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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么,怕她打不过本公主?” 谭岁寒敏锐的察觉到慕心遥身上不知从何而起的怒意。 可他心里却无波无澜,只道:“公主若是自己想要切磋,那我自然没法干涉,但你俩若是以我为由头开了这场比斗,大可不必。” “虞昭,改天再约,我先回府了。” 说完,谭岁寒从慕心遥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径直转身离开。 他这般干脆利落,倒看的虞昭一愣,随即她眼里闪过一丝异色。 这怎么回事?传闻不是谭岁寒求着要当慕心遥驸马的么,现在看来,怎么反而是慕心遥更为低声下气? 虞昭笑了笑,也转身离开。 一时间,慕心遥心中的火气上不上下不下的,堵的她难受至极。 侍卫稍稍往后退了小半步。 自从驸马进府中,这个主子的行事作风就让他看不懂了,明明公主先前不是很厌恶驸马吗?为何现在反倒对驸马上心至极? 可两人之间总会有某些时刻的态度转变,让人觉得费解至极。 慕心遥深深吸了口气,将心中的愤懑与嫉妒压下去,淡道:“还不跟上去,若是驸马出了事,本公主拿你们是问!” 侍卫即刻领命而去。 慕心遥站在那里看着谭岁寒离去的方向,定定的看了许久,才抬脚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京都观星阁。 慕心遥坐在窗边,看着下面的人影幢幢,心里的闷气却越发消散不开。 桌上的酒壶逐渐变多,她的眼神却没有丝毫变化。 自今日在街上那一遭,慕心遥终于明白了一个问题。 谭岁寒与她同样是重生而来,可两人的目的却是南辕北辙。 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谭岁寒要的,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哪怕这一世她掩饰下自己的娇蛮无理在他面前尽量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事,可上辈子犯下的错,终究不是那么轻易可以盖过的。 慕心遥眼神有些茫然。 重活一世,她终于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了,可那个人,却只再也不想要她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 慕心遥仰头又灌下一杯酒,只觉得喉咙里苦到了极致。 她望着夜空许久,眼里有着刻骨的隐忍。 难道她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打动谭岁寒的心了吗? 这时,慕心遥身侧传来一个带着颤意的熟悉嗓音。 “公主,草民终于又见到你了。” 慕心遥下意识转过头去,简行舟那张脸便映入眼帘。 她有些恍惚。 前世,她也在这个时候遇到了简行舟,只是匆匆一面,她还没来得及留住人,简行舟便再次离开,直到她南巡时才遇见。 就这么一恍惚的功夫,简行舟已经到了跟前,他抓住慕心遥的手腕,情意绵绵的开口:“公主这段日子,过得可还好?” 在简行舟的心里,慕心遥再次看到他,应该是欣喜若狂的,然后他再设计离开。 这样一来,慕心遥只会更加厌恶谭家和谭岁寒,而对他,则会记忆深刻。 毕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是简行舟很早就知道的道理。 可他没想到的是,如今在慕心遥心里,得不到的那个人,已经成了谭岁寒而不是他了。 慕心遥皱着秀眉,将他的手拨开,虽然不算冷淡,却远不如从前温和。 “简行舟,本公主如今已经成婚。” 简行舟顿时愣住,他看着慕心遥眼里的平静,心里突然一慌。 他声音也带着哽咽:“阿落,你是在怪我吗?” 慕心遥此时酒劲上头,对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只是抬了抬眼,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简行舟却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一般,他语气哀怨。 “我不过一个青楼男子,有幸救了你一次才得到了不一样的待遇,可终究身份上的差距太过巨大,谭家如日中天,他们要我走,我如何能反抗?我更不想因为这种事让你为难。” “阿落,你别生我的气,我以后不走了,好吗?” 原本,他笃定这次离开之后,在慕心遥心里,他永远都是那个忘不了了人,可眼下看着慕心遥的冷淡,简行舟怕了。 他有种预感,若是这次离开,说不定慕心遥再也不会记得他了。 该死的!简行舟想到这点,心脏都在发颤,他好不容易有攀上公主的机会,绝不能就这样错过。 如今,只能改变计划了,简行舟心想。 可他的心思千回百转,慕心遥只用了一句话便将他打了回来。 “不用,你想游历大好河山你就去,本公主会给你一件信物,不管到哪里,你都会衣食无忧。” 慕心遥在身上摸出一块质地上好的玉佩递了过去。 简行舟彻底愣住。 慕心遥皱了皱眉:“怎么不要?” 简行舟适时低头,隐藏自己眼底的惊骇。 他开口说道:“公主,草民救你,并不是为了这些。” 慕心遥酒意更浓,连呼吸间都带着灼热。 她有些难受的撑着头,心里对简行舟也起了几分不耐烦的心思:“有话快说,本公主还要回府。” 简行舟默然片刻,有种破釜沉舟的决然。 “公主,草民只想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哪怕没有任何名分,只要能留在公主身边,草民什么都愿意做。” 慕心遥想起当时她对简行舟许下的承诺,一时间脸色有些莫名。 正巧此刻,门外传来敲门声,侍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公主,驸马已然安全回府,您现在要回去吗?” 慕心遥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来,可随即,她又顿住了脚步。 跪在那里的简行舟被彻底遗忘,但他看着慕心遥,心脏直直往下坠。 不对劲,她对谭岁寒的态度不对劲! 到底发生了什么! 简行舟心里简直在咆哮了,为何他不过离开短短十余日,事情就变成了这样不受控制的地步? 慕心遥可没去管简行舟心里在想什么,她站在那里踌躇片刻,最后开口:“本公主自然要回。” 侍卫站在那里,看着跪在一旁的简行舟,又看看慕心遥带着些许醉意的眼,眼神有些变化,他即刻低头,应了一声便准备退下。 但慕心遥却喊住了他:“等等,把他带出去,给他找个住处。”她的声音很冷。 她隐隐约约猜到,或许谭岁寒知道今夜简行舟会出现在这里,才将她带到了这一处来。 谭岁寒想要推开她?不可能! 一旁的简行舟听到她的话骤然抬眸,可慕心遥却连半分目光都没有落在他身上,只是大步朝门外走去。 公主府。 谭岁寒坐在房内,看着窗外天色,估摸着此刻慕心遥与简行舟应该见上面了。 他心里虽说没有多少不舒服,却莫名有种忐忑的感觉。 不得不说,慕心遥前段时间的态度,终究还是在他冰封的心上敲出了一道小小的裂痕。 他默默放在心里十余年的人,给了他最刻骨铭心的痛苦,却也给了他最美好的回忆。 情之一字,向来由不得人,谭岁寒叹息一声。 只怕过了今日,慕心遥又会变成从前那副冷淡模样。 但这一世,他一定会牢牢护住自己想护之人。 就在他准备叫人吹灭灯烛时,一道略显潦草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他下意识转头,却见慕心遥三两步走到他面前,呼吸间还带着一丝酒气。 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掩饰极深的不安:“我回来了。” 谭岁寒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她。 慕心遥鬼使神差的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澄澈的黑眸,语气轻缓:“谭岁寒,我是真的想跟你有以后,我不会让简行舟进府,更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 “你别离开我。” 慕心遥所有的强势想法在看到谭岁寒的一瞬间统统被抛到九霄云外,她迫切的想要跟谭岁寒说清楚一切,恨不得将整颗心都剖开给他看才好。 谭岁寒眨了眨眼,说出来的话很轻:“慕心遥,我何时离开过你?” 一句话,让慕心遥整个人陡然僵住。 谭岁寒的声音却再度响起:“你指的离开,是前世我死了之后吗?” 慕心遥张了张嘴,却好似被人扼住了脖颈,脑子里一片空白,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慕心遥,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像个傻子,任由你玩弄鼓掌之中,你觉得你回来了,我就要感恩戴德接受你施舍般的爱意?你觉得你回来了,前世的痛苦就可以一笔勾销?” “岁寒,我没有……” 可下一刻,谭岁寒狠狠挣脱她的怀抱,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 他字字如刀,扎进慕心遥心里:“早在新婚之夜我便跟你说过,各不相干,如今我再说一次,等到时机合适,我一定会跟你和离。” “谭岁寒!”慕心遥呼吸急促,声音极冷,可细听之下,却带着一分慌乱。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弃,你想和离,除非我死!” 谭岁寒紧紧盯着她,本来无波无澜的眼里,却带着一丝恨意。 慕心遥的心脏猛地一缩,她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谭岁寒只要知道她就是前世那个慕心遥,他决计不会对自己有任何爱意。 慕心遥猛地攥紧了手,眼中带着一丝凌厉:“本公主绝不和离。” 她知道现在这样有多像个市井无赖,可对谭岁寒,她毫无办法。 慕心遥只觉得呆在这里呼吸都困难起来,她转身径直朝外走去。 谭岁寒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淡漠如冰。 现在,他确实无法跟慕心遥和离,可得知一切真相,他更不可能再欺骗自己,装作无事发生。 谭岁寒坐在床上,前世今生的一切交织在一起,让他再也没了睡意。 第二天清晨,谭岁寒眼下带着几分青黑,下巴也冒出清茬,从房内走出,却在走廊处,看到了正往这边走的慕心遥。 他脚步一顿,转身就想往外走。 慕心遥淡淡的声音传入耳中:“若是你现在离开,我就去问问祖父,你是不是没有用早点的习惯。” 谭岁寒猛然转头,一双清眸中怒意几乎化为实质,他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用这种手段?真令人不齿。” 这样不留情面的话让慕心遥心里猛然一刺,可她转瞬想起从前,她也是这么对谭岁寒的…… 她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缓声道:“进来用了早点,我绝不管你去哪。” 谭岁寒只能转身进了屋里,早点都是他喜好的口味,可他半分胃口都无,随意用了点便准备出门。 这一次,慕心遥没再拦他,只是喊来下人,吩咐道:“去亲卫队传话,让他们派几个人跟着驸马,确保他的安全。” “是,公主。” 慕心遥看着满桌的早膳,也吃不下了,她起身,道:“撤了吧。” 说罢,她出了院子,准备去宫中一趟。 刚走出公主府,她便看到昨夜安排简行舟的那个侍卫迎上前来。 慕心遥手指动了动,寒声道:“有事?” 侍卫脸色为难:“公主,简公子说,他一定要见你,否则……就绝食。” “那是他的事,与本公主何干?以后这种小事无需禀报,对了,别让他靠近公主府。” 慕心遥说完,径直离开。 那侍卫脸上的表情更加纠结,但也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只得跟着离开。 另一边,简行舟听完侍卫的回报,看着眼前朴素的院落,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他目光沉沉的盯着天边的日头,向来温柔的形象瞬间破裂。 他将桌上的茶杯狠狠掼在地上,瞧着那碎裂成渣的壶,心里的怒意没有半点消退。 自从跟慕心遥扯上关系,他便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没想到,他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却突然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简行舟指甲掐进掌心。 他不甘心。 凭什么他辛苦经营的计划就这样毁于一旦,他明明才是最应该得利的那个人! 一定是谭岁寒用了什么下作手段! 此刻,正往太极殿去的慕心遥没工夫去想简行舟在想什么。 她此番入宫,只有一个要求,前往江陵平定叛乱! 前世,盛帝就是因为太子死于江陵之乱,气急之下御驾亲征,结果引发病情,含恨而终! 上辈子,慕心遥也是摄政之后才查出,江陵之乱是有人勾结外族,里应外合想要蚕食大秦。 如今,她既已掌握先机,绝不会让父皇和皇弟陷入险境。 慕心遥走到太极殿门口,却看见大门紧闭,她朝一旁伺候的太监问道:“父皇可在里面?” “公主,陛下如今有急事,任何人不得入内。” 慕心遥点了点头,走到一边等了起来。 足足半个时辰,太极殿的门才被打开,慕心遥转头看去,却看见盛帝身边伺候的人,满脸恭敬的领着一个人出来。 慕心遥红唇紧抿,祁少钦是她母家极负盛名的神医,她自然认得。 莫非,盛帝此刻已然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了? 慕心遥皱着眉,心里乱糟糟的。 这时,盛帝身边的太监走过来:“公主,陛下召您进殿。” 慕心遥抬脚走了进去,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盛帝,见他脸色尚好,才放下心来。 盛帝瞥她一眼,淡道:“怎么今天有空进宫?” 慕心遥性子淡泊,跟宽厚温淳的太子截然不同,从前一月也见不得她进一次宫,成婚了倒是来的勤快。 盛帝心里想着,面上却不显露分毫。 慕心遥扬声道:“父皇,儿臣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 “儿臣自请领兵,出征江陵。” 盛帝瞳孔微缩,他目光沉沉的看着慕心遥,半晌才开口:“你可知,江陵如今有多乱?朕已准备让太子前去,你不必多想。” 慕心遥淡道:“父皇也说江陵大乱,太子乃一国储君,若是身陷险境定会动摇大秦之根本,还望父皇全儿臣一片心意。” 盛帝停下了手中笔,他看向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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