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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思忖,点了点头:“便依店家所言。” 大汉见生意做成,将两颗灵珠并十五块五斤白玉砖奉上,便欢喜拿出玉盒,要将这些个灵草分类收好。一次能得到这许多上等品质的灵草,这等大宗的买卖可不常见。 正这时,突然走进来一个女子,自身修为不过刚炼气二层,身后却跟了两名修士,都在炼气七层左右。能使唤这般修为的修士给她做一个护卫,可见其身份不低。 徐子青刚要离去,并不欲多生是非,便往旁边退了两步,他见那女子在与店家说话,想来不会留心其他,才要往阁外走。 不料却被人叫住了:“兀那野修,你过来。” 徐子青脚步一顿,回转身来:“姑娘有事?” 那女子生得美艳,气势凌人,说道:“哪个耐烦要他与我讲解,你来说!” 原来她要来这店子里淘买些灵草,却看不上那大汉面相,见之生厌。后见徐子青容貌不错,一时任性,就要他来介绍。 徐子青微微皱眉,抬眼见那店家苦着个脸,又看到两名炼气七层的修士虎视眈眈,很警惕一般,暗暗叹了口气。 他便走过去:“姑娘想听我讲解什么?” 那女子秀眉一扬:“你倒是没有脾气。” 徐子青摇了摇头,并不接话,只道:“姑娘只将淘买之物说来,我且试试。”不过些许小事,他一个男子,无需为此百般计较。既然不过是要他讲解几样灵草,速速说了离去就是。 他既然态度如此,那女子一腔怒气也渐渐消去了些:“我要些能增补灵力的,你可有什么见解?” 徐子青略想了想,便道:“若是要与属性相合,金之属有金龙草,木之属有碧银根、水之属有飞霜果、火之属有丹阳草、土之属有六壬草,若不讲究属性,则有五行草、补仙草、攀古藤……皆有增补灵力的作用,不过若是炼就丹药,则效用更佳。” 听他熟练说完,女子眉目渐渐缓和,问向那大汉:“你这里有多少?” 大汉便急忙殷勤,给她详说。 徐子青见事情已完,转身欲走。 那女子见到,正要再度开口,却给身边的一名修士在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女子柳眉一竖:“炼气七层又如何,我怕他么?” 不过到底忍耐下来,不再去找徐子青麻烦。这才让徐子青顺利离去。 徐子青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他得了足够的资费,乃是有一件极重要的事情去做。便寻到不远处的多宝轩,要进去买一样物事。 多宝轩里很是宽敞,徐子青走了一遍,在那装满了符箓的柜台前停了住。 他到此处来,是要买传书玉剑。 众所周知,筑基期以上修士便能孕养出神识来,神识一出,方圆十里之内草木蚊蚋纤毫毕现,全无半点遗漏。亦能与人传音,倏忽之间便已到达。 然而筑基以下,若有事要与远处之人传话,用的便是这传书玉剑了。 这传书玉剑价位不低,若是上等品质,需得十斤白玉才能买到一柄。然而一旦用上,化元期以下修士皆不能将其拦截,又可在一刻之间穿行万里之遥,实乃极好的传书之物。 徐子青既已决定要用上它去,自然不会吝惜钱财,当下便买了两柄,又留下一柄备用,总共花费三十斤白玉,就将手里散玉耗去近半。 而后他拐去药柜,寻摸了一瓶“香芝露”,于凡俗人最有用处。若是论到凡俗界中,那是顶尖的神药,而若只是在修士眼里,不过是最普通且对自个无甚作用的凡药罢了。 此时徐子青将它买来,是为给房中男童。他身子里虽有木气可蕴养生机,到底并不能足够,还需要药力滋润一二。 现下该买的都买了,徐子青便不在此多做耽搁,快步往仙人居而去。 回到雅居,禁制尚在,男童果然如他所料,并未醒来。他查过男童身子里的境况,略放下心,取出了那两柄传书玉剑来。 思忖片刻后,徐子青先祭起第一柄,速速将田家、海兽、雷火派三家私下勾结之事说个明白,随即攫取一丝曾见过的徐正天之气息,念道:“去!”便将传书玉剑发了出去。 徐氏一族对徐子青有生养之恩,可当初秘境里将他抛下,已是断了这份恩情。然而宗家贺管事对徐子青又有教导之义,徐子青此时将此传书玉剑发出,也算是还了他的情义。除非时运不济,被化元期高人正好拦截,否则不出三刻,传书玉剑便能到徐正天之手,徐家便不能化解危难,也可提前做些准备了。 随后,徐子青又拿起第二柄传书玉剑,这一次,他却是传给章九。好在当时在灵船上,章九为与他说明那三方勾结之时,曾出手布下禁制,也便是因此,让徐子青认得了他的气息,才好在此时传书给他。 这一个传书里,徐子青并未有太多言语,不过是报个平安、表明自己对章九担忧之意,随后言道“有缘再把酒言欢”后,也就作罢了。 待与章九也传了书,徐子青是松了口气,当做的他此番都是做了,至于究竟结果如何,已不在徐子青心里。一切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 · 三日后,徐子青自入定中醒来。 如今他修为在炼气七层,穴窍打通十二个,还差三十三个穴窍,就能突破炼气七层关卡,进入炼气八层。 可若当真要能做到,还欠许多功夫。这几日下来,他日夜修行不缀,也不过堪堪使一个穴窍动摇罢了。 正要继续打坐,忽然床上传来呓语之声。 徐子青心下微喜,难不成是那孩子醒了?便连忙起身去看。 这男童一直昏迷,期间也不曾发出半点声响。但他胸口起伏、面色也日渐红润,徐子青确知他是有所好转。可他竟然才区区三天就唤起了神智来,还是让徐子青讶异非常。可想而知,此子求生之意果真十分顽强。 走到床头,才一坐下,突然间男童一跃而起,就拔出裤腿上缠着的匕首狠狠往徐子青心口刺去! 徐子青听得风响,男童的动作在他眼中却是缓慢之极,他才伸出手,就恰捉到了男童持匕手腕,是不疾不徐,十分从容。 男童双目满是血丝,正如一双兽瞳,充斥凶戾恨意,即便是见着眼前人温和秀雅,也全是戒备,半点没有缓和。 徐子青知他想必是受了很多苦楚,也不与他计较,只和声道:“莫要大动,你体内旧伤未愈,切切小心。” 男童哑声道:“你是何人!” 徐子青目光柔和,也不计较他这喝问的语气,说道:“我是徐子青,见你晕迷在海滩边上,便将你带了来。你若不信,可自行查验自个身体境况。” 男童半信半疑,眼中凶狠略少了两分,却仍将匕首横于面前,连连退到床铺内里,才摸了摸他的受创肩头、双腿等处,发现虽不曾以布带缠裹,但皆已结疤,体内创痛也轻了大半,便又多信一分。 “你为何要救我?”男童警惕道。 徐子青微微一笑:“见到便救了,哪里有这许多理由。” 男童才慢慢挪动身体,往床铺下而去,才刚双足落地,立刻便往门外窜去:“既然如此,多谢你,我走了!” 徐子青手臂一展,将人直接拉了回来。 男童一个侧翻,呈现出一个进攻的姿势:“你果然是骗我的!” 徐子青摇头道:“我不曾骗你。只是你的确走不得。” 男童毫不相信,厉声道:“我为何走不得,说!你有何阴谋!” 这小子犹如惊弓之鸟,似稍一拨动便要飞走,如此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倒让徐子青心里生出一丝怜惜。 想他前世尽管病痛缠身,却也只是治疗时难过罢了,从不曾吃这样的苦头。而今生过得颇有波折,却总能化险为夷,也算顺当。可这一个小儿才这样大的年纪,竟已是遭逢大难,全然不敢对人有半点信赖了。着实可怜。 思及此,徐子青暗暗一叹,说道:“我并无阴谋。”他言语温柔,只是轻声问道,“你可还记得你晕迷前所在何处?” 男童心下狐疑:“不是下蕲州么?” 徐子青心道,果然如此。随即摇头:“此乃上蕲洲。” 莫说这男童,徐子青自坊市中得知此地竟非上禹洲、而是上蕲洲时,也很是惊异。他猜测是因“龙吸水”之故,大风将他吹来,而这男童,约莫也是如此。 那男童立时怒起:“你浑说什么?我下九洲之地素来只有下蕲州,哪里来的上蕲洲!” 徐子青温和一笑:“便是因此,我才叫你莫要出去。” 因男童情绪颇为激动,徐子青也不欲再多刺激于他。想了一想,摊开手掌,掌心簌簌窜出一株碧草,通体莹亮,叶片儿纤纤,剔透可爱。 男童双目蓦地张大。 徐子青对他招一招手:“若是不信,你可来碰它一碰。” 男童迟疑一会:“你若允我以匕首将你抵着……” 他说及此处,也自觉有些过分,却仍是倔强抬头,一瞬不瞬盯着徐子青面庞,就等他的下文。 徐子青便轻声道:“随你罢。” 男童这才疾步上前,将匕首顶在徐子青腰间,徐子青一动不动,男童眼里很快闪过一丝犹豫,手里握着的匕首,也略向外送了一分,并不会误伤徐子青。 徐子青眼里露出一抹笑意,将手掌放低些,送到男童眼前。 男童屏住呼吸,一根手指极快地碰了碰草叶,只觉得温温润润,草茎脉络间很是生动,比之寻常所见草木类更有生机。 这的确是真的! 可若是真的,这草又怎会自人掌中生出来? 到底还是个年幼的孩童,既被吸引,自然失了警惕。 徐子青不禁莞尔,袍袖一挥,男童霎时便觉天地倒转,倏忽间发觉自己已然坐在了床边。 这时候他越发明白此人当真并无恶意,不然他有这等妙力,又怎会将他一柄小小匕首放在眼里。 徐子青见男童眼中戒备渐褪,说道:“此草乃是一种野菜,可以充饥,你不如摘它下来,尝一尝味道。”他说完,先摘取一片,送进口中,再笑看男童。 男童颇有好奇,却绷着一张青涩俊脸,把住碧草微微用力。他便见那草根慢慢自人掌中起了出来,而人掌上却无丝毫伤痕,不由目瞪口呆。 “这、这是什么把戏?”他脱口惊道,又把碧草塞进嘴里吃了,只觉入口生津,甘香味美,腹中也生出一股暖暖热流,使得他原已饥肠辘辘的腹中顿时有些饱足,“竟真是能吃的!” 徐子青见他这般惊奇,倒觉得有了几分孩童模样,便道:“这可不是把戏,乃是术法。” 男童愣愣神:“什么术法?” 徐子青一笑,手心再生出同样一株碧草来,居然再做了一遍给这男童去看。 男童不解,却听得一声清嗥,头顶生风,有一雄峻神鹰自空中扑下,双翅扇动,刮脸得疼。这鹰实在凶猛,那利爪如钢,怕不有开金裂石之力! 他便立时躲开,却见那鹰直直飞来,鹰喙一啄,就生生把那碧草叼了出来。 徐子青见是重华,不由笑骂:“真是胡闹,怎么突然就来吓人!” 原来这鹰方才立在一旁横栏上,因男童初醒便只注意徐子青,并未发觉它的存在。这下子它这般突兀飞出,可不就将男童唬了一跳。 重华鹰讨好地嗥了两声,头一偏,把叼住那草丢到男童身边。 徐子青见状,失笑道:“重华对你很是喜欢,是与你送个见面礼呢!” 男童收起碧草,仍有些惊魂未定:“多谢。” 徐子青见他可爱,一时也起了顽心,拉住男童手臂,就带他使了个御风术,直直掠出房门,立在离地丈许的高处。晃了一圈后,再同他落地。 男童深深吸气,再转头看向徐子青,喉头微动,声线哽塞:“你、你是仙人?” 37 徐子青一怔,笑出声来:“我可不是仙人,不过是个修士罢了。”他见男童已然不再满怀警戒,就拉了他手,与他一同回到屋中。 他说道:“上古之时,有真正仙人以绝强力量将世界一分为二,共有上九洲、下九洲十八个大洲。且彼此对应,使修士与南人隔绝。” 男童渐被徐子青所说吸引,不由静心听了起来。 便又听到:“这之间有‘封天堑’阻隔,修士并不过去,南人也不能过来。你能来此……却不知为何。只猜测约莫与海上异象有关。” 男童怔怔然,便问:“你不是仙人,怎能飞上天去?难不成修士也能飞?你是修士,修士有许多么?比你厉害的可还有么?”这连串发问,当真急切。 徐子青见他激动若此,忙按他在床边坐下:“你且听我说就是,莫要挣动。” 男童此时对徐子青满心敬畏,只觉得此人便是仙人,真真是高不可攀,他需得打起百分恭敬才是。 徐子青温声笑笑,说道:“修士并非仙人,而是汲取天地灵气炼化、以增进己身修为的修道人,故而身具术法,便是如我方才与你演练那般罢了。至于飞行之术,乃是御风术,也没什么了不起。若说比我修为高者,自然比比皆是,我修行时日尚短,不过是个后辈,怎敢妄自尊大。” “能告知你的,我已尽数告知。修士能修行,乃是天择,你等身居下九洲,是无法踏入修行之道的。因此你若知晓太多,反为不美。” 他这说的绝非谎言,古籍上有载,当年大能辟开世界,原就将修士与诸有灵根者尽皆迁入上九洲。而下九洲因灵气更为薄弱,经年下来,天材地宝数量远逊上九洲,更极难孕养出有灵根之人。早先知晓修士存在者,也因岁月变迁消失历史长河,后来人便将修士当做了仙人,以为是传说罢了。 男童听徐子青耐心解释若此,终是冷静下来。他这时信了徐子青,思及此人实乃他救命恩人,便一拜下去,满面歉然:“小子东黎昭,方才对阁下多有无状,还望阁下原谅小子轻狂之罪。” 徐子青原本见这孩童遭逢大难,再加之其身份特殊,便能了解他多疑之性。如今见他如此知礼,更是眼光柔和,就忙将他拉了起来,笑道:“我怪你做什么。”又说,“你名唤东黎昭?” 东黎昭说道:“是。” 徐子青微微一笑:“你是南人,亦是皇族之人。” 东黎昭悚然一惊,连抬头,见他笑语平和,便垂目又道:“是。” 徐子青叹了口气,伸手抚摩他的头顶:“莫要担忧,我不过是见得你身具龙气,方才知晓。”他便将龙气之事说了,却见东黎昭面带惶然,知他是身处修士所在之地,正忐忑不安,又是安抚于他,“如今我已暂封了你的龙气,不必担忧。” 东黎昭才松了口气,露出一些感激之色:“多谢……” 徐子青忽然想起一人,笑意更浓:“说起此事,你却不该谢我,当谢另一人才是。” 东黎昭正满目不解,却见徐子青闭了闭眼,像是满心喜悦。之后他只觉通体骤冷,竟像是忽然置身于冰天雪地一般,寒意刺骨。 下一刻,他便瞧见了一个人。 或许那并非是人,虽宽袍广袖,白衣如雪,却身形虚妄,似有若无。 东黎昭才抬头打量,却见那人一眼扫过,霎时杀意彻骨,逼仄而来,他顿时汗毛倒竖,就犹如无数钢针入体,遍身刺痛,呼叫不得! 这仿佛只过一瞬,又似历经万年,东黎昭冷汗涔涔,竟觉有生以来从未有这般惧怕惊怖之感,每一瞬都如被杀气包裹,于生死间挣扎翻滚,不得解脱。 不过是被看了一眼罢了…… 徐子青见东黎昭双膝发软,眼见要跌到地上,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何事?不过既知友人在考验于他,也不去搀扶,只说道:“云兄,莫吓坏了昭儿。”他唤得这般亲切,又朝东黎昭温和一笑,“你年岁小我多矣,我便如此唤你,可好?” 东黎昭见徐子青笑容,真似劫后逢生,一时间只觉得如沐春风,对这救命恩人也越发亲近起来,不由说道:“先生如此唤我,自然是昭儿的福气。” 徐子青听他如此称呼,也是含笑受了,随即转头:“云兄,你看如何?” 云冽不再以威压逼人,便只是让人觉着冰冷孤高,倒不会让东黎昭那般痛苦了。他神色冷峻,毫不留情:“体质羸弱,不行。” 徐子青笑道:“昭儿身体还未痊愈,自是体质不佳。云兄也莫要太过严厉了。” 云冽看他一眼,却道:“你已决定了么。” 徐子青轻轻一叹:“是。”他瞧向东黎昭,问道,“不知云兄以为如何?” 云冽道:“亦可。” 徐子青便舒展了眉头:“既然云兄都这般说了,我也甚觉安心。”这时他转头看向东黎昭,说道,“虽是我为你封了龙气,此事却是有云兄提醒,封灵诀亦是云兄所教。你当向云兄道一声谢。” 东黎昭对云冽颇为戒惧,闻言心中一抖,随即定定神,上前一步,拜了下去:“东黎昭多谢云前辈相助之恩。” 云冽拂袖,东黎昭已然是身不由己,站起身来。再回过神,则觉得满室回暖,原来那人已消失了。 徐子青见东黎昭神色一动,像是松了口气,不觉失笑:“云兄乃是我此生挚友,虽素来严厉,却是外冷内热之人,你无需惧他。” 东黎昭已是十分敬重徐子青,当下肃然道:“昭儿明白。”又仰起头,“先生方才与云前辈所言……” 徐子青微微一笑:“无他,不过是我决意送你回去下蕲州罢了。” 东黎昭心中立时狂喜:“先生,你、你真好!”然而又是目光一黯,“可这未免太过麻烦先生,只怕会让先生为难罢……” 徐子青语带安抚:“并无为难之处,我既然救你,自然便要救你到底。倒是我见到你时,你伤重若此,缘由为何,你也要同我说说才是。” 东黎昭闻得此言,默然垂下头来:“先生对昭儿恩重如山,昭儿……便也不瞒先生了。” 说完此言,便将前事种种诸般道来。 原来下九洲中有两国并立,分踞两面,东南方之国便是承璜国,占有五个大洲,地广物博,百姓众多。国都便在下蕲州上。东黎昭是该国国主皇后次子,上有一位兄长,为东宫太子,名为东黎熙。 然而此代国主昏聩,宠幸一名民间女子,封为凰妃,隐隐与凤宫之主有并驾齐驱之势,而凰妃亦有一子,名为东黎彰。凰妃更有一位亲生兄长,手掌兵权,受封镇国大将军。故而虽说东黎熙有文人保举,也有东宫之位,但在镇国大将军兵权震慑之下,反而不得不退避三分,使得东宫太子与五皇子东黎彰于朝堂上势力可说是旗鼓相当,不分轩轾。 数月前国主猝然驾崩,并未留下遗旨。而东宫原该继位,可正在东黎熙与东黎彰博弈之时,镇国大将军突然发难。先是将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尽皆杀了,又杀死除两名嫡子与五皇子之外的所有皇子、公主,同时反抗大将军之文臣武将也被杀了干净,使承璜国霎时血流成河。 东黎熙、东黎昭兄弟二人原以为他两个也将必死无疑,却不曾想大将军倒戈先行杀死自己的亲侄儿东黎彰,反倒留下了他们的性命。随即凰妃、皇后亦死,后宫佳丽百余人,尽皆被此人屠杀! 听得此处,徐子青立时皱起眉头。掀起了这等腥风血雨,此人未免太过疯狂邪异了! 东黎昭提及皇后与诸位兄弟被杀之事后,也是面带痛苦仇恨之色。他正是双拳捏紧、指甲刺破了皮肉,浑身震颤不停。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来。 也不知这大将军是何时聚拢了这样庞大力量,远比从前众人以为多上数倍。屠朝戮宫之事给他做来,真如摧枯拉朽,便是东黎熙也毫无反抗之力。 后来东黎熙被囚禁东宫,东黎昭则被投入天牢,吃尽苦头。这满身鞭伤,皆是那是被狱卒刑求而来。 东黎昭在天牢里受尽屈辱,足足一月之后,才有人趁夜偷入,以替身将他换出,要将他送出海去,到邻国同盟处求助。然而他不过侥幸逃走数百里,就被后方追来的弓弩手数箭刺中。东黎昭眼见活不成,便自崖上跳入海中,后来不知怎地,就被卷到了上蕲洲来。 徐子青听完,只觉得这承璜国近来之事古怪异常。那镇国大将军屠杀皇子女、后宫众后妃以及支持正统的朝臣,照理说该是为了铲除异己,以便谋朝篡位,可他却偏偏留下了最正统的兄弟二人,实在是没有道理。 难不成他还有别的盘算? 再若换个方向推测,如若大将军是为“挟天子以令诸侯”而留下正统血脉,却只需留下年幼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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