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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口处。 片刻后,她慢慢靠近了自己。 黑布遮盖着视线,只蒙蒙透入些光来。唐梨哑着声音,试探着喊:“迟思?” “嗯?” 她声音好近好近,小虫般钻进鼓膜里,唐梨忍不住打了个颤,攥紧身下的被单。 黑发拂过肩膀,又纷纷地散开。幽幽的凉意扫在肌肤上,不依不饶地钻入身体。 鼻尖触碰到耳廓,嗓音轻轻的:“我要涂药了,你忍着一点。” 指尖微动,触上了腰际那块柔嫩的肌肤,感觉强烈得仿佛贯穿脊椎,让唐梨猛地一僵。 滑腻的药膏触到肌肤,被她细心地揉开来,指腹的纹路贴合着自己,一圈圈辄过腰际的肌肤。 唐梨的呼吸微有些颤抖。 楚迟思认真帮她揉着伤口,她力气很小,也没什么经验,完全是凭着本能在揉那块淤青。 她指尖动作乱乱的,一会儿揉揉这里,一会儿揉揉那里,找不到任何规律,便也越发撩。人。 药膏被涂抹开来,有些滑腻。 她一不小心,指节便轻擦过腹部的肌肤,勾出几分深埋在骨子里的痒意。 视线被黑布遮盖着,一片漆黑之中,来自指尖的触感分外鲜明,而那香气也燃起了火,快要将她催烧的分毫不剩。 唐梨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楚迟思涂了一会,慢悠悠地停下动作。她打量着那块淤青,感觉自己用指腹揉了半天,好像都什么没效果。 她思考片刻,认为可能是接触面积不够大,索性将药膏挤到掌心,双手揉搓了一下。 唐梨刚刚喘口气,便又绷住了。 不同于之前那一点细微零碎的触感,这次手心尽数贴上腰际,紧密压合肌肤,揉着那里的伤口。 黑发顺着肩膀散落开来,发梢随着动作一晃一晃,轻柔地拂过唐梨的肌肤。 太漫长,太磨人,太煎熬。 楚迟思靠得很近,身体也微微压低,唐梨垂着头,能嗅到些她脖颈渗出的气息。 那细雪般的清冷香气融化了,一缕缕钻入血脉里,有小虫沿着每一个角落在爬。 微凉的药膏被捂热了,沿着紧密贴合的肌肤滑动,自缝隙间往外挤着膏体,湿润又泞淖。 水声汩汩,柔滑而黏腻。 楚迟思揉伤揉得那叫一个认真仔细,恨不得把书房的生物教科书给搬过来,摆在旁边研究研究。 忽然间,她手腕被人给握住了。 力道很轻,不过却将她的动作锁死。楚迟思挣了挣,微有不满:“我还没涂完药呢。” 唐梨直起了身子,黑布缠着眼睛,可她的鼻尖与唇畔都盈着一丝红意。 褐金长发凌乱地散开,有几缕沾了颊边薄汗,黏连在她的额间,映着点微弱的水光。 她呼吸缭乱,声音低哑:“迟思。” 楚迟思愣了愣:“怎么了?” 唐梨深呼吸一口气,压下些悸动。她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心脏在胸膛中疯了似的跳动。 比雨声还要激烈、还要震耳欲聋。 唐梨攥着她的手腕,身子略微下倾,指节制住楚迟思的行动,轻轻压在她的肩颈上。 颊边的长发全湿了,润出一颗水滴。 声音触碰到耳后,呼吸低热,像是要咬下来,又像是无奈的叹息:“够了,不用再揉了。” 楚迟思蹙了蹙眉,声音很严肃:“不行,你自己都和我说过了,淤青不揉散的话,会很难恢复的。” 唐梨:“…………” 这能忍吗!这怎么忍得住啊! 窗外的雨依旧下着,室内却有些热。玻璃上蒙蒙地笼罩着一层雾气,雾气却又凝成水珠。 楚迟思将唐梨的手给推开,声音严肃:“你别乱动了,我马上就涂好了。” 她嫌弃黑色长发晃来晃去碍事,便找了根头绳来,将黑发随便绑成一条马尾。 楚迟思这次不满足坐在床沿了。 她将药膏攥在手心里,整个人压过来,用了些力道,把唐梨按在床沿。 作者有话说: 芝士焗梨,请你享用。 - (叼无刺玫瑰)嘿我的宝贝,不知道您是否可以给认真涂药的芝士留一条评论,给快烧焦的甜梨灌一点营养液吗…… (绊倒脚)(匆匆离场) - ①:衔尾蛇(Ouroboros)一头处于自我吞食状态的蛇形生物。这个符号一直都有很多不同的象征意义,而当中最为人接受的是“无限大”、“循环”等。 ②:佛洛依德的“冰山理论”,将“意识冰川”分为本我(Id),自我(ego),和超我(superego),浸泡在意识、潜意识和无意识的“海洋”里面。? 第55章 如果用五个字来形容唐梨现在的感觉,那么一定会是——痛并快乐着。 黑布蒙住了视线,香香软软的老婆压在自己身上,手心贴合着腰部淤青,就这么细心地揉着。 任谁都忍不住啊。 唐梨可不是什么圣人,正相反,她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坏蛋,还是特别馋老婆的那种坏人。 楚迟思刚涂了两下,就被唐梨给推开了。 然后,她就看着蒙住眼的某人跌跌撞撞,在黑暗中摸索着,最后“咚”一声摔床下去了。 楚迟思:“…………” 都说了别乱动,就是不听。 “嘶,我的腰。”唐梨趴在地上,无声地吸了口凉气,心想:这具破烂身体,能不能好了。 她摔得骨架都快散了,褐金长发凌乱地垂落,蒙眼黑布也歪了歪,勉强露出一只眼睛来。 长睫微湿,眼眶微红,唐梨整个人狼狈又无措,莫名有点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 楚迟思从床上下来,摸了摸她的长发,说:“你还好吗?” 唐梨违心地说:“还好还好,迟思你把药膏给我,我熟练一点,我自己来涂吧。” 楚迟思犹豫片刻,不情不愿地递给她。 唐梨动作确实熟练,对待自己毫不心慈手软,楚迟思揉半天没揉散的淤青,被她两三下弄好了。 见唐梨没事人一样站起身,楚迟思颇有些依依不舍地抱走了医药箱,拿走了黑色背包,走之前还不忘看唐梨两眼。 “你如果又摔倒了,”楚迟思叮嘱道,“我已经学会怎么揉了,下次我来帮你揉。” 唐梨:“…………” 迟思,不是这个问题啊! - 窗外暴雨依旧连绵不断地下着,慢慢堆叠着世界程序里的内存,似乎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唐梨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头疼欲裂,她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明明涂好了药,却还是疼得厉害。 奇怪,有一点不对劲。 头还有些昏沉,唐梨扶了扶额,耳畔响起熟悉的“叮咚”声音。 她原本还以为是每日任务更新了,可一看屏幕,却发现上面虽然是“每日任务”的格式,但内容却截然不同。 恭喜你累积完成了29个任务(包括每日任务,限时任务,以及危机处理)!作为给您的奖励,接下来几天就请好好休息吧! 无 系统怎么可能这么良心,唐梨皱着眉头点开“身体状态”,却发现剩余生命值竟然是诡异的。 往日里这副弱鸡身体,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被狠狠扣生命值,昨天唐梨那一下摔得这么狠,生命值绝对不可能是满的。 而且她这腰酸背痛的,根本不像是满生命值时那活蹦乱跳的状态。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在这个的背后,肯定隐藏着一堆不可显示的负面状态,就和系统那个一样。 都是不能显示给她(攻略者)的。 唐梨想想就头疼,她洗漱完毕之后,换了身便服往外走,每天第一件事就是四处张望着找老婆。 楚迟思又坐在昨天的那个位置,靠着布满水珠的玻璃窗,正慢慢翻着一本书。 “迟思,你醒——” 唐梨的话刚说了一半,膝盖软了软,她忽地左脚绊右脚,硬生生“扑通”一下,整个人摔在了地面上。 楚迟思吓得书都掉了:“!” 肩颈狠狠撞在地面上,撕心裂肺的疼,唐梨闷声忍住,慢慢地爬起身子来。 什么情况啊,为什么连走路都会平地摔?唐梨揉了揉长发,见身旁靠过来一个人。 楚迟思蹲在她身旁,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扶了扶她的肩膀:“你…你还好吗?” “没事没事,小问题而已。” 唐梨绽出个笑容来,干脆坐在地板上不动了:“没想到不小心摔一跤都能引来老婆,那我以后多摔几下。” 楚迟思:“……” 楚迟思沉默片刻,说:“真的是不小心?” 唐梨一愣:“嗯?” 楚迟思仍旧穿着那件有些过于宽大的毛衣,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长睫弯弯的,稍微盖下些许。 没有缜密的试探与布局,没有满怀的心疼与爱意,楚迟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面,压抑着什么极深的东西,就像是民谣中所唱的那句:当月光坠下树梢。 她似乎也要跟着坠落了。 唐梨心一颤,慌忙解释说:“我只是昨天没睡好,脑子有点昏而已,就是不小心绊倒了而已。” 楚迟思拢着手:“嗯。” 见楚迟思垂着头没说话,唐梨伸出来来,覆在她头顶上,不由分说地揉乱了那黑色长发。 楚迟思抬起头,便看见那一如既往的笑容:“别担心,我没事的。” ,一语成谶。 唐梨是真没想到,人倒霉到了极点,可能真的是喝口凉水都是塞牙。 她本来想着给楚迟思做午饭吃,结果一拧燃气灶,火苗忽地窜出几米高,把唐梨长发给烧短了一小束。 厨房里弥漫着一股蛋白质烧焦的味道,把楚迟思给引了进来,她一眼就看见了烧断的那缕长发,神色变了变。 “我…瞧我这个记性,”唐梨笑着,不露痕迹地侧过身,挡住断发,“忘记把头发给绑起来了。” 噎埖楚迟思向前走了一步。 唐梨想躲,却被楚迟思给压在了桌沿。她伸手捧起那一缕被烧断的发,一言不发。 发梢蜷缩成小球,被火烧成了黑色,可往上那一段还是完好的金色,两者对比格外鲜明。 最终唐梨说什么都没用,还是被楚迟思给推出了厨房,她打电话喊了外卖,两人就这么匆匆敷衍了一顿午饭。 第三件事情发生在晚上。 唐梨再次昏倒在了洗手间里,这次额头撞到了洗手台,殷红的血汩汩涌出,染湿了长发,顺着面颊淌下来。 楚迟思拿绷带的手都在颤动,地面上散落了一堆染着血的纱布与纸巾,那伤口一直渗着血,怎么也止不住。 唐梨声音沙哑:“我…我没事。” 一个苍白无力的谎言,就连唐梨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去圆,只能一遍遍地安慰楚迟思:“小伤而已,根本就不疼。” 楚迟思低着头,说:“我不信。” 唐梨失笑,故作轻松地说:“小伤而已,我之前那次被纨绔揍得多惨啊,休息一段时间后,还不是活蹦乱跳地回来了?” 她勉强直起身子,纱布乱七八糟地裹着褐金长发,那个笑容却很干净、纯粹:“真的不疼。” 楚迟思鼻子一酸,将纱布和药膏统统塞到唐梨手里,然后跑出了洗手间。 伤口砸得有一点深,唐梨缓过神后一看,才发现自己半张脸全是血,白色瓷砖上殷红斑驳,难怪把楚迟思吓成了这样。 她闭了闭眼睛,试着喊了句:“系统?” 系统没有回话,但唐梨知道她还在,一直都在,就这样安静地监视着自己,从不曾离开过。 唐梨处理好伤口,便见楚迟思坐在客厅发呆。 电视上显示着自己之前给她玩的那个小游戏,水面上层层叠叠,建着好多小房子。 “你在看什么呢?”唐梨在她身旁坐下,很不客气地挤了挤,“这建的是什么?” 楚迟思转过头来,她看着包裹在唐梨头上的纱布,不自觉地伸出手来。 苍白的五指触上纱布,小心翼翼地向下滑,最后触上唐梨的面颊,捏了捏,惹得她笑起来:“怎么啦?” 触感很软很暖,没有血痕。 楚迟思慢吞吞地想要收回手,手腕却被人给握住了,修长有力的手嵌入指缝中,将她严丝合缝地扣紧。 十指相扣,很紧,很紧,甚至都有些疼了。唐梨忽地靠了过来,抵着楚迟思的额头。 两人靠得好近,近得能望见浓长的睫,近得能看见浅色眼睛里,静静闪烁的微光。 那目光坚定而深沉,直直望进她的深处。微弱却耀眼,比星星还要明亮。 “楚迟思,不要担心。”唐梨拢紧她的手,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自然,含着浅浅的笑意。 她说:“你老婆很厉害的,你可千万别小看她。” 到底什么可以相信,什么不能相信,楚迟思已经快要分不清了,窗外暴雨接连不断,就像是她心中那个不断跳动的概率。 - 那声早安:1% 发现跟踪:2% 发烧照顾:3% …… - “滴答,滴答”,那雨一直下着。 - 储物间里:30% - 在那微乎其微的概率下,你会是我的溪水吗?你会是我的唐梨吗? 你真的会来找我吗? - 扣动扳机:99.99% - 我…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唐梨,我好想你。 - 提鹦鹉螺:99.99% 酒醉拥抱:99.99% 糖果公式:99.99% 落雪民谣:99.99% …… 概率不断、不断地跳动着,叠加着。 却最后停在了一个数字上。 - 99.99%,不是100% 永远也无法到达终点。 她的理智、她所掌握的信息、她所拥有的筹码、那些痛苦的记忆、那些不断重复的循环——坚决而残忍地,删去了最后的0.01%。 楚迟思,你不可以动摇。 - 窗外的雨声很密,很吵,运算量不断叠加的同时,会对强行链接的个体造成影响,如果不尽快清理缓存的话,有可能会影响到现实中的身体。 - 我要保护她,我必须要保护她。 - 暴雨终于在第三天时减弱了些许,虽说还是一直下着,但起码没有之前那样狂风呼啸,电闪雷鸣了。 唐梨昨天睡得还挺安稳,但一起床后就找不到老婆这件事,让她瞬间就不安稳了起来。 她急得满别墅乱转,上上下下每个角落都找遍了,还是没有看到人,打电话去找,结果在沙发上看到了扔在那里的手机。 唐梨又火速冲去了Mirare-In,结果奚边岄满脸茫然,说什么迟思姐很久都没有来上班了云云,让她去别的地方找找。 北科大学里面也没有,讲堂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唐梨一路跑来的喘气声,在一片寂静中不止地回荡着。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唐梨连忙接起,却失望地发现是唐家打来的电话:“小唐啊,花卉市场的土地差不多谈下来了,你能不能过去看看?” 老婆都没了,还看什么土地!! 唐梨烦躁地刚想挂电话,却忽地想起了山顶上的研究院遗址,如果所有地方都找遍了,那么—— 楚迟思很可能在那里。 几个小时的车程格外难熬,唐梨从未有过这么坐立不安的时刻,就差没有把车当成火箭来开了,恨不得直接飞过去。 很古怪的是,在汽车行驶过4号与7号交界线的那一瞬间,本来平静了许多的雨,却忽然变得猛烈起来。 天空阴沉沉的一片,乌云蓄满了水珠,无根之水汹涌地往下砸落,像是要将这个混乱的世界全部冲洗一遍。 人类创造神明,人类书写经典,口口相传着,用来回答那些没有唯一解的问题。 他们说神使洪水泛滥,毁灭一切有血肉,与有气息之物; 他们又说神怜悯仁慈,让诺亚造出方舟,于洪水中幸存。① 唐梨只觉得可笑至极,难道捏了几个小小的权限,就可以自诩神明,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 等她好不容易到达研究院时,雨势居然稍微小了一点,可乌云依旧阴沉沉地压着,无声地染开大片墨色。 山顶之上,寒风凛冽。 风裹挟着雨滴,又急又密地砸落在废墟中,这一片焦黑土地沉默地看着她,漆黑巨兽睁开了双眼,饥肠辘辘地蛰伏着。 昏沉的雨幕里,站着一个人。 楚迟思仍旧穿着那件白色毛衣,只不过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打湿了,就这样紧密贴合着身体。 她站在废墟前面,一如既往。 那一点点疏落又昏暗的光,将她的身影从雨夜中慢慢勾勒而出,似被雨打得零落的花,也似一只孤寥的雁。 似乎在下一刻,便会消逝在天际。 看到她的一瞬间唐梨就认出来了,心中的大石头轰然落地,她顶着雨快步上前,远远地喊道:“迟思!” 楚迟思转过头来,眼睫弯了弯。 “你果然来找我了,来得正好,”她笑着迎了上来,嗓音轻轻柔柔的,“我刚刚设置完所有东西。” 唐梨愣了愣:“设置东西?” 楚迟思乖巧地点了点头,长发湿漉漉地贴着面颊,衬得眼睛愈发黑亮,盈着水光。 她说:“嗯,我决定结束这个循环了。” 楚迟思一步向前,微微踮起脚来,用双手捧住了唐梨的面颊,亲昵得像是要给她一个吻。 但她没有,只是笑了笑,声音漫不经心:“你的背后那位观察者正在看着吧?又或许,那位看着我的管理员也在?” “真是可怜,我们都被监视着。” 雨水沁冷,楚迟思的手心也很凉,那样轻柔地摩挲着唐梨的面颊,眉眼缀着冷意:“不过全都是白费力气而已。” 唐梨哑声:“迟思……?” 楚迟思松开了手,向后退了几步,唐梨下意识想要去拉她,可是对方动作更快。 细密雨滴砸落在银白色的金属上,那管口明晃晃地对着唐梨的额心,只是她持枪的手有些不稳,轻微地晃动着。 “管理员,你给我听好了!” 楚迟思的声音骤然冷下来,“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延缓了自毁程序,但这都是没用的。” 她的话清晰而有力,一字一句,剖开了细密的雨帘,直直扎入唐梨心里去。 “看看这个极其不稳定的世界,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人物,层出不穷的错误与崩溃——” “你们就该知道!这是我书写的代码,这是我创造的东西,你们永远偷不走,也拿不走。” 雨水砸落在地面,天地一片朦胧,可是她的声音却穿透了水雾,比磐石还要沉重,又比羽绒还轻缈。 “除了一具尸体和两块废铁,” 楚迟思轻笑着, “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话音刚落,她猛地按动了什么,紧接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和唐梨许多年之前,听见研究院爆..炸的声音一模一样。 早已设下的特殊物质被引燃,瞬息便将身后的研究院遗址所吞没。 雨势依旧猛烈,却浇不灭那铺天盖地的火焰。这场大火以废墟为食,越烧越旺,热烈的红色席卷了半边天空。 雨水、火焰、四溅的砂石、研究院的残骸、焦土中埋藏的特殊物质,众多物理效果全部叠加起来—— 让世界彻彻底底地过载了。 唐梨只觉得脑内传来一声极其尖锐,撕裂般的疼痛,嗞嗞的电流声灌入鼓膜,暂时切断了系统与她之间的联系。 她捂着头,身形向后踉跄了两步,快要摔倒的时候,却被另一人给抱住了。 她们一起摔在了地上。 手臂环过脖颈,用力地抱住了她,楚迟思低垂着头,喉中晕着血气,颤抖着说:“唐梨,对…对不起。” “对不起,我太自私了。”楚迟思抱着她,声音止不住地颤,“我早该让你离开的。” 清冽香气侵入胸膛,让唐梨清醒了些许,勉强从数据洪流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与意识。 她顶着耳畔嘈杂的噪音,顶着心肺间剧烈的疼痛,用力喊道:“迟思,你在哪里?!” 无数运算量的压迫下,唐梨眼睛里满是血丝,她迫切无比地看向楚迟思,等待着一个答复。 可是,楚迟思慢慢地,轻轻摇了摇头。 唐梨一颗心猛地坠到了谷底,胸膛中空落落的,浑身都被寒气所浸透。 “我不知道。”楚迟思垂着头,轻轻地揽着唐梨的肩膀,不断地喃喃自语: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唐梨用力抱紧她,指节覆上她的黑发,嗓子干哑,不断安慰着:“没事,没事的,我会找到你的。” “迟思,别担心,别难过。” 唐梨头疼得几欲碎裂,连安慰也碎成了一片一片:“我在这里,我肯定会找到你的,我发誓。” 这无边无垠的雨啊,就这样一直下着,让人分不清那落在肩膀上的水珠,究竟是雨滴,还是满溢而出的委屈。 “如…如果你真的是唐梨的话,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请你去找北盟上将。” “问她要我母亲…楚博士的最后一项研究,”她闭上了眼睛,将自己深深埋入唐梨的怀里,“救救我。” 那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可是,她的眼眶有一点微不可见的红,她的声音死死地压着颤抖,所有东西都被藏起来,生怕让唐梨注意到。 每个字都在肺腑间烧得滚烫,再硬生生地从血肉间剜出来,砸落在无边的雨中。 她哭着说:“唐梨,不要再回来了。”。 金属抵上额头,紧接着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那细弱的响声过后,噪音消失了,疼痛消失了,雨声消失了,火焰消失了,废墟消失了。 怀里抱着的人也消失了。 “咳,咳咳咳!”唐梨咳了半晌,终于稍微恢复了些许意识,头也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唐梨艰难地抬起头,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清澈的海水之中,四周波纹轻漾,一圈圈荡漾开来。 平静而令人安心的海洋。 与楚迟思一同失踪的两台仪器,允许人将其意识粒子分隔出来,导入电脑设备的数据流之中。 完完全全,只有电脑构建而出的世界叫做;与之相对,由个人意识倒映而出,在电脑辅助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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