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日记_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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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母巢深夜，破败的老城区陷在死一般的寂静里。自从半年前异种降临，青江市就被划入了高危区域，天黑后街上看不到半个人影。风翎拎着便利店打烊前的折扣商品，脚步轻快地穿过街巷，回到老旧的筒子楼。钥匙喀嚓拧动。开门的动静似乎惊动了什么，从房屋角落传来细微声响，一些黏腻的、腐烂的触手在阴影里蠕动。风翎置若罔闻。进屋开灯，径直走向冰箱，把买回来的速食包和水果井然有序的放进去。在购物袋的最下面，还有一把新买的剔骨刀。她拆开剔骨刀外面的包装纸，握在手里掂了掂，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向靠墙的木桌—— 那里绑着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说它像人，是因为依稀能分辨出手臂和双腿。说它不像人，是因为找不出一个正经脑袋，只有抽搐的四肢被摊开绑在桌上，而腹部肿胀得近乎紫红色，从里面伸出数十条触手，分泌出的脓血与黏液沿着桌脚滴落，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显然，这是一只濒死的异种生物。风翎上周意外捡到它，就立刻弄回家里想研究研究。自从异种入侵地球，每天的新闻不是异种杀人，就是异种被杀，网络上各种异种的消息满天飞，让她对这种生物产生了浓烈的兴趣。研究了几天后，她发现这只异种的状态很奇怪。它每一天都在变得更腐烂，偏偏又表现出过于旺盛的生命力，腐烂的同时不断生长出新的血肉，好像怎么也死不了，却也完全没有痊愈的迹象。也许是感知到她的靠近，桌上的怪物从原本的缓慢蠕动，变成激烈挣扎，那些腐臭的触手像蛇一样扭动。风翎拿起剔骨刀，直接一刀插入怪物腹部！高耸的肚囊顿时塌陷，触手挣扎着试图反击，但它们实在腐烂得不像样子，以致于被风翎轻松用刀搅碎。见它“老实”了，风翎戴上塑胶手套，再次拿起剔骨刀，开始进行解剖。先把四肢切除。然后剖除带有尖牙的皮层。接着清理黏湿的触手，切开腐败的烂肉，打开腹腔——内部没有发现任何器官。她饶有兴致的在这团血肉模糊里挑挑拣拣，终于在胸腔的部位发现了像花瓣一样的肉质筋膜，它们层层又叠叠，随着呼吸缓慢张合，隐约能看见最里面，包裹着一只血糊糊的眼球。 “都说异种的卡牌可以让人获得超能力，卡牌会不会在这里面……” 风翎自言自语着，将刀尖对准眼球，刺下去—— 血如泉水涌出。黑色是腐臭的，红色是新鲜的，青的紫的是不知名的黏液，各种液体混合着往下淌。风翎再次用力。咔呲一声，眼球被彻底刺穿。怪物猛地抽直，而后迅速瘫软腐烂，再也没有任何生命迹象。风翎愣了愣，随后看见这滩血肉里渐渐溢出一张卡牌。血红色，微微透明，没有重量般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卡面上清晰刻画着一只眼睛。她在网上看过许多讨论卡牌的帖子，有些纳闷：“不都说卡牌是银色的吗，怎么是这个颜色？” 她伸手去触碰。血色卡牌瞬间融化，顺着她的指尖钻进毛细孔，没了踪影。与此同时，在风翎的脑海内浮现出一段清晰的文字—— 卡牌名称不知道为什么显示乱码。风翎正觉得稀奇，这段文字突然崩解，取而代之的是几行巨大的红字，将她的大脑满满占据！警告声让她的大脑嗡嗡作响，文字也一直卡顿。 “怎么回事……” 风翎不适地按住太阳穴，这时，脑海中的文字再次发生变化—— 刹那间，脑海中震响回荡，疼痛急剧袭来！体内每个细胞都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身体的反应让风翎猝不及防，她痛叫出声，立即咬紧牙关，强撑着扶住桌面，短短十几秒钟便全身汗湿！紧接着全身筋骨好像要碎掉一样痛！她承受不住地跪倒在地上，死死撑住地板，冷汗不住地往下淌，视野一片晕眩，痛到连呼吸也是疼的！连心跳也刺痛！她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不知道过了多久，这股剧痛终于消失—— 风翎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一般。她睁开眼睛，有些恍惚的看向自己的双手。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感觉出自己有超能力，屋里悄无声息，除了一滩腐烂溶解的怪物，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风翎缓缓吐出一口气，低声骂了句：“真他妈疼。” ………… …… 阴暗的下水道，头戴骷髅面具的女孩正踉跄前行，眼前突然弹出一块泛着蓝光的虚拟屏幕。幽静的山林，一个道士打扮的男人放下手中竹片，注视着虚拟屏幕陷入沉思。城市KTV包间的音乐仍在继续，客人们却诡异的齐齐噤声，一个个盯着自己的消息面板。这一刻，入侵地球的所有玩家同时收到一条消息—— …… 第2章杀人蜂和螳螂天亮了。风翎神清气爽的起床，感觉前所未有的好。她猜自己的超凡能力应该是“强健的体魄和源源不绝的力量”，所以现在才会感觉体力充沛。不过这能力似乎有副作用，比如她现在，特别特别的饿。想起昨天买的速食包子，风翎打开冰箱，拿出包子往微波炉里放了两个。正要关上微波炉门时，她思索片刻，把剩下的四个包子也全塞进去了。微波炉工作需要几分钟，风翎摸摸肚子，转身去卫浴间洗漱，顺手点开手机上推送的热点新闻。 “近日，在时代广场发生了一起异种恶性杀人事件，造成死伤共计27人……” “异种拥有类人的智慧，它们自称玩家，以人类身体作为媒介进行活动，并将这种行为称为‘登录’，登录人类身体后的异种通常会伪装成普通人生活。” “请广大民众提高警惕，一旦发现形迹可疑者，立刻拨打异种专线电话……提供有效线索予以奖金1万元，成功击杀异种奖金100万……” 刷牙的风翎听得一愣。多少？她叼着牙刷拿起手机，发现自己没听错，政府发布了悬赏通缉令，只要杀死异种就有100万奖金。如果杀死的异种在通缉令上榜上有名，奖金还能叠加，最高能拿到八百万！风翎不禁看向卫生间里的马桶…… 但凡这条新闻早几个小时，昨晚她也不至于把那只腐烂成泥浆的异种冲进下水道。 100万啊…… 算了，生活要往前看。 100万已经无法挽回，今天的生活费还等着自己去挣。风翎一向心态好，洗漱完毕后，从微波炉里拿出热腾腾的包子，披了件运动外套就出门了。 ………… 早高峰的环线地铁上人满为患，一个空座也没有。风翎斜靠在玻璃窗边，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薄荷糖，不紧不慢地剥开糖纸。那六个大包子在路上就被她吃完了，饱腹感只持续了短短20分钟，现在她又觉得饿了…… 这到底是哪门子超能力，提示信息说卡牌基因发生未知变化，难道是指她会变得特能吃吗？风翎含着薄荷糖，大脑有些漫无目的的乱想。看来以后身上得常备糖果、巧克力棒才行，可别哪天找不到吃饭的地方，给生生饿晕过去。唉，又多一笔开销。 “下一站，天水公园……” 风翎抬头瞟了眼报站的电子屏。余光隐约察觉什么，蹙眉望去，后方车厢连接处有一个男人，正直勾勾盯着自己。视线相对，男人嘴角扬起，露出怪异的笑容。风翎感到不快，皱眉心想这是哪儿来的神经病，这时男人朝她这边动了，面带怪异笑容，试图穿过拥挤的车厢挤过来。风翎心头一跳，感觉不对劲。地铁抵达天水公园站，大批乘客涌出车门。她果断跟随人群一起下车。心中涌现强烈的不安，尽管对方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上班族，直觉却告诉她必须尽快远离！难道他是异种？风翎一边向前走，一边关注身后的动静，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尖叫！她没回头，一把推开前面挡道的乘客，抬腿疾奔！人群惊恐四散，危险在快速逼近！风翎的心脏狂跳，血液流速激增，身体感官变得前所未有的灵敏，电光火石之间猛地跨步向前跳跃，落地翻滚—— 嘭！一把如同镰刀的骨刃砸在地板上，险些削断她的后脚跟！她回头看，只见刚才衣冠楚楚的男人，此刻身形暴涨，两条胳膊变成镰刀形的刀刃，鲜血淋淋！他脸上的杀意几乎不加掩饰，眼中流露出兴奋、惊喜，还有狂热！风翎起身就跑。突然现身的异种让地铁站陷入混乱，每个人都朝出口狂奔！闸机通道在短短半分钟挤满了惊慌失措的人，后面却不断有乘客疯涌而至！风翎很快就被拥挤的人群夹裹住！惊恐的尖叫与哭喊在地铁站内回荡，炸得她耳膜嗡嗡响。下一秒，身后的异种高高跃起，又重重落地，嘭的一声，正好落在闸机前方！风翎呼吸一窒——好快的速度。镰刀举起，挥下！一颗头颅自人群里飞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飞溅的鲜血染红了墙上的电子广告屏。风翎眼睁睁看见前面一个人的脑袋和身体分了家。异种朝她杀了过来！她转身要逃，恰好一队警卫从侧方赶到，他们举枪射击，一时间整个地铁站枪声震耳！异种身上绽开密集的血花。然而枪弹对异种的作用十分有限，哪怕击中心脏也无法让它立刻毙命，反而加剧了它的杀意。它的面部变得愈发狰狞，双目赤红，背脊也高高隆起，然后像一头暴怒的野兽冲向警卫！镰刀起落，血液四溅！风翎躲在立柱后，神经紧绷，大脑急速运转。 ——惊人的速度，锋利的骨刃，面对这样一头怪物，她该怎么办？怎么办？她飞快思索，看见不远处醒目的红色消防箱，趁异种被警卫吸引注意，立即跑过去取出灭火器，快速拔掉保险销，然后冲向异种，按下压把！白色灭火剂像暴雪般喷射出去！大量的液态二氧化碳让异种瞬间变成了雪人，这东西并不致命，风翎的目的本就不在于此，她的目的是异种的眼睛。只要能影响它的视线，那么就算它速度再快，也不过是一只无头苍蝇！异种自然不会乖乖站在原地挨喷，它愤怒地咆哮，朝风翎的位置挥下镰刀！速度太快，风翎来不及躲避，高举手中灭火器格挡。镰刀骨刃与灭火器碰撞在一起，铮的一声！灭火器的金属外壳竟被生生劈开一道裂口！紧跟着另一把镰刀也挥过来！风翎侧身避开。异种被灭火剂糊住了双眼，竟还能精准分辨方位，刀尖擦着她的后肩划过，瞬间皮开肉绽。血洒了一地，风翎起身奔向出口，没有半点迟疑。通往地上的楼梯和扶梯上，此刻全是仓皇逃命的人，有人跌倒，有人受伤，有人踩着别人的身体往前跑，随着异种追来，惊惧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风翎一口气冲出地铁站口—— 繁华的街头变得混乱不堪，汽车撞在一起，司机、路人全都惊慌四逃。她看到一辆倒地的摩托车，扶起车骑上去，伤口涌出的血液沿着手臂哗哗流淌。见自己半边身体血淋淋，风翎怒火中烧。 “该死的……” 后视镜照出从地铁站口追来的异种。风翎眸光森寒，心里发狠，盯着后视镜里的怪物咬牙道：“速度快是吧，那就试试能不能追上。” 她突然调转车头，以最快速度穿过绿化带，驶向前方公园广场！异种追逐着她，下半身长出两排爬虫肢节，下颚裂开，探出近似虫类的锯齿状口器，朝风翎发出愤怒的嘶鸣！死亡的威胁近在咫尺，风翎却出奇的冷静下来。她将摩托车速度飙到最快，冲进公园—— 这座公园连接着天水河，她不信到了水里，这只大号昆虫还能保持速度优势！风翎一路飙车，进入公园的沿河跑道，前方大片芦苇丛映入眼帘，河流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她将摩托车开到河堤附近的管理房，里面没人，堆放着一些绿化养护的工具，以及游客遗落的帐篷、雨伞等旧物。风翎从里面挑了一把沉甸甸的斧子，准备离开时，看见墙边靠着一只风筝。她嘴角勾起冷笑，弯腰将风筝也捡起来，离开管理房，快步跑向河堤。刚才摩托车的速度足够快，已经将异种甩开了一段距离，但她确信异种会再次追上来。风翎翻过半人高的护栏，快速滑下河堤。她将风筝线缠在岸边两棵树上，然后蹬掉鞋子，赤脚走进茂密的芦苇丛，双手紧握斧柄，眼神阴冷地注视远处。来了。河堤上出现了异种的身影。速度比她预想中更快。此时它的上半身勉强还能看出人形，下半身则彻底沦为爬虫，六足飞快爬行，直直朝着芦苇丛里的风翎急速逼近！仿佛拥有透视眼一般！一旦位置暴露，埋伏便没了意义，但风翎却嘴角上扬，笑意扩大。快…… 快点啊，速度再快点！就在怪物袭来的瞬间，风翎转身向深水区奋力一跃！半个身体扑入水中！与此同时，身后的怪物眼珠似血，速度提升到极致！朝水中的她挥向镰刀！嚓！—— 镰刀划破空气！风翎沉入水里！水花四溅，芦苇摇荡。一声凄厉的嘶吼响彻天空！风翎浮出水面，看见异种被风筝线拦腰劈断，上半身压倒大片芦苇，下半身深陷在湿泥中。它抽搐着，嚎叫着，涌出越来越多的鲜血…… 风翎眸底流露快意。她提着斧子，淌着血水走过去，居高临下注视垂死挣扎的异种，然后面无表情举起斧子—— 咔！骨骼开裂，斧刃砸碎怪物的脊椎。熟悉的场景再次上演，畸变的躯体猛地抽直，而后永远的，失去了生机…… 两张银色卡牌缓缓升起。风翎正要细看卡牌上的图案，体内突然再次涌出强烈的饥饿感，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卡牌一经触碰立即吸收—— 第3章异种安全监察局两张卡牌的信息出现在脑海中。风翎这才明白，灭火剂没起作用是因为她被异种打上了标记。只要标记不消失，异种哪怕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她。现在她获得了这两张卡牌，那么以后是不是也能使用这种能力？这念头刚刚萌生，脑海中的文字忽然发生变化。风翎愣了愣。为什么新卡牌会被消化？为什么会有污染值？为什么技能需要命名？这些情况网上没人提过。既然是标记能力，就叫“标记”好了，骨刃就叫“骨刃”，何必特意去取新名字？脑海中的文字再次提醒她。风翎思索片刻，脸上流露出几分恶趣味的笑，“既然称呼我是世界之母，那新技能就叫妈妈的思念吧，至于骨刃嘛……叫妈妈的鞭笞。” 风翎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在血红色的河面上回荡，无人回应。几分钟后，河堤上传来警车的笛声，和无人机的嗡鸣。她抬头望去，眯了眯眼睛，喃喃：“这下可以领奖金了吧……” ………… …… 风翎被送往青江市的异种安全监察分局。大楼的11层，有全套医疗设施，她被安排在特殊病房接受治疗。医生帮她缝合伤口，护士给她挂上输血袋，还有一名专护为她端来果汁和小点心，三四名医护人员全围着她一个人转—— 风翎觉得自己不像住院，倒像住进了某个高档酒店。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走进病房，大约三十来岁，戴着细边眼镜，长相干净斯文，说话的语调也十分柔和，问医生：“伤得严重吗？” 医生的语气透出兴奋：“普通人如果受了这种伤至少要养半个月，但是她的细胞愈合能力很强，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能出院。” 男人微微笑了笑，看向风翎，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苏郁清，是异种安全监察局的监察员，隶属国家安全部。现在需要你配合调查。你不用太紧张，这只是一个常规流程。” 风翎有些好奇的打量男人。 ——网上关于监察员的讨论帖有不少，据说，每个监察员都拥有超凡能力，根据不同的能力特性，他们会搭配组成监察小分队，对每个区域的异种生物进行清剿。这是风翎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见监察者，不知道对方的超凡能力是什么。苏郁清见她不说话，声音更加柔和：“如果身体还不舒服，我可以明天再来，不过还是希望你尽快配合调查，我们需要将这次事件汇报上去，新闻部那边的同事也很着急。” 风翎问：“需要我怎么配合？” “我会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照实回答就行。”苏郁清道。风翎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问了。医护人员恰好结束了手头工作，陆续离开，留下风翎和苏郁清两人在病房里。苏郁清问她：“我们查了地铁站的监控，异种的攻击目标非常明确，你知道它攻击你的原因吗？” 因为它识别出我有卡牌？风翎回道：“可能我看上去比较好杀。” 苏郁清又问：“异种的主要死因是被风筝线劈断身体，那根风筝线是人为缠上去的吗？” 风翎点头，“嗯，我缠的。” 尽管已经猜到答案，听到风翎亲口承认后苏郁清心中还是有些吃惊。在那种危急情况，一个女孩子能胆大心细的设下陷阱，击杀异种，很不简单。他接着问道：“在异种死亡后，你有没有看见类似卡牌的东西？根据我们对道路监控画面的分析，这只异种的体内应该至少有两张卡牌。” 风翎：“…………” 她不确定当时的场景有没有被无人机拍到，但如果不照实说的话，卡牌的去向确实很难解释。也许是看出她的顾虑，苏郁清放低声音，语气多了几分真诚：“风翎，你可以信任我。” 风翎思索片刻，回道：“一张杀人蜂，一张螳螂。” 苏郁清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暗暗吸气，“风翎，你能活下来真的是一个奇迹。我现在代表异种安全监察局向你正式发出邀请，你是否愿意加入监察局，成为打击异种生物、维护世界秩序的其中一员？” 风翎意外地扬起眉。 “怎么了？”苏郁清笑着问。 “没什么……”她想了想，“我以为会有考核，或者面试之类的流程。” “两张卡牌足够你通过面试，当然了，等进入监察局后，会有人给你安排训练和考核，这是为了提升你的能力。”苏郁清微笑着说，“现在，你有没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有。”风翎点头。苏郁清坐直身姿，准备认真倾听。风翎问他：“我什么时候能领奖金？” 苏郁清闻言愣住，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奖金，随时可以申领，目前击杀异种的基础奖金是100万，如果这只异种在地方政府发布的悬赏令上，那么还会有额外的赏金。” 他沉吟片刻，问风翎：“你的电子银行账户是多少？” 风翎答得很快：“683263950。” 苏郁清拿起手机，一边操作一边说道：“我现在为你提交申请，这笔钱会在3到7个工作日打到你账户里。” 他看了一眼风翎，眼中流露浅浅笑意，“我以为你会问有关异种的问题。” 风翎坦然道：“我在网上了解过一些。” “哦？网上哪些地方？”苏郁清问。 “异种生物的贴吧、讨论组，还有一个叫异星的论坛，”风翎思索着道，“论坛上有个大佬，每天都会把网上的异种资料收集起来，整理发布在论坛上，方便大家检索，其中也包括一些监察局的内部信息。” 苏郁清了然地点头。这个论坛他知道，确实聚集了大批关注异种生物的用户。他自己也是论坛的常客，包括异种安全监察局在最初成立时，人员架构也参考过论坛上一些用户的建议。 “不过我确实有个疑问，论坛上没人回答。”风翎说。苏郁清：“是什么？” 风翎问他：“你们有办法区分异种和正常人类吗？” 苏郁清面色微僵，过了一会儿，他低声回道：“很遗憾……” 风翎又问：“异种可以区分普通人类和持有卡牌的人类吗？” “可以。”苏郁清语气沉重。他解释道：“我们至今不知道异种通过什么方式登录人类的身体，科研团队曾试图研发出能检测人体是否被登录的仪器，可惜暂时没有任何进展。目前除了极少数拥有探查能力的监察员，我们没有其它有效方式区分人类和异种。” “但是异种可以轻易从人群中找出持有卡牌的人类。”风翎想了想，“我们找不到它们，它们却能找到我们。每个监察员都是持有卡牌的超凡能力者，监察局会成为异种的靶子。” 苏郁清略微颔首，“是这样没错，不过大多数情况下，异种不会选择与监察员正面冲突，毕竟它们需要以人类身份在社会中活动，一旦身份暴露会很麻烦，除非监察员身上的卡牌非常诱人，让它们宁可冒险也要抢夺卡牌。” 风翎思索着，暂时没说话。她需要权衡利弊，有没有必要加入监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