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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兄,还是回去小戮峰?一时间有些犹疑,不知该如何决定才好。勿论如何,他也是不愿让师兄走空的…… 徐子青的态度,显然将那几人激怒了。 李才分明见到徐子青发现了他们,却不仅不打招呼,反而视若无睹,就使他的脸色霎时变得铁青:“喂!给我停下来!” 徐子青正自思忖,并未留意。 李才咬着牙,身形一晃,便已然出现在徐子青前方,从齿缝里逼出几个字来:“这位师弟,我要你留步,你没听到么!” 徐子青这才恍然似的抬起头:“师兄是?” 李才眼中闪过一丝狰狞,他看一眼藏书楼,深吸口气:“师兄我与师弟一见如故,不过却不知师弟姓甚名谁,不知师弟可否告知?” 徐子青微微一笑:“请恕在下愚钝,不知何时与师兄见过……” 李才的指甲掐进肉里,勉强笑道:“师弟说笑了,方才于人阶下品功法的藏书室里,我分明与师弟相谈甚欢。” 徐子青故作思考,半晌才迟疑道:“虽仍是不甚记得,不过师兄如此盛情……”他有些抱歉地笑了笑,“在下徐子青,敢问师兄尊姓大名?” 到底今生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抛去了从前的诸般思量后,心性也算是多了些许意气。早先在小世界被多方算计就算了,如今到了大世界拜了师门还要遇上这类跋扈的,一时兴起,就生出了促狭的心思。既然原本对方就不会善罢甘休,从别处出出气也是无妨。 故而他佯作不识,且因大庭广众下也不能大动干戈,便生生地让李才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李才眼神越发晦暗:“很好,徐师弟。”他一字一字地说道,“我乃极乐峰李才,还望师弟不要忘记了。”说到这里,语气也越发阴狠,“待到宗门大比时,但愿能与师弟相遇,互相切磋,以报师弟厚谊!” 徐子青点了点头,面色平和:“若是能与师兄切磋,那真是再好不过。” 不能善了……在大比上了断恩怨,也很是不错。 他扫过李才身后几人,各个修为都是他不能看破的,可这又如何?他们修为之今日,不过是他修为之来日,就算做出恶相,也不必畏惧。 李才见徐子青油盐不进,且那语气中似是全不把他看在眼里,心中之怒,几欲从胸腔里脱出。 他似乎不想再等到大比时了,若是在此地动手,只要不出人命,大不了……就让老祖训斥一顿就是。 就在李才胸中恶意就要溢出之时,冰冷的杀意迅速席卷而来,霎时将他诸多念头全部冻结。 他慌忙抬头,就见到一个挺拔人影破空而来,白衣墨发,杀气凌人。 之后,他就听到面前的青衫少年清润的嗓音:“云师兄!” 绝强的威压降临,这般恐怖的压力,除了老祖之外,李才只在他们极乐峰的绝世天才、他们的二师兄身上感知过。 可那位二师兄,在多年前就是宗门核心弟子了! 随即,李才好似看到了什么,瞳孔蓦地一缩。 金色龙纹!那白衣人肩头竟然有金色龙纹! 在五陵仙门里,只有核心弟子才拥有这样的龙纹。 它意味着,拥有它的人能得到无比优厚的待遇,是宗门期盼飞天成龙、极力培养的一代英杰! 而与李才此时的震惊不同,徐子青在察觉到云冽到来时,心情已然是好了许多,脸上也挂上了温和而喜悦的笑意。 他心里只想道,果真是该等的,师兄做完了事,不就回来寻他了么。 118 云冽静静站在不远之处,周身都释放出难以忽视的气息,他并未正眼看过李才,冰冷的视线顿在那青衫少年的身上。 徐子青现下眼里只余师兄一人,便也再不看那李才,快步走过去,笑着唤道:“云师兄,你回来啦。” 云冽微微点头:“走罢。” 徐子青又问道:“师兄不去藏书楼择取功法么?” 云冽道:“不必。” 徐子青便明白过来,云师兄此回邀他来此,并非是自个有什么事做,而是为他着想,给他带路。想到此处,他目光不由一暖,方才因前事而引起的不悦之感尽皆散了去。他思忖道:仙途之上,再多艰难也不过是磨练罢了,能得以与云师兄相遇,已然是他平生最幸运之事! 他们师兄弟两个联袂走了,留着后方被忽略的李才暗恨不已。 李才看着那一青一白两人背影,狠声道:“那个穿白衣的,是谁?” 跟在他身边的几个弟子走过来,其中修为较高的一人脸上仍带着骇色,有几分慌乱地说道:“那是新晋的金丹真人,小戮峰云冽!他之前才登上天龙榜,不想现下已然是核心弟子了,不知那个徐子青,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其余几人神色也很是不安。 他们不过是极乐峰的记名弟子,修为虽是比李才高些,可到底不如那些亲传弟子地位高,故而时常巴结李才,望他能在极乐老祖跟前说几句好话。 今日他们是听说有人让李才发怒,故而前来给他撑场、做一个威慑的,不想不仅没能威慑到人,反而像是惹了大大的麻烦。 一时之间,心境都大为动荡。 李才皱眉:“便是核心弟子又如何,难不成还能胜过二师兄不成!莫忘了,二师兄可是金丹中期!”他之前确是被震住了,可到底也是跋扈惯了,被那对师兄弟如此慢待,怒火又占了上风。 于他心里,同代弟子之间再没哪个比他二师兄更加厉害的了,那个什么云冽果然在天龙榜上,但二师兄可是更早以前就上去了,有什么可怕的? 那几个记名弟子听得“二师兄”三字,算是略略安心。 李才越发怒意高涨:“我回去就同二师兄说去,待到宗门大比那日,定要让他们好看!至于徐子青……就交给我了!” 修为最高的那个看李才如此神色,也不再多说,只是他心中仍在发颤。 云冽沉寂十多年,当初的声势许多弟子即便耳闻,到底不过退避几分,未必真正生出恐惧。可他却曾亲眼见那人披血而归,才是终生都不能忘怀!如今云冽一朝突破,诚然修为也不过金丹初期,可他却立时攀上天龙榜,直冲第五名啊…… · 徐子青与云冽一同归去,因见师兄来接很是欢喜,并不多思,便如以往在小世界时一般,把之前所遇诸事都说给了云冽知道。 他想着:凡事总是互相隐瞒方容易生出误会,之前十年间我不曾对师兄藏掖什么,日后自然也是不会。我如今在仙门里根基尚浅,但遇着什么事了,还是与师兄一同商量了再做才好,也以免连累小竹峰师门。 云冽并不言语,待徐子青说完,才道:“勿须理会。” 徐子青放下心来,忽而想起什么:“云师兄,那极乐峰……” 云冽皱眉。 他从来素无表情,却在此时皱眉了,即便极为轻微,仍是被徐子青看得清清楚楚。这让他不由得有些好奇了:“云师兄对那极乐峰很熟悉么?” 云冽眉头并没有皱太久,就说道:“极乐峰中人不可交。” 徐子青听得此言,想道:云师兄从来不曾这般武断,既出此言,想必那极乐峰中人有极不妥当之处。 他自然也就谨慎记下,点头道:“我晓得了,云师兄放心。” 云冽颔首,两人便即前行。 正事说完,徐子青又瞧见了云冽肩头出现的金色龙纹,笑问道:“云师兄去见了一趟宗主,怎地多了这个回来?” 那龙纹上龙头栩栩如生,一打眼看去,竟觉得像是要从那上头冲出一般,让人望之而生出敬畏来。 徐子青以为,以云师兄的性情,必然不会无故纹上这个,如今既然有了……却不知是什么用处。 云冽垂目,说道:“核心龙纹。” 徐子青一怔:“难不成……云师兄如今是核心弟子了?” 云冽道:“是。” 徐子青随即笑开来:“难怪了,我理应要向师兄道贺的。” 云冽略点头,将此番被宗主叫去之事说了。 这一回宗主传唤,是为天龙榜排名之事。 之前云冽因自天龙榜前经过,便使此榜排名剧变,竟霎时成了五陵仙门中万年来占据天龙榜前五的唯一一人。 虽说同代弟子中尚有三人在榜,然而排名都在三十以外,并不同云冽一般,才晋金丹便是一飞冲天! 此事为宗主得知,自然很是看重。故而云冽去后,便霎时得了核心弟子的身份,且排位也居于众多核心弟子之首。 而这核心龙纹不止是身份的象征,更有一个绝好的作用。 只要有龙纹者,再不受月例所限,但有所需,只要核实确有此事,除却那些极度罕见的天材地宝外,其余资源皆可以最大权限调动。 徐子青听完,又有些咋舌。 他来到这里不过数日,已然见识到五陵仙门许多大手笔,真真是大开眼界了! 不过他旋即又为云冽欢喜,修为越是上升,资源所需便也越发多了,若能有宗门提供,岂不是省了许多时间? 云冽却并无动容,他淡淡扫过那眼带喜悦的青衫少年,说道:“修行不可贪恋安逸,切身所需之物,当自谋为最佳。” 徐子青一震,旋即收敛笑意,正色道:“云师兄所言,我记着了。” 是了,宗门所提供的资源的确是大大的便利,不过也只能取些耗费工夫却又易于得到之物,免去浪费时光的苦恼罢了。而真正修行到了后头,所需之物与自身息息相关,却不能事事倚靠宗门了。 否则贪于安逸、失了进取,终究也不得长久。 师兄弟两个说了这些,已然能见小戮峰峰头,他们便降下身形,落在了之前离去之处,即徐子青洞府之前。 这里与方才并无多少不同,只是有个身材瘦削的小小少年手持一段细木,正一丝不苟地挥动不停。 树梢上黑羽金翎的雄鹰仰面躺着,呼吸吞吐间如长鲸吸水,将天地灵气化作灵气长龙,尽皆入它腹中。 它一双鹰目半开半阖,像是有些慵懒,看得徐子青好笑不已,不由开口唤道:“重华。” 听得这道嗓音,那雄鹰霎时睁开眼,拍拍翅膀飞了下来。 徐子青立时张开手臂,将它接住,任它蹭了蹭侧脸,才笑道:“怎能修行这般懈怠?” 重华低低地嗥叫,像是讨饶似的。 徐子青便摇摇头,笑叹:“下回不允了。” 重华立时连连点头,讨好不已。 这时候,那练剑的小少年严霜也是停了下来,面向云冽,规规矩矩地行礼:“见过主人。”又道,“见过徐仙长。” 徐子青冲他温和笑笑,而重华也顿时发觉了云冽,惊得浑身翎羽都要炸起来,赶紧扑棱棱飞回树上,鹰目一闭,立刻修行起来。 云冽对徐子青说道:“重华为你妖宠,来日为你臂助,不可溺爱。” 徐子青则是失笑,又点了点头:“它自破壳便与我在一处,同生共死,我难免不舍苛责。不过既然有云师兄督促于我,它自当也要与我共勉才是。” 重华听得两人对话,吞吐灵气越发快了些。 云冽也不深究此事,提醒一句便已作罢。 徐子青笑了笑,换了个话题:“云师兄,严霜平日里便很勤劳,我方才看他习练剑术,很是刻苦,只是剑势之上,似乎有些不妥。” 严霜醉心剑道,哪怕不被允许登上峰顶,却在闲暇时练剑不缀……想来拜认云冽为主,也有想要得到些许指点的缘故。 徐子青想着,他从前在小竹峰寒竹林里长居,恐怕就是要偷看师兄练剑,而师兄并未驱逐,想也是认同了这一份求剑之心。现下师兄收他为仆,他心愿已成,却并不再行偷看之事,反而用心劳作,就让徐子青对他越发多了些好感,亦愿为他探一探师兄的想法。 云冽闻言,说道:“他做事想必用心。” 徐子青晓得师兄已然明了他言下之意,便笑道:“是。” 云冽略点头:“你可教他导正剑势。” 徐子青眼中笑意更深:“是,云师兄。” 云冽便不多言,只留下一句“卯初练剑,不可忘却”后,便腾空而起。 严霜恭送云冽离去后,看向徐子青,俯身跪下,行了个大礼:“多谢徐仙长成全,如此恩德,严霜没齿难忘。” 徐子青摇摇头:“不必谢我,且先与我做完今日之事,我再为你导正剑势。” 严霜眼里闪过一丝狂热,快声道:“是!” · 晚间,徐子青盘膝坐在洞府之中,神色有些凝重,更多则是复杂。 这几日他初初安顿,并无空闲,加之重华精气未复,不曾翻看那一枚详述兽类相关诸事的玉简,现下终于来看,却发觉事情不能如他所想那般轻易。 自上古以来,天地间便有万众生灵,以人与禽兽最多。 二者皆是与天争命,修士修行划分境界,禽兽修行划分品阶。 禽兽者,又有妖兽与灵兽之分。 人与禽兽修行之道并不相同,人受天地宠爱,悟性极佳,却有灵根限制;禽兽无灵根,虽修行无碍,却悟性极差,被自然法则约束。 然而人修行万年,修为可臻化境,禽兽修行万年,甚至连灵智也不能齐全。 因此古往今来,便有许多禽兽想要做人,以便道途顺畅。 千万年衍化下来,世上除了修士与妖兽之外,竟有多了一种妖修。 妖修,禽兽化人后修人之道者也。 那霜岩鸟化身的严霜,如今其实也已然脱离了妖兽之属,是一个妖修了。 而徐子青之所以神色凝重,就是为了这化人之法。 玉简中所载:禽兽若要化人,方法有三。 119 其一需得修士相助,是为点化。 但凡是修士比禽兽之类修为高出两个境界的,便可使禽兽服下化形丹,随后施与点化之术,使其化为人形。 其二需得天雷相助,是为渡劫蜕变。 当禽兽之类有六阶修为时,可借助天雷淬体,褪去毛鳞羽角,化为人身。 其三则是当禽兽修到十二阶时,可自然变为人形。 以上三种化形之法,第三种中禽兽本体仍然为兽,所谓化人并非当真化人,而不过是变化之术罢了,并不算在妖修之类,此处且不论它。而前两者确为禽兽化为妖修之法,且兽化为人实为逆天之举,自是有得有失。 若是被修士点化,便是欠了那修士一份恩情,需得还了恩惠,否则便化为人身,也要步步劫数。故而但凡是被点化的兽类,往往就要认那修士为主,供他驱使,以偿还恩情。那严霜便是如此。 兽类因点化成人,并未有多少苦楚,成就人身后便生出灵根,再不能吸收日月精华。其人身时天赋神通亦不可用,唯有生死关头能化作兽身,使出神通救命,然而事后也将要虚弱数日,方能复原。其寿数长短也是与人相同。 若是受天雷淬体而成人之禽兽,肌肉经络血脉均是因天雷而生变,转化之时备受痛苦,一个不慎,就有殒命之忧。不过一旦成功化人,不止人身时便可使用小神通,更能在兽身与人身之间自行变换,比起受点化者,却要自由快活得多。 只是即便如此,此类妖修也已然长出灵根,不得吸取天地精华,自然兽身时也是无法修行的。其修行筑基后与受点化者同,体内皆再不是妖元,而是与仙修一样的真元。 以上种种损失不提,勿论以点化或是蜕变,禽兽化人后满身修为尽皆化为乌有,需得从头练起。可见万事自有因果,捷径虽有,其路上却荆棘更多,总是要冒上些险难,方能有一番成就。 也因有这般多的缘由,才使许多想要成人的禽兽之类望而却步,也使得妖修之数并不如妖兽灵兽之多。 是以徐子青也十分苦恼,不知该怎样为好。 虽说重华是他妖宠,他实则是将它当做家人、后辈宠爱,即便心中极希望重华化为人形,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为它做了决定。 而且玉简中更有所言,潜力愈加的禽兽之类,要炼化横骨愈难,自然化为人身也愈难。重华身具大鹏血脉,尽管只有一丝,血脉也要比寻常禽兽强横许多。 他当然能将重华点化,可是点化之后……重华所具的大鹏血脉,岂非就全然浪费了?若是让重华自行选择……重华年岁尚小,经历世事更浅,此事却事关重大,又怎能任它如此轻率! 叹了口气,徐子青神识扫过最后,那乃是一门点化之法。 他如今算是明了为何师尊那般告诫于他,想必也是看穿了重华特殊之处,要让他谨慎行事。 思忖半晌也不能决定,徐子青终是摇了摇头。 也罢,还是待重华长大些再说罢,现下他先将这一门点化之法学了,日后重华勿论有了何种抉择,他也能为它达成。 于是徐子青便以神识速速扫过那门功法,将法诀刻入识海之中。 随即他闭上双目,就慢慢体悟起来…… · 峰顶,例行挥剑三万次后,徐子青略略拭去额头汗水,停了下来。 云冽正在一旁吸收天地灵气,身后一柄无形巨剑忽隐忽现,声势惊人。 徐子青看了一眼,并不打扰,而是走远几步,端坐下来。 而后,他握住了那枚刻录了《春雨》与《夏雷》两部剑法的黄阶玉简,将神识送入其中,默默观想起来。 因性情缘故,他此时首先要习练的便是《春雨剑法》。 故而他定下心神,阖目观想,眼前就霎时呈现出一幅似真似幻的画面来。 画面里,春雨如丝,绵绵不绝,细密不断。 那无尽缠绵之意盈满天地,飘飘忽忽,如泣如诉。这等奇妙之感,就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忧伤,一种绵密的细腻之情。 然而雨落之后,草木新生,大地回春,一片碧色映入眼帘,竟是如此生机勃勃,清新澄澈。 忽然间,有一道人影现身于草地之上,手持一柄细剑,扭身而舞! 那剑法正如春雨,柔和绵软,像是并无剑之锋锐,却又丝丝缕缕,纠缠不断……但下一刻,剑法陡然一变! 缠绵的春意忽而化作一种柔韧,旋即迸发出绝强的力量! 像是有一种坚韧之意不断地向外延展,就仿佛遇上了什么障碍、要极力突破这个障碍一般! 这种奋力向上、誓要挣脱束缚的决心,就好似初春时节,种子要破土而出、枯木要迸发新芽,是如此强悍,如此不容抵挡—— 以极柔之力化作绵绵巨网,而柔到了更为极尽之处,便突然生出爆发之力。 这便是春雨剑法,如春雨一般柔和缠绵,但木因春雨润泽生发,又有着另一种与之相反的力量,挣脱桎梏,渴盼新生! 徐子青观想剑法,将那一幕幕虚影尽皆刻入脑海。 他体会着其中的深意,体味着剑法的每一招每一式。当看得越多,他便催动《万木种心大法》,竟然当真好似化作了一粒深藏在地底深处的草籽,享受了春雨的润泽,又因润泽迸发新生。 这样的力量是生命之力,让他无比憧憬,也深深共鸣。 在此时此地,徐子青仿佛终于领会到一丝木之道的力量,他忽然明白,若是要号令天下万木,并非只是单单融合种子便可。 更多的,是需要体悟。 木之道,因天地万物而有改变,若要当真明白此道,便也要化身为木,以自身为自然之物,去与自然之物沟通结合。 所谓《四季剑法》,所述便有一个道理。 木因春雨润泽生发,因夏雷淬炼出火,因秋风吹拂飘零,因冬雪覆盖掩藏。 木随四季生变,四季于万木影响为最深…… 故而这一套剑法,真可谓是为他量身打造! 良久,徐子青才缓缓从观想境界中醒转过来。 识海中映出的情景已然消散,他似怔非怔地坐了片刻,便站起身来。 而他此时手中所出现的,却是那一柄钢木剑了。 钢木亦为木,以此为剑,当更易习练这一部剑法,助他体悟。 徐子青手腕微抖,一招“春雨绵绵”已然使了出去。 剑尖刚刚划起,便是化作了无数剑影,随后一阵淡淡缠绵之感融入剑身,霎时化为剑势,使得周身好似有无穷细雨落下,密密不尽,犹如雨帘。 这一式剑招最是柔和,舞动时那一个青衫少年好似化作春风,与春雨相伴,亲密无间。而后春雨微斜,如雾如烟,迷蒙人眼,使得那人也好似融在了雨中,不能看清身形,便是那淡淡虚影,也好似极快地散入了天地之间,再也难以寻觅踪迹…… 徐子青舞得兴起,他头回触碰到如此精妙剑招,正是沉浸其中,如痴如醉。 他此时忘却了一切,只记得剑很稳,而身形很轻。 有一道绵软的感觉贯连着他的手臂与钢木剑,使剑与手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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