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日记_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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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行文字—— 虽然文字的含义有些模糊，但奇妙的是，她好像顷刻间就理解了卡牌的内在含义。原来这就是卡牌…… 原来，异种就是通过这种东西杀人…… “怎么样？是什么卡牌？”风翎问她。凌菲然回道：“西风恶魔，这张卡牌怎么样？算强吗？” 凌菲然毫无经验。 “唔……应该属于高阶卡牌，具体强不强，要看后期的牌组怎么培养。”风翎思忖着说道。凌菲然若有所思，扭头看向地上的小女孩，说：“我想试试技能。” 风翎眨了下眼睛，“怎么试？” 凌菲然走到小女孩身边，慢慢蹲下，将手掌悬置于小女孩的脸庞上方，轻声说：“西风恶魔可以储存、传播瘟疫，卡牌本身并不能制造出病毒，所以我猜，刚才那只死掉的异种之所以蛰伏在这里，是在积攒毒素，增强自己的实力……” 她深呼吸，小女孩体内的病毒像一阵气流涌入她的身体，随后她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额头，发现高热果然开始退了。 “原来是这样，”风翎走过来瞧了瞧小女孩，“把毒素存储在体内，随取随用，这么看来，西风恶魔既可以散播病毒，也可以收走病毒，在医院肯定能派上更大的用场。” 凌菲然扭头朝她一笑，“挺适合我的，不是吗？” 风翎嘴角扬起，点了下头，“是啊。” …… 这只异种，确实刚登录不久，它原本计划前往乐园，但考虑到自身实力偏弱，所以暂时留下，等毒素积攒得差不多了，再展开行动。结果却遇上了隐藏Boss。为了逃跑时不惊动邻里，异种让自己登陆的这具身体的妻女双双染病，发烧昏睡。而它之所以带走小孩，是因为尺寸合适，便于当作人质。凌菲然持有西风恶魔之后，将母女俩身上的病毒收走，母女俩大病初愈，身体仍处于虚弱中，当晚被警方送往医院观察。风翎和凌菲然最终没吃上“老家”的米粉和焦糖豆花。翌日回到青江，风翎带着凌菲然回到中心大厦。她把凌菲然介绍给大家认识，同时也让凌菲然看到了巢体，和猫鹰、猫蛛、人面鸦，以及外面那座处于施工中的迷宫神像。对凌菲然而言，这是一个陌生的新世界。另一边，苏郁清带回了监察局高层的意见—— 中心大厦正式更名为母巢生态园，并且青江市被列入绿色守护模范城市。苏郁清站在众人面前，手拿生态园建设规划书，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意气风发。 “生态园的最终规模在一百万平方米左右，整个扩建工程分成三期，这样一来，不仅扩大了巢体生物的活动范围，而且会大大刺激本地的经济发展。” 苏郁清心情极佳，他负责的这座城市终于不再属于高危区域了。风翎抽走他手里的规划书，翻了翻。大概因为是刚做出的决定，所以规划书里缺失细节，只有一张临时赶工的效果图。效果图很漂亮，有绿地、树林和人工湖，还有跑道和训练场。 “这个倒是不错……”她看着训练场，心想这地方够大，打架不憋屈。苏郁清含笑道：“训练场会按照地形特点划分成不同的区域，比如城市、林区、湿地，方便你和监察员有针对性的进行训练。” “啊，这些地方不是我一个人用？”风翎问。苏郁清嘴角一抽，“通常情况下，监察局投资的项目，监察员都有使用权限，地方这么大，不会影响你的，而且你应该也需要一些陪练对象吧？” 旁边的周淍：“嘿嘿嘿嘿……” 风翎瞥周淍一眼，把规划书还给苏郁清，“好吧，那你再说说那个，绿色守护模范城市是怎么回事？” 苏郁清脸上的笑容略微收起，正色道：“我想，这应该是针对稻草人计划疑似泄露的预防措施，为了防止民众恐慌，高层决定公布部分信息，明确指出哪些城市处于保护中。” 苏郁清拿出第二份册子，递给风翎，“目前有三个模范城市，燕京、云海、青江，另外还有七个3级守护城市，二十四个2级守护城市，和十三个1级守护城市，城市名单近期会在网络上公布。” 风翎接过册子，好奇地扫了眼，“守护级别按照什么分的？” “按照被登录的概率区分。”苏郁清回道，“守护级别越高，被登录的概率越低。” “概率？”风翎皱眉，“稻草人的功能只能决定范围，跟概率有什么关系？” “所以稻草人的存在，不会被普通民众知道。”苏郁清沉声道，“监察局无法让稻草人的保护覆盖所有民众，对外，我们只会公布概率，假如在绿色守护城市里发生了异种登录事件，那么，这是一起不幸的意外，而不是监察局的失职。” 苏郁清停顿片刻，语气沉重：“就算挨骂也没办法，我们确实保护不了所有人，这是无奈之举。” “保护不了所有人，但是可以保护当官的，和有钱的。”凌菲然轻声说。周淍听见凌菲然的发言，脸上火辣辣的，有些无措。苏郁清能理解凌菲然的心情，在场这些人里，有监察员，有猎手，有异种……而只有凌菲然，能够代表普遍意义上的“民众”。苏郁清对凌菲然说：“我不想为阶层辩护，也无法改变资源被少数人掌握的既定现实，但是我很高兴，经过我们的努力，这个世界已经变得没那么糟了。” 他把生态园的规划书轻轻放在凌菲然手中，说道：“我们正在保护青江市的，所有人。” 第418章忘了风翎觉得苏郁清这人适合干思想政治工作，三言两语就平息了凌菲然心底那点怨忿，缓解了尴尬气氛，还顺带鼓舞了大家。守护所有人么？她可没有那种远大理想，不过气氛正好，她就不扫兴了。 ——其实，与其把目标定为守护所有人，不如改成：杀光所有异种。反正风翎是这么想的。 …… 凌菲然来到这里的第一晚，风翎和她一起收拾房间，陪她到后半夜才回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毫无睡意。风翎干瞪眼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回忆凌菲然吸收卡牌的那一幕，心里浮浮躁躁的。她意识到自己遗忘了一些东西…… 因为遗忘的时间太久，以致于现在就算记起，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如果说出来，一定会被骂。风翎眼睛一闭，几乎能预见叶峥怒目圆睁地冲自己大吼：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还有风菲，她一定会忧心忡忡地问自己：小劭已经离开了我，小翎你不会有事吧？唉。头疼。风翎拍了下床垫，猛地坐起。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也不符合她的性格，她决定去找李青。走到门口又担心敲门声惊醒隔壁左右，于是她改变主意，翻窗户去李青的房间。李青正在床上睡觉。风翎拉开窗户，轻手轻脚爬进来，来到床边低低喊了声“道长”。床上的尸体没反应。 “道长，道长？”风翎又凑近些喊他。见李青还是没反应，她思索片刻，把手伸进李青的衣服里掏了掏，掏出一条毛茸茸的东西，提在手里摇晃。 “道长？李青？醒醒啊，怎么睡得这么死？”风翎纳闷。青鼬这种生物，又名黄喉貂，如果风翎养过宠物貂就会知道，青鼬和宠物貂同属鼬科，它们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睡眠深度比较深，显得睡觉“很死”。风翎提着青鼬晃来晃去，又把它放在道士的胸口上盘成各种形状，正犹豫要不要扔进水盆强制苏醒时，李青终于醒了。他的睡和醒之间没有任何过渡，眼睛一睁开就闪电般蹿回道士的衣领里，随后道士的脸上带着几分惊吓坐起来，问风翎：“你怎么在这里？！” “你小声点，我有事找你商量。” 风翎闻了闻手上残留的鼬科动物独有的腥气，有些嫌弃地皱眉，转身从桌上纸巾包里抽了几张擦手。李青稍稍平复半夜被惊醒的心情，问道：“找我商量什么事？” 问完这句话之后，他隐隐感到不安，“……只有我们俩商量吗？” “嗯，暂时不想让她们知道，免得她们担心。”风翎回道。李青心里那股不安愈发强烈了，“到底是什么事？” “我也不确定这件事要不要紧，所以找你问问……”风翎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皱着眉站在房间里，想了很久，才重新开口，“上次去罗里亚斯，遇见怒潮战队，战队里有一个人能够区分人类、异种、污染体，他认定我是污染体，还说看见我浑身血气缠绕，我以为是因为我的污染值过高，当时没放在心上。” 李青迟疑地问：“然后？” 风翎看他一眼，“然后我就把这事忘了，昨天菲菲吸收卡牌的时候，我又想起来了，我在想，对方把我识别成污染体，会不会跟我的卡牌颜色有关。” “颜色？”李青神色迷茫，“卡牌不都是银白色吗？有时因为环境光线等因素的影响，卡牌颜色可能会微微泛蓝，或者微微泛紫，但基本上是没什么颜色的。” 风翎摇头，说：“我的卡牌是红色的，血一样的红色。” 李青的脸色变了变，“别……别开玩笑，风翎。” “不仅是血红色，而且吸收母巢的时候，很痛。”风翎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皱着眉说，“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挺耐痛的人，但是那次疼得我差点死了，脑子里还不停的报错，有个声音一直在说，‘警告！你不是玩家！’——我以为大家都这样，可是菲菲吸收卡牌的时候，一点儿也不疼。” 李青白着脸问：“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因为后来，我吸收其它卡牌的时候很正常，一点儿也不疼，”风翎耸了耸肩，“所以就把这件事忘了。” 李青的脸庞紧绷，抿着嘴唇没说话。 “对了，还有一个细节，”风翎接着说道，“吸收母巢之后，我认识了小骷髅，我特意让她去你们的玩家论坛上收集过母巢的资料，当时有个玩家在论坛上说，母巢可以通过转移能量的方式对队友进行治疗，所以我猜，是不是因为属性特殊，导致卡牌发生异变，显示为红色，毕竟我是人类，没有玩家的组队功能，目前为止我也没治疗过任何人，就算制造出巢体，也只能给猫鹰猫蛛它们疗伤，现在回想起来，那名玩家提供的情报真的正确吗？母巢究竟是一张什么卡牌？” 风翎看向李青，疑惑地问：“你是管理员，应该比我更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李青的双手攥起，盯着风翎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风翎，红色卡牌，是深渊牌。” 风翎愣住，定定看着李青。房间里寂静无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过了很久…… 风翎吐出一口气，浑身恢复轻松，感叹道：“什么嘛，害我刚才一直在担心，原来是深渊卡牌，这么说来反而是好事咯？深渊牌一定很强吧~” 她的反应让李青猝不及防，李青愕然道：“你，你是这么理解的？” 风翎点头，“因为听上去是个好消息呀。” 李青：“…………” 风翎双臂抱胸，朝他挑了挑眉，“你有话就赶紧说，人类持有深渊卡牌到底要不要紧。” 李青张了张嘴，语气犹疑：“我现在……脑子有点乱，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好吧~”风翎在床边坐下，“那我就等着，你什么时候整理好思路了，就什么时候给我解释。” 李青喃喃：“但是这怎么可能呢……深渊如果死了，系统肯定会发出公告，而且深渊Boss也不可能离开迷宫，跑到青江市来啊……” “我不关心这些，你先告诉我，这件事对我有没有坏处？”风翎认真地问道。第419章需要迷宫李青有些头疼，“现在这种情况，不能简单的分为好处和坏处，需要考虑各个方面。” 风翎想了想，“听你这话的意思，应该是没有明显的坏处。” 如果有明显坏处，李青早说出来了，不会支支吾吾。她站起身道：“我回去睡觉了。” “风翎！……”李青直瞪眼。 “怎么了？”风翎问。李青噎住，坐在床上想了很久，开口道：“你让我想想……” “你想吧。”风翎语气轻松，“我睡觉去了~” 心头大石落下，风翎回自己的房间了。来找李青之前她一直担心，血红色的卡牌会不会有什么缺陷。比如，武侠小说里，残缺的武学秘籍导致练功走火入魔，又或者卡牌被某种神秘力量下了诅咒，导致卡牌持有者最终会死于非命…… 原来只是因为卡牌更高级，所以颜色不同啊。虚惊一场！只要不是上面那两种情况，任何后果风翎都能接受。她安安心心地去睡觉了。李青却失眠了。他坐在床边，失神地望着窗外的黑夜，不停喃喃：“她怎么会是深渊……怎么会……” …… 李青一整晚没睡。他有满肚子的话，不知从何说起，走到风翎房门前，犹豫很久，最后沿着过道往前走了几步，敲响了皇甫妙妙的房门。皇甫妙妙打开门，一脸怨气腾腾，“你搞什么，才七点半！就算是喊我下楼吃早饭也不能这么早！” 李青说：“在三清山修行的时候，每天五点就要起了。” “这里又不是道观！”皇甫妙妙怄气道，“我要告诉风翎！你故意找茬！” 李青嘴角微抽，“你能不能不要总想着告状？我来找你，是想商量风翎的事。” “风翎的事？”皇甫妙妙狐疑地上下打量李青，又侧头看向隔壁房门。 “涉及原点世界，就算我和她说，估计也会被游戏系统屏蔽。”李青无奈地道，“所以我想先跟你沟通，我们试试能不能避开系统的屏蔽风险，把相关情报告诉风翎。” 皇甫妙妙听了，把门完全打开，小声嘀咕：“怎么突然要聊那边的事……” 李青关上房门，斟酌了一会儿，沉声说道：“风翎之所以被系统设定为隐藏Boss，既不是因为她拿到稀有卡牌，也不是因为母巢的技能特殊，而是因为，她拿到了深渊牌。” 皇甫妙妙眨了下眼睛，没理解他的意思。李青皱起眉，再次强调：“深渊，她拿到了十二深渊之一的卡牌。” 皇甫妙妙慢慢消化这个信息，“原来是这样……深渊……” 她停顿住，眼睛忽地一亮，“不愧是风翎！居然拿到了深渊牌！真厉害！” 李青：“…………” 他怀疑皇甫妙妙和风翎在一起太久，思维被同化了。 “这是重点吗？”他忍着焦灼的心情说道，“深渊不是普通的迷宫Boss，难道你忘了玩家参加游戏的最初目的？” “噢，你说那个啊……”皇甫妙妙回忆起来，“积分榜上的第一名，并且击杀过任一深渊Boss，可以拿到通往上城的车票，获得永久居住许可权。” 李青掏出手机，回放刚才的录音。皇甫妙妙见状惊道：“你居然偷偷录音！” 然而她很快发现，录音的后半段，她的声音变成了一段语音乱码。 “果然被屏蔽了。”李青皱眉看向皇甫妙妙，“我们得换一种说法。” 皇甫妙妙有些懵，疑惑地问：“这件事有必要让风翎知道吗？跟她又没关系……你是担心玩家组队来对付风翎？不至于吧，风翎那么强，没有玩家是她的对手，你不要杞人忧天啦~” 李青说：“风翎是很强，那我问你，你觉得风翎强，还是其它十一个深渊Boss更强？” “那当然是——”皇甫妙妙毫不犹豫想说风翎更强，话到嘴边，又迟疑了。风翎和深渊，到底是不同的。风翎是完成体，而深渊Boss比完成体更高一阶：深渊体。风翎住在人类的城市里，而深渊住在隐蔽的迷宫里。风翎身边有她和叶峥，而深渊身边围绕着成千上万只迷宫怪物。论攻略难度，杀风翎确实要比杀其它深渊Boss容易得多。皇甫妙妙心里清楚，虽然自己很弱，但玩家的世界里，不缺高手。 “我还是觉得……你在危言耸听，”她抿了抿唇，低声说，“不管怎么样，风翎现在是隐藏Boss，也没有进阶到深渊体，她根本算不上深渊Boss，玩家不一定会打她的主意，更何况积分结算机制早就停止了，你不是也知道吗？就是因为游戏系统出了问题，所以星星会那帮人才会有恃无恐，胡乱杀管理员的。” 李青再次拿起手机，回放他和皇甫妙妙的谈话录音。依旧有一小段被屏蔽了。 “我没有危言耸听，我只想未雨绸缪，其实现在开始筹谋已经算迟了……”李青低头点击录音键，继续说道，“这不是一个单打独斗的游戏，玩家打深渊副本时，组队规模不会低于十人，他们会根据每个Boss不同的属性，更换不同的打法，即使失败也没关系，因为可以下线重来，所以你觉得，面对这种进攻，风翎能扛住几次？” 皇甫妙妙抿着嘴唇不作声。李青再次回放录音，还好，刚才他说的那段话播放正常，没有被屏蔽。他正在试探系统屏蔽的边界线在哪里。 “风翎不了解我们的世界，她不知道车票对玩家的诱惑有多大，我们必须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给她听，至于最后采取什么样的行动，由她决定。” 李青说完以后检查录音，可惜，“车票”这个词被屏蔽了。皇甫妙妙纠结地看着他，“那你觉得，我们要怎么做？让风翎进阶到深渊体吗？不可能的，野外Boss都有等级限制，完成体就已经是极限了，不可能再升阶。” 就像勇者去打大魔王，魔王绝对不会在地图上随机出现，魔王只能呆在系统规定的地方。李青看向皇甫妙妙，认真地说：“所以风翎需要迷宫，一个属于她自己的迷宫，也只有迷宫才能保护她。” 第420章先下手为强 “你的意思是，把母巢生态园建设成一个迷宫？”皇甫妙妙摇头，“不可能的，风翎肯定不会同意，铮铮和苏郁清也不会同意。” 她难得对李青好脾气了一回，劝道：“风翎最讨厌被人控制，你不要觉得她平时对你态度好，就可以随便提建议，万一她对你起了疑心，怀疑你在利用她破坏人类世界，她肯定会杀掉你的。” 皇甫妙妙又说：“依我看啊，你还是趁早下线吧，反正你管辖的迷宫已经不存在了，没必要留在这里，至于我呢，等积分再攒几万也会下线，你也不用太担心风翎，系统都发公告了，让玩家远离隐藏Boss，玩家不会那么不长眼的。” 李青的神情黯然下来，叹道：“我不想下线，我想救大家。” 皇甫妙妙嗤了一声，面露讥诮，“我知道，你想救迷宫管理员嘛，只要风翎攻破那些迷宫，你的同胞就能顺利下线，而且风翎也需要清除迷宫防止污染影响人类，所以你们达成了合作，哎，我们这些玩家就不一样了，死得越多越好~” “我是说……所有人。”李青幽幽地说，“管理员，玩家，人类，我想让所有人都得救。” 皇甫妙妙听了直瞪李青。过了几秒钟，她脱口骂道：“神经！” 她想把李青轰出房间，但是忍住了，指着李青说：“你把刚才那段录音删掉，我看你是故意说这些漂亮话想博得风翎的好感！你们上城人全都狡猾得很，快删掉！” 李青没有抱怨，他也知道自己的理想时常天真的像个笑话。他删除刚才的录音，情绪很低落，“我说的是实话，游戏继续下去，这里迟早会变得和原点世界一样，劣质基因住在下城，优质基因住在上城，物资被垄断，世界被割裂，人民彼此仇恨……” “无所谓！”皇甫妙妙叉腰，“反正风翎的基因是最强的，她肯定能住在上城！” 皇甫妙妙的生长环境注定了她只相信弱肉强食的规则，李青很难和她顺畅的沟通。他皱眉提醒皇甫妙妙：“风翎是很强，但是你别忘了，风翎能拿到深渊牌，就说明有一位深渊死了。” 皇甫妙妙脸色微变。李青叹了口气，“深渊肯定是被玩家杀死的，玩家能杀深渊一次，就可能会杀第二次……现在星星会和风翎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但只要他们需要车票，就迟早会找上风翎，所以必须让风翎提前做好准备，母巢的优势她一直没有发挥出来。” 母巢的优势，绝不是像风翎现在这样靠自己冲锋陷阵，而是孵化一支军团。只要风翎继续留在人类的城市，她的能力注定会被限制。皇甫妙妙满脸纠结，“风翎会不高兴的，她肯定会不高兴……” “如果不发展母巢的能力，那就只能试着查出，当初杀死深渊的玩家是哪些人，只要逐个击破，也一样能保障风翎的安全。”李青思索着，看向皇甫妙妙，“其实你的玩家身份很便利，要是你能加入星星会，说不定可以打探到更多情报。” “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皇甫妙妙气愤道，“几乎所有玩家都知道隐藏Boss身边跟着一个玩家！这事要是穿帮，星星会肯定会杀了我！不仅在游戏里杀我，在原点世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