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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杯子,都不会得到任何回应。 “不行,信号还是不足,”派派嘟哝着,用指腹压着额心,“明明可以搭建远程连接,怎么就无法定位呢?” 薄薄的亮光映在脸上,派派紧盯着屏幕,每当数字跳动一下,她的心也跟着跳动一下。 忽然之间,有些模糊杂乱的信号变得规整起来,有条不紊地读取入电脑中,逐渐拼凑解析着坐标。 派派又惊又喜,大喊出声:“信号!!镜范的信号忽然强了好多!” 就像是回应她似的,一阵细弱的咳嗽声随之响起,从不远处传来:“咳,咳咳……” 奚边岄醒来了,她慢慢摘下仪器,有些艰难地呼吸着,一点点坐起身子。 派派喊道:“边岄姐,你醒了!” 她小步跑过来,将早已准备好的毛巾与清水递给奚边岄,兴奋地嚷嚷着刚刚传来的好消息: “快看屏幕,刚刚忽然收到了大量镜范释放出的信号,应该很快就能定位了!” 奚边岄脸色苍白,却还是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有些不可置信:“真的吗?” 她从派派手中接过了毛巾,稍微擦了擦覆满薄汗的额心,想走过去看看屏幕,可膝盖一软,整个人差点跪在地上。 “唔!”奚边岄踉跄着向前栽下,她撞在不远处的桌沿,一阵头晕眼花,勉强支撑着身体才不至于滑落。 派派吓坏了,连忙过来扶她:“边岄姐你小心点,远程连接镜范对身体伤害很大。” 以前和迟思姐测试镜范功能,收录志愿者数据时还没有实感,如今自己真正体会一次,奚边岄才感受到所谓“伤害”的真正威力。 她心脏跳得极快,所有血液都像是在往脑子里涌,胸膛闷痛不已,浑身上下都使不出力气。 奚边岄缓了一会,终于能勉强站稳,她扶着桌沿,忽地想起了什么:“少将呢?” 派派这才回过神来:“对啊,少将和你一起进去的,应该也醒了才对。” 就在这时,另一边传来“哐当”轻响,有人摘下仪器,随意地摔在了旁边。 唐梨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出声,她用手背挡住眼睛,胸膛不止地起伏着。 血气囤积在喉腔中,又腥又甜,被她生生咽了下去,然后轻咳了好几声。 “派派,去继续盯着镜范。” 唐梨声音沙哑得厉害,仿佛在砂纸上反复磨砺着,“我要再连接一次。” 派派一愣,刚想问为什么,便被奚边岄捂住了嘴巴,往屏幕那边推了过去,小声说:“你先看,我慢慢解释。” - 屏幕盈盈亮着,可是上面所显示出来的事情,却让她皱紧了眉头。 - “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意识体都脱离镜范了,唯独楚迟思还被绑在里面?” 倪希桐咳了几声,盯紧屏幕:“第二台镜范的状况很不好,虽然还在运转着,但是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基地中忙成一片,吵吵嚷嚷的,因为银之前所下达的命令,所有人都在忙着收拾东西,准备撤离雪山。 用飞机撤离的风险太大了,哪怕她们目前正位于中立国里面,都很有可能在起飞时便被北盟检测到。 思虑再三,并且与南盟高层请示过后,银决定采取比较稳妥的运输车方式,哪怕慢一点,胜在隐蔽性与机动性高。 “我们没有时间了,”银冰冷地命令着,“抛弃镜范,带上楚迟思,我们立刻离开这里。” 倪希桐“噗嗤”笑了,她转过身子来,看着银摇了摇头:“长官,您没听懂我的意思。” “我说为什么之前尝试了那么多次,可只要‘核心’不是楚迟思,镜范就跟死机了似的,完全无法启动。” 倪希桐眯了眯眼睛,笑意愈浓:“原来如此——她把自己和镜范绑定了,还真是破釜沉舟啊。” 银皱了皱眉:“解释。” 倪希桐撇了撇嘴:“这都要解释……好吧,简而言之,楚迟思和镜范是一体的。” “镜范只能通过她的意识启动,而作为代价,只要镜范被销毁,楚迟思也会跟着死亡。” 她补充说:“我们当然可以带走楚迟思,但很有可能到最后,只是带走了一具没有意识的植物人。” 银将眉心皱得越深,身后的基地人员们忙着收拾东西,将各种各样的资料,仪器都装入运输车之中。 楚迟思就在不远处,她低垂着头,墨发柔软地散下来,苍白而又安静,像是一块剔透的古玉。 她确实…和楚怜长得很像。 只不过,比起楚怜年轻时那嚣张肆意,高高在上的样子,楚迟思似乎总是安静的,乖巧的,沉默又寡言。 银不顾一切地在她身上寻找着楚博士的影子,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哪怕是她是楚博士的亲生女儿,两人除了容貌外,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直到大楼顶层,在燃烧着焰火之中,小疯子向她蹲下来,抿唇轻笑的时候——两人的身影才蓦然重合。 银沉默片刻,问道:“如果我们带走那两台仪器的残骸,你能够复刻出镜范吗?” 倪希桐愣了愣,旋即失笑: “唉,虽然我很想说可以——但是不好意思,我可不是楚迟思那种天才,你就是给我几百年我也做不到。” 她摊摊手,无所谓地叹口气:“我已经拦不成镜范的自毁程序了,大概还有一两个小时,楚迟思就会死。” 就在倪希桐的身后,屏幕上的数字跳跃着,代码一行行地飞速滚动,自毁进度条逐渐填满,逼近极限。 - “云雾森林”: “模糊镜面”: “十字路口”: #8号区域特殊保护机制 “锁定保护”: “授权保护”: “香蕉皮”: - 派派看着屏幕,人都快傻了:“边岄姐快来看,保护机制几乎全部都被关闭了!” “云雾森林是保护机密文件的,而模糊镜面是保护使用者隐私的,8号的两个机制是用来保护9号自净系统的。” 派派一条条浏览下来,忽然看到了有个陌生的东西:“咦,十字路口是什么?” 奚边岄说:“是那个迟思姐还在研究的项目,可以将记忆分割成不同的意识体,分别投放入纹镜中。” “十字路口”(the_crossroads)的关闭,也就意味着在当前纹镜中,只有一个楚迟思的意识体存在。 有着完整现实记忆,与完整三万多次循环记忆的楚迟思。 派派说:“可是镜范已经濒临崩溃,自毁程序正在不断删除数据,现在连接风险太大了!” 唐梨声音沙哑:“迟思还被绑在里面,我要想方法带她出来。” 派派一边重新设立着连接,一边有点犹豫:“啊?那这次还是您去吗?您撑得住吗?” 唐梨说:“撑得住。” 她想要站起身,却在两人的注视下晃了晃,然后整个人狠狠地摔到地上,砸出“咚”一声闷响。 “咳咳,咳咳咳——!” 唐梨“扑通”跪倒在地,五指间全是咳出的血泽,她面色极为惨白,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两个小助手都吓了一大跳,派派连忙去倒水,而奚边岄慌忙过来扶她:“少将!你还好吗?” “咳,咳咳。”唐梨咳得说不出话,往日里平静的Alpha信息素再也压制不住,汹涌地向外蔓延着。 那信息素磅礴而凌冽,如同深夜涌起的潮水,阴沉沉地奔涌着,霎时便充盈了整个小小的房间,顺着缝隙向外流淌。 连奚边岄这种Beta都受到了一点影响,她被压制得胸闷气短,有些喘不上气来:“少-少将。” 唐梨断断续续咳了好久,血液浸透了毛巾,顺着指节滴滴答答往下淌,淌得满地都是殷红颜色。 她灌下一口水,终于缓过来不少,Alpha信息素也慢慢回拢,被重新压制在腺体之中。 然而,还是为时已晚。 房门被人猛地推开,“嘭”一声巨响,唐弈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逆着走廊中的光线,看不清楚神情。 唐弈棋也是Alpha,她应该是感受到刚才唐梨释放出的信息素,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劲,才匆匆赶了过来。 她的目光落在唐梨与满地的血痕上,蹙紧了独眼:“不能再继续了。” 唐弈棋一步迈进来,挡在派派面前:“远程连接对身体伤害过大,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耗损下去。” 唐梨仰起头来,她面上毫无血色,那双浅色眼睛空洞得吓人:“耗损?” “我同意你寻找楚迟思的前提,是你不能够伤害到自己,现在已经太过头了!” 唐弈棋声音骤冷:“北盟已经失去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我们绝对不能再失去第二个人!” “…失…失去啊……” 唐梨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勾着唇,扑哧笑出了声:“是吗,你害怕失去我?” 她跪在地上,金发簌簌散落肩膀,面色苍白得厉害,那双浅色眼睛却依旧明亮,锋芒毕露。 金属从腰际拔出,“咔嗒”一声轻响,保险装置开启,然后毫不犹豫地,抵在了自己的额角。 唐弈棋愣住了:“唐梨!!” 唐梨眉梢轻抬,向对方从容地笑了笑:“上将,你没有选择。” “只要我立刻开-枪,你会直接失去两个,不管是科院还是武装全乱作一团,你就慢慢收拾烂摊子吧。” 唐梨慢条斯理地说着: “或者,你可以选择别干预我的事情——至少这样你还可以赌,赌我和迟思能够安然无恙。” 正如唐梨所说,她没有选择。 金属压在太阳穴上,而指尖扣着扳机,随时都有扣动的可能,她在警告着唐弈棋,她什么都干得出来。 就这样一步步地,将唐弈棋逼到悬崖上,斩断了所有选择的分支,只留给她唯一的退路。 唐弈棋早就知道,面前的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她将生命作为赌注与筹码,牢牢地掐死了自己的软肋。 两人僵持了片刻。 最终,唐弈棋叹口气,让出了道路:“好吧,你赢了。” 你还要再连接一次对吗?” 唐弈棋言简意赅:“我会留在这里,帮你稳定住信息素以及身体的情况。” 对面可是北盟的上将,另一位高等级的Alpha,这样送上门来的棋子,不利用一下可就太可惜了。 唐梨答应了:“好。” 现实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派派很快便重新搭建好了连接,随着眩晕感袭来,唐梨很快坠入黑暗中。。。。 这次耳畔的嗡鸣声持续了很久,比上次循环还要久上整整一倍,才慢慢地消退了些许。 唐梨头疼得厉害,稍微恍惚了一会,才慢慢地能够睁开眼睛。 眼前的一切熟悉,却又无比陌生。 她的重置点仍旧是唐家的书房,只不过整个房间变得凌乱而怪异,给人一种空间交叠的感觉。 阳光透过窗沿,洒落在红木地板上,周围摆着好几个檀木书架,里面陈列着许多书籍——本应该是这样的景色。 无论是窗户的玻璃,地上的木板,还是架子上的书籍,都有着一些零碎的部分。 由于这一部分的数据从后台消失,无法被读取,所以,镜范便自动调用了另一种容易读取的资源来填补。 于是,就形成了这副景象。 书架中间突兀地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缺口,而在那缺口之中,怒放着无数漂亮、柔软的绣球花。 窗沿分为四个格子,而其中的一格玻璃消失了,绣球花攀过窗沿,绽开一朵接着一朵细小的花瓣。 地面有一块木板消失了,绣球花从“土壤”中生长而出,填满那一块长方形的空隙。 视线所及之处,只要是缺失的部分,全部都被替换成了“绣球花”,小小的花朵簇拥着,在风中沙沙作响。 虚幻缥缈,却又无比浪漫。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绣球花?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楚迟思曾经说过——“绣球花”是她的锚点。 唐梨有些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子,用手去触碰那些花朵。 小巧玲珑的花瓣贴合着手心,触感柔软得像是云朵,在手中轻晃着,顽皮地挠了挠她的痒痒。 更离谱的是,四周都怪异成这副模样了,系统界面居然还是完好无损,甚至弹了一个提示音出来: “叮咚,中的有更新内容,是否立刻查看?” 唐梨正揉着花瓣,被这冷不丁的声音吓得震了震,颇有些不可思议:“啊?解锁了什么?” 程序还挺智能,估计检测到了什么关键词,勤勤恳恳地用机械音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唐梨犹豫片刻,说:“查看。” 意识体信息: 姓名:楚迟思 身份:主控人(Master Control) 分化:Omega 喜爱: 1: 2:很大只的毛绒玩偶 3:咖啡味的零食和甜点 4:唐梨往家里塞的各种东西 讨厌: 1:黑漆漆的地方 2:被喜欢的人抛弃 3:疼痛,流血的伤口 唐梨有点惊奇,她没想到楚迟思一直锁着的第四项,居然会是自己往家塞的东西? 要知道,每次唐梨买除了可爱之外一无是处的东西回家,楚迟思的反应都很平淡,甚至有点不满。 她通常都是一副冰块脸,任由唐梨把房间摆得乱七八糟,从来都不干涉自己,只偶尔嘟哝几句浪费钱。 果然,老婆只是口是心非! 唐梨立刻振奋起来,想着等带迟思回家以后,自己就把早已盯上的那一套小花家具全买回家,堆在餐厅那里。 她又翻了翻系统页面,发现地图也缺失了几块,1号、6号、8号和9号都变成了乱码,只剩下23457区块还亮着。 她思考了一会行动路线,然后便快步走出房间,沿着楼梯往下,猛然推开了唐家的大门。 镜范濒临崩溃—— 纹镜世界全都乱套了。 就和刚才的窗沿、书架一样,周围的建筑与树木都有不少缺失的地方。这些则无一例外,全都被绣球花所替代。 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林间,诡异地出现了无数绣球花丛,就连树冠上的某一处的层叠枝叶,也绽开着绣球花朵。 唐家大宅被砍出了一道三角形的豁口,那里生满绣球花枝,大团大团地簇拥着楼层,宛如连绵的软云。 真的很古怪,但也很漂亮。 头顶也是一样的,湛蓝天际碎裂开来,突兀地缺失了许多菱形碎片,有些庞大无比,有些细小零碎,缺口处黑漆漆的,不知道藏着什么。 在这样混乱的世界里,NPC也全都消失了,没有任何能够交互的地方,四周像是一潭死水,安静得可怕。 唐梨费了点时间才弄开车库的门,谢天谢地,汽车并没有缺失什么部位,可以正常地启动,汽油也是满的。 排除掉乱码的1689号与自己所在的4号区域,剩下的2357号区域,楚迟思会在哪一个呢? 镜范正在逐渐地崩塌,剩余的时间并不多了,想要找到楚迟思并将她带走,唐梨只有一次机会。 2号是别墅,3号是海边,5号是市中心,7号是研究院遗址,楚迟思应该就在其中的某个区域里面。 唐梨只思考了一分钟,然后便毫不犹豫地向7号区域冲了过去。 那是最开始的地方,是楚迟思出生长大的地方,也同时是她们两人第一次遇见的地方。 是起点,也是终点。 4号与7号紧挨着,两个区域之间距离很短,唐梨只需要走一条直边,也就是大概1个纹镜时间段就能赶到。 不得不说,唐梨真的太了解老婆了,因为她刚刚赶到遗址,便如愿以偿地看到了那个本应“死去”的人。 在零落缺失的天空之下,楚迟思坐在研究院的废墟中,她背靠着烧融倒塌的文件柜,正看着手里的东西发呆。 研究院爆-炸的时候,文件柜倒塌形成了一个三角形,刚好能躲进个小孩子,却躲不进一个大人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到这里。 楚迟思抱着膝盖,指间掂着一朵蒲公英,那毛绒绒的小球晃啊,晃啊,被吹散在了绵长的风中。 耳畔的声音很远,亦或是很近。记忆里那熟悉而又温暖的人啊,会柔声询问她: 在第二次循环中,楚迟思的答案是“我没有愿望”,哪怕她心中填着再多的东西,也只能说:“我没有愿望。” 但是这次不同,这次只有她一个人了,真真正正的孑然一身。她终于可以说自己想说的东西,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因为不会再有人倾听。 寥落的风拂过树梢,将枝叶卷得婆娑作响,那风声穿透了她,浸透了她的呼吸,吹散了她的骨肉。 那呼之欲出的,难以言喻的情感逐渐填满了肺腔,让视线莫名有些朦胧,滑落一滴透明的孤独。 “我的愿望……” 楚迟思盯着蒲公英,喃喃地说着:“我想要再见她一次,最后一次就好,我不贪心。” 白色绒毛乘着风,慢悠悠地飘散开来,飘得很远、很远,飘到看不见的地方,飘到可望不可即的尽头。 在蒲公英被全部吹散的时候,她的愿望实现了: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人,向自己大步跑来。 唐梨远远地喊:“迟思!” 作者有话说: 蒲公英在#36章出场过。? 第87章 蒲公英花茎落在地上,她呆住了,就这样坐在原本的位置,直到唐梨跑到身前,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一直看着我不说话?” 唐梨冲她笑了笑,干脆利落地也跟着坐下来,还把楚迟思往旁边挤了挤:“给我留点位置。” 楚迟思说:“我……” 她声音小小的,“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听起来茫然无措极了。 褐金长发拂到肩膀上,有着干净的梨花香气,发梢金灿灿的,像白色花瓣中间小小的鹅黄花蕊。 “蒲公英?”唐梨注意到那小花茎,拾起来瞧了两眼,“你还要么,我帮你去再摘两朵?” 楚迟思默默地看着她,眼眶中有些微不可见的红,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 “叮咚,中的有更新内容,是否立刻查看?” 喜爱: 1:唐梨 2:很大只的毛绒玩偶 3:咖啡味的零食和甜点 4:唐梨往家里塞的各种东西 - 那些字句被淹没在朦胧的水雾中,被淹没在潮水般的思念中,零落得不成样子,被她慢慢拼凑起来: “唐梨,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楚迟思闭了闭眼睛,将涌出的水雾压回去,声音有些沙哑:“你不该回来的。” 唐梨转着花茎,浅色的眼睛盯着她,没有回答楚迟思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问了一句:“你许了什么愿望?” 楚迟思垂着头,默不作声。 “不想说也没关系,”唐梨笑着,将头依偎在她肩膀上,半阖着眼帘,“迟思,你记得吗?” “我答应过你了:只要吹散蒲公英,你许下的一个愿望就能成真。” 唐梨说到做到。 楚迟思不敢说,也不敢告诉她,其实自己的愿望是“再见她一面”。 因为这是一件无论从理智上,从逻辑上来说,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可唐梨就是来了,不依不饶地追过来,她清晰地认得路,怎样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怎么都甩不掉。 唐梨倚着她的肩膀,听着心脏在胸膛中跳动,轻声喊她的名字:“迟思。” 手心被人极轻地挠了挠,有一点点痒,然后便在楚迟思注意到之前,悄悄将她扣在了五指之间。 掌心的皮肤柔软而温暖,两人的五指穿插在一起,紧密地贴合着她,不留任何的缝隙。 “迟思,我有好多好多愿望。” 唐梨轻声说着,温热呼吸吹拂着发梢,衣领染上了她的温度,有些湿漉漉的:“猜猜都有什么?” 楚迟思沉默片刻,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不知道。” 山顶风声萧萧,寂然无声。 为了更方便地进行各种实验,研究院位于偏远的山顶,也正因为这一点,当发生那场声势浩大的爆-炸时,山脚下的贫民窟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第一条法则在耳畔低语着,讲述在不同情况下,时间会以不同的速度流逝。 也就是说,哪怕极其微小,时间在山上时会流逝地更快些,而海平面时会流逝地更慢些。 这是楚迟思看待世界的方式。 直到有人对她说:“迟思你看,我们在这么高的地方,是不是更加靠近天空了?” 她说:“你看,那些星星离我们好近,仿佛只要伸出手,星星就会掉进你的手心里。” 好奇怪的想法。 也很可爱。 她的爱人聪明而狡猾,最知道怎么“乘人不备”,指腹缓慢辄过肌肤,将她捧在了手心间:“愿望都和你有关。” 在现实之中,自毁程序需要运转一两个小时,才能将镜范彻底摧毁。而在第二层纹镜之中,时间被“延缓”了64倍。 她们有那么多的时间。 呼吸落在面侧,细小的气流融在耳朵里,湿热的触感包裹着耳廓,暂时蒙蔽了其他的声响。 她的心跳,她的呼吸,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她下意识的小动作,都被唐梨尽数捕捉在眼底。 整个世界都乱套了, 山顶的研究院也不例外。 由于储存大部分数据的8号区域陷入乱码状态,研究院中许多的“数据”也缺失了,被其他的“资源”所代替。 在一片死寂的废墟间,在被烧至焦黑的土壤中,绣球花从叶簇中探出头来,那灿烂而热烈的颜色,点缀了这片荒芜。 楚迟思仰面躺在花丛中,那细小花瓣像是层叠的云,温柔地将她捧在怀里;她的触碰像细密的雨,沿着肌肤游走。 “其实,我的愿望……” 楚迟思将她抱进怀里,鼻尖抵着脖颈的肌肤,声音细密地颤了下:“也和你有关。” 唐梨“扑哧”笑了,笑意蔓在她耳廓里,舌尖舔了舔那早已通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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