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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晚摇甚至有点不好意思,脸颊微烫,尴尬地侧过脸咳嗽了一声。 而言尚继续道:“所以最好的法子,此事突破口不要通过长公主。我还是不希望殿下和长公主为这种小事交恶。殿下也许不在意为太子做衣裳,但是我不愿因为我的缘故,让殿下陷入两难。” 暮晚摇美目转了回来,流飞水眸,似带着一丝笑意,向他看了回来。 幽静雨夜,少年公主与他同车,就这般向他滴溜溜觑来一眼。瞳心清黑,眼白洁净,她亦嗔亦喜地看过来,言尚心中觉得滚烫,酥酥麻感顺着脊骨向上攀爬。 太热了。 他转过了脸,不敢迎上她的凝视。 这下淡定自若的人,换成了暮晚摇。她施施然地换个坐姿,伸出手指,轻轻地向言尚肩膀戳了一下:“哎,那谁。” 言尚转头看来。 她笑盈盈:“就算这样,你可助我不得罪长公主,但你还是欠我一个恩情啊。” 言尚微笑:“自然该是这样。” 看他一点儿讨价还价的意思都没有,这人明明满心算计,偏偏正直得不得了,暮晚摇哼一声,觉得有点儿没意思,不想逗他玩了。 她转过脸不再理他,任性又无理。 言尚这才将他想做的事告知:“殿下可能不知,冯献遇经常去北里南曲过夜。他这人喜欢饮酒作乐。今日出门时,我遇到几个朋友,说约了冯献遇在北里喝酒。我们去北里,便能找到他。” 暮晚摇一下子重新转过脸看过来了,既惊讶,又幸灾乐祸。 她掩口:“哎?她不是攀上我姑姑了么?怎么还敢去北里这样的地方?不怕被我姑姑发现啊?” 言尚道:“那大约是只饮酒,无关风月吧。” 暮晚摇瞥他:“玩女人就玩女人,说的这么文雅,就不是了么?” 言尚无奈看她:“殿下还要不要听我说下去?” 暮晚摇闭住自己忍不住发表评价的小嘴。 言尚再道:“殿下恐怕不知,冯献遇是有妻女的。” 暮晚摇瞪大了眼睛,碍于言尚嫌她多话,她捂着嘴,眼睛却瞪得格外圆,看着几分娇憨。 言尚避开她的目光,手紧扣着案几,让自己心情平静,不要受她影响。 他温声:“他的妻子,在一年前便过世了。他的女儿,我前段时间还见过。但是前天,我去冯献遇家中找他的时候,他说女儿去舅公家住了。这不太寻常。” 暮晚摇托腮,如同听故事般,听他抽丝剥茧。她想,看来他是真不想她卷入太子的谋算中啊。 ----- “……所以,他做了攀附长公主的决定后,怕长公主为难他女儿,就将女儿送出了长安?然而他怕这个都不妥当,便分了两队人,明面上是送去舅公家,暗里却另让人将女儿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啧,小心思还蛮多嘛。” 丹阳公主如此评价道。 马车到了北里南曲,车门打开,言尚先下车,他撑着伞,回头便见暮晚摇提着裙裾,也要下车。 言尚怔住:“……我去做此事便可以了,殿下怎么也跟着下来了?” 暮晚摇美目乜他,她跳下马车,他只好撑着伞去扶她。而她漫然道:“这么有趣的事,我要亲眼见证。” 言尚微不自在。 他道:“可是这是北里……” 浪荡子、游侠儿、风尘女、红尘客……只是站在这里,便能闻到空气中浓厚的胭脂香味。 这尚且是因下雨天客少的缘故。 平时北里灯火达旦,可比现在热闹得多。 暮晚摇一把推开这个支支吾吾挡在她面前、觉得她不应该逛北里的书生:“让开,别挡路!” 她大步向前走。 走了两步,又回头,咬下唇看言尚:“我们要去哪个门呀?” 言尚叹口气,只好迎上,领着暮晚摇去自己的目的地。 他早该懂的。大魏民风开放,长安更是了不得。那大名鼎鼎的丹阳公主,说不定早穿男装在北里逛过许多次……倒是他狭隘了。 不过今夜是为了掩人耳目,他们都不愿让长公主事后查到此事。所以到了北里,就让公主的车马返回,停在外面,暮晚摇一个仆从也不带。 言尚和暮晚摇进入北里南曲,敲开一扇门。却不是从正门入,而是施施然从后门入。 让暮晚摇诧异的是,言尚才去敲了那后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替他们开门的人不是别人,是暮晚摇公主府上的侍卫长,方桐。 方桐拱手请安后,对言尚说:“二郎放心,我已经绑了冯献遇那厮了。殿下和言二郎随我来。” 暮晚摇瞪言尚:“你让我的人帮你做事?你请教我了么?” 方桐怕言二郎挨骂,有些不安地想要解释。没想到言尚直接干脆道:“是我的错。” 暮晚摇盯了言尚半天后,从他身边走过:“下不为例。” 言尚低笑,跟着她:“是。” 开门的方桐,目瞪口呆,只觉得言二郎……果真厉害。 ----- 从后门进入此楼,三人在池苑间穿梭,因为下雨的缘故,三人没有遇到什么人。然而快要进楼时,一个娘子睡眼惺忪地打开一扇窗,愕然看到三个人在后院行来。 男的也罢了……怎么还有女的呀?看妆容打扮,不像她们这里的人啊。 方桐一下子紧张,想该不该打晕此女。 言尚面向那扇突然开了的窗,礼貌询问:“我三人在此迷了路,敢问娘子,‘蜜香阁’是哪间房?” 那个娘子也是傻愣,竟真的指了一个方向给他们。 言尚客气道:“多谢。” 娘子红了脸,讷讷低头,连声说不用谢,关上了窗。 暮晚摇看言尚:“呵。” 言尚:“殿下想说什么?” 暮晚摇瞥他,慵懒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张脸,实在好用。” 那娘子分明是看言尚长得俊美,才给他们指路,又因为害羞,而关上了窗。言尚能让一个烟花之地的女子都害羞……不愧是他。 言尚只好当作听不懂暮晚摇话里的嘲讽了。 走了半截,暮晚摇又道:“常来这里吧?” 言尚无奈道:“我初来长安,忙着读书都来不及。殿下觉得我像是喜欢来这种地方的人么?” 暮晚摇盯他片刻:“确实不像。” 她悠然道:“旁人是来享乐的,你像是被别人享的。嗯,我误会你了。” 方桐在旁忍笑,言尚只能装没听见了。 他们进了“蜜香阁”,里面早有一人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布条。那人被扔在黑漆漆的屋子里,非常慌张。 等方桐点了火烛,将他嘴里的布条拿去,被绑的人抬头,看到进来的暮晚摇和言尚,一愣之后,反而冷静了。 这人自然是被方桐提前绑来的冯献遇。 冯献遇今夜一人在北里买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人敲晕。现在看来,是言尚找自己算账啊。 暮晚摇坐下,打量着冯献遇,确实长得还成。 她冷淡道:“绑你,是让你帮忙做件事。在天亮之前,你去敲长公主的门,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必须要我姑姑将放榜名额改回去。探花郎不是你的,便绝不会是你的。” 冯献遇坐在地上,初时慌张,此时反而气急而笑:“公主殿下说的何其简单。我岂能左右长公主殿下的想法?” 暮晚摇漠然道:“所以接下来几个时辰都给你。我只要在张榜时看到我想要的名额。” 冯献遇:“我若是不肯呢?” 言尚道:“你看她是谁呢?” 他向方桐使个眼色,在冯献遇诧异的目光中,方桐出去,一会儿,将一个五大三粗的、同样被布条塞住嘴的婆子扯了进来,一把丢在地上。冯献遇看到这个婆子,神色瞬间变慌。 他不敢面对丹阳公主,愤恨的目光如毒蛇般盯着言尚:“言素臣!” 那婆子嘴里的布条被扯走,她慌张地跪在地上直磕头:“客人,我什么都说,我绝不隐瞒,不要杀我!这位冯郎三年前救过老婆子一条命,之后老婆子一直帮冯郎做事。前两日冯郎让我将她女儿送出长安,我便托人悄悄帮冯郎做了此事……” 在三教九流混惯了,她看到那坐下来、长裙曳地的女郎何等貌美明艳,而她旁边站着的卫士何等威武挺拔,那少年书生又是芝兰玉树之貌,当即知道这些人自己惹不起。 惹不起,自然就什么都说了。 她边说边给冯献遇磕头:“冯郎,老婆子对不起你!但是老婆子也要活命,他们拿了我的孙女,我也是无法……” 冯献遇怒极:“言素臣,你如此卑鄙么!牵连无辜算什么!” 言尚不理会他的质问,只温声道:“已经派人连夜出城,按照这位大娘的提示,去找你女儿了。若是天亮前名单改不过来,你也许就再见不到你的女儿了。” 暮晚摇闻言,诧异地看眼言尚:哎?有派人去找这人的女儿么? 她看向方桐,方桐茫然摇头。 暮晚摇便懂了:哦,言尚又在骗人啊。 被五花大绑、坐在地上的冯献遇衣袍和面上发丝一派凌乱,他瞪着言尚。看到言尚面容虽温,却如此心狠,当即也是一心冰凉。 他软了态度,哀求道:“言二、言二!你我相交一场,我之前也没有对不起你,你何必将我逼到这一步?你还如此年少,又有丹阳公主这样的人保你,你为何不能放过我一次?今年放过我一次,明年说不定你便可以成为状元! “状元不比探花郎好么?你为什么偏偏要和我争这个探花郎?!” 言尚静看着他。 看他如此狼狈,言尚也有几分不忍。言尚缓缓道:“我不曾与你争什么探花郎,是你非要与我争。你若是好好与我商量,若是提前与我说,我未必不会帮你。你却在这时候攀上长公主,将原本是我的抢了去。 “我若是想要追究,却也不是什么错吧?” 冯献遇怒笑:“与你商量?如何与你商量?难道你会助我功名么?难道我说了,你就会让我一次么?好,哪怕言素臣你真的光风霁月,是世间难得的君子,是我冯献遇看错了你!然而,科考排名,是你想让,就能让的么?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初初来长安,就能攀上丹阳公主这样的人物,你怎知我在长安四年,都遭遇了多少冷眼?你知道我为了能得到一个名额,吃了多少闭门羹?” 他激动不已,愤怒不已。 说到情动处,目中甚至有水光闪烁:“我知道,你瞧不上我,觉得我是靠下作手段,才抢走了你的名次。但是难道我便愿意这样么?我若是和你一样,在最开始就接受公主的示爱,我何必走到今天这一步?” 暮晚摇不满道:“哎,说什么呢。” 她可没有示爱。 言尚则怔忡看着冯献遇,道:“你是在向我诉苦么?” 冯献遇冷笑。 又继而颓然,他喃喃道:“言二,你可知道,四年前我刚来长安时,那时刚刚成亲,妻子又怀了身孕,我何等春风得意。那时候在一次宴上,长公主向我示意时,我心高气傲,拒绝了她。我何等傲气,想着我怎能对不起我的妻子?然后我得到了什么呢? “整整四年的打压!整整四年!” 他目中浮起恨意:“我妻子是怎么死的?是因为我不能考取功名,家中用度不够,全被我拿去结交朋友、去读书了。我妻子也是富家小姐,长安如此富贵之地,可我妻子是被饿死的……活生生饿死的! “我妻子死后,我便想通了。什么名节,什么气度,那些有什么用?我一个书生,我只要功名!只有有了功名,起码……我能够养活他们。难道攀附长公主,我便不觉得羞耻么?难道我愿意将我唯一的女儿送走么?” “我肝肠寸断,可这些有什么用?” 冯献遇瘫坐在地,目中星火摇动,水光欲落未落。 他终于仰头,看向高高在上的丹阳公主。对方明丽的面容艳色逼人,那是何等高贵,那才是他想要的。 他喃喃道:“长安……长安。这个地方多么好,多少人想留下来,可最后,真的又有多少人能留下来呢?” 舍中静谧。 无人说话。 方桐叹口气,目中生起不忍。他军伍出身,长安崇尚的是文武双全,如他这样的纯武人是瞧不起的。他看冯献遇这般崩溃,便有些同情。 而他再看去,见言尚目中光闪动,怔怔看着冯献遇,似被打动;公主殿下却面无表情,好似根本没将这个人的话听进去。 暮晚摇冷漠道:“你已经诉苦了小半个时辰了,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天亮我看不到名单,你就再看不到你的女儿了。” 冯献遇:“殿下!殿下不能放过我这次么?” 暮晚摇道:“我很理解你的苦处,但是你碍了我的路,我不能让。” 冯献遇当即惨笑,他跌坐在地,心想一个公主,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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