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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要睡一会么?”唐梨询问说,“距离别墅还有很远,可能要一两个小时。” 指节梳理过长发,有意无意地触碰到她藏在黑发间的耳朵,指腹触上软骨,将微凉的耳廓向下压了压。 楚迟思偏了偏,躲开她的手。 她斜眼望过来,玻璃窗户也倒映出一张瘦削的侧脸,恍惚间,像是有两个楚迟思望着自己。 一样的冰冷,一样的疏离。 唐梨收回手来,指尖上还存了她身上的淡香,往里拢了拢,藏入手心之中。 “那我靠一下你的肩膀。”楚迟思淡声说着,“就一小会。” 唐梨笑笑:“多久都没问题。” 楚迟思挪了个位置,她重新扣好安全带,靠上了唐梨的肩膀,动作很轻,重量也很轻,羽毛似的轻盈。 那墨黑色的长发,如水亦如溪,在肩膀处稍微堆起些许,再向下柔顺地淌落。 发梢轻晃着,恰好在心脏的位置。 唐梨稍微挪了下身体,让她能够枕得更加舒服些。只不过楚迟思说是睡觉,可眼睛却还睁着。 从唐梨这个角度低头望去,恰好能望见她微微翘起的长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凝着霜雪一般。 就这么安静坐了半晌,她突然开口,嗓音清清冷冷,落在有些寂静的车厢里: “……你不可以忽然挪开,也不可以扔下我。”楚迟思垂着睫,轻声说道,“我会摔下去的。” 她声音太过于平淡了,听不出什么感情,亦或是起伏,只因所有情感都被压抑在那极深、极深的清冷之下。 “想什么呢,当然不会了。” 唐梨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将楚迟思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让雪花落在自己的怀中,守着她,不让她融化。 楚迟思贴着她的胸膛,听见那心脏在耳下跳动着,平稳而强大,一如那带笑的声音:“我不舍得的。” “如果你真掉下来了,我会接住你。” 唐梨声音轻快,尾调微微扬起:“又多了一个抱老婆的好理由,何乐而不为。” 楚迟思靠着她的肩膀,沉默了好久好久,才终于吐出两个淡淡的字:“幼稚。” 唐梨在那里偷笑,笑得肩膀都有些微微的颤,抖落几缕纤长的金发,像是金丝雀羽翼尖端,最漂亮的那几根羽毛。 汽车行驶着,时不时有些颠簸,隐约能听见些隆隆的回音,回荡在这一片密闭的空间中。 楚迟思闭上眼睛,似乎能听见名为“理智”的那一根弦,逐渐地绷紧、绷紧,几欲断裂。 佛洛依德将“意识”描绘成一座冰山,那浮出水面的,那埋藏于海中的,悄然之间,蛛网般的裂痕便布满了每一个角落。② 她想,她想…… 拆下那羽毛,将她困在笼子里。。 开了好久终于回到别墅,唐梨自己都差点睡着了,她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哈欠,转头看了眼楚迟思。 楚迟思好像睡着了,长睫密密的,垂落在棉花糖似的面颊上。 唐梨解开两人的安全带,揽过楚迟思的肩膀,将她抱在自己怀里。 温软的身体,细腻的肌肤,她歪倒在唐梨的肩膀上,鼻尖轻蹭着脖颈,呼出的热气朦朦胧胧,落下一片湿润。 唐梨又将她抱紧一点。 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楚迟思在她怀里蹭了下,手臂环过唐梨的脖颈,就这么松松地揽着她。 格外乖巧安静,跟只小猫似的。 楚迟思的房门依旧紧锁着,她依旧习惯每晚都睡着沙发上,唐梨小心地将她放下,顺手扯过被单来,将边角都掖好。 窗口敞开着,夜晚的水汽充盈着客厅。 唐梨想起之前在研究院遗址盘旋的蜻蜓,画着小圈,停落在坍塌的墙沿中。 “蜻蜓低飞要下雨”,这句耳熟能详的谚语,不知道是否适用于这个镜中世界呢? - 结论:当然是适用的。 而且还不是细雨,而是刮风闪电打雷集一身的暴雨,骤雨噼里啪啦敲打着窗沿,外头漆黑一片,甚至分不清是黑夜还是白天。 唐梨被雨声吵得一晚上没睡好,心中涌出些烦躁的情绪来,她揉着长发,打着哈欠换衣服。 早上七点,外头一片漆黑。 客厅里亮着灯,楚迟思穿着丝质的长袖睡衣,窝在窗户旁边看着外边的暴雨。 被归纳到的函数之中,因为经常需要改变“天气”来测试程序的稳定性,所以这一段代码并没有被锁住。 换而言之,管理员可以轻易改变天气。 不过,三万多次循环中,下这么大暴雨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数情况都是晴天,或者淅淅沥沥的小雨。 像这种狂风骤雨的天气很少用到,道理也很简单。 雨滴击打植物,狂风刮走枝叶,闪电划破天际,雷声隆隆——所有物理效果都会让运算量陡增,造成内存溢出。 ‘管理员等不及我自..杀,想要强制结束这个循环?’楚迟思慢悠悠地想,‘还真是急躁,耐不住性子。’ 虽说运算量很大,但还是很漂亮。 楚迟思托着下颌,漆黑瞳孔倒映出外面的景色,看雨滴细细密密覆满了玻璃,一颗接着一颗,串联成无数溪流。 昨晚的雷声很吵,她也没怎么睡好,幸好清晨后雷声便减弱了,化为铺天盖地的雨声。 雨水不止敲打着玻璃,声音嘈杂而令人烦躁。楚迟思趴在窗沿,困倦地阖了阖眼,慢慢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后,已经过去不知多久。 肩膀被人盖上了一张小毯子,摸起来毛绒绒的手感很好,楚迟思扯起毯子,披在自己肩上。 除了连绵的雨声外,餐厅多了些其他的声响,有人在厨房弄着不知道什么东西,闻起来很香。 楚迟思推开厨房的门,果不其然,唐梨正在里面,她系着一条米色的围裙,裙摆绣着几朵小花,随动作也轻晃着。 “迟思你醒了?”唐梨笑盈盈地回头,“我差不多快做好了,你要尝一口吗?” 这人神通广大,似乎就没有她不会做的东西,桌上摆着一块漂亮的草莓芝士蛋糕,一颗颗切好的草莓被包裹在果冻里,看起来晶莹剔透。 锋利的刀刃没入蛋糕中,她五指修长,腕骨也很有力,轻轻巧巧地切下一块蛋糕来,递到楚迟思手里。 “为什么忽然做蛋糕?”楚迟思捧着小碟子,询问说,“和你今天的任务有关吗?” 不得不说,楚迟思的直觉很准。 每日任务确实已经更新了,内容和蛋糕相关,极其之离谱并且又硬塞了一句肉麻情话,让唐梨日常想把这个破烂系统给拆了。 甜甜的蛋糕,当然与甜甜的恋人十分适配哦!亲手喂您的恋人一块蛋糕吧,并且擦去她唇畔的奶油,深情地说一句:“其实我比这个蛋糕还甜,你要不要尝尝?” 累积失败次数(0/2)后死亡。 “因为暴雨天和蛋糕比较适配?” 唐梨擦着刀刃,歪头想了想:“不过我给老婆做蛋糕,本来就不需要什么理由。” 楚迟思打量她两眼,端着蛋糕慢悠悠走餐厅去了,当唐梨给自己也切了块走出去时,便见她看着那一块蛋糕发呆。 唐梨在桌对面坐下,稍微有些疑惑:“你不喜欢草莓吗?” 楚迟思一直很喜欢甜食,虽然偏爱咖啡味道的东西,但对其他的甜食也来者不拒。 楚迟思掂着小叉子,摇了摇头,用尖头去轻戳着一颗水灵灵的草莓。声音有点闷:“不是,我喜欢。” “你做得很厉害,很好吃。” 她半倚在桌面上,丝质睡衣顺着手腕垂落,露出苍白似纸的手腕来,正摆弄着面前的蛋糕。 叉子没入草莓中,溢出一滴汁水来,缓缓向下流淌,“我只是…胃口不好。” 唐梨倾过些身子来,轻声询问:“怎么了?” 她声音好温柔,有一种无端端便能让人安心下来的魔力。 楚迟思垂着头,看了眼窗外那似乎要一直落下,永不停歇的暴雨:“……很吵。” “雨声很吵,很烦躁。” 她曾经很喜欢雨声,那些滴滴答答的声音,轻快似鸟雀,和机器运转的声音一样,熟悉而令人安心。 可如今,那些声音变得嘈杂而无序,没有任何规律,也没有任何规整的旋律。 就这样一直、一直响在耳畔。 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便看见唐梨起身挪了个位置,坐到了自己的身旁来。 “迟思,稍微抬起头来。” 唐梨的声音落在耳畔,引得她微仰起头。 黑发向后垂去,楚迟思安静地看向她,眼角微红,鼻尖挺翘,唇畔润着一层薄薄灯光。 唐梨弯眉笑了笑,向她伸出手。 那双手修长又漂亮,温柔地拂开黑发,慢慢地捂在楚迟思的耳朵上。 嘈杂的声音瞬息少了一半。 掌心摩擦着耳廓,有些微微的烫,她紧捂着自己,稍微靠过去些许:“好些了吗?” 那里温度叫人留恋,叫人贪念。楚迟思偏过头去,将面颊递入她手心里,蹭了蹭:“好很多了。” 唐梨没忍住,偷摸着摸了摸她的面颊,指尖下的皮肤柔柔软软,水豆腐似的触感。 “你还吃蛋糕吗?”唐梨松开了手,自然地挖下一小块来,递到楚迟思嘴边。 楚迟思皱了皱眉:“?” 她深思片刻,怀疑唐梨这人应该还是有什么目的,秉着要帮对方完成任务的想法,最后还是倾过身子。 齿贝咬住银叉,微红的唇覆过蛋糕,将一小块蛋糕吞入口中。 楚迟思直回身子,舌尖舔了舔唇畔的奶油,连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的声音软了许多:“嗯,好吃。” “我放多了一点糖,”唐梨又挖起一块来,递给楚迟思,“尝起来怎么样?” 楚迟思这次没有让她喂了,而是将小叉子抢过来,小口小口地咬蛋糕,嗓音含糊不清:“很甜,我很喜欢。” 唐梨闷着笑,忽地向她伸出手来:“你唇畔沾了一点奶油。” 楚迟思停下动作,一眨不眨看着她。 指腹触上唇畔,将边缘的那一点点奶油抹去,她有些不舍得收回手,偷摸着蹭了蹭她的唇。 又柔,又软,尝起来也是甜的。 收心收心,你是一个清醒寡欲的人。唐梨心中默念着,她收回手,开始不着痕迹地念台词:“其实我比这个蛋糕还甜。” 她拢着手,冲楚迟思笑:“你要不要尝尝?” 真是天杀的肉麻台词,唐梨虽然面上盈盈笑着,实则心里已经把某个系统刀了一千一万遍。 “不感兴趣。” 楚迟思淡声回答,挖了一大块蛋糕塞到嘴里,“我觉得你做的蛋糕更甜。” 她何其聪明一个人,肯定早就猜出了任务,也知道自己在做任务,就这么不露痕迹地配合自己。 唐梨扑哧笑了,把自己那块也推到她面前:“厨房还有一大块呢,你慢慢吃。” “我如果吃不完的话,可以放冰箱里吗?”楚迟思咬着叉子,问道,“可以放几天?” 唐梨说:“两三天吧。” “放太久的蛋糕就不要吃了,”唐梨屈指点了点桌面,“反正有我在,我天天给你做新的。” 之前那句“比蛋糕还甜”的肉麻情话,楚迟思全程面无表情毫无波澜,扳着一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就这么听唐梨说完了。 反而,是这一句简简单单的“天天给你做蛋糕”——却让握着银叉的手顿了顿,有些颤抖。 她悄悄攥紧一点:“好。”。 暴雨持续了一天一夜,两人被困在屋子里面,无处可去,颇有些无聊。 楚迟思在餐厅慢悠悠地翻着书,唐梨就在客厅看了一部电影,老掉牙的爱情片,看得她直接“昏死”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她睡了一小会,旁边忽地靠过来个人。 唐梨瞬间便惊醒了,手差点就劈了过去,还好看到是楚迟思之后,险而又险地收住了手。 楚迟思披着那条小毯子,裹得像一只毛绒绒的白粽子,她窝了窝身子,冷着脸在唐梨身旁坐下。 她看了看屏幕,问道:“你在看什么?” “我也不知道,随便挑的一部电影,”唐梨打了个哈欠,嘟囔说,“看得我可无聊,刚刚都睡着了。” 电影刚好演到高潮,男主冲到雨中拉住了即将离开的女主,两人在大雨滂沱中吻得热烈,反而是看电影的两人面无表情。 “那……要不要换一部?” 楚迟思挪了挪,向唐梨凑过来些许,毛绒绒的毯子蹭到她肩膀上,压了过来:“我想和你看。” 她眼睛黑漆漆的,有一缕碎发黏着唇畔上,发愈黑,唇愈红,仿佛要亲上自己。 那眼神干净清澈,看得唐梨心痒痒。 唐梨伸手触上楚迟思的面颊,将那缕发拨弄开来,柔柔帮她挽到耳后:“好啊,我们一起看电影。” 楚迟思没有拒绝,只是闭了闭眼睛。 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你想看什么?”唐梨笑着问道,“爱情、科幻、动作、冒险,还是说恐怖片?” 楚迟思建议说:“希尔伯特传记?他提出了希尔伯特空间的理论……(以下省略1000字),他的生平很有趣。” “如果你想我再次睡死过去,沉甸甸压你身上的话,”唐梨微笑着说,“当然可以。” 楚迟思鼓了鼓面颊:“好吧。” 她这点小动作落在唐梨眼里,莫名有些可爱。那面颊跟奶包似的鼓起,让人有想戳一戳的冲动。 最终两人折中一下,选了一部不用带脑子看的爆米花电影,唐梨跑到厨房拿来一桶爆米花,塞到楚迟思手里。 爆米花是唐梨新做的,外面裹了一层蜜糖,吃起来又脆又甜,楚迟思接连塞了好几个,吃得津津有味。 暴雨依旧下着,只不过被窗户所隔绝,又被电影的声音盖了过去,蒙蒙的,遥远而静谧。 电影里面各种飙车打斗,十分热血澎湃,然而楚迟思的注意力完全没有在上面,正盯着爆米花桶,细细挑选着蜜糖最多的爆米花。 眼看一小桶被她消灭了大半,还有继续吃下去的趋势,唐梨手疾眼快,把爆米花桶给抢了过来:“好了好了,先不吃了。” 楚迟思如遭雷击:“明明是你给我的!” “吃太多了容易上火,”唐梨哭笑不得,“我也没想到这么一大桶,你居然能全部吃完。” 楚迟思裹着那条毯子,长发被挤的微有些凌乱,蓬蓬地堆在肩膀上:“那…那再吃一颗?” 她声线清清冷冷,却用了一个央求人的语调,糯糯地咬在唐梨耳边:“就一颗。” 一声声喊得唐梨晕头转向,差点就没守住底线:不行!唐梨!你不能被美**..惑,你不能动摇!不能心软了! 唐梨挪开爆米花,语重心长地说:“你吃了很多了,到时候明天喉咙上火,有你好受的。” 楚迟思又挪过来一点。 披在肩头的毯子散开些许,她凑得好近好近,近得似乎能望见面颊上那一层细细的绒毛,像水蜜桃,像棉花糖,央求似看着自己。 指尖点了点唐梨肩膀,将布料往里戳一点。她的声音堵在耳畔,润出点水意来:“真的,就一颗。” 唐梨彻底投降,一败涂地。 她选了一颗最大的爆米花,递到楚迟思嘴边,被金发掩住的耳廓烧得厉害,声音都有些哑:“说好的,最后一颗。” 楚迟思凑上前,咬住爆米花。 湿热的呼吸漏出,缠上唐梨的指节,绕啊绕啊,齿贝在肌肤上轻描淡写地一咬,而后很快离开了。 她脖颈间渗出的淡香比雨滴还急骤,比落花还芬芳,沁着微凉水汽,就这样在唐梨心里蔓延。 “好吃,”楚迟思小口嚼着,十分期待地看向唐梨,“你可以教我怎么做吗?” 当然是不可以的。 唐梨又拿出一颗爆米花,堵了她的嘴。。 管家和做饭阿姨今天都不在,午饭晚饭都由唐梨包揽,让她如愿以偿地过上了投喂楚迟思的生活。 当然,楚迟思也有试图进厨房帮忙,被唐梨一番花言巧语糖衣炮..弹给推出去了,十分失落地坐在厨房看书。 两人就这样腻在一起,吃吃东西,看看电影,玩玩游戏,气氛温馨而平和。 就像是循环之前的日子。 转眼便到了晚上,唐梨在浴室中洗澡,她刚换了睡衣走出来时,忽然一阵头晕目眩。 突如其来的疼痛扎入脑海中,穿透了这一具虚假的身体,直接拨动了她的灵魂。 “唔——!!!” 唐梨向前扑去,她猛地撑住洗水槽,捂住了额头,咬牙切齿地想:‘怎么回事?!’ 银那个该死的家伙,她想要做什么? 耳畔嘈杂的嗡嗡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一股脑地涌入鼓膜,震得她难受不已。 冷静,你要冷静。唐梨低声念着,可她看向镜子时,那里却倒映出了一张陌生的脸。 黑长卷发,圆溜溜的眼睛。 不…这不是自己的脸,而是那个伪装身份的脸。唐梨捂着头,五指没入发隙间,骨节都用力得泛白。 眼前的影响开始模糊,重叠,一个,两个,三个,数十个,无数个,纷繁错乱地向她涌了过来。 唐梨再次抬头,镜子倒映出了‘她’的脸,憔悴而不堪的,满是疲惫的脸。 眼前有千万个影像,耳畔有千万个声音,所有的东西重叠在一起,不管不顾般,就这样凶狠地涌入她的身体。 “——” 意识猛地中断了,唐梨眼前一黑,她再也扶不稳墙沿,“哐当”地重重砸倒在了浴室之中。 - 不知过了多久,嗡嗡声慢慢淡去。 - “叩叩。” - 很轻的敲门声。 - 有人推了推自己的肩膀,力气有点大,唐梨猛地惊醒,捡回一点零落的意识来。 “咳,咳咳……”她挣扎着想坐起身,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看就要再次滑落,被人给抱住了。 柔顺的黑发散在肩颈,清冽的香压去那些噪音,唐梨微仰起头,与楚迟思对上了视线。 她淡淡地和唐梨解释:“我听到洗手间里面的动静了,不放心才打开看看情况。” 楚迟思看起来很平静,长睫微垂,目光冷淡,还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冰块脸。 可是,她的眼眶…有一点点红。 只有一点,微不可见。 “抱…抱歉,”唐梨支撑着坐起身子来,勉强扬出一个笑来,“我不小心摔倒了。” 随着刚才那股杂音的褪去,唐梨的意识也恢复了大半,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摔倒时,好像撞上了洗手台。 腰部一阵阵地疼,应该是磕到了。 看唐梨皱眉揉着腰际,楚迟思顿了顿,小声询问:“你撞到哪里了?” 唐梨摇摇头:“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楚迟思很执拗:“我问你撞到哪了。” 她声音骤然冷下来,亲手将往日里的平静击碎,淬满了细细的怒意:“腰部吗?” 唐梨愣了愣,乖顺点头:“嗯。” 楚迟思扶着她站起身,细瘦肩胛撑着她的半个身子,步伐稳稳当当的,沉默着一点点将她扶回房间里。 身子倒在柔软的被褥中,腰部的刺痛感更为强烈了,唐梨试图挪了挪自己,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 “嘶——!” 唐梨一咬牙,将疼意咽了下去,可溢出的零碎声音,还是被敏感的楚迟思所捕捉到了。 “之前的药膏还有,你稍微等一下,”楚迟思站起身来,“我去帮你拿。” 楚迟思小步跑出房门,不过一会便捧着整个医药箱回来了,肩膀上还背着她的黑色背包。 她把东西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哐当!” 唐梨半躺在床上,眼看楚迟思将膝盖抵上床,就要向自己靠过来,连忙想要阻止她:“迟,迟思,等一下——” “都说了,你不要乱动。” 楚迟思抬手压制住她的肩膀,认认真真地说:“给我看一下伤口。” 她穿着一身长袖睡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但可能是觉得热,便将衣领解开了一枚。 微敞衣领间,隐约能望见柔白的肌肤。 唐梨咽了咽喉咙,感觉大事不妙:“我自己来涂就好,迟思你把药膏放桌上就好。” 她说着就要站起身,结果楚迟思动作更快,金属银光一闪,熟悉的M1911对准了唐梨的额心。 唐梨:“…………” 完了,忘记楚迟思还有这东西。 楚迟思凑近了些许,金属沿着面颊滑落,描出一道冰冷的痕,抵上了脆弱的脖颈。 她微笑着,声音哄小孩似的,绵绵落在唐梨的耳畔:“听话一点,别乱动。” 唐梨敢动吗,她不敢动了。 但是她敢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就这样盯着楚迟思:“迟思,我……” 楚迟思打量了她两眼,将金属放到桌面上,在黑色背包里面找了找,抽出一条漆黑的丝绸带子。 黑缎柔柔地抚过面颊、绕过耳际。 唐梨愣了愣,视线蓦然落入一片漆黑之中,被楚迟思蒙住了眼睛。 刚刚凶狠地摔了一跤,她脑子还有点晕乎,茫然地探了探手:“迟思,你蒙我眼睛干什么?” 楚迟思把蒙眼黑布缠紧一点,绕了好几圈,结结实实地绑在脑后。 她振振有词,解释道:“你老是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影响到我了。” 唐梨:“…………” 原来蒙我眼睛是这个原因吗。 视觉剥离,其余五感便尤为清晰,楚迟思的声音清冷似玉,琅珰着落在耳畔:“我帮你涂药。” 有什么触碰上腰际,摸索着找到衬衣边缘,慢吞吞地将那布料向上推去。 布料摩擦着,簌簌声响落在耳畔。似燃烧着的堆木,迸出一两点火星。 她指尖软软的,温润而细腻,细密的纹路触碰到伤口处,轻轻地揉了揉。 一点都不疼,只是又麻又痒。 唐梨呼吸猛地顿住,她咬死下唇,一时没忍住,漏出一声细微喘息:“唔……” “对不起,很疼吗?” 那声音柔柔的,又远又近,吹到她的耳朵里,烫得将要融化,“那我轻一点。” 耳畔安静了一会,应该是楚迟思在挤着药膏,学自己之前那样,将药膏在手背抹开之后,再涂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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