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比精妙,又无比严格的虚拟世界,所有事物都遵循着代码运转着,遵循着设定下的。 规则不可被打破,就如同她在这里被困了三万次循环,用尽一切办法,却始终找不到任何出路。 慢慢地,慢慢地绝望。 世界代码悄然运转,模糊镜面机制开始声响,所有一切的声音与画面,全都被化为了朦胧的雾气。 就像是面对着一张布满雾气的镜子,只不过哪怕用手去擦拭也是无济于事,那些雾气附着在镜面上,只有当所有事情都结束时,才会自动散去。 “你…之前说的文件,我确实找到了,就在唐弈棋那家伙的办公室里,旁边还有一份关于你的生平调查报告。” “楚迟思,我知道你的意思。” 唐梨覆在她耳畔,一个字一个字咬着,咬得水意战栗:“楚迟思,你想都不要想。” “文件被我全撕了,当着唐弈棋那家伙的面。”唐梨忽地一笑,声音很轻,“她不敢激发毒素的,楚迟思。” 楚迟思抿着唇,眉睫轻轻拧起。 “唐弈棋握着的把柄只有你,可我却握着一堆可以轻易把她推下去的东西。楚迟思,我不是傻子。” (……) “迟思,你猜得很准,对面就是南盟的人,你可能不认识,但我曾经见过她,也清楚她的底细。” 唐梨的声音也不太稳,大多是贴着耳际,字字句句灌进去的,不由分说地,将她填得很满、很满。 “派派和小奚都没事。” “从科院起飞的一共有六架飞机,三架掩护和她们两人的都没事,只有你的失踪了,她们是有备而来的。” 唐梨的眼眶看起来很红,一直望进楚迟思的眼底深处,那是她的爱人,她的妻子,她的金毛小狗。 她真的来找自己了。 “我们的…筹码很少。我们只有你剩下的一点资料,还有那台留在实验室里的模型机。” 楚迟思挣扎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想要去推唐梨的手腕,可是根本却又推不开。 “那台-那台模型机……” 楚迟思想起什么,蓦然就紧张起来,不止收缩着。她还记得当时建造出模型机之后,找了很多志愿者来做实验,并且收集了不少数据。 “不行,”楚迟思用力摇摇头,“不能…长距离连接,对身体伤害很大。” 唐梨头一次那么凶,哪怕终究是克制着的,可却毫不掩饰那无尽的掠夺意味,激烈得像是要将她吞进去。 “你如果真的心疼我,就撑住。” “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撕了,扔了,埋到坟墓里面去,想到不要想,不要纳入你的选项里面去。” 褐金色的长发垂落下来,发梢很柔软,飘飘忽忽地晃着,在手心里挠着痒。 朦朦胧胧间,那长发是透过窗沿的一缕阳光,落在她的身上,落在她手中。 没有火焰那么热烈,没有阳光那么耀眼,可能并没有那么纯粹也没有那么干净,可是却烙上了她的印记。 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印记。。 小楚一个人占了一间房,爽爽地用纸张贴满了唐梨给她空出的墙面,咬着唇认真思考着。 无论是现在的她,还是过去的,都喜欢严密的逻辑,所以整个镜范世界都是严格其背后而运转的。 为了能够突破这层“禁锢”般的规则,她需要一些变数,一些变化,去尝试,去突破,去更新背后的法则。 她坚信自己可以做到。 就像她能够发明出镜范一样。 对面不知道在干什么,原本很安静,结果忽然叮铃哐啷一阵响,闹得小楚心烦意乱,想去敲门。 不过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她脑子灵活,转的也快,虽然那两个人由于种种限制只能向自己递话,但其中包含的信息已经足够多了。 目前所有的信息汇总起来,已经差别能能描绘出大致的蓝图,足够让她去推理,用来做出最为理性、最为客观的判断。 纸张一点点被填满,然后被她贴到墙上,小楚皱着眉,左看右看,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似乎有什么出了差错。 她认真思考了大半天,没有注意到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转眼太阳下沉,都快要到下午了。 午饭都忘了吃,肚子好饿。 生理需求处于马斯洛三角形底层,是每个人都需要满足的基本要求,不管你是圣人还是修道士,你都还是要吃饭的。 饥饿的感觉把小楚从思考模式中拽了出来,她依依不舍地看着写满纸张的算式,谈话瞥了眼紧闭的连接门,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咚咚!” 小楚敲响了连接的门,喊道:“姐姐,我肚子饿了,什么时候吃晚饭?” 另一边没有立刻回应她,足足过了十几分钟,唐梨才慢吞吞地打开门。 她穿着一件黑色外套,明明在室内,兜帽却还套在头上,褐金长发看起来乱乱的,眼角还有点红。 窗户打开着,空调也开到了最高,吹散些许室内黏稠的气息。 这两个人看起来真奇怪,一个慢悠悠站在门口,一个则坐在床沿上,气氛沉默又诡异,与刚才截然不同,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小楚懒得理她们,目前来说,解决她的生存需求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那怕是在纹镜中,人也是要吃饭的不是吗。 “我肚子饿了。” 小楚打量了一眼室内的两人,鼓了鼓嘴唇:“另一个我呢,我还想和她商量事情。” 唐梨心虚:“啊,这……” 话刚说了一半,有个软绵绵的枕头砸在了她头上,又狠又准,硬生生把唐梨的兜帽给砸下来了。 散落的褐金长发间,隐约能望见印在脖颈上的红痕,不过由于印刻的那人早就哭没了力气,所以看起来都很淡。 “商量什么,没什么好商量的。” 楚迟思坐在床沿,她穿着一件高领薄毛衣,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又扔过来一个枕头过来, 唐梨被砸了两下,不敢说话。 “你们怎么又吵架了,”小楚嘀咕着,有些不解,“不是每次吵架都会贴在一起吗,怎么又分开了?” 唐梨揉了揉长发,刚冲洗过的指节还有点黏,总能嗅到一缕她身上的淡香,搅得人心神不宁,又有点馋了。 “你带着年轻小姑娘走吧,”楚迟思堵着气,声音哑哑的,绵绵的,“我不要你了!” 她瞪了唐梨一眼,眼眶看起来红红的,像是哭过了,也像是被人欺负过后,声音都沙哑了不少。 “带着她去坐三次过山车,买超大的草莓棉花糖,然后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爱做什么做什么去吧。” 唐梨理亏又心虚,转眼看到歪在沙发上的玩偶,作势就要塞到小楚怀里:“你真的要我走?那我就把这个当做礼物送她了?” 渣女啊唐梨,居然还惦着任务。 楚迟思气不打一处来,猛地站起身就要走过来,结果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唐梨惊慌失措,扔了玩偶就来扶她,在床沿旁跪下来,将楚迟思捞到自己怀里,然后慢慢抱紧,抱得很紧。 小楚面无表情,心想:大人真是幼稚,恋爱真是好烦,我肚子要饿死了,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吃饭? 不过嘛,等式还是成立的! 只要加入“吵架”作为化学式中的“催化剂”,这两人转眼就贴在一起了。 “你还敢抱我,放开。”楚迟思咬着唇,眼角红红的,想要推开对方,结果又被对方凑过来亲了一口。 “迟思,”唐梨依过来些许,唇畔轻触着她耳尖,低声问道,“你真的舍得吗?” “你真舍得扔下我吗?” 楚迟思半靠在肩膀上,柔顺的长发扑在怀里,拂动间散落开来,露出一小截精致的后颈。 香甜,柔白,像是块小奶酪,被自己又咬又啃,仍旧覆着层薄薄的水红。 她的指尖抵着肩膀,从一侧慢慢地划到另一侧,墨发如溪水轻漾,似是在唐梨心尖上轻轻划过。 “舍得啊,”楚迟思被她搂着,长发簌簌散落,声音倒是小小的,“连一声姐姐都不肯喊,我不要你了,扔了算了。” 唐梨:“…………” 唐梨沉默了半晌,然后倾下身子。 楚迟思听到些摩挲声响,稍微仰起头来,只听她贴着耳旁,声音又低又哑:“姐姐。” 那声喊得太柔、太软。 倏地便侵入她的心坎深处。 唇瓣摩挲着耳廓,唐梨的声音很轻、很柔,慢慢涌进耳廓中,仿佛要在鼓膜里融化:“姐姐。” “姐姐,你真的会抛下我吗?” 第69章 多甜腻的一声,“姐姐。” 楚迟思先是一愣,紧接着耳廓慢慢红起来,那柔软的红色一路烧到面颊,像是倒翻了的草莓汽水。 她诺诺地回应:“嗯…嗯。” 唐梨也有点不好意思,她稍微偏过头去,怀里却传来些布料摩挲的微弱响动。 细细碎碎的,挠在心尖上。 楚迟思犹豫片刻,稍微抬起一点手来,慢吞吞触上唐梨的面颊。 她皮肤上有些清冽的淡香,一缕一缕绕在鼻尖,指节在面颊上摩挲着,将唐梨转到一边的脸,给慢慢地掰了回来。 手心贴合着软肉,软软滑动了几下。楚迟思仰头望着她,极轻地唤了声:“唐梨。” 指腹下的触感细腻,绵柔,无比真实自然,让楚迟思稍有些恍惚。 唐梨似乎总是烫的,哪怕只是面颊,都能捕捉到一丝高于自己的温度。 褐金长发垂落下来,发梢在皮肤上轻细地挠着痒。 唐梨眨了眨眼,低头看她。 指尖触碰过浅色的睫,眼睛与鼻梁,然后点上那柔软的唇,磨蹭了几下。 唐梨一笑,顺势亲了亲她的指尖,热气从唇畔中溢出,含着几分笑意:“怎么了?” 她身上有一种油画般的质感,金箔点缀着眉睫,银线勾勒出轮廓,仿佛从画框中倾下身子的美人,轻柔吻着你的额心。 楚迟思说:“就看你一下。” 亲亲老婆摸自己,唐梨自然是一千一万个愿意的,她甚至还主动凑过去,用面颊蹭了蹭楚迟思的手心。 楚迟思拨弄着她的长发,梨花香淡淡地绕着她的指节。浓长的睫垂着,忽地弯了弯。 她轻声说:“真乖,我的小狗。” 楚迟思的声音很轻、也很软,咬字小到几乎要听不见了,像是无意识间,偷偷呢喃的一句。 奈何唐梨听力非常之好。 她愣了一下,旋即绽出个明艳的笑容来,语调轻快:“迟思,你原来是这么看我的吗?” 唐梨低下头去,去碰楚迟思的鼻尖,声音亲昵地咬在耳侧:“迟思?” 楚迟思身子一僵,下意识要推开她,往日里清冷似冰的声音都颤了起来:“没有…只是昵称而已。” 话都结结巴巴了,看来很慌。 “真的吗,只是昵称而已?”唐梨笑得更加灿烂,“结婚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昵称。” 楚迟思垂了垂头,拼命解释着:“这个称呼很不尊重人,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我以后都不会这样说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 唐梨倾下身来,在她眼睫旁亲了亲,热气蔓进眼睛里,融出一汪水意来。 “为什么会觉得我像小狗啊?” 唐梨抵着楚迟思的额头,细密的吻划过面颊,然后齿贝轻衔起她的耳垂:“迟思?” 她吻得太亲昵,太缱绻,把楚迟思声音全卡喉咙里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确实很像小狗啊!” 小楚清清脆脆的声音响起,因为等得有点不耐烦,她已经干脆坐在了桌子上,正晃悠小腿等她们。 唐梨笑着抬起头,说:“说说看?” 楚迟思慌了:“别——” “我很小的时候就觉得像了,”小楚认认真真地解释,“毛绒绒的金发,眼睛也水汪汪的,像是书里面描写那种小狗。” 唐梨说:“咦,是吗?” 楚迟思挣扎着要从她怀里出去,拼命伸手去拿那个被她砸出去的枕头,说着就要去砸小楚:“你别说了!”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小楚皱眉看着她,鼓了鼓面颊,“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多年以来精心隐藏着,不敢告诉唐梨的小秘密就这么被揭开了,楚迟思何止是生气,简直快气疯了。 她想用枕头去砸小楚,结果手臂也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在差点栽倒在地面的前一刻,又被唐梨给捞了回来。 “冷静,冷静,”唐梨哭笑不得,“迟思,我根本就没有生气。” 反而有点小窃喜。 “社会人际交往的规则很复杂,”楚迟思瞪着小楚,声音都是哑哑的,带着些倦意,“有些话不可以乱说。” 小楚撇撇嘴,反驳说:“博士说了,社交法则都是些无用的东西,应该被全部抛弃。” 楚迟思冷笑:“这叫做基本的礼仪与尊重,看了那么多书,怎么一点东西都没学进去?” 小楚恼了:“你说什么?!” 眼看两人火..药味渐浓,似乎马上又要打起来,唐梨赶紧冒头,硬是把她们拉开了。 唐梨拦在楚迟思面前,把小楚给挡在了身后,赶紧过来哄老婆:“迟思,迟思。” 楚迟思瞪她一眼,不凶。 “你要不要睡一会,”唐梨温声说着,掌心贴上她的面颊,“休息下,我待会喊你起来吃饭。” 她手心又暖又烫,贴合着面颊的触感很舒服,楚迟思抿了抿唇,说:“好。” 话音刚落,唐梨便凑过来。 唇瓣贴上额心,干干净净,纯粹的一个吻,如同她的声音:“晚安。”。 濡湿的床单早就被换过了,干干爽爽的。楚迟思确实很累,又疲惫又困倦,一沾枕头就差不多睡着了。 唐梨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和小楚商量着点了外卖,留了楚迟思那份后,两人匆匆应付了一下晚餐。 楚迟思睡得很沉,半边脸陷落在枕头里,长睫随呼吸轻颤着,面颊上还有一丝红晕。 小楚仗着自己小只,体重又轻,老是不喜欢坐椅子,喜欢爬到一些比较高,然后又奇奇怪怪的地方去。 有两张椅子她偏不坐,非得爬到黑木书桌上面去,在边缘一边晃着腿,一边慢悠悠地扒饭。 “真奇怪,另一个我这么累吗?” 小楚往嘴里塞着东西,含糊不清地嚼着,嘀咕了几句:“之前追杀的时候跟这么紧,怎么今天就倒下了?” 唐梨心虚地不敢说话。 “姐姐,那今天我们怎么安排啊?”小楚塞完饭,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我不想去隔壁睡觉。” 她小猫似的趴在唐梨的椅背上,一对俏生生的眼睛盯着她,声音糯糯的:“姐姐,我想和你一起睡。” 唐梨:“…………” 唐梨汗毛乍起,赶快回头看了眼。 幸好楚迟思实在是累,栽在床上睡得很沉,应该一时半会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唐梨扶了扶额头,看看身旁那一位满脸期待,眼睛里bulingbuling闪着光的小家伙。 她总感觉啊…… 自己真是太渣了。 小楚的长发翘起几缕,在面颊旁晃晃悠悠的,她绽出个大大的笑容来,声音脆脆的:“姐姐,好不好?” “不行。” 唐梨拒绝得干脆利落。 她心道要是老婆半夜醒了,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和个小姑娘睡一起,那不得完蛋,气得当场离婚。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离婚。 “为什么啊?”小楚嘟囔着,不满地看了一眼楚迟思,“另一个我来之前,我们也是一起睡的啊。” 唐梨纠正:“一起盖着被子纯聊天。” 小楚有些不解:“在床上不就是只能睡觉或者聊天吗,还有其他的选项?” 唐梨有些心虚:“…嗯。” “总之,你确实应该留在房间里,”唐梨呼了口气,分析说,“让你一个人在隔壁,我也不放心。” 小楚趴在椅背,从这头慢悠悠滑到了另一头,孩子气十足,跟滑滑梯似的还挺开心:“好的!” 她蹭地站起身,把自己的小本子从隔壁抱了过来,然后在唐梨面前立正站好。 “姐姐,那今天到底怎么睡啊?” 小楚看了看房间里的双人床,嘀咕了句:“我们有三个人,两张床,排列组合就那么多。” 唐梨早就想好了对策,她倚在桌面上,慵懒地向小楚笑笑,用最风轻云淡的语气,说出了最不得了的话。 她说:“你和迟思睡,我一人一张。” 小楚:“…………” 在足足三秒钟的寂静之后,小楚炸毛了:“我不要!她可是在满世界地追杀我啊!我和她睡一起,肯定半夜就死掉了。” 唐梨微笑:“不会的,她累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导致行动力超强,跟踪、追杀、调查信息一连串下来毫不含糊的楚迟思累成这样,杀自己的力气都没了? 小楚想不明白,于是不想了。 反正不管小楚怎么反抗,唐梨是铁了心地不改变主意,她把楚迟思那个黑色背包拿过来,娴熟地在里面翻找着。 楚迟思不愧是楚迟思,背包里面一堆危险物品应有尽有,唐梨从里面拿出副银白的短手..铐,在床头与自己腕间比了比。 小楚抱着小本子,非常自然地爬唐梨床沿去了,稍微凑过来一点:“你在干什么?” “以防万一,我晚上会铐住自己。” 唐梨解释说,“我有点怀疑,纹镜的观察者…亦或是迟思口中说的那个管理员,有可能会越权控制我的身体。” 对小楚来说是个生词。 她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点了点头,同意了唐梨的想法:“确实有这个风险的。” “在纹镜之中,我们的‘意识’都被转化为了数据,暂时储存在这个由电脑构建出的‘载体’,也就是这一具‘身体’里面。” 小楚歪了歪头,继续说:“如果我构想是正确的话,当你昏迷或者睡眠,意识不清醒时——是可以将其他意识暂时放入这具载体的。” 这样就解释地通了。 唐梨一直都没想明白,在第二次循环里,她本来和楚迟思好好地从游戏城回来,自己只是车上睡着了一会,结果醒来时楚迟思就有些不对劲了。 她忽然便着急起来,为了对抗管理员而不择手段,甚至于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与意识,决然地吞下了两片CY-1875。 楚迟思的行为太过反常,手段又过于偏激,不太像是她以往的风格。 在这么短一段时间内发生的变故,唐梨思考半天,只能怀疑到自己头上。 她当时因为远程连接,精神异常疲惫,接连好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不自觉地就在楚迟思身旁睡着了。 就在那短暂的时间里,银很有可能越权了身体,用唐梨的声音,对本就多疑不安的楚迟思说了什么。 “所以,你们两个好好相处,”唐梨晃了晃手..铐,“我就自己睡一张床了。” 小楚不情不愿的,抱着枕头嘀咕了半天,还有点不死心地推了推楚迟思,想要对方帮自己说几句。 结果当楚迟思醒来之后,她听了几句唐梨的解释,异常冷漠地说:“可以。” “我们分开,这是最好的选择。” 楚迟思坐在床沿,墨发被睡得微乱,搭在泛红的眉睫旁。她揉了揉眼角,声音还是哑的:“不可以信任她。” 唐梨委委屈屈:“老婆不信任我,呜呜。” “我没说不信任你,”楚迟思叹了口气,“但越权控制是有可能发生的,特别当你处于远程,连接并不稳定的时候。” 唐梨泫然欲泣:“老婆不要我了,老婆抛弃我了,呜呜呜呜。” 楚迟思:“…………” 小楚目瞪口呆:“我算是发现了,怎么另一个我一醒,你就会变得奇奇怪怪起来,没个正经模样。” 唐梨说:“这不是奇怪,是不要脸。因为太要面子的Alpha是找不到老婆的,只有抛弃脸面才可以找到这么可爱的一个老婆。” 楚迟思扶额,小楚呆了:“原来如此,我好像有一点明白了:我最后是怎么和姐姐你结婚的。” 唐梨说:“是吧,我没有什么大聪明,小聪明还是有一箩筐可以用在老婆身上的。” 反正几人商量过后,小楚作为少数派根本抵不过两个大人的权威,只好委委屈屈地把自己枕头,抱到了楚迟思床上。 唐梨在另一边床沿,等着她。 楚迟思拿着手..铐走过来,唐梨仰起头,笑意淡淡:“老婆。” 楚迟思垂了垂头:“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不许说这样的话,”唐梨笑得轻松惬意,“这叫妻妻间的情..趣,多好的小活动。” 楚迟思没有说话,浓长的睫垂着,里面沉着一丝化不开的苦意,被小心地藏起来,可还是让唐梨发现了。 她蹲下身子,慢慢解开了锁扣。 “咔嗒”一声轻响,金属环过了皎白的手腕,将唐梨扣了起来,锁了起来,禁锢在漆黑的床头铁架上。 楚迟思收回手,她拢起了五指,勉力藏起那一阵细微的颤抖:“应该…好了。” 唐梨试着挣了挣,“差不多。” 金属撞击着发出“叮哐”细响,其实栓得并不怎么牢靠,但看楚迟思这副表情,唐梨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小楚又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见楚迟思沉默着走回来,她歪了歪头,有点不解:“看我干什么?” 楚迟思极轻地叹口气,拢了拢睡衣,只淡淡说了一句:“快睡吧。” 小楚嘟着面颊,抬起眼睛来。 楚迟思坐在床沿,穿着一件薄薄的绸布睡裙,黑缎般的长发垂落下来,遮掩着身形,却又描绘出细巧的轮廓。 她似乎…总是冰冷的。 冰冷、精致,却又无比脆弱,像锋利无比的刀刃,却也像是一块薄薄的玻璃。 小楚喜欢用严密的逻辑来分析,来推断结果。她以为自己的生命就像是一条直线,笔直向前,向着既定的终点走去。 始终如一,不会有任何变化。 所以,哪怕知道自己正处于纹镜中,哪怕知道有另一个“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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