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西。 整整齐齐的衣物被翻乱后又塞回去,剩下的还有一些洗漱用具,唐梨翻了翻,翻出一个贴着小花贴纸的马克杯。 果然!老婆就是口是心非! 之前唐梨买了一叠小花贴纸,在家里到处乱贴的时候,楚迟思看向她的表情很复杂,似乎想说什么,又默默忍住了。 直到唐梨往她的平板上贴了一朵小花,又往马克杯上也贴了一朵,楚迟思终于忍不住了:“你在干什么?” 唐梨说:“我在贴贴纸。” 楚迟思:“…有什么作用吗?” “没有什么作用,”唐梨理直气壮,凑过去亲了一口老婆,“我觉得很可爱。” 楚迟思唇瓣软软的,被她亲的耳尖泛红,嘴倒是一如既往地硬:“可爱并不能提供什么实际价值。” 唐梨指了指自己,恬不知耻:“但是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开心的老婆,这难道不是实际价值吗?” 楚迟思:“…………” 最后楚迟思被唐梨的歪理打败,根本说不过她,只能放任老婆把自己大大小小的东西都贴上一朵小花,就连背包都没有放过。 想起这段往事,唐梨眉眼间露出些笑意,她将杯子放回去,将链子重新拉上。 “我拿进去给迟思看一下,”唐梨说,“告诉她结婚照找到了,背包也找回来了。” 派派点头:“好!” 唐梨拿着背包往回走,长靴踩着松散的雪层,忽然像是没踩稳,身形倏地晃了一下。 近乎于撕裂般的疼痛顺着脊骨往上窜,猛地在额心炸开,积攒数日,硬生生压下的后遗症终于控制不住了。 派派只听到了“咚”一声闷响。 她慌忙转过头去,便见唐梨倒在了地上,砸的雪花四溅,怀里背包却被保护得很好。 “少,少将——!” - 耳畔的声音逐渐模糊,似乎有许多人围了过来,又逐渐散去,机器嗡嗡的运转声响起又停歇,归为寂静。 唐梨想起许久之前,自己也是这样倒在雪中,浑身都是伤口,看着苍茫天地,枕着松软雪床。 安静地,寂静地等待着死亡。 那次雪山围剿是北盟的一次自杀式袭击,军犬6队本不应该有一个人活下来,可是迟思却救了她。 世上真就有这么凑巧的事。 楚迟思瞒着科考队,偷偷摸摸抹黑上山做实验,唐梨浑身是伤跌跌撞撞地一路逃亡。 然后,她们就碰到彼此了。 唐梨梦了许多,等她在阳光中睁开眼睛时,那些浓郁厚重的情感便如潮水般褪去,只在岸边留下一丝水纹。 那些记忆并没有消失,只是被深深地藏在身体最深处,变成下意识的动作,无意间吐露的字眼,构建成为她的一部分。 “唔,头好疼……” 唐梨坐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坐在一张病床上,身上是松散的睡衣,手背还连着输液管。 真是狼狈,唐梨心想。 看来自己还是没能撑住,直接晕倒在了雪地里,估计把派派和A队都吓了一跳,兵荒马乱地把她搬上飞机。 更头疼的是,运输机只有一间医疗室,也就是说楚迟思肯定知道了,肯定又在为她担心。 唐梨长长叹口气,有点烦躁。 她抓住进来的护士问了几句,这才知道自己足足昏迷了两天,她们早已回到北盟,消息也跟着传了出去。 “这是您的专属病房,上将来看过您好几次,”护士说,“还有不少其他人也来过。” 唐梨抓着她问:“迟思呢?” 护士愣了愣,神情有些犹豫:“楚院士是Omega,她想要过来的话,稍微有点不方便……” 她不方便,唐梨就过去。 护士根本就拉不住她,只能帮唐梨拆了输液管,看她推开门大步向外走。 走廊中摆着一堆花朵果篮,写着“早日康复”之类的字眼,应该都是队友们或者武装那边送过来的。 唐梨对这里熟悉得很,自然知道Omega的病房应该在哪里,她轻车熟道地摸过去,在前台做着登记。 楚迟思也在专属病房中,位于住院楼的顶端,据说保护措施十分严密,能够前来看望的人也少。 唐梨当然不包括在内。 反正也没人能够拦得住她。 她“叩叩”两声,敲了敲病房的门,只不过里面十分安静,并没用得到回应。 唐梨试探地喊了声:“迟思?” 旁边的两名Omega护卫也有些奇怪:“院士一天前就醒了,按理说应该还在房间里面才对。” 唐梨说:“你们没有进去过?” 两名Omega护卫连连摇头,说她们从没有进去过,只是在外面看守着。 唐梨又说:“所以她跑了也不知道?” Omega护卫:“…………” 果不其然,房间里面空空荡荡的,窗户大开着,病床上面的人早就不见,只给几人留下一丝冷风。 唐梨耸耸肩:“我都说了。” 两名护卫兵荒马乱地找人,唐梨在房间里晃了一圈,思考片刻,然后便转头回到自己的病房中。 - 果不其然,病房中的小沙发上缩着一个人,听到声音后猛地抬起头,眼睛中亮了亮:“唐梨!” “我们还真是想到一块去了,”唐梨失笑,“我找到你那边,你找来我这边——我们两个刚好错开了。” 楚迟思窝在沙发上,松垮长裤被卷在小腿处,露出一小截细巧玲珑的脚踝,在室光下白得晃眼。 她半踩着羊绒地面,长睫微垂着,眼里含着雨,盈着露,向着唐梨张开双手:“抱我。” 唐梨俯身抱住她,手臂刚环过肩颈,便被楚迟思反身压在沙发上,手腕撑在面颊旁,垂落几缕长发。 衣领微微敞开着,隐约能望见陷下的锁骨,一双微凉的手覆上唐梨的脸,软软抚摸着她的下颌。 唐梨的心底满是笑意。 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浅色眼瞳中盛满了温柔的水光:“迟思。” 唐梨将对方衣领又解开了一枚,看着包裹着厚厚纱布的肩膀,皱了皱眉心:“伤口好些了吗?” 楚迟思说:“小伤而已。” “迟思。”唐梨声音重了点,她直起身子来,两人挨着彼此坐在沙发上,气息交织着,有些若有似无的淡香。 “中弹可不是什么小伤,”她将衣领又全部扣好,语重心长地说,“你是怎么从顶楼逃跑的?” 楚迟思眨眨眼,直往她怀里钻。 “那些看守说是保护我安全,实际上根本就不厉害,”楚迟思枕着她肩颈,冒出半个头来,“一下就甩开了。” 唐梨没忍住,“扑哧”笑了:“那两个可是武装里的最顶尖的Omega护卫,怎么在你嘴里这么惨?” 楚迟思说:“有你厉害吗?” “那当然没有,你老婆是最厉害的那个,”唐梨笑着说,“你这样比较的话,我可是要狠狠吃醋的。” 楚迟思躺在她怀里,用指尖戳了戳唐梨的面颊,那儿软极了,一戳便陷下去一小块。 唐梨任由她戳,模样很乖。 “那不就行了,”楚迟思说着,“我呆在你这里就是最安全的,用不着那两个护卫。” 唐梨憋着笑,亲亲她的额心:“我们真是想到一块去了——我待会就去‘轰炸’唐弈棋,让她换个房。” 沙发太小了,坐一个人还好,坐两个人可就有点紧巴巴的,更何况还是交叠起来的身影。 她们亲着亲着,从沙发一路亲到了病床上,楚迟思背后垫着个枕头,周围全是梨花淡香,比呼吸还要湿润。 散落四周,无处不在。 她的脸颊很红,唇瓣也被咬出几分水色,舌尖舔舐过边缘,软声开口:“唐梨。” 唐梨回应:“怎么了?” “摆在走廊里面那些,”楚迟思停顿了片刻,然后才接着继续说,“是谁送你的?” 唐梨说:“我昏迷了两天,什么都不知道,听护士说应该是武装那边送过来的慰问品。” 楚迟思小声“嗯”了一下。 她虽说是环着唐梨脖颈,心思却像是有一点飘走了,眼神时不时瞥向门口,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见老婆疯狂分心,唐梨不满地咬了一下她的唇,将楚迟思的心思咬回来些许:“迟思。” “门外那堆东西里面,我看有个果篮挺新鲜的,”唐梨说,“要不要拿进来,我们分着吃?” 楚迟思点点头:“好。” 唐梨松开她,捋了捋散乱的长发,她出门把果篮拿进来,楚迟思便乖乖地坐在床旁等她。 果篮里面有一串又大又漂亮的紫色葡萄,能嗅到些甜腻的果香。 唐梨将葡萄装到瓷盘里面,拿去洗手间冲洗,顺便洗干净了自己的手。 楚迟思在果篮里乱翻,她推开各种各样的水果,在果篮边侧找到了一张合起来的信卡。 她瞥了眼半掩的洗手间门,听着里面还未停下的流水声,偷偷摸摸地将卡片打开了一丝。 卡片内容还挺简单的,就只有一两句“少将您要注意身体”,“快点好起来”之类的话,署名是整个Alpha小队。 这让楚迟思松了口气。 唐梨正巧端着一盘葡萄回来,看着楚迟思拿着卡片上上下下地研究,没忍住笑了:“迟思,你这是干什么?” “检查有没有年轻的小Omega给你偷偷送情书。”楚迟思头也不抬,继续研究着卡片。 唐梨:“…………” 完了,在纹镜之中没忍住逗了几下小楚,结果现在就被老婆给惦记上,这账本不知何时才能算完。 唐梨在床沿坐下,挑选了一颗最圆润,最饱满的紫葡萄,准备塞给楚迟思吃。 她叠着修长双腿,慢悠悠地剥着葡萄皮:“所以呢,检查到什么了?” 楚迟思将卡片塞回去,说:“暂时没有,这果篮是Alpha小队送给你的。” “那帮兔崽…咳,那一群人平时老偷懒,关键时刻还是挺贴心的。” 唐梨淡笑着:“还知道给我送个果篮过来,比唐弈棋那混蛋强多了。” “这几天唐弈棋来看了你好多次,有一次还堵到我了,”楚迟思懊悔地咬了咬唇,“然后她才安排了护卫。” 唐梨:“…………” 迟思怎么到处乱跑?在我昏迷的两天里面,究竟还错过了什么精彩的事情? 楚迟思也去洗了个手,回来后继续锲而不舍地翻着果篮,不过这次不是找书信,而是找她自己喜欢吃的水果。 水果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一小包果仁,她拨开塑料包装,往嘴里塞了几颗开心果。 唐梨还在剥葡萄,倾过些身子,逗她说:“好吃吗?” 楚迟思垂头嚼着,细响被闷在口腔中,莫名有点像一只藏着食物的小仓鼠,把“宝物”全都牢牢地看守在自己怀里。 她声音含混不清:“好吃。” 楚迟思在小袋子里面挑了挑,选出最大的一颗腰果,动作自然地递到唐梨嘴边:“给你。” 唐梨低头咬下来,用舌尖卷走果仁,心中却存了几分坏心思。 趁着楚迟思还没收回手,她用齿贝咬了咬对方的指尖,舌尖轻舔,卷走一点果仁上沾着的盐粒。 咸咸的,潮水一样。 楚迟思措不及防,被老婆啃了口手指,顺势瞪唐梨一眼:“干什么?” 唐梨坦坦荡荡,鬼话连篇:“你都递到我嘴边了,怎么能不趁机咬一口?” 楚迟思:“…………” 算了,每次和唐梨讲逻辑讲道理,讲到最后话题都会被老婆逐渐扯远,彻底偏离主题。 甚至有好几次,唐梨讲不过她就会开始耍赖,直接把楚迟思的嘴堵住,把她上下都堵得很满。 有太多的前车之鉴了。 楚迟思摩挲那一小包果仁,塑料袋被她捏得有点皱,发出些许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看唐梨剥葡萄剥得认真仔细,忍不住问道:“唐梨,你喜欢吃葡萄吗?” 唐梨说:“还好吧,一般。” 楚迟思不解:“我看你剥了好几个。” 小瓷盘边缘放着好几个葡萄,圆滚滚地挨着彼此,果皮被剥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清甜的果肉。 “都是剥给你的啊,”唐梨冲她笑了笑,“这样吃起来会方便很多。” 塑料袋又被捏紧一点点,楚迟思将下颌压在她肩窝上,小声问道:“那你喜欢吃什么?” 这句话当然是不能说的,唐梨思索片刻,说:“我没什么特别的喜好,你给我的东西我都喜欢。” 楚迟思闷闷地“哦”了一声。 唐梨将葡萄压开一道小口子,浓郁的果香便涌了出来,缭绕在两人周围。 她一瓣瓣地剥着葡萄皮,葡萄香气越来越浓,汁水将指尖染湿,顺着骨节缓缓向下流淌。 葡萄就快要剥好了,汁水慢悠悠地滑落着,在唐梨手上留下一道透明的水痕。 空气中都是葡萄香气,浓稠得似乎要落下雨来。眼看着汁水要落进袖口中,楚迟思忽地凑过来些许。 殷红的舌尖触上手腕,像是舔牛奶的小猫,接走那一滴晶莹的汁水。 她顺着那道湿润的水痕,轻柔地、缓慢地向上舔舐,将唐梨指尖含入口中。 第90章 葡萄香气浸了水,湿漉漉的。 小瓷碟装满了葡萄,那清甜的香气,那晶莹的果肉,是她一瓣又一瓣,悉心为自己而剥出的。 楚迟思垂着头,微乱的发垂在眉睫间,发梢染着点点阳光,以那温软的唇贴上她的指尖。 她轻吻着唐梨指尖,像那种啜水的小猫,触碰的地方只有分毫,将那一滴流淌的葡萄汁带走。 只是很小的一个动作,在唐梨眼里却像是放慢了,放大了,她听见心跳声响在耳侧,咚,咚,咚。 不安分地鼓动着。 楚迟思慢悠悠地将沾染的葡萄汁舔干净,又复而亲了亲她的指尖,这才直起身子来。 那枚差不多剥好的葡萄也被她咬了过去,葡萄汁将唇瓣润出一层水色,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葡萄很甜。” 那一缕本身淡淡的葡萄清香又浓了些许,楚迟思轻咬着果肉,评价说:“味道很好。” 她声音很淡,表情神色都如常,只有一丝微微上扬的睫,透出几分藏起来的笑意。 毕竟是特意送来,慰问受伤生病的礼物,这一大篮子水果都很新鲜,味道也十分好。 唐梨“扑哧”笑了,向她凑过去,手指搭在楚迟思的手背上,在皮肤上划了几下。 她笑道:“就只有葡萄的味道好?” 楚迟思挑眉看她:“你说呢?” 两人就跟打哑谜似的,你一眼,我一句,都没怎么能搭上边。可比起零零落落的言语来,交织的目光倒要更加缠绵。 唐梨天生温度要高些,她刚刚才剥了一小盘子的葡萄,还没来得去洗手,指腹上都还是微黏的果汁。 她指腹有些粗糙,肌肤却是温软的,薄而瘦的皮肉贴着骨头,更显得关节玲珑,隐着一丝力量感。 那双手,轻轻覆着她。 温度一滴,接着一滴滴坠落,初触及肌肤时有些微微的凉意,指尖一勾,一绕,在手背上画圈。 趁着她不注意,指尖转而抚上她的手腕,将袖口撑开些许,往里悄悄探去,在手腕间挠了挠。 楚迟思抽回手,“痒。” 唐梨还是那个唐梨,歪理一箩筐:“你吃了我剥的这么多葡萄,怎么连挠一下都不给我挠了?” 楚迟思有点无奈地看着她,像看着一个成绩不合格的头疼学生:“这两者之间,有任何联系吗?” 唐梨说:“没有。” 楚迟思:“…………” 唐梨逗老婆计划大成功,闷笑着直起身子。她倚在床边,懒声说着:“可不是只有葡萄的味道好。” 她恬不知耻地指了指自己。 纹镜之中的楚迟思,冷静又克制,总是隐忍不发,但她在自己的金毛老婆面前,其实是很容易被逗笑的。 她眉眼弯弯的,颊边有个小小的酒窝,就这样凑过来,亲了亲唐梨的唇角。 唇瓣一触即离,蜻蜓点水。 唐梨颇有点失望,掌心覆着楚迟思的手臂,破有些坏心眼地,将她向下压了压:“就只有这样?” 床铺被压得微微下陷,布料之间摩擦着,细微的响动如蚁爬上脊背,散落在寂然无声的房间里。 楚迟思反手扣着她,两人十指相拢,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她再次倾过身,这次依上唐梨唇瓣,绵绵地亲吻着她,呼吸很轻,动作很慢,让流动的时间都停滞不前。 温度一点一滴,顺着指尖渗入皮肤里,渗入身体深处。 病房中悄无声息,万籁寂静。 她的唇畔很软,唇齿间都是葡萄的香气,唐梨能尝到些许清甜的汁水,甜得快让人心都醉了。 楚迟思抚着她的面颊,指尖顺着皮肤下滑,搭在唐梨的脖颈上,划了一下。 那里的肌肤柔暖细腻,奶油一样白皙。很适合…戴些东西。 她心想。 忽然间,唐梨停下了动作,她直起身子,往紧闭着的病房门口看了一眼:“有人来了。” 哪怕及其微弱,她还是敏感地感受到了另一名Alpha的信息素,正在从远处往这边走来——甚至还是个熟人。 楚迟思直起身子来,敛了敛神色:“这是专属医院,能在这个时间点会找过来的人不多。” 她看起来仍旧清冷、疏离,只有眼角的淡淡微红,透露出些许方才的意乱迷离。 唐梨点点头。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肩膀忽地一沉,楚迟思趴在身后,稍微抬起头来,往房门方向看了一眼:“95%是上将。” “就是她,”唐梨压低些声音,比了个嘘的手势,“你想见她吗?” 楚迟思摇摇头。 “那我来对付她。”唐梨翻身下床,顺手把被子拉上来,盖在楚迟思头上,“很快。” 被单将楚迟思罩的严严实实,她探出半个头来,长发在阴影中若隐若现,像是戴着白纱的新娘。 唐梨没忍住,又亲了她一下。 楚迟思被她咬得唇瓣可红,伸手推了推唐梨,说:“你先去开门。” - “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果然是唐弈棋的声音,冰冷沉稳,听不出一丝起伏:“唐梨。” 里面安静了片刻。 不多时,唐梨打开了一道缝,她抵着房门不让其扩大,抱起手臂来:“怎么?” 唐弈棋面无表情地站在走廊之中,独眼微微眯起,打量着唐梨脸上的表情。 她背后还跟着之前那两个Omega护卫,两人都是神色慌张,深深低着头,生怕与两人中的其中一名对上视线。 “我听说你醒了,”唐弈棋言简意赅,“过来看一眼。” 唐梨挡住门,悠悠闲闲地说:“那你现在看到之后,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唐弈棋一身正装,眼罩遮着空洞的眼窝,剩下那只独眼看了看唐梨,正想往门里往去,被唐梨给挡住了。 唐梨懒洋洋地抱着手臂:“不好意思,这里是我独自的病房,除了医生与护士外,谁都不可以尽量——当然,也包括您。” 唐弈棋只皱了皱眉:“楚迟思在你这里?她现在去哪了?” 她声音太过平淡,根本不像是问句,而是早已猜到了结果的陈述句。 唐梨嗤笑,说:“迟思想去哪里是她的自由,我无从干涉她的选择。” “她或许在我这,或许在隔壁住院楼,甚至于回去北盟科院的研究室了也说不定。” 唐梨懒懒倚着门沿,抬了抬眉:“倒是上将您安排这两名护卫,用意为何啊?” “北盟有责任保护她的安全,”唐弈棋解释说,“这两名护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只在门口站岗,不会进入房间……” 话刚说一半,被打断了。 唐梨摆摆手,歪着头说:“那现在她老婆醒了,也就不需要护卫了吧?” 唐弈棋:“那当然。” 她回头看了眼两人,又说:“我只是希望楚迟思离开时能与护卫说一声,她们自责地找了很久,还以为楚迟思又失踪了。” 唐梨耸耸肩:“见到迟思后,如果我心情好,就帮你转述给她。” 唐弈棋看起来略有些烦躁,独眼中透着些凶光:“楚迟思到底在不在你这里?” 唐梨说:“你猜?” 唐弈棋:“…………” 两人僵持在走廊中,唐弈棋不愿马上离去,唐梨则死死挡住门口不给进,硝烟无声无息地蔓延了半晌,倏地停止。 “那我先走了,”唐弈棋说,“如果有任何意外情况,或者需要任何安排的话,可以去找我…或者我的助理。” 唐梨说:“好的,再见。” 最后那声“再见”可谓是说的毫不留情,当着唐弈棋的面把房门给关得严严实实,不给她任何往里看的机会。 唐梨在门口又停了一会,从缝隙中偷瞄着向外看,直到感受到Alpha气息逐渐远离,这才回过身子来。 - 楚迟思从被子中探出头来,很是谨慎地用唇形问了句:“走了吗?” “我没有感受到她的信息素,”唐梨在床沿坐下,“顺势叠起腿来,”应该是走了。” 腰间忽地一痒,楚迟思从背后将她抱住,下颌压在唐梨肩膀,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 唐梨“扑哧”笑了:“这是怎么了?” “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楚迟思依着耳廓,呢喃了句,“很雅致的香气。” 唐梨笑着说:“雅致这个词,怕不是和我八竿子打不着边。” 楚迟思说:“可是我喜欢。” 她搂着唐梨的脖颈,一声“我喜欢”听得唐梨心都融化了,转过头去,亲了亲楚迟思的鼻尖。 “嗯。”唐梨吻着她,气流软软地滑过面颊,“只要你喜欢就好了。” 窗外阳光正好,云层叆叇,信息素在房间里悄然涌动着,带着新鲜水果一般的甜,清脆而甜。 唐梨剥好的那几枚葡萄都放在小瓷碟中,一颗挨着一颗,果肉晶莹剔透,汪着一层水光。 温度将凉意融化,变成水渗出。 (……) 唐梨拿了一枚葡萄,有些亲昵地压着她肩膀,眨了眨眼睛:“尝尝?” 楚迟思面颊微红,她小口咬住那颗葡萄,紧接着迎来了又一个吻。 葡萄圆润而
相关推荐:
五夫一妻的幸福生活
突然暧昧到太后
[综漫] 受肉成功后成为了禅院家主
盛爱小萝莉
鉴昭行
烈驹[重生]
小师弟可太不是人了
【综英美】她怎么不讲wood
蔡姬传
[快穿]那些女配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