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让他跟,一副再敢多嘴一句,就算瘸着腿也能把他打瘸的模样? 预感他要说些对自己不利的话,喻了了赶忙拔高声音,握紧拳头对他说:“你、你你少废话!我说不方便就是不方便!” 她不让他跟,还不是觉得逃跑的时候自己一个人会更方便,虽然还是被抓住了,但让他坐在车里吹空调又有什么不好吗? “嘁——”叶泽洋懒得跟她犟,只看了眼另一个人的外在条件,想也知道似的问:“时医生?” “嗯。”时霁点了下头,没什么情绪地看他:“你是?” “叶泽洋。” 他又瞥了眼喻了了,十分自然且没脾气地自我介绍说:“她小……”弟。 “发小——”喻了了连忙打断,并咬牙瞪着他重复了遍:“是我发小!” 说完才回头看向时霁,为了加深可信度似的,又详细地解释说明:“就是从小楼上楼下住着的那种关系,我最近不是受伤了嘛,就一直都是他在送我,今天也是他带我过来的。” “别误会啊。”叶泽洋不知道两人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但为了避免被当做情敌误伤,就还是主动声明了下:“要不是就我一个有车,谁爱送谁送。” “……” 喻了了感觉他就是觉得时霁在,自己八成不会动手,就故意狂得像要造反,顿时就有点火了:“我又没让你送!” “我都说了我自己可以打车啊,是你非要拦着我说可以送啊!” “我受虐啊非要拦着你?”叶泽洋不认。 要不是被迫委以重任,没完成的话又会被徐浩然那拨人碎碎念死,他才不干:“你要找得到其他人来送,我保管退位让贤,一秒都不带含糊的。” 说着又冲时霁抬了抬下巴:“他要能送也行啊。” 喻了了被绕进去了:“他怎么送?他早上八点就要上班啊!自己都忙不过来……” “晚上可以。”时霁忽然开口。 “?”喻了了回头,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见他又说:“晚上有时间。” “行啊。”虽然没完全把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但能减轻至少一半的活儿,叶泽洋觉得勉强也能答应:“那以后早上我送,晚上你来?” “可以。”时霁说。 “那加个微信?”叶泽洋又摸出手机:“虽然可能是你更危险一点,但为了我能够交差,还是得麻烦你送到了记得给我来个消息。” “嗯。”时霁也没什么意见,摸出手机扫他的好友码,然后说:“你也是。” “??” 喻了了全程懵圈,明明是她的出行问题,这两个人居然直接把她屏蔽,还就这么当着她的面,水灵灵的分配好了?? “那现在怎么说?” 叶泽洋通过验证后,又偏头扫了眼自己的车:“你要送还是……” 正说着,一辆黑色轿车忽然疾驰进停车场,同样从道馆闻讯赶来的高扬下了车就往这头过来,满脸关切地盯着她的腿问:“了了,你现在怎么样了?” 喻了了却明显有点崩溃:“你怎么又来了啊——” 她约架前就已经把人拉黑了,到现在都没放出来过,这段时间出门回家也都是车接车送,就算他用别的号码给自己打过几次电话,她也都是一听出声音就给挂了,也是完全没想到他居然还会追踪至此! 她一时激动,直接就质问了:“不是说好输了就不要再烦我了吗!” “……” 高扬其实也知道自己大概率是没机会了,但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意外把人中伤,他想要了解一下情况,并适当地进行弥补,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可眼下自己一头热的来了,却被她极其反感的当众排挤,面上多少也有点挂不住,下意识就同她理论道:“你要不认真想想?我们约定的明明是,如果我赢了,你就重新考虑我,可没说我要是输了,就再也不能来找你。” “……” 喻了了三观都被颠覆了一下,强撑着拐杖说:“这难道不是一个意思?” 高扬扳回一城,脸色稍微好看了点:“话是差不多,意思差远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喻了了还从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冷不丁闪过的想法就有些刁钻:“这条腿也给你?” “……” 高扬噎了一下:“我要你的腿干嘛?” “那我也不可能把人给你啊!” 喻了了也从来没有这么烦过一个人,烦到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就只能用最直截了当的方式打发他:“而且我都已经有男朋友了!” “……” 除她之外,三人均有些愣怔。 高扬皱着眉,看向对面两人,率先开口:“谁?” 喻了了呼了口气,下意识就要看向叶泽洋。 反正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所以做了也不需要解释什么,而且那个狗也根本不会在意自己都是怎么胡说八道的。 可正当她头偏到一半,已经准备要说话时,后腰却忽然被一只大手扣住,强势将她拉进一道不久前才感受过的坚实胸膛。 头顶深沉的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怒意,摁着她说:“不明显吗。” 第24章 那我现在想亲你可以吗? 周六下午, 街道上人潮拥挤、川流不息。 车子在医院门前堵了会儿,慢悠悠地走走停停了一长段,直到上了高架, 才有了些许提速空间。 喻了了安静坐在副驾, 心跳被稳步倒退的街景抚平一些,脸颊却又被窗外热风熨得愈渐发烫。 她鲜少有这样不知所措的时刻, 两只手搅在一起, 大脑却好像不会转了一样, 始终停留在极为微妙的一帧, 迟迟不肯向前。 余光里的人却好像很是淡定, 身体舒展靠着椅背, 那只刚刚拥过自己的手正搭在方向盘,偶尔不经意地抬眸, 往倒车镜暼上一眼。 如果她足够细心的话,会发现从上路到现在,右侧的倒后镜一次也没有被他的视线光顾过。 喻了了悄悄偏头瞄了一眼, 连面色都毫无破绽, 从容到一点情绪都看不出来。 偷瞄第二眼,也还是一样! 她登时就有点不爽,因为被人抢了台词, 事情直接去往另一个走向, 而这个打乱她所有节奏的人,却从头到尾都像个没事人,好像刚刚那么说的人不是他一样!使得她忽然就想质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却又因为已经过了时效性, 而显得有一点莫名其妙。 酝酿半天,才一副我刚刚只是忘记了的样子, 不尴不尬地扭头,很严肃地看着他,却明显底气不足地问:“你——你刚刚、为什么要那样说?” 时霁虽然目视前方,却好像完全可以预判到她各种各样的小表情似的,又在听出她强作镇定的语气后,忽然有点想笑。 有点恶劣的,因为她的紧张,反而不紧张了似的,在下高架的间隙瞥她一眼,声音茫然:“什么?” 什、么?? 喻了了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冰冷的话,是怎么从他37°的嘴里说出来的!她立刻坐直,侧过身去,很生气地提醒他:“就是刚刚啊!” “你跟高扬说‘不、明、显、吗’,是什么意思!” 时霁点点头,才想起来似的,也回忆了一下她本欲偏向叶泽洋的动作,冷笑了声,更淡定了:“那你刚刚又是什么意思?” “……”喻了了其实并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却像是差生被老师提问,不管有没有听懂,反正下意识就是心虚:“我、我哪有什么意思!” 又壮胆似的拔高声音,好像这样就能显得比较理直气壮一点:“我当然是因为不想再被他烦,才假装那样说的啊!又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他意味不明的反问。 “对啊!”喻了了却没能意会:“肯定不是啊!” “……” 时霁默了默,也挺认真的思考了下,自己要是就这么轻易且莫名的被这个榆木脑袋骗到手,岂不是显得非常没有含金量? 也不知道中学那两个她追了多久,大学那六个又被惦记了多久,凭什么轮到自己,就得在受了半个月窝囊气之后,还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认栽? 他顿时便换了副神色,高贵且冷艳地睥睨她:“你说的都不是真的,那我说的能是什么?” 喻了了:“……” 连她假装有男朋友都是假的,那他迎合自己的举动,当然就只是……配合。 她哼了一声,一副就知道是自己想多的表情,要不然他也不会说完就跟没说一样,完全都没有反应!而自己刚刚心脏跳得那么快,也简直就是浪费! 她气鼓鼓地靠回椅背,浑身都充斥着一种快要到嘴的糖果忽然就被收走的愤怒!和想要给人一拳都出师无名的郁闷! 最后只能炸毛的想,还不如一开始就别给她希望呢! 但想到如果自己一开始就没有过敏,也没有遇见过他,又好像还是有点舍不得…… 时霁见她一秒钟换了八百个表情,顿时又不复方才淡定,一副还挺担心她动起脑来的模样:“又琢磨什么呢?” “我哪有琢磨什么!” 喻了了很生气,虽然好像没什么道理,但她就是很气,气到都开始怀疑自己对他来说是不是真的很麻烦:“明明就是你很难琢磨!” “明明就觉得我很烦,还要说那样的话,还要送我回家,我又没有一定要让你送,也已经很努力不去烦你……” 时霁眉心一紧,看了眼路况便就近靠边,熄了火后侧身逼近:“喻了了,脑子不会转就别瞎转!” 喻了了顺势看他,五官都因为不敢相信而皱到一起:“……你骂我?” “……” 时霁心梗了下,已经有点后悔刚刚的否认,但现在要是再次否认,好像又更加不是事儿了。 闷了半天,才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解释:“没骂你,也没烦你。” 他也是真的有点被她搞怕了,难得认真的强调:“总之就是,你想找我就找,想发消息就发,想干嘛就干嘛,就是别一天到晚瞎猜我是怎么想的,懂吗?” 喻了了却觉得这还是不像什么好话,故意反驳:“想干嘛就干嘛吗?” “嗯。” “那我现在想亲你可以吗?” “……” 时霁神情一滞,视线下意识游弋至她红润的唇瓣,因为生气往上噘了点儿,就这么正对着他,好像只要再微微俯点儿身,就能够具体感受它的生动。 一时之间,连呼吸都变得奢侈起来,他喉咙发紧,默了半晌,才不知是为了哄她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发沉的声音里有点儿无意识的松动:“你、可以试试。” 喻了了当然不会把这话当成纵容,因为本来就没抱过这种希望,只一秒便偏过头去,哼地一声说:“小气!” “……” 时霁回身,喉结微不可查地滚动了下,顿了一会儿后解开安全带,对车里的人说:“我出去下,在这等我。” 喻了了又看过去:“你去哪?” 他只是说:“马上就回。” “哦。” 喻了了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多数时候都不用哄,稍微晾一晾她自己就忘了,更别说是在眼睁睁见他进了一家医疗用品商店,没几分钟又推着一把轮椅出来之后。 直接就惊呆了! 等人把轮椅收进后备箱,一坐回驾驶座,她就扒拉着手扶箱反抗:“我都快好了,用轮椅也太夸张了吧?” 时霁瞥她一眼,压低声音警告:“你再敢像今天那样瞎跑一次试试。” 她梗着脖子,一秒老实:“……” - 二十分钟后。 车子停靠在小区外头。 喻了了被迫换了个座驾,并在一路“就是为了让这小帅哥送,才特意如此柔弱的吧?”的关切眼神中,风风光光地回到自家楼下。 她感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冤屈,却愣是有口难言!一直到轮椅停在单元门前,看着老旧的楼梯间时,才倏然转换心态! 她眼睛发亮,回头的同时张开双臂,示意性很强地告知:“不高,我家就在三楼。” 时霁却毫不犹豫地抬了抬下巴:“自己走。” “啊……”喻了了超级不满意:“可是我受伤了啊!”而且你刚才就是抱着我去停车场的啊! 时霁挑了下眉梢,丝毫不惯着她:“现在给你抱上去了,后天早上准备怎么下来?” 也让你那个竹马抱? 喻了了只当他说的是自己这么多天都能走,怎么现在就不行了?要是说最近都是骑着叶泽洋那家伙来回的,他好像也不可能会信。 她举着手臂僵持了会儿,直到意识到瞎话是真的很难编且编不出来后,才哼地一声站起来,又怼了一声“小气”后,才自己拄着拐杖往上走。 时霁拎着轮椅跟在身后,感觉她今天的脾气有点大,却又有点受虐似的,觉得还挺爽的。 两人很快抵达三楼。 喻了了停在门前,输了密码就打开房门,猝不及防看到自己的狗窝,又“啪”地一声重新拍上!表情很尴尬的回过头来:“那什么……” 又想了半天才编出一个由头:“我、我家好像停水了,你要不先下去帮我买两瓶?” “来得及么?”时霁面露关切。 “什么?”喻了了不解。 “下去一趟就能收拾好了?”他好笑道。 “……” 喻了了脸红起来,还想解释,就见他把轮椅在边上放好,偏头又说:“我不进去。” “别急着收了。”怕她不当回事,他又强调:“受伤了就老实待着,非要收就叫个家政。” 喻了了也知道圆不回来了,半天才摸着耳朵“哦”了一声,见他要走,又下意识地扯他衣摆。 时霁回头:“怎么?” “……” 喻了了动作顿住,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就是有点不想让他走,但自己的狗窝又确实不适合招待人,而且就这么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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