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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对云冽再多一分赞赏。 金氏兄弟素来随心所欲,此回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念头,居然为他人搏起命来。若是云冽二人就此逃离,他们自是失望无比,但云冽能拼死而来,又让他们觉得并未白白动念,也并未看错了人去。 云冽不知两人想法,他心中自有一种准则,便依准则行事,从不偏离本心。 他既然决心拼死相抗,就再不会有半分犹豫。 那极乐老祖见到云冽,冷冷一笑:“这般急着找死,我便送你一程。” 他说时,手臂就如毒蛇,立时往云冽肩头捏去。 云冽一矮身,长剑反削。 极乐老祖不肯硬接此剑,就略为躲避。 但他那一捏之力尚在,虽错了方向、没伤到云冽,却是发出一声爆破鸣响,炸得虚空一阵扭曲,可见威力之巨! 然而云冽躲过一次,又哪里能躲过数次? 极乐老祖见云冽前来,便干脆喷出一道黑光,内中是一把寒光闪闪的血色魔刀,就朝金成斩去!随后他不再将金成看在眼里,就再度挪移,贴在云冽左近之处,双手连抓,尽管朝云冽周身各处撕扯而去,想要将他的骨头捏碎、血肉炸成灰灰。 金成自顾不暇,他失声说一句:“这是魔宝!你竟是魔道中人!” 极乐老祖此时面色扭曲,显得邪恶无比。他通身都是魔光,像是入魔已深,只要稍一动作,就有无边的怨气扑面而来,好像要将人拖入无边地狱。 云冽目光冰冷,口中说道:“竟是潜入宗门的魔头,该死。” 极乐老祖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可惜死的是你!” 云冽此回再度挥剑时,剑意瞬时掀起剧烈风暴,冰冷杀意之下,仿佛要把万物都凝结成冰。 他已然在透支体内潜能,要同极乐老祖拼命! 然而境界之差到底太大,云冽的确给极乐老祖造成一些麻烦,可极乐老祖却能释放更多真元,把那风暴重重碾压。 终于极乐老祖一个晃神,整个人已是贴身而来,他手掌猛然一探—— 刹那间,他整条手臂都没入云冽丹田之内,将那处抓成粉碎! 再说徐子青。 他被云冽埋藏在山峰泥土之下,本意是给他留下一线生机。 但徐子青六识封闭,越发对师兄担心不已。 他便调动起所有力量,对体内的禁制猛烈冲击! 一下、两下、三下! 徐子青丝毫不肯罢休,就算经脉受损,也在所不惜。 若是云冽修为不损时布下这禁制,就算他再如何努力,也难以冲破。 可此时却是不同,在他强烈意愿之下,竟是冲了数十下后,就猛然碎裂。 徐子青立刻破土而出,往高空看去。 这一看,却是目眦俱裂! 他正见到,那捅穿师兄丹田的手臂…… 这一刻,徐子青面白如纸,几乎失声。 他生出了一种难以言述的恐惧,就连他眼前的天地,都仿佛变成了一片空白。 在他眼中,便只有那白衣染血,心里一片悲恸。 但下一刻,那虚空之处,却忽然撕开了一条裂缝。 有一个人影自裂缝里跨步出来,他似乎往四处看了一看,便一巴掌打来,将极乐老祖扇了出去。 “你怎么敢对我的恩人出手?” 320 320、 ... 那人身形极快,他刚一出现,就抓住了云冽的一条手臂,随后黑光一闪,整个人已出现在徐子青前方。 他将云冽一推,轻声笑了笑:“倒是我来迟了,接住你的师兄罢。” 说完再度闪身,又虚虚立在半空去了。 徐子青怔然接住云冽,心里惊疑不定。 他自然一眼就认出来,此人分明是南峥雅化身黑袍人,曾带他一起去了个地下拍卖会的。如今他是如何知道他们有了危难,又是如何前来此处相助? 但很快他便不再多想,全副心神都在怀中的师兄身上。 如今的云冽正是前所未有的狼狈,远看时恐怕还不觉得,但他此刻则看得清楚。 师兄他,腹部确是被穿透了,更像是短促地爆炸过一般,是血肉模糊,一片猩红。 这不过只是去了不到半刻的工夫……师兄竟已变成了这般模样…… 徐子青颤着手指,捏了好几下,才握住了云冽的手臂。 他恢复了些许真元,这时一股脑都慢慢送到云冽体内,他心里恐慌,几乎不知如何是好了。 下一瞬,他心脏一个猛跳,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师兄的金丹……破碎了! 连同丹田在内,那里都被炸得不成了…… 徐子青心里骤然生出一种猛烈的涩意。 这是他的师兄啊,自打他修仙以来便一直在他前方护持,更对他有指导之恩的师兄。 是他敬重之人,更是他爱慕之人。 他的师兄何等强大,多年来坚守道心,剑意冲霄,积累无比雄浑。 若是这般下去,他深信师兄至多不过只需要数百年,就可以成功结婴,成为化神以下有数的高手。到时候别说极乐老祖,就算再来几个元婴,也不能将师兄奈何。 可如今……一切都毁了。 徐子青从未有如此深重的痛苦。 前生不得不缠绵病榻、甚至少有能见阳光时没有,今生遭遇多种艰险、几度险些丧命时没有,那一日他自己丹田破碎时,亦没有。唯独此时,他痛得几乎要弯□来。 师兄对上极乐老祖,都是他造成的。 当年李才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甚至对他多番生出杀意,徐子青之后才会下那重手,只为剪除这一个毒瘤。 他还是太有信心了些,以为凭他同师兄的资质,成长起来后必然不惧老祖。 可他却没有想到,那极乐老祖竟然会不顾他元婴老祖的脸面,在半路进行截杀。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可若是要让师兄来偿,为什么不换成他徐子青? 极乐老祖的仇人,分明是他徐子青啊! 勉强再吞下一瓶丹药,徐子青不顾一切地恢复修为,他调动身体里的潜力,将深藏于血肉里的乙木之气再度激发。 然后,他将手掌轻轻悬浮在云冽的丹田上方,将这些乙木之气全数灌入。 乙木之气中蕴含旺盛生机,本身又是柔和之气,灌入之后,就在缓缓将那伤口愈合。 但是当年的徐子青是凭借极浓极精纯的乙木之精才能修补丹田,现下这点乙木之气,哪里比得上以前? 更何况云冽所受之伤势,更比他重了百倍。 因此这功效,亦是微乎其微…… 徐子青并不死心,他已经顾不得过分透支会影响日后结丹,一心只想着要让师兄痊愈。 最起码,也要让师兄醒过来…… 他一瓶一瓶丹药地吞服,心里却随着时间推移,而变得越发绝望。 且说南峥雅一巴掌拍走极乐老祖后,极乐老祖的爱侣亦是立时发觉,当即放弃金氏兄弟,就化作一道流光,生生追赶上了老祖,将他用力接住。 极乐老祖只觉得奇耻大辱,他纵横这许多年,除却还未成器前受过磋磨,到结婴后,便一直高高在上,从未这般难堪。 他更不知这忽然来的是哪路的人物,竟在他猝不及防之下,一招就将他击退了。 俊伟男子抱着极乐老祖,口中连声发问:“心肝儿,你怎么了,受伤了么?” 极乐老祖喘了口气:“那人好厉害的手段,你、你小心!” 南峥雅立在一旁,一袭黑袍是从头罩到脚,丝毫没露在外头。 他周身气流鼓荡,使得袍袖也“噼啪”作响,便给人一种极其危险之感。 见到这两人这般不避讳地亲昵,他稍稍拂了拂兜帽,又将长袖在他面前晃过。 刹那间,南峥雅袖摆过处,就画出了一条惨白色的火线。 那火线立刻膨胀,几乎在刹那间,就化作了汹汹火焰,每一朵都有碗口大小,爆发出强烈的热力。 他便开口:“去。” 就有十余朵火焰猛然冲去,一瞬已然逼近那两人面门。 极乐老祖大惊:“不好!” 说完立刻将他爱侣推开,骤然打出一个钵盂来。 那钵盂中倾出百丈瀑布,生生挡在了两人的面前! “轰!轰轰!” 十余朵白色火焰在瀑布上炸开,眨眼间发出剧烈鸣响。 那瀑布像是遇上了什么可怕之物,被炸了两下,就消失无踪。 而那一个钵盂,也在数度颤抖之后,灵光全失,也爆碎开来。 但是那白色的火焰,却丝毫也没有损伤。 仍然盘踞在半空之中,滴溜溜转动之后,又往那两人处逼迫过去! 极乐老祖连连后退,俊伟男子也察觉那火焰的恐怖。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尸骨魔火!” 极乐老祖声音里也终于有了惊惧:“你是、你是--” 南峥雅轻轻一笑,瞬时立在两人身前。 这时俊伟男子早已将长枪刺出,却被他一把抓住枪尖,顿时惨白火焰攀援而上,让极乐老祖立刻拍出一道真元,把那枪打落。俊伟男子刚刚放手,他那长枪就发出一声哀鸣,被融化得连灰都不剩。 南峥雅再念一声:“去。”他笑道,“我为救人而来,总要先将你们处理了好。” 白色火焰立刻飞回,如同流星飞逝,又似一个个狰狞的骷髅头,要把面前之人全部吞噬。 极乐老祖躲闪不及,一条胳膊已被这火焰点燃,剧烈痛楚不仅焚烧他的肉身,更是连他的元神也一并生出灼烧之痛。 倒是俊伟男子再度被老祖推了一记,没有被火焰挨着。 俊伟男子大急,伸手要去解救。 然而极乐老祖却闪身躲过,口中大叫:“快走!快走!” 俊伟男子哪里肯走?他张口一吐,化出数十口血色飞刀,血腥之气立时弥漫,让人几欲作呕。 南峥雅微微抬头,他兜帽之下便再出现数团红色火焰,如同雨点一般,将众多飞刀焚烧。 极乐老祖见男子不走,竟是反身一扑,双臂大张,要将南峥雅抱住。 “安郎,你快走!快走啊--” 南峥雅被极乐老祖之举惊了惊,却没能躲过老祖这毕生力量的一扑。 老祖双手将他箍得死紧,丹田里剧烈颤动。 他要自爆! 南峥雅如何能让他自爆,立时通身都泛出白色火光,竟是化作了个火人一般。 而这火焰也马上蔓延到老祖全身,让他痛得连声惨嚎,再也不能使出自爆的力气来,而仅余的一些力量,也全凭一股执念,要将南峥雅拖延住。 整个过程不过发生在两三呼吸之间,局面就立时扭转。 方才还嚣张强势的极乐老祖二人,竟在这一刻被人折腾成这般惨状。 那俊伟男子眼见极乐老祖落得如此境地、还在为他拖延,心里不由大恸。 他却知不能浪费爱侣心意,当时忍痛再瞧了老祖一眼,就化作一股黑风,急速逃离而去。 “我一定为你复仇--” 南峥雅冷笑一声,伸出手来,探入那火光之中,把极乐老祖头颅连着元神,都一把捏碎。 之后他再将一朵白色火焰送入老祖腹中,连他的元婴也烧得干干净净了。 从此天上地下再无极乐老祖此人,就算轮回转世,也不可得。 处理了之后,南峥雅看向金氏兄弟。 这一对兄弟在南峥雅出现后,就没了插手的余地,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他二人还未如何反应,战局便已结束,如今与南峥雅对面而立,心里都生出一种恐惧。 南峥雅轻声道:“我与故友叙旧,你们还不走?” 金氏兄弟对视一眼,正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也见到徐子青那般痛苦,叹了口气,只遥遥对道一句“有缘再见”,就腾身而起,遁光而离。 这个黑袍人太可怕,他们着实不敢不遵从…… 徐子青自也听到了金氏兄弟的话,他抬起眼,勉强笑了笑,手掌却半点不肯离开师兄的丹田。 “今日之情,谨记在心……就此别过。”而后他又看向来到他前方的黑袍人,声音更是微弱,“南峥兄,多谢你。” 南峥雅也不废话,他抓住云冽手腕,就在探查。 徐子青心里生出极细弱的希望,看向南峥雅时,眼里也有一分希冀。 南峥雅干脆道:“金丹已毁,元神伤损极重,多半活不成了。” 徐子青如遭雷击,神情已然有些麻木。 南峥雅见他这心如死灰的模样,不由嗤道:“哭丧着脸做什么?虽是活不成,却还未死透,你倒先丧气了!” 徐子青一惊,立刻抬头:“师兄还有救?” 南峥雅此时也不跟他兜圈子,就直说道:“那老怪下手忒狠,云真人生机断绝□,若非积累雄浑,理应已然丧命了。不过他此番受创太重,元神已不能支撑肉身,若要还你一个完好的师兄,还得要他元神入世一回。” 徐子青深深地呼吸,终于冷静下来:“要师兄以元神投生么?” 南峥雅点头:“不错。只要他投生母体之内,成型时便有先天之气,可修补元神之创。之后待他走过人世一遭,元神自然可以补足,而后再将本体吸收,就可省却不少重修的工夫。” 修行之人只要元神尚在,便不算彻底消亡,只是元神脆弱,若无灵物附着,往往不能在白日里遁行。故而不论是元神夺舍还是转世重修,总要有一大能护持,方可成功。尤其是投生之法,非元婴以上的老祖不能施术,十分麻烦。除非修士已然结婴,元神一分为二,一半融入元婴,一半仍在紫府,这时元神附着元婴之上,夺取一具肉身便并不困难。 如今云冽不过金丹修士,元神自然也要有元婴老祖施法才能入那投生之道。 南峥雅之意,便是要云冽走这一趟,待回来时,他肉身尚在,与他本是一体,就只消用投生之体吸收前世之体,便可以很快恢复到从前的修为了。 徐子青也明白南峥雅言下之意,听他解释一遍后,心里也渐渐安稳下来。 只是投生罢了,只要师兄还在,便已足够。 南峥雅看他神色略有好转,才将余下的话说了出来:“如今你便要做一个决定。” 徐子青抬头:“什么?” 南峥雅道:“或是你将云冽带回宗门,求门内长老出手施术。或是……由我施术。” 徐子青毫不迟疑:“便请南峥兄相助!” 南峥雅倒是怔了怔:“这倒奇怪,为何不回宗门?” 徐子青垂下眼:“就算是同门之人,也未必有南峥兄来得可信。” 南峥雅闻言,也是轻叹:“既然如此,便依你所言。” 徐子青抱紧云冽尸身,眼里闪过一丝悲意。 极乐老祖虽死,极乐峰尚在,他那逃离的爱侣,亦是虎视眈眈。 就算以师兄身份能得宗主相助,毕竟师兄有一世轮回,又怎么知道不会生出变故? 他虽明知自己思虑太过,却宁可亲自守着师兄,也不愿将师兄交予他人之手了。 然后,徐子青缓缓说道:“南峥兄……劳烦你了。” 321 321、 ... 渠山镇,云家庄。 午后的日头格外炽烈,打在人的身上好像焚烧一样地疼。 在练武场上,却有几十个少年苦练。 他们赤着上身,皮肤呈现出一种古铜色,而他们肌肉虬结,能看出里面蕴含着充沛的力量。 “嗬!嗬!嗬!” 这些少年扎着马步,握紧拳头,拳拳都要打出劲风。 有几个魁梧的少年更加厉害,他们打出的拳风上似乎还发出了隐约的轰鸣。 少年们的汗水也是炽热的,但他们的神情却都异常坚毅。 每一个拳头,都刚猛无比,每一个人,都在不断地努力。 这时候,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挎着篮子走来,她的皮肤很细腻,身材也很娇小,但是手里的篮子却足足有水缸那么大。 她却好像没有感受到一样,笑意盈盈地将它放在了地上:“吃饭啦!” 少年们顿时轰动起来,他们都将拳劲一收,流着汗跑过来:“小玉,今天是什么菜色?” 少女笑道:“是程大叔亲手做的,你们有口福了!” 很快篮子里的饭食被分了开,只留下一份孤零零地摆在里面。 少女看了看,眉头皱起来:“天恒又没来吗?” 少年们大口吃饭,有人就回道:“来了,但还是练不出劲力,不到一个时辰就离开了。” 少女叹口气:“可能又去后山了,我去找他。” 少年们答应着,任她离去。 少女名叫云天玉,是云家庄这一代出名的美人儿,把庄里女子的功法练到了后天五重,是嫡系了不起的天之骄女。 但她性情温柔,每天练武过后,就会亲自来给练武的子弟们送饭,在庄里人缘极好。 而她现在要去找的,是他的亲生弟弟,叫做云天恒。 云天恒今年九岁,和其他嫡系子弟一样,都练的是祖上传下来的《风雷诀》,此诀至刚至阳,只有男子能够习练,而在习练时也非常痛苦,要忍人所不能忍。但一旦练成,就能力挫同等境界的高手,是一种相当厉害的功法。当练到极致的时候,甚至可以通过这种功法成为先天高手,可见它的珍贵。 所有的嫡系子弟都在六岁时开始练武,往往两年内可以炼肉的境界,在这个境界时,就能够在经脉里生成劲力,为将来进一步的磨练打下根基。 云天恒作为“天”字辈的嫡系子弟,一样跟着练武,但不知为什么,和他同代的子弟全都生成了劲力,却只有他,无论怎么吃苦,都完全没有感觉。久而久之,他就渐渐有些逃避了。 其他子弟都很同情,就连教导的武师傅,也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云天玉见云天恒再次躲避了,无奈之下,就将最后一份饭食拿起,到后山他经常去的溪边找他。 可这一次,她却扑了个空。 家主云镇海院外,有个六尺余长的男童弯着腰,越过阴影一路小跑,就在一个拐角处停下。 然后他猛然弯腰,再纵身一跃,已经攀上了墙头。 男童所在的地方,正能见到院中一处屋子的窗口,他就安静地藏在后方大树的绿荫里,一动不动地盯着那窗口看了许久。 大约过了有半个时辰,他瞅着快要到其他人用饭的时候了,就赶紧跳下来,再又沿着一些僻静的路径,来到了山庄外,两座高山夹着的小山谷。 这男童就是云天恒,他看着前方弥漫的白雾,暗暗吸了口气。 迷雾谷的迷雾,是在十年前的某一天出现的。 在此之前,这里还是云家庄的孩童们时常游玩的地方,但从这白雾出现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进入小山谷中。 曾经也有一些高手前来窥探,但都是一无所获,如果是强行要突破的,都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久而久之,就再也没人敢进来了。 这迷雾谷,也成了一个禁地。 云天恒迟疑了一会儿,他的眼神很矛盾。 那里似乎有隐藏很深的自卑,也有隐晦的挣扎与期盼。 良久,他掐住手指,快步跑进了迷雾中。 云天恒刚跑出两三丈,就感觉到腰间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他心里一松,记得昨天也是如此,他越是挣扎,那东西缠得越紧,但最终总是无事的。 于是就不动了,任凭那东西飞快移动。 耳边一阵“嗖嗖”风声后,云天恒被放下来。 他稳稳当当地站立着,迟疑地开口:“前辈……前辈?” 这时候,前方就传来一个很柔和的嗓音:“天恒,你来了。” 云天恒立刻恭敬说道:“是的,前辈。”他一顿,“我带来了前辈想要的消息。” 下一刻,他就看到前方一亮。 刚才包裹住他的迷雾全都散去了,留下来的,是一条清晰的道路。 而道路的尽头,就是一间竹屋。 云天恒推开竹屋的门,正当面的榻上,就盘膝坐着一个身着青衫的人影。 那是个相貌俊雅的青年,神情温和地看过来。 青年微微笑了笑:“坐罢。” 云天恒有些拘谨地坐下:“前辈昨日要我去找的人,我找到了。” 青年神色微动:“哦?” 云天恒就说道:“和我同年出生、月份相近的男童一共有七人,其中六个都跟普通的云家庄人一样,没什么特别,只有我大伯的长子云天罡比较特殊。” 青年侧过头,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云天恒心里的紧张稍微消去了些,就继续说道:“天罡堂兄出生时身体就很羸弱,受不得风,大伯特别招揽了名医为他调养,渐渐地才稍微好了些。但即使这样,天罡堂兄也无法跟我们一样学习《风雷诀》,而且也极少出现在外面。”他想了想,又说,“就算是我,一年里也只能在家宴时见到他一次,只知道天罡堂兄生得非常白,跟我们都不同,性情也冷冷淡淡的。大家都说,这是因为堂兄他不能习武,所以才会这样。” 青年听完,终于点了点头:“那么,应该是他没错了。” 云天恒闭嘴,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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