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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机械,在楚迟思的眼里,可能根本就不够看吧。 63号忽然便像是泄了气,有些颓唐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颇为讽刺地笑了笑自己。 也笑了笑那些死去的数字们。 她有些苦恼地抚着额,一抬头,便撞上楚迟思清清亮亮的眼睛。 “……补偿,要什么?” 63号慢慢说着,声音冷漠至极。 “我可以替你杀人,无论是什么身份、地位、性别、对我来说都差不多。” 楚迟思说:“我不需要你为我杀人。” 63号看了她一眼,那浅色瞳仁好像在说:“那你千辛万苦把我救回来干什么?” 楚迟思想了想,抛出一个令63号始料未及的问题:“你会做饭吗?” 63号:“……?” 迟疑片刻,她说:“会。” 执行任务时,很多时候她们需要伪装身份,风情万种的舞者,侃侃而谈的精英,贤惠温顺的佣人,需得一人千面,融入周遭群体,博得目标人物的信任。 63号确实是一枚棋子,一枚足够好用,足够强大,却又受制于人的棋子,63号原本以为楚迟思也是这样想的。 谁曾想,她好像只想找个厨子。。 多亏了那个急救包,63号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她动作利索地拔出碎片,并且用针线缝合了伤口。 满屋子都是蔓出的血腥气息。 浓,厚重,喘不过气。 楚迟思蹑手蹑脚地出外帮她装水,小水盆倒了一盆又一盆,混着猩红消失在下水道口。 她一直在看着自己皱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63号将纱布绑好,然后就偏开了头,刻意躲开对方的视线。 63号早就做好睡地板的准备了,她又不挑剔,有个地方就行,却硬是被楚迟思拽起身子,塞到软绵绵的床铺上。 对方振振有词,说着一大堆刚从论文里看到的伤口护理知识,然后把63号挤了挤,在她的身侧躺下来。 63号蜷缩着身子,伤口仍隐隐泛着疼,渗着血,可床铺干净整洁,她轻轻的呼吸声落在耳畔,像细小的绒毛,绵绵地被自己枕着。 无数次惨痛教训与经验告诉63号,你不可以睡着,你应该时刻保持警惕。 可她确实很困倦,很疲惫,于是便慢慢地闭了闭眼睛。 再睁开时,天已经亮了。 楚迟思很贴心地端了一个小盘子过来,问她:“你要吃早餐吗?” 盘子里是两片瘦巴巴的面包,里面夹着一片生菜和一片火腿,没有丝毫卖相可言。 63号拿起三明治,塞口里慢慢嚼着,面包是冷的,肉也是冷的,让她皱了皱眉:“你平时就吃这个?” 楚迟思点头:“嗯。” 她自己也有个一模一样的冷冰冰三明治,一边小口咬着,一边与63号说了下目前的情况。 两人目前位于科考队在雪山角落的基地里,楚迟思是领队,或者说主负责人,另外有一名副队,与几名跟着导师的学生们。 而关于她房间里为什么忽然出现了一名高挑冷漠的金发女子,她对此的解释是: “你就说自己是附近的居民,”楚迟思给她出谋划策,“对山路十分熟悉,是我聘请过来帮忙的。” 不知道是科研队伍本就单纯,还是大家看破不说破心照不宣,众人对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向导”接受能力良好,并没有追问太多。 63号养了几天伤,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Alpha体质让楚迟思羡慕得不得了,甚至还拿了个电脑来记录。 该说不说,分化这件事,还是带有一定随机性的。 楚博士当年信誓旦旦说她能分化成Alpha,结果还不是没躲过那个不可捉摸的概率。 不过自从战争结束后,得益于唐弈棋上将对于信息素控制训练的推崇,不同性别的影响已经被压到最低,除了极个别特殊的职业外,所有性别之间都是平等的。 就比如,某位分化等级极高,实力逼近上将的Alpha,正面无表情地蹲在小火炉旁给她煲汤。 雪山天寒地冻的,天知道63号从哪里抓来的兔子,她在科考队众人惊恐的目光下将那兔子扒皮去骨,干脆利落地扔锅里煲汤。 楚迟思全程在旁边围观,挤过去戳了戳63号的肩膀,“你好厉害啊。” 63号:“……” 那火光倒映在她面颊中,愈发显得清瘦疏离,63号一言不发,只是又往锅里添了点调料。 楚迟思又戳了戳她,“你刚刚加的东西是什么?” 63号将小刀从腰间抽出,她腰身极细,曲线漂亮,周围绑着一圈隐藏起来的各种武器。 她抛了抛小刀,锋芒锐利,“……你好像一点都不怕我。” 楚迟思仰头看她,神色不解。 “之前她们给我取了个绰号,”63号漫不经心地甩着刀,“叫做——” “疯犬。” 一只懂得撕咬,暴戾凶悍,早就彻底陷入疯狂的犬兽。 “我觉得这个称呼很有意思,也很符合,”63号转头望向楚迟思,神色晦暗不明,“是吧?” 楚迟思打量她两眼,顺手揉揉她的头:“毛绒绒的,确实有一点点像小狗——但我是很尊重你的,不会这么喊。” 63号:“…………” 这人完全没有理解啊。 刀尖没入西红柿中,汁水跟着涌了出来,63号将切成小块的蔬菜扔进汤里,而后给楚迟思勺了一碗。 楚迟思高兴地接过来,“谢谢。” 63号:“……” 楚迟思坐在桌旁,一边用平板看着文件,一边用瓷勺搅动着汤,她小口喝着,模样有点像只仓鼠。 63号抱着手臂,坐在她身侧,笔直修长的腿叠起,用余光望向楚迟思的方向。 不过是一碗最普通的蔬菜汤而已,见对方喝得津津有味,63号稍有点不解,困惑问道:“好喝吗?” 楚迟思肯定地点点头:“嗯,暖暖的,味道很不错。” “你来之前,我吃的都是之前那种三明治,”楚迟思解释说,“虽说营养成分差不多,但是太冷了。” 63号问:“为什么不做其他的?” 楚迟思说:“我只会做那个。” 她回答得又迅速又坦然,模样看起来十分认真,63号瞧着她那一双黑葡萄的眼睛,忽地有些想笑。 “……扑哧。” 63号转开头,拢着手挡了挡唇边,刚想起身走人,却直接被楚迟思给拽了下来。 她愣了愣,措不及防地与之撞上视线,楚迟思眼睛明亮,说:“你笑了?” 63号:“……没有。” 楚迟思推开她的手腕,指尖戳上了面颊,那儿软软的,一触便积雪般陷落些许。 她轻推着63号的面颊,身子也稍微靠近了些许,一缕发垂落在脖颈间,幽幽晃出些淡香。 63号身子僵硬,呼吸微顿。 楚迟思凑得很近,认认真真地说着:“你不笑的时候就很漂亮了。” 她用指尖推着面颊,愣是推出了一个笑容来:“不过,你笑起来时更好看。” 脑子轰一声炸开,被这几句话给拆得零零碎碎,63号彻底卡壳,面颊飘上一点红晕:“我……” 楚迟思收回手,身子也坐了回去,63号却仍旧僵在原地,褐金长发散下来,遮住她泛红的耳尖。 思绪乱成了一锅粥,63号心不在焉,把几张面巾纸弄得皱皱巴巴,都快起球了。 结果,罪魁祸首还在那里悠闲地喝汤,顺口问了句:“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63号攥紧纸:“……” “我有点热,出去一下。”63号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子,很快便消失在了视线中。 她说是“出去一下”,实际则消失了好几个小时。 楚迟思正忧心忡忡金毛小狗(加厨子)是不是抛下自己跑路了,房门被轻敲三下,而后悄无声息地被推开。 覆满雪的黑色背包被“嘭”一声扔到了地上,63号倚在门口,有些别扭地摩挲着指节:“我回了雪山一趟。” “你的背包,还有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仪器,”63号生硬地说,“我全都拖回来了。” 喉咙有点干,63号咽了咽,正准备说话,楚迟思却忽地扑了过来,微凉指尖压入掌心中,将她牢牢地握在手里。 “……梨子,这是诀别吗?” 楚迟思看着她,握得越紧:“你不要走。” 63号想甩开她,却又不敢太用力,只能任由对方拽着,看起来略有些焦躁:“什么诀别,你放开我。” “那些东西丢了就丢了,没了还可以再造出来,很简单的,”楚迟思死死拽着自己,“你不要走。” 她的手很软,但不是棉花那种软,而是握惯了笔与各种各样的工具,柔韧而有力。 63号僵了僵,还是甩开了她,“都说了不要碰我!!” 她吼得很凶,浅色瞳仁微微凝起,似那种裹了泥浆的琥珀,混浊而又泥泞不堪。 楚迟思看着她,看得63号浑身不自在,向后躲了两步,捏了捏自己的指节。 “咔嗒”两声闷响。 63号比她高半个头,低头望过来时,影子兜头罩下,有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她冷着面色,一字一句道:“和我牵扯太深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军犬是随时可以被替代的存在,这么多年下来,六队其他数字更迭了无数次,唯独63号一直是她。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可楚迟思压根就不怕她,倒不如说,她一直难以理解所谓“恐惧”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那指尖软软的,先是触上63号的手腕,而后慢慢滑过指骨,将自己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 63号退了多少步,楚迟思便向她这边走了多少步,软柔的手心贴着63号,紧密无间。 她轻声说:“我也是。” 指尖滑过掌心,而后牵起她的两根手指,将她握紧。就像是许久之前那场研究院的大火。 63号哑了声音:“……” 厚重的灰色尘埃下,梨子牵着她的手,奔跑在山路上,视线所及之处,都是没有见过的景色。 “我生物意义上的母亲葬身火海,我的合作伙伴被捕。而现在,我最好的朋友却想离开我。” 楚迟思松开她的手,然后从前面抱住她,温热的呼吸落在脖颈,颤抖的,瑟缩的。 “梨子,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她轻声说着:“我没有亲人,也没有什么朋友。现在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来了。” 楚迟思身上有种淡淡的香气,闻起来是干干净净的雪花与枝叶,毫无遮掩地环绕着自己。 63号此生从未有过如此煎熬的时刻,她背后是冰冷无比的墙面,而怀里埋着个温暖的人。 冰冷与热交织, 压着她,不给她走。 楚迟思依着她,声音好软:“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多一会,好不好?” 第103章 甜梨子 63号还是留下来了,她不仅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作为“雪山向导”帮忙带路了整整两个星期,最后还被楚迟思给牵回了家里。 说是“家”,其实用“实验室”三个字来形容更为妥当。 63号跟着楚迟思走进屋内,望着周围一大堆齐齐整整的仪器与电线,不由得皱了皱眉。 楚迟思将两把银色的金属递过来,塞到她手心里:“拿着。” 63号顿了顿,说:“这是给我的?” 楚迟思头也不回,摆弄着她的电脑:“嗯,这是实验室的钥匙,分别对应第一道与第五道防线。” “除此之外,还得把你的虹膜、声纹、和指纹全都加进后台才行。” 63号:“……” 真是固若金汤啊。 此时两人都没能想到,如此严防死守的实验室,会在后来被一只野猫闯进来,并且弄乱一大堆文件——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楚迟思正在电脑上输入着什么,63号踱步走过去,她看着手心里那两把钥匙,拢着五指握了握。 冰冷、坚硬,稍微扎进肌肤里时,会蔓开一阵细弱的疼意。 “…你就这么信任我?” 63号冰冷的声音响起,落在楚迟思耳畔,“你觉得,暗星为什么要给所有军犬都戴上镣铐?” 因为军犬的, 与其自身的。 她语句中带着几分警告意味,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其实呼吸一直在微微颤抖着,将怀揣的的点小心思暴露无遗。 楚迟思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望向她,只不过一眼,就让63号呆在了原地。 “你要是想杀我,早在我逼着你天天煮饭时就动手了,”楚迟思说,“不会拖到现在。” 63号:“…………” 听起来好有道理怎么办。 她有些别别扭扭地站在原地,跟一根木头似的杵在身后,也不说话,就是不止拨弄着自己的手指。 耳畔传来些脚步声,楚迟思不知什么时候站起身子,轻巧地绕到她身旁,眼睛水汪汪地看向她:“这是怎么了?” “梨子,你耳朵好红啊。” 柔暖指尖触上耳廓,亲昵地抚了一下,仿佛有细小电流钻进身子,让63号不由得僵了僵:“我,我……” 楚迟思收回手,“嗯?” 63号只觉得耳尖发烫,手心也发烫,攥着一层薄薄的汗,话都说不利索:“我-我没有。” 楚迟思有点茫然:“没有什么?” 63号:“……” 63号咬了咬牙,真是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你说她是故意的吧,她看起来又真的不太懂,你说她是无意的吧,这些小动作却又极其撩人。 简直就是把人扔火上烤。 楚迟思背手站在原地,见63号杵在原地,不由得有些疑惑:“梨子,你不坐下来吗?” 63号问:“我坐哪?” 楚迟思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 63号犹豫片刻,默默地在沙发上坐下来,她垂着头,拢着手,模样看起来很乖。 于是她被揉了揉头。 63号错愕地抬起头,便见楚迟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身旁,手覆着长发,慢悠悠地,一下下地揉着她。 脸颊莫名有点烫。 63号抿着唇,目光看起来挺凶,身体倒是一动不动,任由对方揉着:“干什么?” 楚迟思收回手,转而点了点她的面颊,将软肉戳的微微凹陷:“梨子,你不喜欢这里吗?” 63号愣了愣,声音越小:“也、没有。” “那就和我住一会吧,我会照顾你的,”楚迟思望着她,嗓音温软,“就和小时候一样。” 63号攥着手,心跳得愈快。 她张了张口,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那我需要做什么?” 楚迟思眼睛亮了亮,开始和她一条条列起来:“其实也不多,就帮我做做饭,偶尔做个小蛋糕,偶尔去隔壁实验室借个仪器……” 她说话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稍微靠得有些近。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侧,擦着那一层薄薄的肌肤淌了过去,如此细微,却又有些灼人。 “当然,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楚迟思补充着,“我有钱,我们可以天天出去吃。” 说着,她伸出手来,颇有几分坏心眼似地,戳了戳63号的腰际。 力道不大,有点痒。 63号呼吸微顿,声音里头一次带上了点明显的无奈:“你戳我干什么?” 楚迟思不吭声,又戳了几下。 实在是63号腰身纤细,指腹下的肌肤又柔又韧,手感十分好,勾得人心痒痒,总想多弄弄她。 “我记得小时候,你是很怕痒的,”楚迟思收回手,嘀咕了句,“现在好像不怕了。” 这算什么,做实验吗? 63号哭笑不得:“现在也怕,只是因为训练的缘故,会一直忍着。” 她不说还好,一说楚迟思便来了兴致,细密触感沿着腰身抚动,小虫似的爬。 63号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然被她给压在了沙发间,身体陷在软垫中,抬头便是若隐若现的白。 她浑身僵硬,杀人时灵巧敏捷的手,此时此刻混乱地不知道往哪放,只能攥成拳,乖顺地依偎在身侧。 楚迟思还是保持了一定距离的,可这点距离对63号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那指尖柔柔的,一点点蹭着腰际的衣物,布料摩挲出窸窣声响,落在耳畔,震耳欲聋。 “等等,别-别挠了!” 63号慌忙求饶,红晕从脖颈一路泛到耳廓,眼睫低垂着,声音细弱:“痒,真的太痒了,我受不了……” 耳畔传来“扑哧”一声轻笑,细小气流滑过面颊,撩动着她散落的碎发。 楚迟思其实很少笑,可能是从研究院里带出的习惯,她大多数是一副机器人似的古板表情。 可当笑起来时,那浓长眉睫便会弯弯的,颊边也陷出个小巧的酒窝来。 63号仰起头,见她倚在自己身旁,笑意很软,也很甜。 “对不起,不弄你了。”楚迟思抿唇笑着,“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63号脑子还有点晕乎,混混沌沌想了半天“她想确认什么?”,却还是没想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楚迟思是个没什么物欲的人,对生活质量的要求也极低,一言以蔽之—— 就是很好养活。 出于职业习惯,63号观察了一下她的生活与作息规律,结果发现对方毫无规律可言。 经常性熬夜也就算了,早上还死活赖着不起床,一天到晚都对着她那台银色的仪器碎碎念叨,认真起来连饭都能忘了吃。 63号严重怀疑,对方在把自己捡回来之前,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对此,楚迟思辩解说:“我们科院都是这样的,平日里都关在各自实验室里,有生理需求之后,才会出门吃饭。” 63号:“…………” 和住监狱里有什么区别吗? 不过,比起在训练营里的时光,在实验室里的日子可以说是一个天堂和一个地狱。 就像是小时候的研究院里,没有刀刃、伤口、与硝烟,只有温热的食物与被褥,还有个软绵绵的,总喜欢窝在沙发里面的人。 她喜欢毛绒绒的东西,总喜欢用一条毯子裹着自己,电子笔压着唇,望着电脑上层层叠叠的代码发呆。 她很讨厌出门,也不喜欢人际交往,有些人她高冷不可靠近,其实她只是害怕说错话,所以懒得开口而已。 她的生活,她的重心,她的思绪,似乎总是围绕着这一台古怪的机器,甚至试过好几次直接在金属旁睡着。 63号只是稍微推一下,楚迟思便会迷迷糊糊地蹭上来,双手环过腰际,将自己像个玩偶似的搂在怀里。 实验室里很安静,仪器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呼吸般一明一灭。 63号跪坐在地上,怀中抱着个有些睡迷糊的人,温润的身体紧贴着自己,手臂松松圈着身侧,触碰若即若离。 衣领悠悠敞开着,后颈那一小块奶酪似的皮肤暴-露于眼前,薄薄的,隐约能望见淡青色的经脉。 她对自己…… 是真的没有设防。 63号沉默着,悄悄将她抱紧一点点,轻细的呼吸散落怀中,触手可及的温暖。 寂然无声的实验室里,那台银白色的仪器泛着金属冷光,倒映出她低垂的面容。 那是一双空洞、灰茫、毫无光泽与色彩的眼睛,此时此刻正低下头,注视着窝在怀里的人。 众多的军犬规矩之中,有一条很有意思的指令,那便是:“不惜一切完成任务。” 无论使用什么手段,无论花费再长时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要完成指派下的任务。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那股63号以为自己早已忘记,实则却蛰伏于骨骼中的欲念与野心,此刻正在她内心深处悄然流淌。 起初,只想留在她身边。 然后啊,渴求的越来越多,而欲念永无止境,她想要更加亲昵、更加紧密的触碰,她想要控制与占用,以至于—— 暗星教给她控制自己的方法,告诉她军犬不该有欲望,于是她便看着那层枷锁一丝一毫地碎裂,看着无边无际的贪恋将自己吞噬。 63号轻环着她的肩膀,手臂慢慢收紧,她只要再低一点头,便能吻上楚迟思的额心,可是她没有。 她只是低着头,闻了闻她身上淡淡的气息,而后将攥着袖口的五指,再缓缓地收紧些许。 - 楚迟思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正躺在实验室小隔间的床上,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被子,四周都是暖融融的。 她记得自己是在镜范旁睡着的,而这实验室里能够把她挪位置的人,怎么想都只有那只不久前捡回来的金毛小狗了。 楚迟思披上一件羊绒披肩,推开了隔间的小门。果不其然,63号正躺在那个小沙发上,手臂压在额头,胸膛不止起伏着。 她这是怎么了? 楚迟思怀揣着些许不安,蹑手蹑脚地走近些,这才发现63号面色苍白,耳廓处却红的厉害,正蜷缩着身体,呼吸颤抖。 “梨子?”楚迟思轻声唤她,推了推对方的肩膀,“你还好吗?” 63号睁开眼睛,眼底覆着一层薄红,浅色瞳仁浸在水雾中,湿漉漉地望向她:“…疼。” 楚迟思愣了愣,旋即有些不安起来:“伤口不是都好了吗,怎么会忽然疼起来?我带你去科院的医务室看看好吗?” 是啊,伤口可是老早就好了。 63号摇摇头,声音微哑:“伤口可能是有些感染了,你知道我的身份,不能随便出门露面。” 楚迟思焦急起来:“那怎么办?” 63号稍直起些身子,她看起来瘦削得厉害,褐金长发散在肩膀上,目光幽幽落在楚迟思身上。 “我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63号垂了垂睫,声音愈轻,一步又一步,带着几分几不可闻的试探:“你可以…照顾我么?” 楚迟思走过来些许,坐在沙发边缘,俯下身子来查看她的情况:“怎么照顾?” 63号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楚迟思犹豫片刻,将手覆着她额心,轻柔地抚动着,将散落碎发一缕缕拨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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