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12点,预报说夜里的降水量还会增加,城市排水工作仍然严峻,建议大家非必要不出行。 所以这会儿,喻了了看着他几乎浸透的身影,下意识扯住他衣摆时,也是真的没有私心:“要不然,你今晚就住这儿吧?” 第27章 负责。 瓢泼夜雨和着猛烈飓风, 一下下拍打着屋檐与外壁,把整个楼层都晃得有些摇摇欲坠。 喻了了呆坐在沙发,却好像只能接收到浴室里若有似无的水流似的, 因为不那么真切, 反而听得更加认真。 虽然从他第一次送自己回来那天,她就已经为要招待他做过准备, 但其实在之后的半个多月里, 他每每也只是把自己送到门口, 就很有分寸的自行离开。 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来到家里, 自己就提出要让他留宿…… 嗯…… 虽然她提的时候还挺正经的, 但既然都留下来了, 一会儿要是发生些不那么正经的事,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胡思乱想中, 浴室门从内打开。 她本就落在门前的视线赫然收入一道惹眼的轻薄身影,穿着身略有些小的深色丝质睡衣,被打湿过的发梢还渗着水, 热气氤氲着的五官有些柔和, 浅色瞳孔在夜色的烘托下,更有种难言的迷情意味,因着没戴眼镜, 就这么对着她, 微微眯缝了下…… 喻了了神情呆定,不自觉便吞咽了下,让人想不知道她又在浮想联翩些什么都有点难。 时霁叹了口气,满脸无奈道:“先去洗, 要看一会儿再看行不?” “……哦。”喻了了扑簌着眼,半天才理解了这句话似的, 又愣了会儿,才红着脸站起来,往浴室走的一点路都要一步三回头,生怕他趁自己不注意就要进屋锁门似的,关门前还强调了句:“要等我哦,马上就好!” 如此坦荡的女流氓,时霁也是平生仅见。 大概是知道躲不过去了,他倒也躺得心安理得,好笑地应了声“嗯”后,就拎着湿衣服去阳台处理,而后又进客厅,在茶几上看到把吹风机,差不多要吹干的时候,浴室门也哗的一声再次打开。 喻了了穿了件及膝的吊带睡裙,看样子像新买的,棉质的料子也不透明,单看其实和平时外穿的连衣裙没多少差别,唯一不妥的是肩上的挂带,除睡衣本身之外,边上还有一条黑色的细带,在白皙优越的肩颈线条上异常醒目。 以至于人凑过来的时候,时霁下意识便侧了眸,吹着已经干透的发梢说:“不冷吗?” “不会呀。”喻了了毫无所觉:“只是下了点雨,又没怎么降温。”就H市的气候,她以往都是快到12月才会去换件长袖。 时霁却还是很谨慎:“再去披件吧,别感冒了。” “哦。” 虽然还是觉得没必要,但他都这么说了,她便也还算听话,又进屋扯了件针织衫,穿好之后又蹦回来,求表扬似的问:“这样可以吗?” 时霁轻笑了下,放下吹风机说:“如果你现在就回去睡的话,其实不这样也行。” “啊……”喻了了的听话荡然无存:“可是你刚刚还说洗完澡就让我看的啊!” 时霁身体敞开了些,又略微侧了点身,偏向她坐着,一副已经将自己大喇喇摆在她面前的模样说:“你还想怎么看?” “……” 喻了了还当真从上往下看去。 这身睡衣是她之前买给老喻的,但还没来得及穿他就又出公差去了,自己的审美肯定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当初怎么想的,居然买的这么保守!这会儿被他穿在身上,除了衣裤腿稍短了点儿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露肤度! 早知道刚刚给他拿睡衣的时候就不拿衣服了,不对,是应该直接就说没有!反正他游泳的时候不也是那样穿的。但拿都拿了,现在要是全部给他扒掉,他会不会直接就打电话报警?如果自己被抓,以她和老喻微薄的父女情,他又会不会想办法把自己捞出来…… 她的思绪飘了一圈,终于发现希望非常渺茫,却还是不大甘心就这样放弃,于是又从下往上看去,一脸乖巧地对上他已经有点防备的目光,眨了眨眼,试图用真诚打动他:“我想怎么看就能怎么看吗?” 时霁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虫,直接摸出手机:“我要报警。” “啊——”喻了了赶忙抱住他的手:“我错了,不看了不看了!” 时霁扬了扬眉,这才作罢。 可等他真的放下手机,她却又开始不爽起来,傲娇地哼了一声,才不情不愿地问:“那我们现在要干嘛?” 他看了眼时间:“不困?” 喻了了坚定摇头:“不啊。” 他眯缝着眼,眸色忽然又变得危险,淡声警示说:“一点了。” 喻了了噎了一下,很快又开始狡辩:“那……那我平时都有早睡啊,今天不一样嘛,而且明天是周六,也不用早起啊。” 天地良心,自从确诊脱发被要求得早睡之后,她几乎每天晚上回来都是第一时间去收拾,然后直接就爬上床,连手机都没怎么玩,跟他说完晚安就真的睡觉了,也就今天,因为想跟他多待一会儿,稍微晚点睡也没什么吧? 她思绪一顿,忽然想到什么,又回过头来:“你困了吗?” 时霁滞了一下,目光扫向它处:“也……还行。” 喻了了盯着他看了会儿,确认没什么倦意之后,很快又高兴起来:“那我们看会儿电视吧?等困了就去睡!” 说着就拿起遥控器,一打开,屏幕就自动开始播放一档近期热门的肥皂剧,入目便是女主被摁在墙上壁咚的狗血桥段。 她立马操纵遥控跳转开,假装之前看这种剧的人并不是她,很快又切近一部悬疑剧的介绍页,好像自己原本的品味就是这样似的,面不改色地问他:“看这个可以吗?” 时霁无声低笑,也没拆穿:“嗯。” 喻了了便放下遥控,笑着靠进沙发背上,和他并肩看向屏幕。 客厅灯光被调至最暗,把电影的质感凸显出来,画面从一个幽静安稳的小镇切入,但从开头就低缓诡异的声效,却已然预示着将会有不平凡的事情发生。 没过多久,镜头就跳转至受害者被追杀的场面,在大雨天里一路奔跑呼救,跌倒好几次又爬起来,最后却还是残忍地死在刀刃之下,而暗夜里披着黑色雨衣的凶手却迟迟没有露面…… 喻了了是个十足的视觉动物,很容易就会被各种画面吸引注意,这会儿认真盯着电视的时候,早已忘记边上还有一个她刚刚才垂涎过的美好□□,只把他当抱枕似的,不知觉地挨蹭过去。 时而抓着他的手臂跟着紧张,时而抵在他的肩膀开始沉思。 外面雷雨交加,忽闪的光电劈进室内,在暗调的空间里,点亮一张认真的脸孔,杏眼圆睁,唇瓣翕张,身上有沐浴后的清香,长发挽在耳后,随着她细微的动作,时不时飘进他紧绷的肩胛。 他喉结微滚,不觉涌起些燥意,偏头轻吁了口气,喻了了这才察觉身旁的人似有些僵硬,不由喊他:“时霁。” 他回过头来,声线滞涩:“……嗯。” 她看着他问:“你害怕吗?” 他低眸,拢住一汪澄澈的碧波,哑声应她:“有点儿。” “那要不换一部?”她坐直了些。 他默了下,又有点贪心的,不想让这种时刻就这么逝去:“已经看一半了。” 她眨着眼琢磨了下,搭在他小臂的手便轻缓下滑,顺势钻进他温热的掌心,又翻过来,十指交扣道:“这样会好一点吗?” 他的身形更僵了,嘴上却说:“……嗯。” 喻了了便又攥紧了些,另只手也搭住他的手背,连同小臂一起抱在怀里,一副“有她在肯定没事”的架势,嘿的一声又转向屏幕。 他也当真是吓到不敢乱动似的,就这么静默地靠坐着,大脑一时有些空白,不论是室外风雨,还是室内声效,全都都难以入耳。 一直到半边身体都有些麻痹,才忽觉右肩一沉,虚靠着他的脑袋彻底陷进肩颈,抱着他手臂的力道也渐渐趋近于无。 她睡着的模样异常乖顺,从他的角度看去,清晰可见额间一点绒毛,原生的眉形如画般柔和,浓睫微卷,两颊饱满的苹果肌,会随着唇瓣翕张微微鼓动。 这副纯净稚嫩的轮廓,和那连撒娇都像是在耍赖的神态,比起少女,或许用小孩儿来形容要更贴切些。 他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忽然便有种把自己小孩儿哄睡的体验,不觉扬了点唇角,等到她的呼吸更平缓些,才小心抽动手臂,轻缓绕到身后将人抱起,把人放到床上的前一刻,她突然又半掀起眼皮咕哝了下:“……时霁。” “嗯?”他半俯着身,右手还枕在她颈后,一时有点不敢动作。 房间没开灯,视野里只有客厅电视机匀来的一点微光,却已足够恰到好处地描摹这张近在咫尺的轮廓,除他之外,世界一片灰暗,耳畔隐约有呼啸的风雨,让她恍然梦回夜里的公司大堂,疾步走来时兜头拢住自己的身影,分明裹着寒气,却一路熨烫地她连梦都是暖的。 她半闭着眼睛笑起来,不觉抱住他的脖颈,脸颊轻蹭着他的手臂喃喃:“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距离一时近到连鼻息都无所遁形,他屏着呼吸,心跳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扑得有些失真,却仍禁不住想同她确认:“……多喜欢。” 她睡意朦胧,思绪早已无从过脑,接收到这句话的时候,双手便本能地施力下拉,将人抱到跟前仰头亲了一下,并就着这个距离,凑到他耳旁说:“这么喜欢。” “……”他陡然瞠目,身体分明是有些僵的,可鼻畔的馨香,脸颊的柔软与耳边的呢喃,却如同一味噬骨的迷药,从内里将他催化得靡乱不堪。 她却好像还有些得意,又轻轻蹭着他的脸,低靡却笃定地说:“你放心……我亲了你,就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他单手撑着床,不知缓了多久,才从份温软中微微抽离开些许,从上方看着面前已然陷入沉睡的人,声线低黯的像在自言自语:“喻了了。” “你得对我负两次责了。” 她眼睫扑簌,隔了一会儿,才低声应了句:“嗯。” 又拍了拍他的背,像要哄人睡觉,却自己先被困意席卷,仅剩的神经就只够最后抱他一下,保证似的,又亲着他的唇角哄:“几次都……”可以。 - 雨声好像真的有点助眠。 喻了了这晚睡得格外香甜,一连做了好几个美梦,尺度更是大到前所未有,唯一的不足,就是每次刚要发生点什么时,画面就会忽然中断。 连着几次之后,直接就把她气醒了! 她睁开眼睛,愤怒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忽然回涌的记忆也有些混乱。 昨晚不是在客厅看电视吗?自己是什么时候进屋睡觉的?好像是有点被抱进来的印象,然后自己还亲了人,还扒了人衣服,还把人按在床上…… 她边想边回头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床。 最后总算确认。 完了。 意淫过度。 现在春梦都做得这么真实了…… 她遗憾地叹了口气,这才摸着手机坐起来,看着眼时间,才刚刚十点,属于吃早饭有点迟,吃午饭有点早的时间。 换平常她就不吃了,但想着今天时霁在,她就还是给在楼下开早餐店的小弟之一发了个消息,让人顺带把附近一圈的特色早点都打包点儿带上来后,又大方的付出去一笔小费。 然后起身开门,进洗手间洗漱完后,时霁应该是听到动静,也刚好从隔壁出来,晨醒的头发蓬松而凌乱,神情困倦,眼尾向下耷拉,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 喻了了有点疑惑:“你是认床吗?” “……”时霁闻言掀起眼帘,淡淡的睨她,半晌也没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什么后,终于摆烂似的回:“我认命。” “?” 撩完就跑。 自己倒是睡得挺香。 然后转头就给他玩失忆是吧? 他沉着脸,也不管她满头的问号,转身就去阳台取了衣服,又进洗手间收拾了下,出来时她正傻站在玄关,手里提着一堆冒着热气的早餐,一眼看过去起码有七八袋,挤得拐杖都没法拿。 喻了了正在先放一部分在地上和直接蹦进去之间踌躇,忽然见人从浴室出来,立刻便笑起来,然后平举手里的东西求助:“帮我拿一下叭。” “……” 时霁接过后绕回餐厅,一时有些无奈:“买这么多干嘛?” 喻了了抽开椅子,从中挑出一袋,边拆边说:“因为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嘛,之前每次给你送的也都没吃,就多买几样试试看嘛。” “吃不完不浪费?”时霁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点神奇,向来还只有别人这么说他,这么反着来还真来破天荒头一回。 “不会呀。”喻了了摇了摇头:“剩下的拿去喂狗就可以了。”说不定还不够呢。 他愣了愣:“你家养狗?” “昂~”她点头:“养的。” “你试试这个,在楼下开了好多年,很好吃的!” 说着就把取出来的小笼包推到他面前,见他还算配合的吃了一个后,又兴致勃勃地把剩下的包装都拆了,然后便托着下巴,仿佛在看吃播一样盯着他。 但他今天的确有点胃口不佳,不仅是挑食,还有一夜没睡好的原因,只稍微尝过一点之后,就真的有点吃不下了:“饱了。” “啊?”喻了了眨着眼,有点不敢相信:“就只吃这么点吗?” “没睡好。”他老实说:“有点反胃。” 她又盯着他看了会儿,确认是真的吃不下后才蔫下来:“好吧,那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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