜡烛,和一串迎风飘扬的“生日快乐”。 她把人带到围栏边,纵观整片自然与人为的景色,笑着问道:“好看吧?” 他敛眸,随口应说:“嗯。” “你都没看!” 喻了了很不满意,却也好像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你不开心对不对?因为我早上问的那个问题。” 因为这样,他从来到这里,就一直没什么表情。 其实她被引导着往那个方向猜的时候,也感觉挺荒谬的,却也觉得既然有疑虑,就还是提前问清楚比较好,倒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如果真是那样,自己再这么缠着他就不对了。 问他就只是想要颗定心丸,却没有意识到这并不礼貌。 “对不起。” 她闷着头说:“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听了一些话,觉得还是跟你确认一下比较好而已。” “现在确认了?”他低声道。 “嗯。”她点头:“你不是都回答我了吗?” “答了你就信?” “对呀。”她神色认真:“要是不信的话,我还问你干什么?” “……” 他眸色微动,有点难以反驳便“人身攻击”的意思:“你傻不傻。” 这种事,虽说也没什么体不体面的,但事实上又有几个人会说真话?对此保有怀疑,并对他敬而远之才是常态。 毕竟谁也不会拿自己的感情去做赌注。 “我哪里傻!”喻了了却有点不服,忽然就挺直脊背理论起来:“问了又不相信的人才比较傻吧!” “……” 他神情一滞,又渐渐松动。 像个心志不坚的人,略做思考,就轻易被她说服:“也是。” “嘿。”喻了了难得在语言上取得胜利,当即便笑起来,又往他跟前凑了些,很认真地问:“那我现在可以继续追你了吧?” “……” 海浪拍打沙滩,送来一簇清新晚风,抚过她柔顺发丝与真挚脸庞,他看着她眼里跃动的碎影,倏然便涌起些冲动,又不甚熟练似的,沉寂半晌,才寡声开口:“喻了了,你也没有很喜欢我吧。” 她愣了一下,被问得有点没底:“为、为什么这么说?” 他其实是个保守又自私到绝不会轻易付出任何的人,一直以来,如果不是她强烈要求,他也绝不会点头屈就,更别说是主动去做些什么。她说要追自己,进度快慢,热烈与否,全都由她,因为他既有足够的耐心慢慢磨,也早已做好了随时抽身的所有准备。 可这一刻,他忽然就没法再接受任何变数,耐心全无地催促她说:“喜欢的话,应该要问。” 他顿了一下。 喉结滚动,有些生硬地说:“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吗?” 第30章 你好甜呀。 喻了了怔了怔, 像听到了某种认知外的哲学,完全拿不准他想表达的底层奥义,卡顿半晌, 才有点无知无畏的跟着重复了句:“那……” “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话毕便做好了要被从一种更刁钻的角度无情奚落的准备, 而后刚要抱头捂脸,就猝不及防听见一声迎风送来的:“嗯。” “……” 她骤然抬头, 有点思考无能地眨了眨眼, 又连带着把自己的听力和理解能力都怀疑了一遍, 也还是没法确定:“嗯……是可以的意思吗?” “怎么。”时霁看着她迷茫到担不起一点责任的样子, 轻哂了下说:“想赖?” “不、不是啊……”喻了了慌忙否认, 脑子却还是不太够转, 完全不理解自己什么都还没做就突然表白成功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以置信到文学水平都在急速回退:“我、我就是想问一下, 可以就是同意、确定、没问题的意思吗?就、就是说,你现在已经是我的男朋友啦?” 时霁看着这副明显惊大于喜的模样,不觉冷哼了声, 侧了侧身, 作势要走:“这么不愿意就算了。” “愿意愿意!”喻了了吓得直接就堵了过去,将人死死困在围栏的死角里说:“愿意的!” 肢体却有些僵硬,反应过来后的脸色也爆红起来, 心跳更是攀升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 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呆呆的。 讲道理,她虽然追人经验无数,但追成功这还是第一次,还是这么莫名其妙的成功!一时有点不敢相信, 多确认几遍又怎么了嘛:“我就是……觉得不太真实嘛。” “……” 时霁单手后撑紧扣围栏,心跳也有点失衡, 却难说到底是因为被人“壁咚”还是差点坠楼丧命,反正稳住后的第一想法就是跟这家伙谈恋爱是真的凶险!但凡命不够大都不敢试一下的那种凶险! 但看这样子,好像又有点逃不掉了,便只能伸手捏住她的脸,解气似的说:“这样够真实没?” “唔——” 喻了了正做梦似的红着脸,猛不丁就被提溜着清醒过来,又生怕他再说出什么不真实就当没发生之类的话,赶紧放低语气认错:“够了够了!很真实了!” 时霁轻嗤了声松手,刚平复些心跳,怀里又猝不及防扑进一道温软,一整晚隐约可闻的花香,骤然蔓延至呼吸。 喻了了一股脑埋进他胸膛,双手环抱住他的腰,也不知道想干嘛,就是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有点离谱,好像只有这样做才能平缓一点,便就这样靠着他,闷闷地窝了会儿,才无意识地咕哝了声:“时霁。” “……嗯。”他的手掌再度后撑,本来就有些维系艰难,又因为身上压着一个人的重量,半天也没敢动弹。 “你心跳好快。”她睁着眼睛,有点神奇地喃喃。 “……”他喉结轻滚。 能不快吗。 差点死两次了都。 “嘿。”她却好像还挺开心,不自觉便笑起来:“虽然……你好像已经答应了,但我还是想说一下。” 她抬起头,下巴点在他的心窝,很认真地说:“我喜欢你。” 他手里力道愈重,半晌才挤出个音节:“嗯。” 感觉到他好像有点不堪重负,她站直了些,抬高视线问他:“那你呢?” “……什么。” “喜欢我吗?” “……” 这样近的距离,她说话的时候,气息都一应流转在他的颈项,自己毫无所觉,他却喉咙发紧,下颌紧绷,又退无可退。 他虚揽着她的腰,低眸对上这张紧逼至此的热烈轮廓,不知过了多久,才像是终于认清自己别无他法般,妥协似的勾着唇角:“喜欢。” “!” 喻了了激动到差点要跳起来,还没得逞,就直接被拦腰扛了起来,又提溜着往里进了两步警告:“喻了了,想殉情直说,没必要这么挑战我的臂力!” “……” 她半挂在他身上,透过他的肩膀看到不远处的围栏,愣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刚好像作了几次死,当即便老实下来,一声也不敢吭,就这么缩着脑袋埋进他怀里。 时霁冷嗤了声,径直把人扛回沙发区,才没好气地放下来。 喻了了讪讪地笑了一下,回头看到桌上的蛋糕,这才想起自己居然把到这里来正事给忘了! 因为没想到会耽误这么久,她来的时候就没把蛋糕放到冰箱,现在前后过了几个小时,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吃。 她心脏一提,连忙蹲下来拆包装,直到亲眼看到内里才稍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有化掉!” 可能是海边气温低,保存还算完好,但也已经有了一点要融化的迹象,再继续耽搁下去肯定不行。 她便又就近拉来一个蒲团,坐下开始翻找蜡烛和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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