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带回家的话……好像也有一点不对劲。 最后支支吾吾半天,也就憋出一句:“那、那你到家了,记得要跟我说一下。” 时霁感知着衣摆处细微的晃动,身形不觉有些紧绷:“嗯。” 她埋着头咕哝的样子,有点像小孩儿在撒娇要买糖吃:“周一晚上,也要记得来接我。” 他薄唇轻掀,爽快应她:“好。” - 喻了了得到了所有想要的承诺,可真的把人放走独自进屋时,又还是忍不住有点贪心的想,要不是家里这么乱,在这些承诺之外,她本来还可以得到更多。 然后就越看自己的狗窝越不满意,摸出手机就给陈桃打了个电话:“二百块,帮我收拾一下屋子,干不干?” 房子不大,两室两厅的格局,她平时也不做饭,所以无非就是摆放的乱点,灰尘和头发多了一点,收拾起来难度不大,二百块也差不多了,但不抬价就不是陈桃的性格:“五百。” “三百。”喻了了让步。 “五百!”陈桃坚持。 “我叫家政。” “三百就三百!我马上来!” 半小时不到,陈桃就生怕单子不翼而飞似的从外头杀了回来,却冷不丁见着喻了了跟个大爷一样坐在一张轮椅上,问就是时霁送的,得多坐会儿。 且此后的小半天里,她就是坐在这张轮椅上,不停的指点江山,告诉她这个应该怎么放,那个应该怎么摆。 她就想问一句,什么好人家的男人把轮椅当礼物送啊? 要不是打不过,收到钱之后,她绝对会让这张破轮椅变成800个零件! 当天晚上,喻了了在焕然一新的家里美美地睡了过去,本来期待的是周一,醒来之后才发现,原来周一前面还有个周日啊…… 她头一回对周日有了意见,翻身解锁手机的时候,怨气就有点重: 时霁: “嗐……”喻了了切实地叹了口气,也不管他的无语,只问他: 时霁: 她忍不住追问: 时霁反问: 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啪啪啪地打字: 时霁笑起来: 喻了了: 时霁: 大可不必。 意识到好像有点不对,喻了了又说: 时霁重复: 喻了了猛猛点头: 又形容: 时霁上到三楼,脚步顿住,打字说: 第25章 情侣装。 “!” 喻了了瞬间睁大眼睛, 一时还不敢确定他说的开门是开哪里的门,下意识就拨了个电话过去:“你在哪里?” “还能在哪。” 时霁抬眸,扫了眼306的门牌, 有点无语地说:“你家门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感觉这声音近到就像是从门口传来的而非手机,虽然也说不清两者的区别是在哪里, 但意识到他真的就在自己家门口等着时, 她的脸颊霎时便泛起红温, 心跳好像也有一点不稳:“所、所以, 你刚刚说的出去一趟, 其实就是过来找我吗?” 清冽的声音穿过听筒, 无端有些发磁,更似有种拿她没办法的无奈:“不然?” 喻了了脸红更甚,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囧:“可是……我才刚刚睡醒,什么都还没有收拾。” “那现在起?”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对于她刚醒就开始找自己这件事, 也并没有多少意外。 “好。”她点头, 又有点犹豫:“那、你要进来吗?” 她心里其实不太没底,虽然昨天就已经把屋子收拾好了,但自己这会儿不仅蓬头垢面, 还穿着一件从中学遗留到现在的祖传卡通睡裙, 并且上面没穿内衣,下面还打着石膏…… 总之就是怎么看怎么不能见人。 “不进了。”时霁本来也没打算进去,上楼只是为了方便一会儿给她搬轮椅,虽然也挺想看看究竟是邋遢成什么样, 才能让她屡次把自己拒之门外,却到底还是有点分寸:“在这儿等就行。” “哦。”喻了了松了口气, 又立刻扬声保证:“那你等我一下!二十分钟就好!” “嗯。” 她放下手机,就从床上跳起来,单脚刚要蹦出去,铃声忽然又响起来,她疑惑地接起,听到对面十分有预见性的发言:“老实点儿。” “该多久就多久,再敢把腿给蹦伤你试试?” 喻了了:“……哦。” …… 喻了了的动作一向利索,也就刚开始往医院跑那段时间,因为对化妆还不熟练才能耗时比较久一点,后来基本就是洗漱5分钟,化妆20分钟,挑加换衣服5分钟,总共半个小时就能搞定,加速的话20分钟也能完成。 但今天被警告了一下,就花了将近40分钟。 开门出去的时候还有点讪讪,因为如果是别人让她等这么久的话,她估计早就炸毛了不止一次,但稀奇的是他居然真的一点情绪都没有,接过轮椅就冲楼下偏了偏头,示意她先往外走。 她有点不敢相信似的,一连回头看了好几眼,然后心里就对他又多了一层滤镜,脾气真好,还很有耐心。 时霁也不是第一次被她“误解”了,单看那个眼神就知道不对劲,不由眯缝着眼,语气很一般地问:“又在琢磨什么?” “哪有!”喻了了撅了下嘴,眼睛弯弯地说:“就是觉得你人很好啊!一大早过来接我,等这么久也没有生气,还要带我出去玩。” 他扬了扬眉,不乏有些悦耳的意味,嘴上却说:“马屁精。” 喻了了也不恼,还笑嘻嘻的,一脸能把马屁拍到位了也很开心的模样,仰着头说:“但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时霁推着轮椅,低眸从上方看着她生动的轮廓,没忍住,上手捏了一把:“平时跟别人也是这么说话的?” 喻了了“唔”了一声,瓮声瓮气地否认:“没有呀,又不是每个好脾气的人我刚好都很喜欢,干嘛要这样跟别人说话?” 他神情舒展,弯着唇说:“挺好。” -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一条有些僻静的街巷。 喻了了被推着在石板路上行进了会儿,又绕过一处蜿蜒叠嶂的真石水景,才进入一家颇有格调的中式私房餐厅。 内里装修馥雅而低调,当中用了一些设计巧思,装饰的同时还能作为隔断,桌与桌之间的间隔又较大,所以虽然是坐在大堂,却有一种半封闭包间的感觉,既有一定的隐私性,又足够通透。 喻了了左右环顾,只觉得自己和这种地方有点格格不入,一时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你经常来这边吗?” 时霁瞥她,表情有点古怪:“偶尔。” 她双手拢在嘴边,又问:“很好吃吗?” “还行。”他答完,还是没忍住揶揄:“你拍谍战片呢?” “……” 喻了了尬了一下,这才把手放下,也不说话了,就这么安静欣赏他翻看菜单的样子,静默地敛着眉眼,因为半低着头,眼镜微有些滑落,刚好露出鸦羽般的长睫,时而轻颤一下,单看神情,有点儿像在阅读,气质也斯文沉寂,和周围暗调的风格倒是异常搭调。 不多时便抬手示意,熟练下完几样菜品,见她也没有要补充的意思,又同服务员说:“就先要这些。” 现做的菜品比较慢,半天才只上来一点前菜,还是比较开胃的那种,喻了了本来不饿,吃着吃着倒有点饿了。 一不小心就给清了盘,然后咬着筷子盯着空盘,茫然地眨了眨眼。 时霁好笑的发现,她还真的是挺好养活的。 不仅生命力顽强,半点儿也不挑食,随便满足她一点期待,就能开心到几乎要溢出来,还会很大方地把快乐感染给别人,就算偶尔被惹到炸毛,也能很快地自我平复,再给旁人留下个逗她生气也蛮有趣的念想。 正好菜品开始陆续上桌,她清透的眼睛顿时又亮起来,半点不挑剔的尝了个遍后,才意识到这一桌的菜品似乎都偏滋补,却还是在喝到第三碗骨头汤时,脑子里才晃过一个闪念:“你带我来这里,是要给我补身体吗?” 时霁顿了一下,诚心惹她似的,眼底忽而蓄了点儿狡黠:“也不算。” “啊?” “没点脑花。” “……” 喻了了只反应了两秒就听出来了:“你又骂我!” 时霁扬了扬眉,又悄然转移重心:“难道不是觉得不需要才没点?” 因为傻也有傻的可爱。 喻了了想想好像也是,但又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狐疑地盯了他好几秒,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才一副只是我不想计较的模样,继续闷头吃饭。 时霁不动声色地挽唇,直到她再度低头,才暗自笑开。 这家店的味道算不上绝佳,却胜在干净和无负担,比较像家常的饭菜,卖相与搭配又要好上许多。 喻了了平常吃饭基本是在食堂,偶尔去的餐厅调料也比较重,乍一尝到这样清淡爽口的风味,没留神就吃得有点饱,却还是没太吃够似的,开始放慢动筷的频率,试图让消化系统赶上进食速度,边聊边吃:“我们一会儿去哪啊?” 时霁没答,只伸手抽了张纸巾,触到她嘴角的时候还在想,还是两个人吃饭更舒坦些:“吃不下就别吃了。” 她很配合地仰了点儿头,等他擦完才说:“可是我还是有点想吃欸。” 时霁睨她,眸色有些严厉:“想吃下次再来,还非得今天把肚皮撑破?” “……哦。” 喻了了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筷子,喝了点水润喉后,又问:“那我们一会儿去哪啊?” 时霁倒没什么所谓,反问:“你想去哪?” 她只想了一秒,就又燃起激情:“去游泳可以吗?我看着你游!” “……” 他顿了一下,继而冷笑出声:“想的挺美,让我给你表演呢?” “啊……”她坐直了些,非常理直气壮地和他理论:“可是你昨天明明还问我,今天要不要一起去游泳啊!” 他也并未否认,还因为想起某些不愉快的画面,更加无情道:“知道什么叫机不可失吗?自己不珍惜怪谁?” 她还是不甘心,继续据理力争:“那我还不是担心会被你发现?又不是真的不想去的!” “少来。”他冷着脸,半点儿不肯退让:“回家还是干别的,选一个。” “哼!”喻了了见他如此绝情,气得双手抱臂,一副那有什么了不起的表情,很有骨气地偏过头去:“干别的就干别的!” 时霁:“……” 差点就被吓到了呢。 …… 两人出了餐厅,又在车里待了一会儿,才决定好要去逛街。 主要是最近也没什么卖座的电影,而以喻了了现在的状况,也不方便做点别的什么,虽然时霁也没明白街有什么好逛的,但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建议,便只能接受安排,推着人进了附近一家商场。 喻了了本来也只是因为不想回家,才提议说要随便逛逛,却冷不丁在经过一家男装店时,看到橱窗里模特的劲爆穿搭!登时便淫.魔附体,立刻把人喊停,并指着那身破烂到所有肌理都无处遁形的镂空穿搭说:“我想看你穿那个。” 时霁:“…………” 喻了了瞬间灵感爆棚,游泳不行,换衣服不是也行? 她甚至已经开始四处张望,边上有没有那种39一件清仓甩卖,简陋到连更衣室都没有的店铺,奈何这个商场还是高端了点,似乎没有办法满足她的愿望。 所以这件镂空线衣,俨然就是她最后的希望,绝对不可能放过的那种希望:“你自己说的干别的就都可以!我现在突然就想给你买衣服了!快点带我进去!” 时霁也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态踏进那家店的,却在接过那几根松松垮垮的黑线时,忽然就萌生出一种被迫卖身的感觉。 而且包他的“金主”需求还很大,除这件之外,还把店内所有能满足她“情趣”的款式,全都让店员取了过来,然后就这么坐在轮椅上,饱含深情地目送他进入更衣室。 喻了了近距离候在门口焦灼等待着,虽然还没有亲眼见到,她就已经可以肯定他一定会穿得比模特好看!顺便还意淫了下,一会儿趁机偷摸的可能,以防万一又把手机摸了出来,想着最差也得有几张照片作为留念吧? 然而几分钟后,等他切实穿着那件线衣出来之后,她的笑容却直接定住了:“谁让你在里面套衣服的啊?模特又不是那样穿的!” 时霁冷笑了下,也没什么好脸色地回:“谁规定非得照着模特的样儿穿?” 真要论起来,倒还得感谢她的“需求”有如此之大了,否则他还真不见得能找到什么保住“贞洁”的方法。 “我规定的啊!” 喻了了根本不服:“明明进来之前就说了要你那样穿!你也没反对啊!” “差不多得了。” 时霁同样没好气,意有所指道:“你还真想让我当众走光?” 喻了了愣了一下,这才回头看去,猛不丁就撞见几个女店员全都虎视眈眈盯着这边,一见她回头,才眼神飘忽地各自散去,表情却还是有点压不住,仿佛已经联想到他们“不当众”的时候,又都是些什么尺度…… 她顿时又有种快到嘴的糖被收走的气愤,但一想到如果自己要看,别人也一定会看到的话,就还是忍气吞声地转了话锋:“一点都不好看!快点去换下一件!” 时霁好不容易保住“贞洁”,后面的路却依然艰难。 因为痛失尺度让她不开心了,后来喻了了也不知是故意折腾他,还是真的不满意,一连让他换了十套不止,给出的评价却都是“一般”、“就还行”、“再换一套”! 直到他穿着一件米色低领背心和一条深灰廓形西裤出来时,这副神情才终于绷不住似的倏然变换。 虽然这身依然没有什么尺度可言,可第一眼的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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