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 电脑启动,他边录入边说:“手术室现在是其他医生,一样都能做。” 她却坚决摇头:“我就要你给我做!” “……” 时霁瞥她一眼,没再问为什么,语气有点劝退的意思:“我要到下午才会去手术室。” “那我下午再来!”喻了了不仅丝毫不觉,想想还挺开心,这样下午就又能见到他了! “……” 他顿了一下,态度依旧:“不用上班?” “上啊。”喻了了也很坚持:“中午请假出来一会儿就好了嘛。” 毕竟平时加班那么多,偶尔有事出来一下还是挺容易的,反正只要能把手里的事情做完就行了。 时霁无法,便也没再说什么,开好单子后递过去:“先去交费,下午一点半直接在手术室外面等。” “好!”喻了了接住,又忍不住有点儿得寸进尺:“那我中午可以过来找你一起吃饭吗?” 时霁抬眸,直接拒绝:“不行。” 喻了了愣了愣:“为什么?” 他终于找到托词,冷声说:“医院11点半下班,你几点?” 她这才蔫了一下:“12点……”到这边就12点半了。 “。” …… 喻了了小丧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毕竟过几个小时就又能再见,已经比来时的预期要好不少了。 她交完费后就直奔公司,提前开始了今天的工作,中午吃完饭后过来,抵达手术室时也才一点出头,稍等了一会儿,面前的自动门就忽然打开,有人出来喊了一句:“喻了了在吗?” 她当即站直:“在!” 那人核对着她手上的单子说:“跟我进来吧。” “好。” 她被带进一个独立空间,安排躺在一张手术床上,明亮手术灯“啪”地打在脸上时,她才后知后觉自己将要开始一场手术。 虽然只是切个痣,但这环境也还是有点瘆人啊…… 突然之间,那些曾经了解过的医疗事故、报纸新闻,统统都变得具体起来。 她心里打鼓,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 模样看着有点儿呆。 时霁裹着手术服进门,往里走了几步都不见反应,直到拉着椅子坐下,她才在隐约的动静中忽然偏头,有点慌乱地喊他:“时霁!” “……” 他低眸“嗯”了一声,看到她搭放在身侧的手正微微攥着,不由有些纳罕,居然也有她害怕的时候。 上午扬言非要他手术的时候不是挺利落的吗。 到底还是动了点恻隐之心,他整理着手术工具,低声安抚:“手术很安全,开始前会打麻醉,过程会有点牵拉感,但不疼,休息一会儿就结束了。” “……好。”喻了了怔怔应着。 说来惭愧,她平时虽然蛮强悍的,对鬼神之说也完全不感冒,却唯独对这种血腥残缺的画面有点讪讪,即使深知这只是一台非常微型的手术。 可听到他低缓的声音就在耳边时,错位的心跳好像就也跟着平稳了一些。 感觉她眼底的忐忑散开了些,他才又轻声告知:“要开始了。” “好。” 喻了了点点头,看到他拿了块墨绿色的布,兜头盖住了她的脸,只给下颌处的手术部位留了个口。 她闭着眼睛,在黑暗中感觉到一个细小的针头扎进皮肤,应该是麻醉,又过了一会儿,其它工具才相继开始工作,过程如他所说,只有些缝合时的牵拉感,也的确没过多久就结束了。 “好了。”时霁掀开遮盖,等人坐起来后口述医嘱:“创面比较大,里外各缝合了一层,里面那层是肉线,会被身体自行吸收,外面那层不可吸收,需要在一周之后过来拆线。” 喻了了认真应下:“好。” “可以回去了。”他淡声道。 “……” 喻了了看着他的眼睛:“时霁。” 他抬眸:“嗯?” 她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问:“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 他怔了一下,随即否认:“没有。” 喻了了拧眉:“但你看着就是有点不开心啊。” 她其实也不是很确定,就是隐隐有种感觉,他好像比之前冷淡了些。 往前追溯,其实前两天就已经有一点这种感觉了,只是被他要睡觉和泳池照片的事情打断,当时她并没有深想。 今天就明显很多,从上午到现在,他都好像有点不太愿意搭理自己,这种不爱搭理和之前的玩笑拒绝还不一样,就是好像打从心里的不想再让她靠近。 喻了了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是提前从射箭馆走人,还是私自索要他的照片,但他要是因为这样生气,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她愿意立正挨打,认真弥补:“要不然晚上我请你吃饭?或者看电影?还是你想周末去哪里玩……” 他却忽然打断:“喻了了。” “……啊?”头一回,被人喊名字时她有点慌:“怎么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像是在甄别什么。 无果后拧了下眉,带着深深地推拒与警示意味说:“总这么关心我,不太好吧?” “……”喻了了很懵,还在再说些什么,他却又冷笑了下,不知是自嘲还是揶揄地补充:“非要关心的话,你可得想好了。” “该怎么安置我。” 第13章 无赖。 外面还有等待治疗的患者,喻了了没法久留,就这么顶着个巨大的问号离开了手术室。 好消息是,应该可以确定他就是生气了。 坏消息是,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并且好像还有点难哄…… 喻了了头都大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放任不管不行,赶鸭子上架更加不行,怎么做都不对,横竖都药丸。 她捂着脑袋,无声哀嚎了会儿,才扒拉出手机,打算场外求助: 周晨深思了会儿,实在找不出委婉的词汇: 喻了了: 看他折腾梁正豪的劲儿就知道了,只要被他记恨上了,就绝对没有和解这一说,也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就喜欢温水煮青蛙,小火慢炖,耐心十足。 想到这里,周晨补充: 喻了了觉得自己应该就是后者,因为她现在就挺生不如死的: 周晨被问得都有点好奇了: 周晨心说他连让我跟上给他拍裸.照这种鬼话都说的出来,怕是法度都快没了,还会在乎尺度? 想想又觉得他就是欠的,便随口说道: 喻了了: 周晨: 喻了了觉得他好像也不是太靠谱,虽然助攻是没什么问题,但要支招就不太行,且据她看来,他好像还有那么点见不得时霁过得太舒坦,巴不得他能再多生几天气才好的幸灾乐祸。 她才不要成为play的一环,牺牲自己去照亮他! 求助无果,她只好垂着脑袋先行离开。 因为就她有限的人生经验来看,缓兵之计再不济,应该也比病急乱投医要强得多。 她安静了两天,第三天收到情报说他今晚值班,就没忍住点了份宵夜浅浅试探了下,但据线人来报,那份宵夜他没吃。 连带着原本就是为了犒劳线人多点的那份,周晨一个人吃了两份! 喻了了咬牙,气哄哄输出: 周晨抹抹嘴,半点不惭愧地回: 经此一役,周晨也算有了经验,所以第四天四五天的下午茶,也毫无意外统统进了他的肚子。 唯一一点就是还算诚实,每次回来反馈的话术都是: 喻了了气得快昏过去,恶狠狠在心里诅咒他一定会变胖八斤!并且全都胖在嘴上!然后就这么靠脑补他重重的香肠嘴来解气! 第六天,吸取上周在射箭馆的经验,她选择再忍耐一下,一定不要在时间不够充裕的情况下约人,否则极其容易适得其反! 第七天,正当她准备祭出最后的信任,询问线人他现在的所在位置时,潘洪波突然来电,让她收拾下去公司开个会,准备明早飞C市出趟差…… 周一上午,喻了了下了飞机,望着陌生城市的天空,整个人都有点不好,盼了一周的休息日没了就算了,今天的拆线肯定也赶回不去了,直接就折掉了两次见面机会! 她叹了口气,想想还是拿出手机,觉得有必要和他说一声,划拉了半天表情包库存,才找到一个相对谨慎的冒泡表情: 其实她这几天找他,他基本也都会回,就是稍微有点冷淡,惜字如金的那种,这次也一样,半天才蹦出一个: 时霁简单回完,指尖在屏幕上顿了会儿,想想还是多说了句: 喻了了眼睛一亮。 虽然这话说得挺官方的,但这已经是最近他跟自己说过最长的句子了!感觉有点要被原谅的迹象,她赶紧趁热打铁: 他却又即刻恢复冷淡: “……” 喻了了噎了一下,却并不气馁: 她记得他有亿点挑食,这一点在陪他买眼镜那晚就得到过证实: 时霁:“……” 他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又究竟想做到哪一步,他回应不了什么,就只能想办法让她知难而退: “?”喻了了愣了下,立刻上网去搜。 百度显示:野蜂蜜,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能够产蜜的蜂群在野外生产的蜂蜜,非人工养殖。因为非养殖,产量极低。味道清香甜润。① 难买是一回事,并且: 时霁: 他随口道: “……” 他把手机丢到桌面,漫不经心活动了下脖子,这才抬眸看向面前已经说到眼红脖子粗的人:“嗯,你说。” “我、我说??”已经持续输出快半小时的冯友亮差点没踩着桌子跳到他面前,却被扶着腰的梁正豪和整形外科的另外两个同事拦住。 只好喘着粗气瞪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 时霁都听笑了,他们一下会就把他堵在这里,却反过来问他想怎么样? “行。”他点点头,满无所谓靠在椅背上,认真打量了一会对面的高矮胖瘦,才一副倒也不是完全不能商量的语气说:“要不你们来段表演?” “就跳个四小天鹅什么的,跳好了,我就考虑把投诉的折子撤了?” “你——”冯友亮堂堂一个科室主任,居然要在这里被他用这种胡话羞辱,气得感觉马上就要心脏病发,指着他的手指也快抖成帕金森,都愣是说不出句整话来。 梁正豪黑着脸代他发言:“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了!” 时霁冷笑了下,耐心告罄,不吝奉陪地起身,捞回手机说:“这点儿诚意都没有,还学人谈判?” “……” 梁正豪抄袭被举报的事情有了进展,连冯友亮也因为违规操作被牵扯进来,虽然还没完全做实,但他们手里经营着怎样的灰色产业链,又到底经不经得起查,自己心里必然有数。 要不也不会自乱阵脚到还没想好对策,就等不及把人堵在这里瞎蹦跶。 周晨安静吃完瓜,也跟着站起来,心道我就说吧,惹到他打底就是这下场,最后却还是于心不忍,走之前冲四人挤出个相当甜美的笑,竖起拳头打气道:“加油哦,再挺一下就过去了呢!”背过去也是过去呢。 “……” 他说完,走出会议室跟上前面的人,这才后知后觉有些不对:“我说你不会真忧郁了吧?” 时霁脚步没停,随机瞥他一眼:“?” 周晨回手指了指身后:“这要换做之前,你高低不得多欣赏会儿他们无与伦比的表情?越跳脚你就越满意的那种。” “今天怎么回事,才刚开始就不想看了?” 前面喻了了说的时候他还没什么感觉,毕竟这人阴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时不时有个精神变异也很正常。 但一个热衷激发人性罪恶面的阴暗批,突然就连自己一手经营的杰作都没心情欣赏了,这就很奇怪了啊! 时霁偏头,没什么表情地睨他:“没事少吃点。” 周晨没转过弯来:“啥?” 他嫌弃道:“声音都胖变形了。” “。” - 时霁回了办公室,又解锁了下屏幕。 看到对话框安安静静的,不再有新消息进来,随即放下手机,推了下眼镜,抬头想看电脑,视线却不经意在余光处的镜架上滞了一下。 沉默一息。 想着过几天还是得再去换副眼镜后,才开始接收电脑里的文字。 此后两天,如他所愿。 喻了了不再有一点声音,包括托周晨间接释放的存在感也尽数清零。 第三天,他如常从住院部回来,快到办公室时,却又骤然看见那道身影,抱着个袋子,安安静静杵在门口,见他出现,立刻便扬起个笑,几步小跑过来,把手里的袋子递出去说:“呐,你要的怀岭野蜜!” “……” 她歪了歪头,很认真地看他:“这样可以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吗?” “……” 他眸光滞住,一时不知该是什么心情,没接,只瞥了眼她的着装:“手怎么了?” 大夏天穿着件长袖,像是随便从哪里抽出来的,单看厚度都有点诡异,更别说伸出来的两只手臂轮廓粗细都不一样,结合手里的野蜜,其实并不难猜。 他拧着眉,余光又看到什么,旋即伸手,掰了下她的下巴,入目便是完好如初的缝合线,语气不知觉加重:“不是让你找家医院拆了吗!” “……” 喻了了心虚地缩了一下,很快又举手做报告状:“我、我我真的找了!但是怀岭那边都是山,我也不认识路,跑了两次都没找到,就想着反正今天回来,来找你拆不是更好吗……” 她越说越小声,略宽的袖口顺势从手腕滑落,清晰可见小臂几处蜂蛰的伤口。 时霁没再说话,沉着脸把人拉进诊室,带到诊疗床边着手处理缝合线,却不知是拖了几天有点拆卸困难,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单这一条线就用了他将近十分钟,且从创面来看,已经有点感染。 本来就有点上火,撩袖口的时候喻了了还躲了一下,说自己已经买药处理过了,等他敞开一看,差点就脱口而出“这是处理到沟里去了吧”,见她迅速低下头去才堪堪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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