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立起的世界,则被称为。 不同于水镜的光怪陆离,纹镜具有严格的逻辑性,依照现实世界搭建而成,无法自行运转,需要一个人的意识作为枢纽。 如果说现实为第一层,那么第一面纹镜就处于的位置,最多可以减缓64倍的相对时间。 而倒映在第一面纹镜里的,也就是相对现实的,则最多可以减缓4096倍的时间流逝。 不过,目前技术应该最多只能建立一个镜中镜,而且时间虽然被减缓了,还是只能正向流淌,不可后退。 唐梨记得第二层应该是那个才对,为什么会变成了一片海洋? 她揉了揉额头,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腕……看起来熟悉又陌生,苍白的皮肤下,隐约能望见淡青色的脉络。 唐梨偏了偏头,看见从肩膀垂下的墨色长发,轻轻柔柔地,在海水之上晃动。 清澈的海水之中,倒映出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暗沉漆黑的眼睛,浓长却低垂着的眉睫,掩不住的苍白与疲惫。 这也就证明,楚迟思目前的求生意志极为薄弱,近乎于崩溃自毁的边缘。 唐梨攥紧了拳,很紧很紧。 她四处张望着,那一片包裹着海水的黑暗中,忽然冲出来了几个高大强壮的黑影。唐梨下意识向后躲,手忽然碰到了一把枪。 一个声音响起:握住它。 那是银的声音,沉稳而温柔,带着强大的、不容置喙的力量,从灵魂与意识的深处响起。 唐梨能感受到楚迟思本能的害怕与恐惧,握着枪的手剧烈颤抖,在唐梨反应过来之前,便疯狂地连开数枪。 “砰砰砰——!!” 倒下的尸体将海水染成红色,而随着包裹尸体的黑雾散去,唐梨也看清楚了那些尸体的脸。 有派派,奚边岄,书教授,还有许许多多的穿着实验服,北盟科院与楚迟思关系好的学者。 还真是不择手段啊。唐梨心中冷笑,她们就是这样一遍遍地去威胁,逼迫迟思么。 正想着,有人从海水里缓步走来。 繁琐精致的白色制服,紧实漂亮的长靴,银看向站在尸体间的“楚迟思”(唐梨),弯眉笑了笑。 她声音很轻:“我们又见面了。” 唐梨的动作比反应更快,一瞬间,金属管对准了银的心脏,紧接着一连串的响声过后,银也倒在了海水之中。 血液涌出,染红了这一片无边无垠的海水,只是有黑雾漫了上来,遮掩住了银的面孔。 唐梨皱了皱眉,毫不留情地用脚尖踢了踢银的尸体,而随着黑雾散去,露出了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孔。 散落的褐金长发,被染红的浅色长睫,哀伤而惊恐的眼神,嘴唇微张着,似乎像是要说什么。 那是她,“唐梨”的脸。 “楚迟思,你看看你做了什么。”银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温柔,依旧沉稳,在耳畔轻轻低语。 “你又让她难过了,你在伤害她。” 银在利用自己,利用楚迟思对自己的感情,反过来去一遍遍折磨她,让她愧疚,让她绝望,让她崩溃。 唐梨怒火滔天,指尖深嵌入掌心中。 就在这时,耳畔的声音化为了实体,银从海水之中走来,她停在了“唐梨”的尸体旁,微笑着看向自己。 “滚…给我滚开。” 唐梨皱眉看向她,再次抬起手中的金属,用“楚迟思”的声音说到:“给我滚开!” 奇怪的是,银的表情有些诧异。 她看起来很震惊。 半晌后,银忽地“扑哧”笑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少将,没想到我们会在水镜之中见面了。您这几次循环还愉快吗?” “不愧是多年的伴侣,你确实伪装的很好,无论是语气,神态,甚至说的话都和楚迟思很像。” “但是你太冷静了。” “楚迟思不可能这么冷静。” 银背着手,眉睫微弯:“果然,无论找多少性格相似、背景相似的人都没有用,终究还是比不过真的啊。” “楚迟思在乎你一个人。三万次循环都没能让她动摇,你却只用了三次就轻易地做到了。” 银弯了弯眉,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少将您可要小心些,别将您的妻子逼得太紧了。” 无数筹码握在手中,她笑意愈深:“楚迟思如果真的崩溃了,我们两个的目的都达不到。” 正说着,一双手猛地揪起衣领。 唐梨不偏不倚地望过来,指节愈发用力,将银的脖颈慢慢勒紧,压制住她的呼吸:“是吗?” 漆黑的眼睛里,藏着她的爱人。 “该小心的人是你,最好藏着点,别被我找到你的位置!”唐梨声音骤冷,“敢把我老婆折磨成这样——” 那锋寒刺骨,一字字压下来: “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把你的肉一块块削下来,拆碎你的骨头,统统剁碎了扔给狗吃!” 不同于楚迟思,唐梨所带来的压迫感极为强烈,那双漆黑眼睛里面杀意弥漫,染满了硝烟与血气,竟让银颤了颤。 她才是那一个真真正正,不择手段的疯子。 脖颈被人勒死,杀意如潮水般涌来,硬生生地压制住了银的动作,银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话来。 金属声响起,冰冷触感融进皮肉。 那眼睛深处燃烧着死亡的幽魂,比久远之前两人在雪山的那一次对视,还要令人心怵胆颤,令人毛骨悚然。 “等着吧,我绝对会找过来的。” 唐梨挑了挑眉,笑意轻蔑:“到时候,你可就没有第二次循环了。” 她没有丝毫犹豫,扣动了扳机。。 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意识再次坠入一片黑暗之中。或许过了许久,又或许只是瞬息之间的事情。 “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响起,把房间里另外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同时回过头来。 少将星衔映着冷光,繁琐的银链泠泠垂落,唐梨猛地坐起身子,五指间全是咳出的血。 一片惨红,洇湿了指节。 “唐少将!”奚边岄连忙跑了过来,将早就准备好的纸巾递给她,“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唐梨瞥了她一眼,那目光极冷极寒,把奚边岄吓得颤了颤,差点没拿稳纸巾。 “老婆都不在了好什么好,好个屁。” 唐梨随便擦了擦血,拧起眉睫:“我没能拖很久时间,具体的之后再说,你们将定位缩小了多少?” 派派坐在一大堆杂乱的设备旁,她摘下耳机,声音很小很小,就差没把自己给埋进去:“呃…只有三分之一。” “哦?” 唐梨微笑:“就这么点?” 平时楚迟思在的时候,唐梨可谓是笑容灿烂,永远阳光明媚,心情好了还会勉强分她们一块蛋糕。 然而,只要楚迟思不在—— 那可就完蛋了。 两个助手就差没有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了,大气也不敢出,缩成了两个小小的鹌鹑蛋。 唐梨又咳了几声,血逐渐稀薄了起来,她无所谓地把纸巾揉成一团,顺便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她们拥有两台功能完整,可以搭建镜中镜的‘镜范’,而我们只有一台相对粗糙的实验品。” 奚边岄小心翼翼地说:“如果强行接入那边,对您身体造成的负荷会很大……” 唐梨声音很冷:“我没事。” 奚边岄立马不敢说话了,缩了缩身体,恨不得变成一个软体动物,躲进楚院士那个歪歪扭扭的鹦鹉螺陶土里。 “少将,你那边发生什么了?” 派派查看着屏幕,有些疑惑地问:“连接全部都断掉了,两台仪器都在重启中,可能要花上一段时间。” “迟思的状态很不好,”唐梨叹了口气,摩挲着额头,“我们必须要尽快。”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 这点几乎是毋容置疑的,楚迟思失踪了三个月零三周,所有的资料与两台仪器全部跟着她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虽然纹镜是读取而生成的虚拟世界,但由于诸多“保护机制”的存在,很多现实世界的信息被模糊,被保护了起来。 在现实中,失踪的是楚迟思。 但是在纹镜中,她却是客观存在的“个体”,所以当仪器加载世界时,便自动将“飞机失联”这件事安排在了另一人,也就是“唐梨少将”身上。 唐梨深深叹了口气。 机器嗡嗡运转着,暂时无法搭建起与遥远之处另一边的联系。她们能做的只有等待。 唐梨拢着手,瞥见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照片,于是把照片拿了过来,指腹轻轻描摹着边缘。 - 那是一张她们两人的结婚照。 波光粼粼的河水之中,倒映出岸边的无数灯光,那天的晚风温柔而缱绻,拂过她发间的白纱,一阵沙沙的轻响。 婚纱太长了,楚迟思差点被绊倒脚,冷着一张脸,与唐梨唠叨了起码半个小时婚纱设计的不合理性,社交礼仪不应该存在云云。 唐梨抱着手臂,故意去逗她:“你这么不喜欢婚纱,难道是后悔嫁给我了?” 楚迟思一愣,有点结巴:“没…没有啊。” 话还没说话,有个人就扑了过来,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暖融融的梨花香蔓过来,蔓进她的心里。 褐金长发被掩在白纱下,顺着面颊垂落几缕,散在楚迟思肩膀上,像是顺着溪流涌动的点点金芒。 “就算你后悔,那也已经太晚了。” 唐梨将她松开一点,用手捧着她的面颊,点了点那因为害羞而泛红的鼻尖:“我缠定你一辈子了。” 楚迟思依旧是那副冷淡表情,耳廓倒是已经红透了,小声说了句:“我没反悔。” 唐梨笑得灿烂:“那可就太好了。” 楚迟思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目光落在映着灯火的河水上,心不在焉地拨弄着那黑色长发。 没想到唐梨此人太坏了,不依不饶的,趁楚迟思不注意又凑了过来,偷偷亲了亲她的面颊。 柔暖而亲昵的一个吻。 那唇瓣又软又烫,呼吸绵绵擦过耳尖,落下一声闷闷的笑,小虫似的钻到耳廓里面,直要挠到她心里去。 楚迟思心一颤,手一抖,差点就没拿稳手里的捧花,差点就把捧花连带着自己整个人都给扔进河里。 得亏唐梨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不然两人可真就要到河水里面去拍婚纱照了。 楚迟思猛地转过头,瞪了唐梨两眼,一点都不凶,有点软:“干什么呢?” 唐梨泰然自若:“偷亲我老婆啊。” 楚迟思:“……” “怎么,和我相处这么久,”唐梨笑得可坏,“你还没发现我是一个这么不正经的大坏蛋吗?” 楚迟思面无表情:“早发现了。” 她长长叹口气,神色可严肃,声音很正经:“但是,你要再这么闹下来去,我们明天都别想拍好婚纱照了。” 唐梨才不管那么多,偷偷打量楚迟思的面颊,那里刚被自己亲过,还带着点柔红的颜色。 看起来软软的,想咬。 “没事,明天再拍。”唐梨倚在栏杆上,声音轻快,尾调小勾子似的扬起,“天天拍,拍一辈子。” 风吹起褐金长发,空气中满是梨花淡香。楚迟思瞧了她一眼,默默摇头:“不要,婚纱太难穿了。” 唐梨委屈:“呜呜,老婆不要我了。” 楚迟思:“…………” 她永远也弄不懂这人的逻辑。 摄像师勤勤恳恳站了半天,结果那两人就只知道腻歪,不由得悲从心来,要不是钱给的太多,她早就走了。 “咳咳,”摄像师默默打断她们,“请问,你们还拍不怕婚纱照了?……不拍我就回家吃饭去了。” 唐梨揽着楚迟思肩膀,将对方往怀里带了带,柔柔地笑着:“拍,怎么不拍了。” 摄像师开始指挥姿势,两人跟着照做,就是都有点手脚不齐,老是摆不到位置上。 好不容易弄好了,摄像师选好角度与位置,向她们挥挥手:“准备好,一,二,三——” 唐梨本来规规矩矩摆着姿势,动也不敢动,反而身旁传来些婚纱摩擦的轻响。 快门闪的那一瞬间,有什么贴上了面颊。 柔柔的,软软的,轻盈又剔透的一个吻,让唐梨瞬间呆住了,微微睁大眼睛,看向踮脚向自己凑来的那个人。 那天的晚风仿佛有了颜色,淡金色的,柔粉色的,澄澈的橘色与灿红,洒满了闪闪发光的亮片与点点光芒。 那些柔软而细密的风啊,就那样吹拂过她的面颊,吹起了她的长发,将她的气息送过来。 唐梨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楚迟思看着她,表情得意洋洋,很是一板一眼地分析:“你刚才偷亲我,我也偷亲回来。” 她说:“这叫等价交换。” - 苦涩一点点从喉腔之中蔓出,夹杂着散不去,化不开的血腥气,几乎要将她淹没。 本来应该是两张照片的,偷亲这张是自己的,拥抱那张是楚迟思的,和她一起失踪了,怎么也找不到。 唐梨将照片放回桌面上。 奚边岄递过来一杯水,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只好沉默地坐在唐梨身旁。 唐梨哑着嗓:“…谢,谢谢。” 她接过小杯子来,将清水一口喝完,那薄薄的塑料杯被她捏在手中,变成皱巴巴的小团。 唐梨发泄一般地攥紧塑料小团,指节死死用着力,关节泛白。 不知攥了多久,她才倏地松开。 窄小的房间分成了两半,一半是密密麻麻的电线与设备,另一半则贴满了照片与图片。 在墙壁最中间是一张巨大的世界地图,上方为北盟,中间为许多的中立国,下方为南盟。 一个小点被用红图钉标注出来,上面标注着,以红点为圆心,画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形。 圆形跨越了南北盟,数个不同国家,其中许多地方被打上了“X”的标志,但还有更多的地方,是一片空白。 唐梨站在地图旁,微仰起头来。 幽魂似的昏暗黑影慢慢下坠,下坠,沉沉压在她肩膀上,描摹出一个冷峻森然的轮廓。 作者有话说: 看在拍婚纱照这么甜的份上,可不可以留一条评论再敲我脑袋QAQ(抱头- ①:原文出自《创世纪6:17》-“看哪,我要使洪水泛滥在地上,毁灭天下,凡地上有血肉、有气息的活物,无一不死。” 第56章 在楚迟思失踪之前,经常把研究进程当成睡前故事,很是详细地给唐梨讲。 床头会亮着一只小小的海螺灯,楚迟思趴在她肩膀上,拿唐梨当“小桌板”,拿着平板电脑,认认真真地算什么东西。 楚迟思会看着她,弯弯眉:“还不睡吗?” “看着老婆,忽然就不困了。”唐梨栽在枕头里,褐金长发柔柔散开,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楚迟思沉思的时候,会习惯性地用电子笔抵着唇,将那软肉压得微微凹陷些许。 看起来很软,想咬。 海螺灯光微暖,给楚迟思的面颊涂了一层蜜,拿着电子笔的手晃着,一笔一划都像是在她心上划动着。 楚迟思浸在柔光中,目光格外温柔。她有时会凑上前来,轻轻吻在唐梨的眼皮上:“你快睡吧,我再写一会。” 唇瓣触过长睫,湿热的呼吸熨开,弄得唐梨脸有些红,胸膛中干干哑哑的,更加睡不着了。 “迟思,我睡不着。”唐梨拢了拢被子,半边面颊都压在枕头里,“给我讲个故事吧。” 楚迟思从小到大读过的童话书屈指可数,脑子里装得全是公式与理论,让她讲故事可就太难了。 不过,她也很了解唐梨。 楚迟思收起平板,懒洋洋地压在她肩膀上,伸手去拨弄额间的碎发,时不时戳戳她面颊:“我给你讲讲研究进程?” 那指尖软软的,在脸上肆意作弄着,小猫似扒拉着你的长发,直要挠到心里去。 唐梨被逗笑了,偏了偏头:“好啊。” 楚迟思继续拨弄着,凑近她耳朵一点,声音柔柔的,讲的东西却异常复杂,云里雾里弯弯绕绕。 出类拔萃,效果绝佳。 三分钟唐梨就能睡死过去。。 所以,如果唐梨睡前认真听,她可能会是这间屋子里最了解‘镜范’的人,甚至自己动手造一个都没问题。 奈何她没有,每天抱着老婆睡得很香。唐梨现在无比后悔,恨不得穿越回过去打自己一圈。 “行了,我们来整理一下线索。” 唐梨把自己所掌握的消息和两个小助理简单说了一下,她们把零零碎碎的信息整理起来,一项一项地写在白板上。 “目前,已经确认对面是谁了。” 唐梨屈指敲了敲桌子,声音很冷:“情况很糟糕,是个很难对付的大人物。” 那人是背叛了北盟,如今已经成为南盟最高位者的亲信,掌握着无数权利与战略资源的参谋长——银。 这是她们预估的最坏情况。 “我已经被她发现身份了,”唐梨皱了皱眉,“但我不知道她是故意放我进去的,还是半途才觉察到不对劲,所以将计就计。” 不过,事情也并非没有转机。 银是一个控制欲极强,城府很深的人,她太过聪明,却也生性多疑,也就是说,她不喜欢与别人分享信息。 唐梨分析说:“我猜测,她很有可能向她的手下,也就是所谓的‘穿越局员工’们隐瞒了不少信息。” 银喜欢将一切都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厌恶脱离掌控,不受自己控制之物。 唐梨将银的照片放在白板最中间,然后随意画了个圆圈,评价说:“姑且,算是能够利用的地方。” 紧接着,她从圆圈处画出了一个箭头,指向了张空白的照片,写下一个大大的“X” “但是,除了银之外,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唐梨的声音冷了下来,“那就是我的‘系统’,迟思口中的观察者。” 虽然在“虚假的穿越局”中见过一面,但唐梨并不能确定那便是的真正长相。 就连自己都可以顶着假身份混进去,系统想给自己换多少张脸都没问题。 奚边岄仔细记录着信息,派派则倚在座子上,很踊跃地举手:“少将,少将!” 唐梨瞥她一眼:“说。” “迟思姐的研究是绝对保密的,我们和上将签了一大堆协议,就连实验室都在严密保护之下。” 派派很是疑惑:“为什么你口中的那个‘系统’,不仅知道怎么操作仪器,还可以修改后台的数据啊?” 背后承载的技术极其复杂,银不可能知道操作方法。所以,肯定有那么一个人在帮助她。 这个人可以延缓楚迟思开启的自毁模式,还破解楚迟思设下的部分限制,将她困在这循环里。 唐梨问:“会操作仪器的有谁?” 派派掰着手指:“迟思姐是了解最深的,我和边岄姐也知道怎么操作,上将可能知道一点点?” 她停下动作,声音严肃了许多:“除此之外,应该就没有别人了啊。” 唐梨扫了她们一眼,淡淡地笑了笑:“难道你们之中有人背叛了北盟?” 两个助手头摇得跟拨浪鼓:“怎么可能,我们全程跟着少将您在一起,哪里有空去远处操作仪器。” 唐梨也只是说说而已。 这两名小助手都很喜欢,也很崇拜楚迟思,三个人本就每天一起工作,彼此之间关系都非常好。 唐梨是看在眼里,醋在心底,每天都勤勤恳恳定时定点抱着蛋糕去串门,竭力争宠。 楚迟思就不用说了,两名小助手都不可能背叛,那么绝对就有一个足够了解仪器,甚至有能力修改其表层代码的存在。 那么,目前已知: = 唐梨一时没有头绪,讨论进度也再次进入了僵持中,怎么也找不出这个所谓的的身份信息来。。 屏幕之上毫无动静,显示着银那边的两台机器还在清理数据,准备重启中。 唐梨思忖片刻,果断行动。 “派派,你留在这里盯着屏幕,有任何消息立刻通知我们,”唐梨吩咐说,“小奚,你跟着我走。” 奚边岄连忙站起身:“好,好的!” 紧实的长靴踩过地面,踩出一串平稳的“嗒嗒”轻响,敲碎了长廊之中的寂静。 唐梨披着一件外套,金发散在身后,随步伐而微微起伏着。Alpha信息素被压制到了极点,没有溢出一丝一毫来。 她头也不回,步子很大。 奚边岄不敢出声,就小跑着跟着她身后,她看着唐梨那瘦削的侧脸,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来。 - 之前北盟日报弄什么最想嫁的Alpha排名,不知怎么地传到了楚迟思耳朵里。 楚迟思一边笨拙地跟着派派学着切号投票,一边看着唐梨断层的票数,莫名有点委屈。 “唐梨她人气好高,”楚迟思捏着手机,纠结成了一团死结,喃喃自语说,“你看评论,大家都好喜欢她。” 派派看她神色低落,小心翼翼地建议说:“迟思姐,要不您别看了?” “这怎么可以。”楚迟思不愧是楚迟思,学东西速度超级快(做饭除外),切号已经切得无比熟练,效率正逐渐超过派派中。 她神色坚定:“唐梨必须第一。” 派派:“…………” 迟思姐!您这又是何苦呢! 其实不用楚迟思切号,唐梨也是断层第一,起码压了第二名几万的票数。 她本就生了一副风光霁月的好相貌,笑起来时明艳大气,穿着少将正装时,更是有点“制服诱..惑”的味道。 当然唐梨本人对此感到莫名其妙:“什么玩意,我都是结婚的人了!我结婚了!谁都别想打我老婆的主意,见一个咬一个。” 楚迟思:“……” 不过虽然唐梨这么说了,自那以后,楚迟思还是有些忧心忡忡的,具体行为体现在—— 她专门为那个投票网站写了一个爬虫程序,每30秒爬一次数据,24小时不间断地传到实验室电脑里。 派派和奚边岄:“…………” 完了!迟思姐已经彻底走火入魔了! 楚迟思一边看评论,一边还和两名小助手讨论:“你看,评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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