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理直气壮):不用猜了,我就是一个馋老婆身体的大混蛋。 楚迟思:压在人家身上不动弹,然后开始认真分析逻辑,研究各种细节,最后一步步推导出结论。 唐梨:啊啊啊老婆靠得太近了谁来救救我速效救心丸呢我要不行了快点来个人刀了我回重置点算了- ①:缸中之脑,哲学家希拉里·普特南提出的思想实验,讨论了我们对于世界认知的来源,以及自身存在的客观性。 ②:loop循环(控制流程),一段在程序可能会连续执行多次的代码。 第39章 真是十足坏心眼,不安什么好心的两个字:“你猜”,一丁点提示都不给。 楚迟思喜欢确凿、肯定的事实,她不喜欢模棱两可的概率,不喜欢风险与机遇并存的赌局。 可她偏偏拿这人无可奈何。 唐梨描着她的唇,轻轻痒痒的,轻易地便摘走了几缕呼吸,偏生还往里探了探,几乎要触到她的舌尖。 好软,湿润而温暖。 唐梨收回手来,也收了收不安分的心思,指尖悄悄地摩挲着,上面还染上一丝她的温度,虚无缥缈的烫。 “你之前有说过,”楚迟思的注意力都在其他事情上面,没有太过留意她的小动作,“你会来的原因只有一个。” 她说:“因为我在这里。” 唐梨一笑,“没错,你还记得。” 楚迟思垂着头,指节摩挲着眉角,不止地按压着太阳穴与额心。 其实,她不止记得这句话。 她还记得许多、许多其他的事情,记得无数次的伤害与背叛,记得面前副躯壳下不同的嘴脸,进入又离开的无数个人。 有些记忆很清晰,有些记忆很模糊,零碎而无序地堆叠起来。 大脑构建起防护措施,将她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这才不至于在无尽的循环里发疯。 又或许,她已经差不多疯了。 人类是一系列复杂事件下的精妙产物,是建造在过往记忆之上的楼房,是无数选择最终导向的结果。 所谓的性格、行为动机、道德准则,全都构建在感觉与神经系统所接受的信息,或者说,‘记忆’之上。 在三万次循环的记忆下,她或许早就成了一个冰冷的机器,一个只懂得撕咬与进攻,令人恐惧而生畏的怪物。 “我…我不知道……” 楚迟思抵着额心,深深地垂下头来,指尖没入发隙间,有些颓废地拽着:“我已经不知道了。” 她再这么磨下去,皮肤都快要起皱了,唐梨伸手制住她的动作,不由分说地挤入指缝间,在手心间轻划了几下。 像小狗挠你,痒痒的。 “你们这种聪明人,就是容易想太多,然后生生地把自己给绕进死胡同里面去。” 唐梨耸肩一笑,说:“要不要考虑使用一下笨蛋的思维?” 楚迟思皱眉看她:“你只是在伪装而已,你很敏锐也很聪明,你有着明确的驱动力与目标,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双手忽然覆上头发,颇有些使劲地揉了揉,将柔顺的黑发全揉乱了。 唐梨“扑哧”笑出声,身子又压近了几分,故意往她面颊吹着气:“难得老婆表扬我,还给我这么高的评价,我好高兴。” 楚迟思:“……” 这人脑子时好时坏,有点问题。 唐梨揉揉她的头,笑着解释说:“你愿意信我就信,不愿意就别放下戒心,找个你相信的人来谈谈。明确目标,然后一往直前。” 手指顺着长发滑落,转而捧起了她的面颊,掌心好烫,紧密贴合着自己的肌肤。 “反正,你是我的老婆啊。你无论做什么事情,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的。” 唐梨声音是十足的温柔,可动作却有些霸道,又向楚迟思压近些许,压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床头。 楚迟思凝神看着她,声音带上了几分警告意味:“靠这么近干什么?” “老婆,你说呢?” 唐梨闷闷地笑,浅色的睫微微上扬,翘起的弧度像是细密的亲吻,向自己压得很近、很近。 “老婆你这大半夜敲门,都把自己送到我床上来了,我可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你走。” 唐梨浅笑着,又用指腹压了压她的唇,眼睛亮晶晶的:“怎么,也得亲亲我吧?” 楚迟思:“…………” 楚迟思很冷漠:“想都别想。” 唐梨这人很坏,明确地被楚迟思拒绝之后,居然还倾下身子要来“强吻”。楚迟思用手臂去拦她,去挡她,却还是抵不过那力道。 恍然间,有什么落在额心。 朦朦胧胧的,柔软而又湿润,宝石般晶莹剔透的一个吻。 楚迟思的呼吸被放慢了几秒,她有些茫然地仰起头,正正撞见一个灿烂的笑脸。 “好甜。” 唐梨心满意足,伸手在她脸颊上捏了捏,“这是帮你涂药的报酬,我拿走了。” 楚迟思冷声威胁道:“你应该感到庆幸,我忘了把枪带进来。” 唐梨又是一笑:“你是真的忘了,还是故意没有带进来?” 她的唇形很漂亮,染着潋滟的柔红色,比花瓣还柔软,弯弯笑起来时,就像是一个勾在心头的小月牙。 楚迟思抿了抿唇,没说话。 唐梨太了解她了,楚迟思这人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记忆力好得不得了。 怎么可能真的忘记带什么东西。 那把金属被妥帖地藏在袖口中,袖珍而小巧,而且杀伤力极大——她使用过很多次,效果还不错。 只不过,并没有被拿出来。。 不仅“强吻”了楚迟思,还顺道完成了每日任务,唐梨心情好得不得了,连打游戏时都哼着小曲。 系统冒出头来,嘀嘀咕咕的:“我以前没发现,你还真是个撩人的高手啊。” 唐梨很谦虚:“经验之谈。” 系统鄙夷:“这么熟练这么自然,甜言蜜语一箩筐,祸害多少小姑娘了?” “就逮着一个翻来覆去地祸害,祸害了好多年,”唐梨很淡定,“不过,现在她已经是我老婆了。” 系统惊了:“你申请资料上写的伴侣竟然是真的?……但如果你都有老婆了,为什么还要申请进入穿越局?” 唐梨说:“生活所迫,见钱眼开。” 系统:“…………” 系统继续潜水了,已经对这名攻略者那厚如城墙毫无破绽的脸皮所折服,不怎么想继续搭理她。 唐梨躺在床上,手机屏幕亮着,但上面什么软件都没有打开,只有一张她不知什么时候拍下来的照片。 照片中,楚迟思躲在角落里,正一颗颗数着小袋子里的咖啡味巧克力球,选出最大的一颗塞到嘴里。 她自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但还是被眼尖的唐梨给抓到了,偷偷拍了几张照,然后又偷偷地存好,藏起来。 唐梨垂了垂睫,心中微动。 尽管刚才已经洗过手了,可指腹上似乎还残余着她唇畔的触感,软绵绵的,像是草莓味的粉色棉花糖。 亲额头…远远不够啊。 她想亲其他的地方,所有的地方,身体的每一寸角落,亲到她眼睫染泪,亲到她哑声求饶。 亲到她融化在自己的指尖,滴滴答答地淌下来,掌心捧着一汪温热的水意。 胸膛中莫名有些燥热。 唐梨关了手机,烦躁地揉了揉长发,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后换了身衣服,躺床上睡觉去了。。 一晃到了第二天,系统提示音定时定点地响起,把唐梨给吵了起来:“叮咚,系列任务已更新!” “不知为什么,最近总是很困。” 褐金长发被睡得蓬乱,唐梨揉了揉眼角,嘀咕道:“我最近真是越来越懈怠了。” 唐梨不是一个习惯睡懒觉的人,在进入剧本世界之前,她的生活作息极其严格且规律,每天定时训练,饮食也十分健康。 系统在催促:“任务更新了。” “查看吧,”唐梨打了个哈欠,“希望今天的任务可以简单点。” 一点亲密的小动作也能成为情感的催化剂!温柔地握住恋人的手,深情地看着她,和她说上三分钟的悄悄话吧! 瞬间死亡,回到重置点。 今天的任务说难不难,但说简单也绝对不简单。唐梨眼睛一闭,躺在床上开始装死。 她和系统扯起皮来:“还握三分钟的手,三十秒我就被直接送回重置点,不必劳烦了。” 系统说:“给你降低点难度,不用持续三分钟,而是累积三分钟怎么样?” 这倒多了些可行性。 唐梨在家里到处张望,管家勤勤恳恳站在门口,有一个阿姨在客厅收东西,就是没有楚迟思。 这家伙去哪里了? 唐梨去和管家打听,结果人家一板一眼,一口一个“不知道”,“不了解”,“不在职责内”,硬是把唐梨给推回来了。 “我是她名正言顺的妻子,”唐梨在门口和管家僵持,振振有词掷地有声,“我出门找个老婆怎么了,你不要拦我!” 管家一个头变两个大。 最后出是让唐梨出来了,去哪儿找人又变成了一个问题。她在Mirare-In公司晃悠半天,却发现楚迟思压根不在这里。 这么多天,唐梨也就解锁了“家”和“公司”两个地点,可到公司后,却发现楚迟思压根不在这里。 唐梨心中长叹,在瑟瑟寒风中点起一只并不存在的“烟”:“我该上哪找她去呢?” 系统摊手:“我只有你的视角,怎么可能知道她的位置。” 唐梨故意问道:“真的?” 系统说:“我确实没有。” 主语用的是“我”,并不算是全然否认。唐梨斜睨屏幕一眼,心中思忖片刻,没有继续追问了。 到处乱找也不是办法,唐梨一不做二不休,跑到隔壁奶茶店,买了三大杯奶茶,点上五个蛋糕,就这么在座位上瘫了下来。 系统:“……” 唐梨懒洋洋地说:“你有什么不满吗,我这是在公司对面蹲点呢,多么敬业。” 说着,她满足地喝了一大口奶茶。 系统咬牙切齿:“如果你点奶茶的时候没有那么熟练,或许还有几分可信度。” 蹲了一个小时,楚迟思没看到,倒是看到了个戴着黑框眼镜,兴冲冲地向外赶的小程序员。 “派派,请你喝奶茶啊。” 唐梨毫不掩饰,隔着一条街向她挥手,“就当是补偿给你的精神损失费了。” 派派果然一路风风火火地冲过来,指着她就骂:“你这个坏蛋!人渣!居然还敢喊我,不要脸的东西!” 唐梨很淡定:“吃蛋糕不?我请。” “你别想用吃的诱惑我!居然还敢追到公司来!” 派派吼得贼大声,“幸好迟思姐今天去北科听讲座了,不然肯定要被你烦死。” 唐梨笑得可贼:“好的,谢谢啦。” 她开车就走,留下派派在原地呆愣了两秒,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公司那么多职员,有人物面板的就两个,她们也最可能知道楚迟思的去向。” 唐梨从容地和系统解释。 北盟科技大学是北盟国规模最大,也是历史最悠久的大学之一,这里专注科研,学术氛围也很浓厚。 唐梨一边走一边用手机查询,今天对外开放的讲座刚好两场,一场是蛋白质啥啥,一场是啥啥引力场啥啥,分别在校园东侧和西侧。 很惭愧,但唐梨都看不太懂。 “二选一”她盯着两串每个字都认识,组合起来就看不懂的字符,头开始疼了,“有没有可以增加成功几率的办法。” 系统忽然开口:“第二个。” 唐梨动作顿了顿。 系统说:“第一个是讲新陈代谢的生物讲座,第二个是引力场,我敢跟你打包票,她肯定会去第二个。” “哎,不愧是安心与信赖的系统大人。”唐梨展颜一笑,“听你的,去第二个。” 虽然唐梨不是大学生,但她脸嫩,伪装的也好,混在大学生中竟然没有丝毫违和感,很顺利地找到了讲座的位置。 楚迟思果然在这里。 她真的太好找了,就坐在讲堂的最后排,一身黑衣,帽檐压低,正认认真真地听着讲座。 讲堂中很安静,只有老教授那慢慢吞吞的讲课声,与一些中性笔划过纸张的书写声。 楚迟思面前没有任何笔记本,她只是听着,整个人藏在边角的影子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身旁蓦然传来些脚步声,一片阴影洒落在肩膀处,熟悉的声音柔柔落下: “这位同学,我可以坐你身边吗?” 唐梨站在她身旁,平时散漫的长发梳成了乖乖的马尾,她一手扶着椅背,悄然倾下些许身体,笑得温软:“楚同学?” 楚迟思头也不抬,压低帽檐下隐约露出纤长的睫,漫不经心地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唐梨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 楚迟思听不见:“什么?” 唐梨斜着倾过身来,靠近她的耳侧,长发柔顺地落在楚迟思肩膀,与黑色长发交织,像灿烂的余晖。 她靠得好近,鼻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碰到了藏在黑发间的耳廓,热气灌进来,涌起一阵细微的电流。 密密地,窜过了耳尖。 唐梨低着头,唇畔分明没有靠近,可声音太近,呼吸太温热,绵绵触碰着耳尖时,就像是一个万分缱绻的吻: “迟思,我是来找你的。” “我问了好多好多人,才打听到你在北科这边听讲座,所以就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梨香一丝一缕缠上发梢,就连那香气也像是在对她窃窃私语,不明的情愫幽然滋生着,在两人之间寂静地流淌。 她靠得好近,浅色的睫盈着光,色泽柔软又漂亮,让人想起秋天时飘落的金黄的叶,在水流中支起一叶扁舟,划过心间的溪。 “我这样老是缠着你,你不会嫌弃我烦人吧?” 唐梨盈盈地笑,指尖拨弄着她的发梢,“不过你嫌弃也没用,反正你也甩不掉我。” 楚迟思斜睨她一眼,没说话。 指节缠着黑发,绕着一圈又一圈,梨花缀在清冽的草木香气上,扰乱了心跳与呼吸的节奏。 她的声音也缠上来,拨弄着心弦:“你要是敢丢下我跑掉,我就回家把你的玩偶给藏起来,让你死活找不到,气死你。” 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唐梨对于Alpha信息素的掌控严格了不少,即使离得这么近了,楚迟思也只能捕捉到一两丝微弱的气息。 没有寻常Alpha的那种蛮横霸道、没有任何侵略性,她的信息素轻而浅,像是缀满梨花的枝头,在风里飘落满地的细小花瓣。 像她的名字,唐梨。 清甜,脆生生的,唐梨。 楚迟思有些恍惚,回过神之后,那温柔的梨花香气浸透了空气,花瓣铺满桌面,似落了整夜的雪。 唐梨坐在她身旁,笑容看起来有一点点的落寞,声音也是轻轻的:“我只是想见你一面。” 她本不应该动摇。 可她的心却不受控制。 这人倒是清楚,怎么最好地利用自己这副身体,利用这一副抄过来的容貌。 楚迟思抿了抿唇,皱眉看向唐梨,这才发现对方十分有心机地坐到了“出口”的位置。 自己想要离开的话,要么得从唐梨身旁跨过去,要么就只能从桌子底下钻出去——无论哪一种,楚迟思都绝不可能做。 唐梨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哈哈哈,我看楚迟思该怎么出去,”唐梨在心里笑得猖狂,得意起来,“她现在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已经跑不掉了。” 刚注意到出口被人牢牢堵死的楚迟思:“……” 她张了张嘴,还没开口,唐梨就抢先打断了她的话:“不换位置,我就坐这里。” 楚迟思:“…………” 老教授声音很慢,很催眠,一句话可以讲上十分钟,还全是唐梨听不懂的东西。 “你看见轮船远去,消失在海平面;你看着夕阳下沉,被黑夜吞没。可你所‘看见’的东西,便是既定事实吗?” 座钟咔嗒一声,走过整点: “不,都不对。轮船‘消失’,是因为海洋表面的弧度;夕阳‘下沉’,是因为我们在远离太阳——我们所信赖的感官,正在无情欺骗着我们。” 楚迟思板着脸看讲座,唐梨在看她。 唐梨估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偷偷摸摸地移动一厘米,见楚迟思没有反应,又高高兴兴地再移一厘米。 反复好几次,楚迟思头也不回,声音淡淡:“离我远点。” 唐梨默默停下来,趴在原地。 她像一朵凋谢了、枯萎了的小花,孤零零地趴倒在桌面上,散发着一种幽怨的气场,嘀咕着:“迟思,你不理我,你是坏人。” 楚迟思:“……?” 这人怎么还委屈上了呢。 “你…你要是不喜欢,就先走吧,”楚迟思压低帽檐,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点软,“还有大概一个小时才结束。” 唐梨掐了一把大腿,勉勉强强抬起丝眼皮,死撑着说道:“我可以的。” 楚迟思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是吗?” 她靠过来些许,指尖点在唐梨的眼皮上,轻轻柔柔的,撩拨起几丝痒意:“你眼皮都快合上了。” 老教授的讲座又慢又冗长,唐梨本来听得昏昏欲睡,可楚迟思这么轻轻一点,瞬间便清醒了不少。 楚迟思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便被她轻巧地抓住,温热细腻的触感瞬间蔓延过来,让她有一种被密密包裹住的错觉。 五指插入缝隙间,将她严丝合缝地扣住,指尖往里探了探,在她微凉的手心间轻轻挠了几下。 楚迟思的呼吸轻忽一顿,声音沉下来:“别闹,认真听讲座。” 分明是命令式的口吻,可她声音却轻轻软软的没什么力度,落到唐梨耳朵里,怎么听都像是撒娇。 “好吧。”唐梨松开她,又重新趴回了桌面上,“我…我尽量认真听。” 半晌后,她又说:“我万一睡着了,迟思你记得掐我一把,狠狠地掐,不要怜惜我。” 楚迟思:“…………” 如同楚迟思所料那样,唐梨听了没几句便泄了气,她侧身趴在桌面上,瘦削面颊怼着桌面,鼓起了起一点软肉。 唐梨口中念念有词,手指在桌面上画着小圈,不知脑袋里在打什么主意。 楚迟思抱着手臂,后坐在椅子上,帽檐压低一片阴影,她斜睨唐梨几眼,又像是被烫着了迅速收回视线。 肩膀忽地被人点了点。 楚迟思刚一转头,就见到唐梨凑了过来,和她细声咬着耳朵:“迟思,你可以把手给我一下吗?” 声音糯糯的,像一枚草莓味的软糖。 尽管神色不悦,楚迟思还是将手递给了她,低声询问道:“你要干什么?” 那五指细白修长,干净漂亮,似温润的水色白玉,带着点微微的凉意。 唐梨计谋得逞,轻轻托住对方的手。 肌肤相触,不属于自己的温度传来,她的指纹细细辄过所有感官,讲堂中纸笔沙沙的响,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唐梨低着头,碎发悄然地晃。 她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地写,写在掌心,写在她的身上,寥寥几笔,却写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细微的电流不知从何而起,沿着血脉四处流窜,被她抓住的手心又烫,又软,仿佛要在她指节下融化。 “你…写了什么?” 唐梨瞬间抬头,一副受伤了的表情:“我写的这么认真,你居然没有看出来吗?” 楚迟思冷漠:“没有。” “没关系,我再写一遍就是了。”唐梨得寸进尺,再次抓着她的手不放,指尖在手心乱动着,又麻又痒。 “林…尺…”楚迟思在心中辨认。 她写了这么三个字。 手心像是触到滚烫的火,楚迟思倏地抽回手,攥拳盖住唐梨碰过的地方,声音微有些哑:“幼稚。” 唐梨被说了也不生气,反而心情很好的样子,冲她灿烂的笑一笑:“我觉得自己,很像上学时的那种倒数第一的坏学生。” 她侧躺着,自言自语地嘀咕:“自己不好好听课就算了,还老是骚扰班级里面的第一名,弄得人家也不能好好学习。” 唐梨笑得眉眼都弯起,淡色的睫颤着,还碍于着自己姑且尚在讲堂里,不敢笑得太大声打扰别人:“真的是坏透了。” 楚迟思看着她,眉眼忽地垂了垂,指节遮挡着面孔,唇边稍微够起了一点点,弯出个似月牙般微小而轻巧的弧度。 “扑哧。” 很轻的一声。 唐梨完全没有预料到,她猛地直起身子来,眼睛都瞪大了:“迟思,你刚刚……” 你刚刚是笑了吗?。 楚迟思抿着唇,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怎么也不像是笑起来的样子,漆色眼睛深不见底,声音也冷冰冰的:“你说什么?” 怪了?自己最近压力太大,产生幻觉了?唐梨正纠结着,系统颤抖的声音传来:“她她她她她,她刚才笑了吧?!” 果然,自己肯定没有看错。 “我的老天爷,这个软硬不吃心狠手辣的攻略对象居然会笑?你究竟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系统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在唐梨脑海里面疯狂怀疑着人生…啊不,系统生。 楚迟思转头望向别处,五指拢起,颇有些欲盖弥彰地挡在唇前,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无视我就好。” 唐梨心里乐开了花,面上也笑得更加灿烂:“我就是没来由挺开心的,挺想笑一笑。” 楚迟思皱皱眉,没有说话。 每日任务早就完成了,唐梨只是赖着不想走,想和楚迟思再多呆一会,再多几分钟就好。 老教授慢慢腾腾,终于快要讲到尾声。 这位老奶奶还真是特立独行,她絮絮叨叨讲了两个小时的物理,什么引力场什么熵值,听得唐梨昏睡三四次。 好不容易快结束了,老教授居然掏出了个小本子来,和同学们分享了一句诗篇: “我们度尽的年岁,都好似那一声叹息。转眼成空,我们便如飞而去。”① 渐行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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