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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衔倒是稳稳当当的,映着一点点细碎的冷光,映在她朦胧的眼睛里。 北盟的第三颗星星,代表着剑与盾牌,代表着秩序与责任,是锐利无比、锋芒毕露的武装实力,也是北盟最坚固的一道防线。 就是跟这人丝毫沾不上边。 真是稀里糊涂的,被骗得团团转,不知道怎么就谈恋爱了,结婚了,甚至结婚还变本加厉,丝毫没有任何收敛的意思。 听楚迟思在耳旁小声嘟囔,唐梨闷声笑着,说:“迟思,你还有力气抱怨吗?” 细雪落了一层又一层,坠满了松木繁枝,落满了草木枝芽,散出淡淡的香。 诗吟“梨花先雪,一半春休”,便是说当梨花盛开枝头,似雪般纷纷扬扬落下之时,才知道春天已经过去大半了。① 她颤着呼出一口热气。 覆着玻璃的雪融化,融化成水,滴答,滴答,被她吞咽入腹,如酒般细细品着。。 三栋小木屋之间,用走廊连接了起来,唐梨和楚迟思住在右边,中间是公共空间,而两名小助手便住在左边。 当唐梨推开门时,两个小助手都在这里,派派看着显示屏上一串红字哀嚎不止,奚边岄则淡定做着热巧克力。 唐梨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领口微敞着,泄出几分比梨花还白,点着一缕春融的肌肤。 奚边岄好奇地看了两眼,问道:“少将,您又去树林训练了吗?” 唐梨说:“啊,是啊。” 她捧着繁琐的少将正装,踱步走来,额间的发浸着薄汗,像是浸在水中的金子,随意地贴着面侧。 派派在电脑旁哀嚎,短短的卷发被她抓得乱七八糟:“为什么,为什么又有bugs,为什么bugs死都修不完!” “迟思姐,迟思姐救我——” 唐梨把少将正装扔到沙发上,顺手将浸着薄汗的长发全捋到身后,说:“迟思累了,让她休息一会。” “少将,您要热巧克力吗?”奚边岄倒着热水,询问了一句。 唐梨在沙发上翘起腿,拢着刚刚用湿纸巾擦过,还有湿润的指节,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对奚边岄说道:“给我倒一杯,凉一下待会给迟思喝。” 她不太喜欢甜的东西,老婆除外。 派派也不盯着屏幕看了,也跑过来喝热巧克力,她捧着温热的巧克力,无意间瞥到了搭在沙发靠背的衣服。 “少将少将,”派派好奇地开口,“您怎么总是喜欢穿正装啊,这么多配饰不麻烦吗?” 唐梨坐得稳稳当当,拨弄了下碎发:“是挺麻烦的,每次都得穿半个小时左右,但迟思喜欢。” 特别喜欢,唐梨在心里补充。 正说着,右边长廊的门被人推开了,楚迟思把自己裹在一件厚厚的白色羽绒服里,脚步虚浮,慢吞吞地走过来。 “迟思!你怎么过来了?” 唐梨动作迅速,一个健步冲了过去,然后就黏在了她身上:“你不是说想睡一会吗?” 她低下头,用鼻尖拨弄开羽绒服的绒毛,蹭了蹭楚迟思仍旧通红的耳尖,声音是十足的委屈,十足的可怜:“老婆——” “嫌弃我(动手动脚)不让我一起睡,还这么狠心地把我赶出了房间,我好难过。” 楚迟思偏了偏头,声音都是哑的,细细柔柔吹过面侧:“这不是来找你了?” 她仰头的模样太乖巧,微红的眼角尚且染着水意,皎月般的白与水色的红,掩不住的欲与诱。 唐梨低头亲了亲她眼睛,蜻蜓点水一般很快,然后便将楚迟思推到沙发上坐下。 “小奚做了热巧克力,”唐梨吹散些许热气,将杯子递给她,“我刚放凉了一点,你要不要尝尝?” 楚迟思点头:“谢谢。” 她捧着杯子,一边喝巧克力,一边帮派派调整着“镜范”里面各种各样的参数。 派派一点就通,抱着电脑去屋外跑模拟去了;而奚边岄看物资有些不够,打算出门买些回来。 木屋里一时只剩下两个人。 唐梨干事利索,她收拾了一下屋子,顺便清点了下物资,琢磨着今天晚上给老婆投喂什么东西好。 她一转头,便见楚迟思不知什么时候脱了羽绒服,捧着电脑窝在沙发上,远远看上去像个糯米团子。 白白软软,能一口吞掉的那种。 楚迟思向唐梨挥挥手,唐梨便自然而然地被她牵了过来,冲着她笑了笑。 唐梨踱步走过来,然后挨着老婆身旁的位置坐下,故意挤了挤人家:“迟思?” 楚迟思斜睨她一眼:“怎么了?” 唐梨挨得很近,又是故意贴着她耳朵说话,气流撩开细软的发,灌进她的耳廓里:“迟思。” 她说:“抱我一下,好不好?” 楚迟思“扑哧”笑了,她倾下身子,将笔记本电脑移到了唐梨腿上,然后整个人扑了过来。 她枕着唐梨的肩颈,抱紧了腰。 “你这里更暖一点,”楚迟思仰起头来,颊边有个小小的酒窝,“让我偷点热量走。” 唐梨特别想亲她,于是就这么做了。 作者有话说: ①:出自王雱的《眼儿媚·杨柳丝丝弄轻柔》-“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第65章 (接 第63章 内容) “迟思,那你亲我一下?” 唐梨这人得寸进尺,刚刚咬了人家耳朵还不够,仗着拿了三个小面包来,就敢这么嚣张地问楚迟思要一个吻。 楚迟思斜睨她一眼,将手上的面包递了过去,淡定地贴了贴唐梨唇畔,然后拿回来继续吃。 唐梨:“……” 唐梨有点怀疑人生:“迟思,你这是干什么?说好的亲我一下呢?” “我刚咬过这里,”楚迟思慢吞吞咬着面包,声音略有些含糊不清,“这叫间接接吻。” 唐梨:“…………” 完蛋,和自己呆久了,连楚迟思居然都开始耍小聪明,逐渐变得没脸没皮起来。 河水悄然涌动着,手中的面包被捏着,被她捂得稍微暖了些,吃起来似乎也更甜了。 其实唐梨应该走了,可是她不想走,还是想留在这里,留在楚迟思的身旁,哪儿也不去。 浪迹游子无家可归,落队候鸟无枝可依,可她是她的枝,她是她的家。 是她心的归处。 哪怕再磨磨蹭蹭,面包还是被吃完了,楚迟思细细叠着塑料袋子,叠成一个齐齐整整,棱角分明的正方形。 唐梨倚在栏杆上,看楚迟思蹲下身收拾着黑色背包,也跟着蹲下来,向她那边挪了挪。 “迟思,你要走了吗?” 唐梨轻声说着,浅色的睫上抬,瞳仁浸在月光中,比月光还清亮,像一颗星星掉到了人间。 她问着:你要走了吗? 听起来却更像是:你要离开我了吗?你要抛下我了吗?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这一声问得好轻,却轻易拨弄了水中的倒影,房屋与灯光碎成波纹,一层层荡漾开来。 楚迟思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转头就看到某人一副可怜巴巴,仿佛守寡N年的苦情Alpha模样。 她有些无奈:“我在追杀你们。” “这有什么的,”唐梨说,“这不叫追杀,叫做妻妻之间的欲迎还拒、你追我赶,多么浪漫啊。” 楚迟思:“…………” 她用手拽起黑色带子,那背包沉甸甸向下坠着,使得腕间青筋微绷,藏在一层薄薄的透白皮肤下。 唐梨站在栏杆旁,身侧河水翻涌着,她看着楚迟思走出一步,两步,却又蓦然回头。 她又惊又喜:“迟思?” 河水回溯,流淌回到唐梨身旁。楚迟思咬着一丝唇,眼眶微红,长发被风吹得全乱了,步子又急又大。 她腾地抬起手,挡住唐梨眼睛。 手心贴合上眼帘,将卷翘的睫微微下压。那里存着点沁凉的风,存着点虚无缥缈的淡香。 视线坠入一片朦胧的黑暗中,唐梨能嗅到些她手背渗出的气息,甚至不敢再继续呼吸了。 她愣了愣,说:“迟思?” 恍然间,那一缕淡香似乎凑近了些许,与此同时,一个冰冷的金属也跟着抵上了脖颈,压入下颌处的软肉中。 唐梨听见“咔嗒”一声轻响,有些类似打火机的声音,乍然响在耳侧。 金属的保险装置被打开了,她的声音也随之响起,被压抑得极深,沁着寒意:“别动。” 唐梨乖乖地不敢动了。 视线被手心遮拦,下颌被金属抵住,确实是一个很被动,且将脆弱之处尽数暴露出来的状态,在对抗之中是绝对的大忌。 可对面又不是其他人,是自己心心念念这么久,一直记挂着的老婆啊。她又有什么害怕、恐惧自己老婆的理由? 唐梨眨了眨眼,长睫在她手心拂动,仿佛藏了只蝴蝶似的,一下下挠着她痒。 惹得楚迟思声音严肃了一点:“别动。” 唐梨这才真正不动了。 她能听到楚迟思的呼吸声,稍微有些不太平稳,踌躇着、犹豫着靠近了自己。 那缕淡香依得更近了些许,温热的呼吸拂过长发,面颊被倏地碰了一下,软软的,很轻。 此刻,万籁俱静。 只有河水悄然流淌。 四周静得能听见呼吸声,能听见心脏在胸膛跳动。抵着下颌的金属移走了,捂着眼睛的手也随之松开。 唐梨看着她,有些迷糊:“迟思?” 楚迟思抿着唇,仍旧是那一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嗓音淡淡:“我走了。” 唐梨甚至一时没反应过来。 楚迟思拎着包,步子又大,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唐梨这才恍然回神。 她心跳得很快,楚迟思身上的淡香已经消失了,但似乎还存了些热气在这里。 唐梨抬起手来,用指腹碰了碰脸颊,那是她刚刚触碰过的地方,绵柔又细腻,比落叶还轻盈。 那是…一个吻吗?。 等唐梨回到旅馆后,小楚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了,她抱着那个小本子,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 见唐梨开门进来,她鼓了鼓面颊,小声喊道:“姐姐,你出去了两个半小时。” “啊…?啊。对不起。” 唐梨稍微有点恍神,满脑子都是楚迟思最后那个别别扭扭,非要捂着眼睛的吻,弄得她心神不宁,都要睡不好觉了。 小楚还在一眨不眨盯着自己,唐梨弯下腰解着长靴的鞋带,有点心不在焉地回复:“耽误了一点时间。” “是…是吗?6号区域数量众多,还有这么多隐蔽的小巷,肯定很费时间,所以你才去了这么久没回来……” 小楚摆弄着小本子,把边界折起来,又抚平,又慢慢折起来:“姐姐辛苦了。” 唐梨还以为小楚会追问几句,结果这小家伙比想象中还要乖,还要听话,甚至在帮着自己在圆谎。 她来到床边坐下,小楚便将那个宝贝的小本子仍开,扑过来抱住了唐梨的腰,抱得很紧。 “这是怎么了?”唐梨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头,“很抱歉出去了这么久,你一个人还好吗?” 毛绒绒的脑袋在怀里蹭啊蹭,蹭啊蹭,然后慢悠悠地仰起头来。 黑发顺着眉眼悄然垂落,被室光染成一缕一缕的金丝,眼睛温温润润,长睫也弯弯的。 像一只乖乖的、听话的小动物。 “嗯!我挺好的,这里的床铺很软,还有很多烧烤吃,”小楚粘着她,声音撒娇似的,“姐姐你不要担心。” 唐梨揉揉她的头,耳畔忽地响起了“叮咚”的程序提示音:“中的有更新内容,是否立刻查看?” 她动作微滞,轻轻点开了屏幕。 攻略对象2号: 姓名:楚迟思(小楚) …… 讨厌的东西: 1:黑漆漆的地方 2:被喜欢的人抛弃 唐梨整个人都僵住了,怀中的小楚却无知无觉,又将她抱紧些许,声音糯糯的:“姐姐,你困了没有啊?” “啊…啊,”唐梨回过神来,指腹抚过她的额心,帮小楚将几缕碎发挽到耳后,“我还好,你想睡觉了吗?” 她动作很温柔,指腹也暖暖的,小楚舒服地闭起眼睛,点了点头:“嗯,我好困。” “姐姐,我晚上会…会做噩梦,”小楚又抱紧一点,小声询问,“我们可以睡一张床吗?” 唐梨永远没办法拒绝她。 “当然可以。”唐梨很快应了下来,她沉默片刻,又补充了一句,“今天的侦察…是最后一次,我再也不会离开了。” 小楚眼睛亮了起来,小星星似的:“真的?” 唐梨说:“真的。” 小楚真的太好哄了,笑意一下子从眼角眉梢蔓延开来,绽开清冽的小花,藏不住的喜悦。 她软声说:“姐姐真好,我喜欢你。” 唐梨自己对老婆打多了直球,结果一下子把被小楚这个直球给砸晕了过去,好半天才回神:“我……” 唐梨心虚地说:“我…我是个坏人。” “坏人我也喜欢,”小楚松开了她,盘腿坐在床铺上,长发悠悠地晃,“姐姐快去换衣服吧,我们一起睡觉。” 唐梨起身时甚至踉跄了一下。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时,小楚已经乖乖躺好了,被褥盖着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唐梨,你老婆只有17岁,收着点! 不可以亲也不可以乱挠乱咬乱蹭!! 唐梨掐了掐手心,总觉得她把自己给推进了一个烧烤架里,慢悠悠地烤啊烤,梨子皮都要烤焦了。 灯光被关掉,唐梨俯身躺下,褐金长发散落在枕头上,被挪过来的某人压住了。 小楚挪了挪,挪到她身旁来,将脑袋枕到唐梨的肩膀上,软绵绵地说:“姐姐,你睡了吗?” 唐梨内心很沧桑,心道我没睡啊,正在被火苗烤着呢,外焦里嫩,很快就能吃了。 “还没有,怎么了?”唐梨侧过些身体来,将被小楚压住的长发抽走,在黑暗中面对着她。 小楚眨了眨眼睛,问:“你一般多久能睡着?睡得沉不沉,会不会被轻易弄醒啊?” 这小家伙,是担心自己把我弄醒? 唐梨在心里猜测着,熟稔地扯了个谎:“我十几分钟就能睡着,睡得死沉死沉,很难被吵醒的。” 小楚很高兴:“那就好!” 唐梨揉了揉她的长发,声音压得很低,柔柔的:“快睡吧,明天带你去玩。” 小楚点了点头,挤过来抱住了唐梨的手臂,软乎乎的面颊贴着布料,惹出些摩擦的沙沙细响。 唐梨内心更加沧桑,更加睡不着了。。 空气中都是小楚身上的淡香,一缕一缕,浸透了寂然的空气,如暮落的云,如晴昼时分落下的小雪。 她深吸一口气,默默闭上眼睛。 唐梨确实睡着了一小会,但也只有一会,因为身旁传来些许响动,让她骤然醒了过来。 窝在身旁那只小团子不见了,正蹑手蹑脚,抱着她那个宝贝小本子,一点点向床下挪去。 四周一片漆黑,小楚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摸索着走,结果下床时没站稳,歪着“噗通”摔到了地上。 “呜。” 呜咽声小小的,被闷在嗓子里,小楚吸了吸鼻子,开始在地上慢吞吞地爬。 唐梨:“………………” 小家伙这大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起床干什么呢?怎么还把自己给摔了? 小楚为了不发出声音,一直默默地在地上爬,时不时还偷偷抬起头,趴在床沿,看一眼唐梨有没有睡着。 唐梨真是哭笑不得,很想直接起床帮她打开灯,又怕太突然把小楚吓晕过去,让她爬了半天的努力付之东流,只好暗暗作罢。 小楚勤勤恳恳爬了半天,终于爬到了洗手间,她直起身子来,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片刻后,传来“咔嗒”一声。 原来是去洗手间啊,唐梨扶了扶额心,索性翻了个身子,准备再睡一会。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 小楚还没有回来。 唐梨蹙了蹙眉,再次睁开眼睛。 小旅馆的墙壁比较薄,稍微能听到一些响动。可自从洗手间的锁门声响起之后,里面就没有传来任何动静了。 没有淋浴头响起的洗澡声,也没有刷牙洗脸时的流水声。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小楚在干什么? 唐梨稍微有点不安,翻身下床,刚走到门口,水龙头的声音响起了。 小楚洗了洗手,又“啪啪”拍了下脸蛋。 可能在洗脸?还是在弄她的东西?唐梨琢磨着,心想要尊重青春期小姑娘的隐私,默默退回了床上。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过去了。 小楚仍旧在洗手间里头,只有时不时的洗脸水声响起,断断续续,断在唐梨的心尖上。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 唐梨再也忍不住了,翻身起床,来到洗手间前“叩叩”敲了敲门:“迟思?” 里面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哐当”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然后又是“咚”一声。 小楚惊慌的声音传来,压着一点细弱的哭腔:“姐、姐姐!别开门!我没有事,很快就出来?” “你怎么了?”唐梨有点急,追问说,“是不是摔到了,摔到哪了?” “没…没有摔倒,”小楚嘶地抽了口冷气,慌慌张张地收着地面上的东西,“千万别开门!” 唐梨管不了那么多了,小楚声音颤的厉害,明显是摔到之后,吃痛才发出的声音。 她用了点技巧,干脆利落地卸了门锁,又“叩叩”敲了两声,说:“我进来了。” 洗手间的门被轻轻推开。。 密密麻麻,写着字的纸张散落一地,全是唐梨看不懂的文字与算式,有些很清晰,有些又被潦草地划掉了。 小楚狼狈不堪地跪在纸张之中,她心爱的小本子薄了一大半,连同着几张皱巴巴的纸,一齐被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唐梨霎时便愣住了,她看着铺满地面的纸张,还要缩着一小团的小楚,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姐…姐姐,对不起……” 抱着纸张的手腕在颤抖着,那细瘦的肩膀也在颤抖着,小楚慢慢仰起头,清澈的眼睛蓄满泪水。 “我,我算不出来,我怎么都算不出来,明明理论都是对的,公式也反复核对了好几遍,可是数据永远都对不上——” 长睫染满了水汽,泪滴滑过面颊,印在薄薄的皮肤上面,留下一道透明的水痕。 “姐姐,你不要走,”小楚声音都哑了,泪水把长睫压弯,“我肯定能算出来的,就差那么一点点了,你不要走。” 泪水一颗颗滑到下颌,滴答,滴答,汹涌地砸在纸张上,洇出大大小小圆痕来。 唐梨哑然:“我……” 小楚哭得好难过,浑身都在颤抖,说出的话却全在挽留她:“姐姐,别离开我,求你了。” 哭得唐梨一颗心全碎了。 小楚嘴唇翕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唐梨却已经跪了下来,将她整个人抱进了怀里。 与过去几次轻轻浅浅,带着距离的拥抱不同。 这次抱得很紧,很紧。 “迟思,我什么都不需要,我不会走,”唐梨抱着她,声音很低,“我在乎的是你,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公式。” 小楚抽抽噎噎的,揉皱了唐梨的衬衫,把肩膀处的衣服染满水痕:“可是我什么都没有。” “我不漂亮,也不聪明,只有之前发表那一篇论文勉强看得过去。虽然是大部分是我的理论,但还是和一起完成的……” 她把唐梨抱得很紧,只是小楚本身就没什么力气,抱得再怎么紧,唐梨也只觉得很轻。 玻璃一样,轻易便碎了。 “如果我能证明自己的理论,如果实际数据可以和理论重合,如…如果我真的能创造出镜范,让镜范运作起来……” 小楚埋在她肩膀上,声音越来越小,都快要听不见了:“姐姐,我是不是就有点用了?” 怀中的小家伙一直在哭,在颤抖。 唐梨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轻声安慰着,拥抱很暖,声音也温柔:“迟思,不要这么想,我待会慢慢和你说。” 浅色的眼睛愈发阴沉。 - 唐梨清楚这个世界背后的真相;楚迟思更是从进入循环,亦或是更早便开始布局了;可只有小楚,是被完全蒙在鼓里的。 过去三万次循环,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可能以为这一切只是一场模拟,一场实验,亦或者自己创造出的游戏。 但是告诉她真相的,绝对不能是正在被银所监控、操控着的自己。 唐梨自己也清楚,17岁的小楚没有什么安全感,并且很依赖、很信任自己,可是现在的自己,。 这具身体很危险,无论是发布任务、调整身体状态、还是趁着唐梨睡着,直接越权覆盖唐梨本人的意识—— 银有太多种手段可以利用自己了。 银在屏幕后一直观看着,并未出手的原因也很简单,她是个野心家,也是个谋略家,她还在等待着一击毙命的时机。 等待着小楚全身心地信任自己,愿意为自己做出一切:比如,完成那个尚未完成的,然后将其交给自己。 - 小楚哭了半天,终于冷静了下来。 她默默地坐在床沿,唐梨浸湿了一条毛巾,帮小楚把脸上斑驳的泪痕擦去。 小楚把毛巾抢过来,她动作没唐梨那么温柔,又凶狠又用力,硬生生把眼角擦得更红了。 唐梨揉了揉她的头:“迟思,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小楚抿着唇,不吭声。 “可能你自己不觉得,但你其实是非常,非常聪明的人,”唐梨笑了笑,“可能比300个我加起来还要聪明。” 小楚鼓着面颊,嘟囔道:“你骗人。” “我确实是个骗子,但这句是实打实的真话,”唐梨哭笑不得,“不止是我,北盟科院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倾下些身体,捧起小楚的面颊,软肉贴合着手心,因为刚刚哭过,还有些微微的凉意。 “就在几年后,你会被北盟科院破格招揽。那里都是学识渊博的学者,她们了解你并且支持你。” “你会获得无数赞誉、无数喜爱,你会获得早就应得的尊重,你会站得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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