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要陷入泥沼,明明这一世他们有重新开始的机会,谭家还在,她也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谭岁寒的事情。 没有努力过便轻言放弃,绝不是她慕心遥的风格! 慕心遥眼神熠熠,道:“拿进来。” 看着那份长长的礼单,慕心遥皱了皱眉,提笔又添了几样东西,才递给管家。 “拿去给驸马看,你亲自去问他觉得还需要加什么,就说本公主吩咐的,只要他想,什么都可以。” 管家接过那份礼单,壮着胆子开口:“公主,您如今肯珍视驸马,若是陛下和娘娘知道,定然欣慰。” 慕心遥勾起唇角:“那是自然。” 晚膳时分。 谭岁寒坐在桌边,还没从那份称得上惊人的礼单回过神来。 这时,下人来报:“驸马,公主正在来的路上。” 谭岁寒顿了顿,轻描淡写道:“那边让厨房加一份红菜苔。” 慕心遥最讨厌的菜。 那下人神色为难,但也不敢多说,只能去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公主对驸马根本不像外界说的那样轻视,相反,简直是再重视不过,自然没人敢去惹谭岁寒不快。 不一会,慕心遥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 她大步走进来,轻声道:“管家说你对礼单没有意见,我已经让他们着手准备了。” “嗯。”谭岁寒依旧冷淡。 慕心遥不以为意,只道:“去年,父皇赐了我一方绝品端砚,祖父爱书法,把这个也加上,还有大姐那边,你看看要送些什么。” 谭岁寒垂着眸:“不用了。” 只是他放在桌下的手,却捏的死紧,如今的慕心遥让他有种很矛盾的感觉,一面是前世的冰冷凌然,一面是如今的热情体贴。 谭岁寒时常迷茫,为何事情跟他想的不一样?可若是眼前这个真诚热烈的慕心遥,真的会那般决绝吗? 他深深吸了口气,淡声道:“公主不必如此费心。” 反正只要简行舟回来,他便会自请和离,哪怕被休,这一世他也要保全谭家。 慕心遥不赞同的拧起了眉,她开口道:“怎么是费心?如今你既已是我的驸马,便是我慕家的人,你归家之日,我自然要上心,你不说,我可就自己看着添了。” 谭岁寒身体不易察觉的颤了颤,前世,这个人也说过,他是慕家的人。 可那时,她是带着狠厉和怒意,丝毫没有将他放在心上,而眼下,她话语里竟有着将他纳入自己人的范畴。 谭岁寒狠狠掐了掐自己,心里涌起一股无力感。 面对冰冷的慕心遥,他尚且能用恨意支撑自己,可面对眼前这个年轻几岁,跟记忆中大相径庭的女人,他有些摸不准自己的态度。 最后,他薄唇轻启:“随公主的心意吧。” 慕心遥勾了勾唇角,对外面吩咐道:“传膳。” 等菜端上来,慕心遥看到那盘红菜苔,心里微动。 谭岁寒这是……不想她来? 慕心遥看向对面坐的悠然自得的谭岁寒,心里又好气好笑。 他明明有千万种理由恨自己,哪怕用刀捅进她心脏也是她应得的。 可谭岁寒却只是用这种不痛不痒的方式来逼走她。 慕心遥心里腾起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只是觉得以后她应该再对谭岁寒好一点。 谭岁寒见她半天不动,轻声开口:“公主怎么了,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慕心遥被他这幅明知故问的样子逗的笑了一下,倒是让谭岁寒一怔。 下一刻,谭岁寒就看见,慕心遥老神在在的拿起筷子,伸向了那盘红菜苔。 她咀嚼两下,开口道:“你这院子里的菜色真不错,你看,我就连最讨厌的菜也吃的下了,看来日后我得天天过来用膳了。” 谭岁寒猛地捏紧筷子,随即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对,连忙垂下眼眸。 半晌,慕心遥才听见他十分不情愿的声音:“公主喜欢就好。” 慕心遥笑了笑,心情舒畅至极。 等用了膳,她便起身离开,谭岁寒也松了口气。 只是临到谭岁寒安歇时,慕心遥又转了回来。 她寒眸中隐有笑意:“我先去沐浴,你要睡便先睡。” 谭岁寒身体骤然绷紧,他看着慕心遥的背影,心中简直憋屈至极。 不多时,慕心遥回来了,她十分自然的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谭岁寒下意识往里退了退,只是下一刻,一具柔软的娇躯凑上前来。 房间里昏暗一片,慕心遥温热的呼吸近在眼前,谭岁寒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慕心遥鼻尖尽是他身上清冷的气息,跟她呼出的热气交融在一起,带起身体的一阵战栗。 慕心遥红唇开合,嗓音轻柔:“岁寒,我知道我从前不对,不管怎样,你如今是我的夫君,我想对你好,我会对你好,你别……别抗拒我,好吗?” 这才是慕心遥想尽办法留下的理由。 她必须扭转谭岁寒的印象,她要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上一世那般愚蠢。 至于她重生这回事,慕心遥打定主意一定要隐瞒到底。 谭岁寒抿紧了唇,半个字都没说。 慕心遥却不放弃,她再凑近了一点,两人的鼻尖几乎相抵。 “岁寒,你相信我,这辈子,我绝不负你。” 她能感觉到谭岁寒因为她这句话而僵住的身体。 慕心遥循着他的气息,小心翼翼的准确的捕捉到他的唇瓣。 这个吻,跟在牡丹园的不同,那时是气是怒是惩罚,而现下,只带着爱意。 她的岁寒…… 慕心遥的唇从谭岁寒唇上离开,流连在他颈间。 谭岁寒向来自律克己,可这一瞬,他整个人都在失控的边缘。 慕心遥娇软的身躯就这样窝在他身边。 他们的身体如此契合,如同上苍比对着各自刻画出来的一样。 直到慕心遥越来越过分……他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慕心遥感觉到谭岁寒抬手推了推自己,哪怕那力道不重,她也骤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床榻间,只余下她喘息声。 过了很久,等身体的躁动平息,她才扑进谭岁寒的怀中。 “岁寒,我会等。” 翌日,慕心遥从睡梦中睁开眼时,还是看到了谭岁寒的面容。 她眨了眨眼,想起昨夜的接触,心底隐隐有些躁动。 只是最后,她只是撑起身子,亲了亲谭岁寒的额角,便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关门的一瞬,本该熟睡的谭岁寒睁开了眼,那眼里,一片清明。 他感受着身侧被窝里的温度,轻轻咬了咬牙关,随即又缓缓闭上了眼。 等一切准备就绪,慕心遥跟谭岁寒一同出门,前往谭府。 谭府,正厅里。 谭老丞相早早的就起来等在这里,看着相携而来的慕心遥与谭岁寒,终于放下心来。 他站起身来,朝着慕心遥行礼:“公主。” 慕心遥却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温声道:“祖父,既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谭老丞相被她这句祖父叫的一噎,好不容易才没让自己露出什么失态的表情。 慕心遥也知道自己没办法一时半会改变他们的既有的看法,便转了话题。 “祖父,我带来一方上好的端砚,您要不要试试?” 果不其然,谭老丞相眼前一亮,虽说他也有不少砚台,但谁会嫌好东西多呢。 等慕心遥让人将砚台拿上来,谭老丞相便迫不及待去了书房。 谭岁寒看着祖父高兴如孩童的模样,脸上也有隐有笑意。 谭舒冉看他一眼,笑道:“公主此番,倒真是有心了。” 谭岁寒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现在的慕心遥确实挑不出什么错事。 他开口道:“姐姐,不说她了,毕竟她心中有人,以后如何,谁也说不好。” 等到简行舟回来,慕心遥就会变回前世那个样子,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保全祖父和姐姐。 想到这里,谭岁寒心中因为昨夜泛起的波澜又平息下去。 他看着谭舒冉,迂回的问道:“姐姐,别尽说我,姐夫对你可还好?” 谭舒冉笑得温柔:“自然是好的,只是他初入官场,有太多事要做,陪我的时间不算多。” 谭岁寒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见谭舒冉脸色如常,并没有任何勉强之色,便暂且放下心来。 看来,那件事还没发生。 不过,谭岁寒还是提了一嘴:“我听说官场上腌臜事不少,姐姐还是要多个心眼。” 谭舒冉一顿,她知道自家弟弟不是无风起浪的人,心里将他这句话记下来,点头道:“我知道了。” 谭岁寒两人在这边聊着天,书房里时不时传来谭老丞相爽朗的笑声,恍惚间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不知不觉便到了午膳时分。 谭老丞相对慕心遥的亲近溢于言表,就连酒都多喝了两杯。 谭舒冉适时劝道:“祖父,您还是少饮些酒,免得伤身体。” 谭老丞相笑呵呵的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 没人注意到,慕心遥坐在一边,眼里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片刻后,她开口:“父皇总是说,丞相劳苦功高,确实要好好保重身体。” “最近宫中招揽了一位神医,不如请他过府诊脉,如何?” 慕心遥记得子真说过,谭岁寒是在三年后的夏天有症状的。 可是不是更早,谁也不知道,情况究竟如何,慕心遥绝不允许这一世再上演那样的悲剧。 刚好趁着谭老丞相要诊脉的由头,让那位神医来看看,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谭岁寒和谭舒冉都没有意见,谭老丞相也只能答应。 慕心遥这才放下心来。 用过午膳后,她便跟着谭岁寒到了他在谭府的院子里休息。 谭家府邸是皇帝御赐,离皇宫不过两条街的距离,是前朝某个王爷的住所,自然是大得很。 谭家正经主子只有三人,谭老丞相对两个孙辈宠溺至极。 慕心遥看着伸出墙头的翠绿树枝,不由笑道:“你这院子,可比公主府的院子还要大得多。” 她因为喝了酒,脸颊醺红,阳光透过树荫落在她身上,硬生生给慕心遥增添了几分娇俏。 谭岁寒瞧着她,只觉得脸颊微微发烫,他有些不自然的推开门,轻声道:“进来吧。” 这是他第一次带女子进自己的院子。 慕心遥从前对他颇有不满,谭府的门都不怎么踏,自然也没来过他的住处。 眼看着谭岁寒走了进去,慕心遥连忙跟上。 院子里并未留着大婚那日的装饰,早已被下人打扫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了。 慕心遥看了眼床,走到桌边坐下,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谭岁寒看着她,有些迟疑的问道:“公主,不休息吗?” 慕心遥确实有些困顿,但她只是撩了撩眼皮,眉眼慵懒:“我怕你不习惯。” 谭岁寒一顿,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她竟是察觉到自己被人侵入领地的不适?细心至此。 谭岁寒看着她平常锐利的眼神都因为酒意而温和不少,明明醉了,却依旧坐在那里不愿意上床,心底最柔软的某处像是被人轻轻敲了一下。 酥酥麻麻的,像是又无数的蚂蚁爬过,偶尔轻轻蛰了一下。 他低声道:“无妨,公主先歇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们今日回来,也没想过会来这个院子,所以茶壶都是空的。 谭岁寒说完就出去了。 慕心遥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温柔至极。 等谭岁寒回来,慕心遥依旧坐在桌边,用手撑着头,眯着眼在休息。 见他过来,慕心遥睁开了眼。 谭岁寒见她实在困得不行,只能无奈将她扶到床边。 他正要转身去倒茶,却被慕心遥攥住了手腕。 慕心遥微微仰头看着他,两人目光对视。 她眼里的深情几乎要将谭岁寒溺毙其中。 慕心遥的呼吸里带着一点点酒气,却不难闻,她将谭岁寒拉下来,让他低头看着自己:“岁寒,给我亲亲。” 此刻的谭岁寒只觉得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听到慕心遥的话,更是连头发丝都在发烫。 他道:“你放开我!” 慕心遥笑了笑,美眸里却带着一种不肯放手的坚决。 “你是我的驸马,是我以后要相伴一生的人,我怎能放手?” 谭岁寒还要再说,慕心遥却不由分说的堵住了他的唇。 慕心遥的红唇所过之处,仿佛点燃了一把火焰,就在她咬上谭岁寒耳垂时,耳边突的传来一声极为轻微的喘息。 这个声音像是鼓励,又像放纵,慕心遥只觉得身子越来越软,好似要化作一滩水,彻彻底底的,融化过去。 她浑身燥热,轻轻拉开衣襟,谭岁寒一低头,便看到她一片雪白的肌肤,白的刺眼。 谭岁寒脑海中突的浮现一句词:白雪皑皑一片,红梅两点争春。 自己下腹某处,也涌上燥热。 慕心遥眼尾都红了,毫不犹豫吻了上去。 一股战栗瞬间传遍全身,她纤细的手指尽数没入谭岁寒的黑发中。 片刻后,就听到谭岁寒羞恼的喊:“慕心遥!” “嗯,怎么了?”慕心遥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嘴里含着什么。 谭岁寒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用尽最后的理智开口:“你不要太过分,这是谭府。” 慕心遥没再说话,舌尖轻扫,这才看向谭岁寒,眼底带着一丝迷乱之色。 “驸马的意思是,不在谭府就可以过分?” 谭岁寒狠狠瞪她一眼,就要离开。 慕心遥却祈求道:“别动,再让我抱抱。” 好在慕心遥没有继续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约莫等了小半个时辰,她便放开了谭岁寒。 谭岁寒纵然心里复杂,但却不能否认,如今与慕心遥的相处,是他一直压在心底的奢望。 慕心遥躺了下去,声音带着一丝隐忍:“我睡一会。” 谭岁寒见她这样说,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再待下去,他真的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 慕心遥已经明显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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