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立断,说道:“将如何制作符箓的古籍中最全面的挑来。” 万成苛一喜,随即有两分试探:“此处古籍不少,不过价位也很不菲。”他一顿,“譬如《符纹通法》,其中收录了当今世上的九成符纹规则,需得有五十万功劳点,才能换取。另外还有数本种类不全但有分类的,如《雷符万法》《火符通法》《五行符纹》……这些要便宜一些,每本三万功劳点就可换来。不知前辈想要哪些?” 徐子青听到,不由咋舌。 他早先以为自个赚得二十多万功劳点就算小有财富,如今听这万成苛一说,才知宗门内的好东西,普通修士是倾家荡产也难以取得。 既然来学符箓之道,他想要的自然是最为通全的古籍,现下看来,只怕师兄是早知他之耗费,才赠送了那许多魔晶与他。 心里暗暗叹息,徐子青说道:“无需多问,只将最齐全的拿来就是。” 见徐子青听了报价仍是如此说,万成苛是大喜过望。 看来这位修士不止是脾性好,身家也是极厚实的,若是能攀上此人,日后还怕没得生意做? 立时越发热情,万成苛很快说道:“请前辈稍待。”言罢立时向外跑去。 这等大生意,还要去外头请示管事才可。 万成苛出去了,徐子青就继续在柜子前头观察。 他此时虽不能看清灵纹上细致之处,不过每一张灵符上有多少灵位,倒是能瞧得清清楚楚。 眼前这一个大柜子中,所放置的灵符多半都只有三到五条灵纹,上头的灵光虽好,但显然品级不高。 约莫都是下品灵符罢。 徐子青看了一阵,又往前头走了数步,绕过其余在挑选符箓之人,再看了几个旁的大柜子。 果然越往里走,灵符上的灵纹越多,而后又越过几处,柜中的灵符上,灵纹的光芒也更加耀目,品阶也更高了。 只是待柜子看完后,再去看一些箱笼、匣子,就发现不止是神识不能透入,就算这般去看,也有雾里看花之感。 这般看了许久,那万成苛久久不曾归来,就让徐子青觉得有些不对了。 不过是去拿几本古籍,哪里要这许多功夫?便是有意献殷勤、精挑细选,这也有些过了。 徐子青目光微沉,抬步就往外走。 他总要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好。 从这大殿里而出,徐子青径直往前殿走去。 才走到那口子前,突然就听到那里有争执之声,霎时脚步微微一顿。 他听出来,有万成苛的声音。 只听那万成苛说道:“凡事讲究一个先来后到,现下有主顾要这本《符纹通法》,乃是一笔极大的生意,你怎能因私废公?” 另一人声音徐子青并不熟悉,语速极快:“如何是我因私废公,做生意原本就要信守承诺,骆前辈早先就与我说过,他因着功劳点不够,要凑上几日。待凑到了,便来将这本通法带走。如今岂能人横插一手?” 万成苛又道:“这也不过是口头约定,既不曾交纳定金,也不曾说清具体的时日,更不曾签下契书,怎能当真?若是那骆前辈时时不来,莫非还要一直等下去么?而我如今招待的这一位前辈不计资费,显然是能现过手的交易,自要以他为先,才是我等经营之道。”说罢他一声冷哼,“我看你是不愿将这笔生意记在我的头上,也是,五十万功劳点中抽去一分,也有五千功劳,如此多的抽成,你自然是想要自个得去。” 那另一人有些语塞,万成苛显然说中了他的心事。 《符纹通法》一本需得五十万功劳点,乃是极大的一笔财富,寻常人极少能拿得出来。而哪怕是精研符纹之人,往往多半也只会择与自身属性相合的符纹研究,且如此通法这般贵重,自是极少有人问津。 现下也不知是因着什么,居然一月之内有两人想要拿去,只是有不同两人都想抽成这笔生意,便生出了矛盾来。 那与万成苛争执之人不肯放弃,立时又道:“你也知骆前辈何等惊采绝艳,他一身制符之术非同小可,若是他得了通法,对我们天工阁也有好感,日后要与他攀扯关系,就容易得多。可要是将他得罪了……待日后骆前辈技艺大成,与我等过不去,到时候你可莫要后悔!” 万成苛噎住,旋即梗着脖子说道:“你又安知我招待的这一位前辈能够招惹?他如此年纪就有如此多的功劳点,身后岂会没有靠山!” 两人这般争论,互不相让,很快就都是脸红脖子粗了。 徐子青微微皱眉,到底是听不下去,就走出几步,说道:“万成苛,怎么还未挑完么?” 147 这道嗓音清润好听,可原在争论的两人却霎时噤声了。 万成苛听出来,这正是本应在里头等候的那位前辈,立刻就有些惊慌。 他之前为了讨好于他,那般主动争取,可此刻才发觉竟因着与人争执而回去晚了、使那前辈寻来,怎能不手足无措?他心中暗暗后悔,哪怕是方才使出些强硬的手段呢,也比现在强些。只怕这回讨好不成,反而要被问罪了! 心惊之下,万成苛很快地平静了情绪,堆起了满脸的笑容迎上去:“前辈怎么过来了?我正要将通法送去,谁知竟慢了一步,还望前辈莫要怪罪。” 徐子青朝他点了点头,看向另一人。 那是个身材略胖的青年,面颊圆润,一双眯缝眼,看着有些市侩。 他见到徐子青来,一瞬也明白了他的身份,虽然还有不甘,却也只能低声开口:“晚辈应鹏,见过前辈。” 徐子青很清楚他们两个争执的缘由,但不去计较。他如今只晓得这本通法另有旁人想要,可他自个却也不能放手。 需知符箓之道所涉广博,往往不能以神识刻录,非得书写不可。而若是一名符箓师不了解之符纹,也不能将其完整写下。故而那本《符纹通法》所著者定是一名通晓这些符纹的大家,修为只怕更不知到了什么地步,其所遗留下来的符纹也必然是他手迹,就是无比珍贵了。 而且既是手迹,其中定然也能泄露出一丝那位符箓大家对于符箓之道的理解,能得到这本通法,在理解符箓之道时,也能事半功倍。也才会要那般多的功劳点换取。 徐子青便不多说,只看向万成苛,问道:“通法可拿来了?” 万成苛面带笑容:“前辈且放心,晚辈已对管事说定,只消前辈随晚辈去管事那里划个账,管事就将通法双手奉上。”他说到此处,仍怕徐子青多心,更加细心解释,“通法太过贵重,以晚辈的身份不能将其过手,才不曾这般拿来,还请前辈千万见谅。” 徐子青暗暗一叹,心道,想来也是如此。这万成苛不过是个在天工阁做事的仆役,那等珍贵的通法,若是轻易就被拿来拿去,也未免太过儿戏了些。 想毕,就说道:“既然如此,你且引我去见管事就是。” 万成苛喜滋滋带徐子青离去,而那应鹏无奈,只能悻悻看一眼万成苛,就扫兴而去了。这笔生意,他是注定插不上手了。 余下之事便很顺利,徐子青很快划出了五十万功劳点,换来了那一本《符纹通法》,是小心翼翼地装进了储物戒中,唯恐有半点失误。而后他为研究基本灵纹,将下品灵符要了两百张,中品灵符五十张,上品灵符十张,总共又花费了数万功劳点,喜得万成苛眉开眼笑,简直将他当做了活祖宗一般伺候着。 末了徐子青要离去,万成苛更是依依不舍,只盼着徐子青再来上个十七八回,好让他再多多赚上几笔。 徐子青离开之后,就直接回到小戮峰。 此山山前并无护山大阵,唯有一道关卡,便是云冽布下的剑意。 不过徐子青在进入之时,并未被剑意攻击。 有五月不曾回来,徐子青一路上行,一路四处观看,心中便陡然生出许多熟悉之感。 这小戮峰下半部仍是光秃秃一片,但自打山腰往上,就是一片碧茵,绿意融融。那每一株草木皆是他亲手种下,每一寸绿土均为他细心栽培。 而山顶之上有无尽冰冷杀意,将整座峰顶笼罩,现出成片的杀念白霜,凝成冰花丛丛,既是美丽,又是凛冽。 不多时,就走到了山顶之下,那一处洞穴前。 此为云冽亲自开辟的洞府,却是徐子青的居所。 才要走过去,忽然间,一道劲风扑面而来。 天地飞沙,乱石翻滚,这阵仗着实是大了些。 徐子青猝不及防,但因着那风中气息太过熟稔,就不曾躲闪。 结果恰被扑了个正着,一刹那就往后方倒了下去。 这时他身下碧草茸茸,身上却给个重物压住,一颗鹰头不断在他侧脸磨蹭,正是数月不见的重华。 徐子青给它压得有些喘不上气,又被它蹭得有些发痒,面上带笑,心中却颇觉暖意。当即便轻摸它后脑,笑道:“重华,你可是又重了?” 那鹰似是撒娇般低低嗥了几声,才翅膀一拍,跳到一旁侧脸看他。 徐子青屈起手臂,半支身子,也将重华看了个清清楚楚。 多日不见,重华果真身子又大了数圈,如今它身子足有半丈长,双翼打开后,又有一丈,比起从前可真是雄壮多了。 那一身翎羽越发顺滑,黑色的如墨汁一般浓郁,金色的则如碎金一般闪耀,真真是夺人眼目,也显得很是华贵起来。 徐子青许久不见重华,也有几分想念,如今看它不止是身形更为强壮,而且妖力也格外浑厚,就生出喜悦之情来,站起身走过去,一把揽住重华头颈。 重华一双鹰目中也满是欢喜,若是炼化了横骨,恐怕现在就要欢言笑语。可惜横骨炼化极难,它却只能拍拍翅膀嚎叫几声,来欢迎自家主人的归来了。 一人一鹰这般亲昵着,突然间,山顶走下一个人来。 那人穿一身灰扑扑的衫子,身量不高,却将脊背挺直得如同一柄长枪一般,看着有些孤僻冷漠。 他才走下几步,见到徐子青与重华嬉闹,就是微微一怔,随即他很快走来,躬身行礼:“见过徐仙长。” 徐子青朝他一笑:“严霜,许久不见,你将重华照顾得不错。”他又揉一把重华的头顶,柔声说,“重华,你可有欺负严霜?” 重华虽不能口吐人言,但已能听懂人语,自然是连连摇头,低嗥不止。 严霜则恭敬道:“此乃小奴分内之事,不敢当仙长称赞。” 徐子青看一眼严霜,此时方才发觉,他眼中难得现出真切喜意,不由有些好奇:“严霜,你可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他心中猜想,既然严霜是从峰顶下来,想必是师兄给了他什么好处,才让他这般情绪外泄。 严霜虽然素来内敛,不过如今的岁数在灵禽中到底也不算大,且刚化形不久,故而此时倒显出了一丝少年模样:“主人允小奴每日去峰顶观摩剑术,故而小奴十分欢喜。” 徐子青了然:“那便要恭喜你了,日后可要更加努力才好。” 严霜正色答道:“小奴明白!” 身为一头灵禽,不仅能够化人,还能如此贴近观看这般强大的剑修练剑,此乃机缘,可遇而不可求。若是为此,即便为奴又何妨! 徐子青很是欣赏严霜的执着,他再看一眼重华,向它一招手。 重华这回却既没有抓他的双肩,也没有落在他的肩头,而是翻转身子,矮身伏趴在地面上。 徐子青一顿,旋即笑问:“重华能载动我了么?” 重华连连点头,鹰目里尽是雀跃。 徐子青目光柔和,顺它的心思,径直跳到了它的脊背上去。 以重华如今的体态,与那些已然长成的飞禽自不能比,可它的背脊却已然很是宽阔,载动一个谦谦少年徐子青,倒也不算困难。 待徐子青盘膝而坐,重华便振翅而起,霎时间就化作了空中的一个黑点。 徐子青也并非头回乘坐飞禽,可此时的感觉与以往却大大不同。 他双腿之下贴着重华温热的背部,甚至仿佛能感受到重华皮肉下方的血液汩汩流动。而重华为他兽宠,与他心灵相通,在天空飞行时,竟然让他也仿佛产生了一种与重华血脉相连的感觉。 徐子青能察觉到,当他心意所指方向,重华立时就能与他配合,不论何时,不论要去何处,从无错处。 重华在空中飞得极快,甚至带了些炫耀,好似与流风融合在一起,连风吹拂身体表面的细微之处都清晰可辨。 在这个时候,徐子青感觉自己似乎与重华化为一体,重华之感应即为他之感应,重华每一分肌理运动时,也仿佛是他在自由飞行…… 一人一鹰几乎在空中窜得疯了,无比畅快地盘旋了许久。 终于,重华飞得有些腻了,徐子青也就回过神来。 此时他心念一动,重华便即附身,直往那峰顶而去。 小戮峰峰顶。 四处都弥漫着绝强的杀戮气息,蕴含着一种极强烈的无情之意,无数杀念凝结成冰霜之花,点缀在光秃秃的山壁上,就将其装饰得如同冰天雪地一般。 数道深幽的剑痕纵横交错,将峰顶切割得七零八落,而这些剑痕又并非是随意为之,而仿佛在其中蕴含了某种深刻的道理。 无比凌厉,无比坚定,无比强悍…… 一身素衣的冷峻男子端坐于这无数剑痕之间,双目中神光深邃。 有一柄漆黑的长剑在眼中深处若隐若现,带着一种似有若无却又绝对不能忽视的强烈危险感。 他在淬炼剑意,时时刻刻都在打磨自己的剑心。 而后骤然间,天边传来的破空声响打乱了他这如有如冰封一般的意境。 男子抬起头,便见到一只威武雄鹰急速而来,双翅若垂天之云,乌压压地覆盖下来。在那只雄鹰的脊背,青色锦衣的少年面带和煦笑意,悄然坠落。 “云师兄,我回来了!”那少年唤道。 云冽抬起头,微微颔首。 148 寂冷的峰顶,一道金色的剑芒倏然穿破长空,“嗖”一声打往正西方向。 与此同时,一张黄色的符箓骤然打去,很快追上那剑芒,与其相撞,化作一团赤色的火光。 “轰——” 剧烈的炸响后,剑芒被打碎,而那团火光也立时消散。 紧接着,又一道剑芒打向东南方向,同样有一张黄符贴去,此时却是爆出紫色电光,眨眼间把剑芒击成飞烟。 之后两道剑芒往东,有两团水柱冲去;五道剑芒往北,有五缕锐金之气碰撞! 来来往往之间,无数符箓炸开,将整个峰顶渲染出成片的硝烟。而那些剑芒也是错落交织,其方向不定,轨迹不定,速度也是不定,着实让人心惊胆寒。 如此过了有半个时辰,空中才不再窜出剑芒,那些符箓也不再打出了。 此时峰顶越发安静,却能听到一人轻轻的喘息声。 有一个青衣少年,手指间还拈着一张黄符,正无力地扶着膝盖,汗如雨下。 “若要以符箓对敌,果然是消耗甚巨……”不多时,他就擦了把汗,抬头看向右侧,“云师兄,我方才做得可有不妥之处?” 原来就在右面那相距近丈之处,正有一个白衣男子端坐在一块山岩之上。他周身剑气缭绕,指尖金光隐隐,便是之前打出剑芒之人。 他闻得少年此问,微微颔首:“你不过练了两日,能追上我两分力的剑芒,也算不错。” 这两人,便是一同修炼的徐子青与云冽师兄弟了。 徐子青听到云冽此言,有些失望:“才两分力么……” 虽说他不求现在就能追上师兄,可连师兄压制了力量之后打出的剑芒都只能应对两分的那种,就难免让他有些沮丧了。 不过转念他又振作起来,师兄素来严格,既然他说做得还算不错,那定然也不是太差的。想想他也的确习练时间不长,待更加熟习之后,应当有所改善。 徐子青这般想了,心中大定。 当下他盘膝行功,将真元补满,而后手掌一抹,面前就出现了一本古籍。 这本古籍通体黝黑,像是由一种极古老的树木制成,显得相当古拙。同时它又似乎是一种金属之物,看起来沉甸甸的,触之有金鸣之声。 正是他新得到的《符纹通法》。 掠过前面的普通符箓篇,徐子青径直翻到了后面的灵符篇。此篇中的符箓也无疑是种类最多的。 他的视线就落在了五行符上,也是他之前拿出与师兄云冽对战的符箓之一,为下品灵符,每一张上都有五条符纹。这五条符文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法,虽说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术法,可一旦连连祭出数张,就可以在这几种法门之间随意转换,灵活机变。 然后他又看向天雷符,这一张却是中品灵符,能打出一道雷电。雷光过处,就如天雷击打一般,变成焦土,威力极大。另外还有一张暴火符,同为中品灵符,能爆发出巨大的火柱,火性极是旺盛,被它沾上后不易熄灭。 这三种灵符便是徐子青目前已然正在掌握习练的,也是他首先精心挑选而出的。都有不错的威力,能弥补他功法过于平和的缺陷。 而且所谓的符箓之道,最为方便之处就在于它其中大部分都不计较属性之别。不论修习的是什么功法,只要按照规则掐诀祭出,消耗部分真元,就可以释放出因规则而挤压在符箓中的力量。 徐子青这几天便也是在练习掐诀的手势,以及分辨这几种符箓规则。 目前已然有了小成,不过若是要在宗门大比中显出能力,恐怕区区三种灵符是不够用的。 因此,他又开始向下逡巡,寻找适合的灵符,并且在识海中不断模拟出他所见到的灵符与他四季剑法配合起来会产生的能量。 云冽在旁闭目磨剑,并不给徐子青以意见。 他如今已达到了随时随地都能入定淬炼剑意的地步,只要沉心下来,剑意与他便不分彼此,互相印证,互有增益。 不多时,原只有两人的峰顶突兀地传来了另一股气息。 霎时间,徐子青回过神,云冽睁眼,两人一齐看向来人方向。 那处正有个身穿灰衣的少年恭敬站立,一副不敢造次的姿态。 徐子青知道,这少年素来谨慎,早先观摩了师兄练剑之后,就自觉离去了,不来打扰他们师兄弟两个修炼,如今若非当真有事,也不会未经传唤便贸然上来。 他就主动开口:“严霜,可有什么事么?” 严霜做小戮峰的仆役已久,已然很是了解此峰主人的寡言,便知道寻常时候这位主人的师弟出言,也能代表主人的意思。 于是立刻回报:“禀徐仙长,山下有人想要求见峰主。” 徐子青有些讶异:“有人要求见师兄?”他就看向云冽,既然是要见师兄的,他自然不能自己拿主意了。 云冽扫一眼严霜:“何人?” 严霜恭声说道:“那位前辈自报名姓,叫做骆尧。来到此地是为拜访徐仙长。” 这回徐子青越发惊讶起来:“求见师兄,拜访的人却是我?” 严霜垂头:“正是。” 徐子青不由看向云冽:“师兄,我并不识得此人。” 云冽道:“叫他到峰顶来见。” 严霜应言:“是。”说罢便转身而去。 徐子青仍在记忆中搜寻,但始终不曾寻到此人。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呼一声:“说不得是他?”而后抬起头,对云冽说道,“云师兄,我在天工阁换取这一本《符箓通法》时,招待我的那一个仆役与另一仆役有所争执,似乎便提及了一位骆姓道友亦很想要这本通法,或者就是此人?” 云冽说道:“一见便知。” 徐子青闻言,就也不再多想,笑了笑:“我知道了。” 约莫等了半柱香工夫,隐隐约约就有陌生的气息传来。 很快,一道人影就出现在了峰顶前,逐渐走来。 徐子青对这位骆姓修士也有些好奇,他就看向那处,静待其人现身。 将人带到后,严霜很快离去。 那骆尧则站立当处,与徐子青遥遥相望,扬声道:“弟子居骆尧,求见小戮峰峰主与徐子青徐道友!” 他声音极是明亮,有如雏凤清音,悠扬悦耳。 都说相由心生,其实一人性情如何,自打这声音里头,也能窥一两分。 徐子青还未看清骆尧相貌,先闻其声,已是心里多了几分好感。 云冽不曾言语,显是将此事交予了徐子青来处置。 徐子青便也抬高声量:“骆道友请过来一叙。” 他的声音柔和,便是高声说话,也不会使人生出烦躁之感,平日里与人叙话时,更是让人如沐春风,感觉十分亲近。 那边骆尧听到徐子青的嗓音,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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