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态也从扒着栏杆翘首以盼,变成趴在栏杆上无聊守望。 直到广播终于开始播报1500米即将开始,才重新坐直,睁大眼睛往通道入口看去,没等看到人,边上先传来一阵尖叫:“啊啊啊开始了开始了——” “这场真的会有时霁吗?我怎么听说他今年好像不比了啊。” “一手消息!本来是不比了,后来听说是被女朋友闹的补了个1500。” “一手消息?他自己说的?” “是的!”说话的人一脸痛心疾首:“那天在食堂吃饭,我听他和几个同事聊到的,靠!你们是没看到,他嘴上说的是不想比,但那一脸‘女朋友非要我去我也没办法呀’的嘴脸,当谁看不出来啊!!! “真的假的啊?”其余几人听得如梦似幻:“我到现在都不太相信他真的有女朋友了,不一直说是同性恋吗?” “谣言误我啊!早知道是假的,还有她女朋友什么事啊?” “好崩溃!所以到底是哪个天杀的传的这种消息,害我都错过了什么?!!” “……” 喻了了不由扭头看过去,很想告诉她们没错我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女朋友,以及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请你们以后也不要再惦记我男朋友了。 然而那头正忙着伤怀,压根没人肯分一个眼神给她。 正当这时,选手们一一自通道入场,当看到那道单是海拔就在一群人中脱颖而出的身影时,她立刻就把这事抛诸脑后,举着相机站起来,兴奋地冲那头喊:“时霁!看这边——” 话音落下,半分钟前才决议要冷脸到底的人,视线才刚一触及那道活蹦乱跳的身影,就一秒破功,偏头失笑出声:“嗤——” “嘿……”喻了了见他笑,自己也笑得更明朗了,同时调整的相机的角度,将这段影响完整收入进镜头。 说起来,连她自己也觉得有点儿神奇,明明早就已经将他全身上下都看了个遍,却还是像对看他游泳这件事有执念一样,一秒都移不开目光。 这会儿在大庭广众下,看着他长手长脚、劲瘦紧实,浑身力量感的样子,心里溢出的占有欲,竟然也完全不比在床上少,甚至已经开始畅想一会儿结束后要对他做什么了,神情一度专注到连边上那几个女生盯着她的视线都没有注意到。 准备提示响起,时霁抬腿站上出发台,俯身弓腰的同时,边上的同事忽然侃了句:“女朋友啊?” 他稍稍侧目,唇角有点难压:“嗯,女朋友。” 已经有点地中海的同事哎了一声,摇头感叹:“年轻真好啊……” 而后出发声响,其余7人同时跃入泳道,本就到了凡事都急不得的年纪的同事,一不小心又慢了众人一步,左右环顾了下,赶紧也青蛙跳水一样扑进去,引得席间一阵逗笑。 喻了了也跟着笑个不停,但很快就收敛注意力,看向自出发起就快人半个身位的男朋友,目光一路追随。 虽然他的速度同样不比专业运动员,但在业余选手里绝对算得上顶尖,泳姿标准,划水效率很高,且每一次滑行都轻松流畅,游刃有余,不多时就把第二名套了个圈。 她刚开始还会计算领先距离,没多久就完全只剩下观赏。 因为结果根本就毫无悬念。 至多不过五分钟,长臂触及池壁,冠军由此诞生。 滑行终止,他站在水中甩了甩头,而后脱掉泳帽,对着镜头的方向勾唇,仿佛正对着那头有些失神的人说:满意了吗。 …… 领奖结束。 时霁换回黑色休闲服,戴上眼镜,顶着还未干透的头发出了场馆,在附近的一张长椅上找到了人。 喻了了抬头,很兴奋地把相机递给他看:“我全都拍到了,一秒没落,超级帅!” “嗯。”看在她是在夸自己的份上,时霁暂且只是把相机收起来,眼不见为净地说:“走吧。” 喻了了问:“去哪儿?” 他淡淡道:“搬家。” “啊?”她愣了愣:“现在就搬吗?” “……” 他眸光微顿,没什么表情地看她。 喻了了警觉地哽了一下,很快就一脸郑重地下结论:“就现在!我现在立刻马上就必须要搬!” 他轻哂了下,还算满意地拉着人起身,而后像是奖励般从兜里摸出个奖牌,慢条斯理地挂在她身上。 喻了了抬眼:“是要送给我吗?” 时霁对她时常问些显而易见的问题表示无奈,却还是嗯了一声,轻抬眉梢:“好好保管。” “要是丢了,我可是会生气的。” 喻了了滞住,又很快笑开:“所以这算是什么?” 他也笑:“定情信物。” “可是我送给你的,你都丢掉过好几次!”她哼了声说。 “我的错。” 他揉着她的后颈,把人带向自己。 “那我也要丢!” “你试试。”他眸色压低。 “你是在警告我吗?”她叉腰看他。 “算是。”他扬了扬眉。 “那我要是丢了会怎么样?”她莫名就较起了劲。 他顿了下,意有所指道:“报警?” “啊……” 她拧了拧眉,一脸你真的好狠的样子,赌气偏头:“那还是算了。” “要丢也行。” 他笑着把人揉进怀里,低声妥协:“但你得告诉我丢哪儿了。” 一封天官来赐福,二封地府永安宁,三封生人永长寿,四封白煞潜伏藏,五封子孙后代昌。 这是钉棺材时,封棺人世代相传的口诀。 谭岁寒死那天,封棺人却只念了三句。 ——一封天官来赐福,二封地府永安宁,三封白煞潜伏藏! 因为他是谭家最后的生人,也是被慕心遥休弃的下堂驸马! …… 长公主府,驸马院。 桌上饭菜已不再冒热气。 谭岁寒看向小厮子真:“你说,今晚公主会来吗?” 子真欲言又止:“驸马,再等等吧……公主会来的。” 谭岁寒便没再说话。 今日是十五,按照规矩,慕心遥必须要与他这个驸马一同用膳。 可自从半年前,她将那扬州小倌简行舟找回来后,便已近两月未来过他的院子了。 想着,谭岁寒又咳嗽起来。 屋外传来脚步声。 谭岁寒一抬眼,就见慕心遥身着一身暗红锦裙款步走进。 谭岁寒恍然起身行礼:“公主。” 慕心遥负手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微微皱眉。 “病了?” 她在关心自己? 谭岁寒心里一颤,但下一刻,慕心遥嗓音凌然。 “行舟身体孱弱,你病着,别去他跟前,若是连累了他犯病,本公主定不轻饶!” 翻江倒海的苦涩涌上谭岁寒心口。 他闭了闭眼,却是又拱手一礼,缓缓道:“公主,前两日大夫过府,诊出我已有不治之症,时日无多。” 闻言,慕心遥眉峰一挑。 谭岁寒垂着头,声音已然沙哑:“我祖父已致仕,但求公主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莫在打压我的姐夫时侍郎。” 他尽可能有尊严的说着自己的死,想要求眼前女人高抬贵手。 耳畔却突然传入一声冷笑。 “你编造一个将死的理由,以为本公主就会放过你们谭家?” 谭岁寒浑身一颤。 他抬眼,看清了慕心遥脸上的凉薄:“你别忘了,当年若不是你祖父以势压人,逼迫行舟离开京城,本公主根本不会嫁给你,现在这般,是谭家人应得的报应!” 谭岁寒再也忍不住,眼眶骤然滚烫。 他和慕心遥从小指腹为婚,四年前,慕心遥却为了简行舟当众对先帝提出解除婚约! 堂堂丞相府二公子竟抵不上一个青楼男子!谭岁寒一时沦为京城笑柄。 他祖父谭老丞相震怒之下,亲自出面让简行舟离开京城,并上奏逼慕心遥履行婚约。 谁也没想到,他们成婚第二年,先帝便驾崩,慕心遥摄政后便开始大肆打压谭家…… 慕心遥看着谭岁寒那副平淡的模样,心里的厌烦更甚。 “你莫忘了,你现在是本公主的驸马,别再让本公主看见你为了谭家忙前忙后的恶心模样!” 话落,她径直转身就走。 谭岁寒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整个人都好似没了温度。 满室死寂。 一阵穿堂风过,谭岁寒猛地咳嗽起来。 “驸马……”子真急忙上前,却是悚然一惊。 只见那捂嘴的锦帕上,竟是血迹斑斑…… 半月后,端午。 谭岁寒回到谭家,往昔门生无数的府邸早已门前冷落。 谭岁寒看着破败的门匾,鼻尖发酸,这时,他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岁寒,怎么在门口不进去?” “姐姐。” 谭岁寒转身,匆忙掩去眸间悲意。 爹娘早逝,是大姐谭舒冉将他一手带大,两人感情深厚。 谭舒冉牵过他往里走,温声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谭岁寒喉间一哽,随即扯开笑颜:“许是天气太热,没什么胃口。” 谭舒冉攥着他的手紧了紧,到底没说什么。 谭老爷子见两人回来自然欢喜,三人坐在一起吃了团圆饭。 但席间,谭岁寒却瞥见谭舒冉手腕上有几处淤痕。 他心里一沉。 等谭老爷子去休息了,他才拉着谭舒冉问:“姐姐,姐夫是不是又对你动手了?” 谭舒冉沉默片刻,才道:“你放心,如今我怀孕了,不会有事的。” 谭岁寒心里一震,猛然看向谭舒冉的小腹。 谭舒冉反握住他的手,声音轻柔而坚韧:“岁寒,我如今只求祖父安度晚年,长公主那里……你若受不住,就回家,姐姐拼了命也会护住你的。” “姐……”谭岁寒听着她温柔的话语,眼眶止不住的发烫。 他如儿时一般靠上谭舒冉的肩头,依恋的蹭了蹭。 傍晚时分,谭岁寒才回了长公主府。 途径花园,却见花丛中,慕心遥正为简行舟的发冠簪茉莉。 男子簪花,乃是美谈。 谭岁寒怔愣一瞬,终是迈步朝慕心遥走了过去。 见他过来,慕心遥笑意顿无,冷声道:“有事?” 谭岁寒胸腔仿佛破开一个洞,寒风过境,疼痛难当。 可他退后半步,迎着慕心遥冰冷的眼神跪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地面。 “求长公主网开一面,放过我姐夫,谭岁寒愿付出任何代价!” 半晌,慕心遥淡漠嗓音落入他耳中:“是吗?哪怕本公主要你自贬?” 谭岁寒猛地抬头,怔怔的看着慕心遥。 慕心遥冷冷笑开。 “一个本就不属于你的位置,值得你思考这么久?” 谭岁寒心里一阵刺痛。 明明他们才是指腹为婚,可在慕心遥心里,他却始终是那个鸠占鹊巢之人。 嘴角扯出一抹苦涩,他哑声开口:“我愿意。” 可就在他说出这话时,慕心遥却已没了耐心,带着简行舟从他面前离开。 那三个字,就这么轻飘飘的随风飘散。 谭岁寒看着慕心遥的倩影,手脚冰凉。 半响,他撑着站起身,踉跄着脚步走回驸马院。 刚进门,谭岁寒再也忍不住咳嗽起来,嘴里的鲜血溅落在石板上,触目惊心。 接着他眼前一黑,意识顿时陷入黑暗。 等他再清醒时,眼前除了双眼红肿的子真,还有上次来给他诊脉的祁野。 谭岁寒强撑起身,轻声道:“劳烦祁大夫。” 祁野看了他一眼,声音很轻:“驸马的病,已入肺腑,便是我,也只能再续命半年。” 谭岁寒一怔。 回过神来,却是问:“祁大夫,若是不用药,是不是能死的快一点?” 话落音,满室寂静。 祁野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划过一丝诧异。 谭岁寒看着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谭家之祸皆是因他而起,若他死了,慕心遥是不是就会放过谭家? 这时,“嘭”的一声! 祁野将药箱重重合上,惊醒了谭岁寒。 “驸马若是求死,日后不必来问我。”说完,她背起药箱,快步离开。 看着那背影,谭岁寒唇角苦涩翻涌。 转眼又是三天。 这日,谭岁寒正给姐姐腹中孩儿准备见面礼,子真则在院中煎着药。 就在这时,院门‘砰’一声被推开! 慕心遥清丽的身形出现在门口,谭岁寒下意识起身要上前行礼。 可慕心遥却看也没看他,径直开口:“把炉子灭了。” 她身后的侍卫提着水上前,一把推开子真,毫不犹豫的浇灭了药炉的火。 谭岁寒瞳孔一缩,愣愣看向慕心遥:“公主,这是为什么?” 慕心遥不耐道:“你院里飘出的药味,碍到行舟散步了,从今天开始,这院里不许再煎药!” 为了简行舟舒服,他甚至不能在自己的院子里煎药! 如同一柄重锤重重砸在心上,谭岁寒霎时脸色发白。 慕心遥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子真红了眼眶:“驸马,公主怎能如此欺负人?” 谭岁寒沉默半响,才哑声开口。 “她本就不在乎我,那药我吃不吃,她又怎会在意。” 他每说出一个字,都好像有一根针狠狠扎进心脏。 除了痛,还是痛。 翌日。 谭岁寒拿着一对平安锁登门侍郎府看望姐姐。 刚走到主院外,就听到姐夫时侍郎的怒骂声:“谭舒冉,我时家要被你害惨了!” 谭岁寒心里一惊,快步冲进门,刚好看到时侍郎扬起了巴掌! “住手!” 他快步冲上前,将谭舒冉护在身后,愤怒地看着时侍郎:“你要做什么!姐姐还怀着你的孩子!” 时侍郎没料到他会来,双眼森森的看着他。 半晌,他冷哼一声。 “驸马在公主府也这般威风吗?想必没有,不然,我又怎会被你连累接二连三被贬!” 谭岁寒浑身一僵,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这时,他被身后的力量轻轻一拉。 谭舒冉又站到他身前护住他:“够了,你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别牵扯我弟弟。” 时侍郎看了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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