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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总算等到程知阙出来,付迦宜问:“你爸爸和她……是不是对我有些意见?” 程知阙说:“别放在心上。他们不是对你有意见,是对我有意见。” “好应对吗?” “已经解决了。” 沈照清到底不是真反对,毕竟付家门楣不低,只是不满他先斩后奏,即便父子关系闹得再僵,婚姻大事总得有个提前知情权。 抛开柳言秋的私心,这问题自然好解决。 付迦宜分析出所以然,感慨说:“我第一次庆幸自己家境不差,起码能和你匹配得上,让你少点压力。” 程知阙站在雕梁画栋的格子窗前,指间夹带一支烟,把玩着打火机,迟迟没点燃,“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受委屈。” 付迦宜多少能感觉出他因为刚刚那一遭心情偏差,出声安慰:“我不会觉得自己刚刚是在受委屈。就算你真解决不了极个别人出的难题也无所谓,他们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顶多逢年过节打个照面。无论怎么样,我都会跟你在一起。” 程知阙环着她的腰肢,笑起来:“怎么反倒安慰起我来了?” “不想你被任何人和事影响到。”付迦宜凑到他面前,放软声线,“程先生,我好像一直没跟你说过,你笑的样子还挺好看的——当然,不笑也很好看。” “不用说,我都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每次你看我,都像要把我吃了。” 付迦宜嗔着看他,“哪有,你别胡说,” 厢房光影充足,半透明的线条直直映在木质地板上。 空气中有股沉旧的木质调,让付迦宜恍惚想起小时候,在爷爷珍藏的影集里看过他和沈仲云一张合照,黑白胶底,成像质感模糊,用钢笔字迹标识了年份。 时移世易,他们的后代巧妙地结合为一体。 也是一种莫大的缘分。 正出着神,听见程知阙喊她:“迦迦。” “嗯?” “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第67章 第 67 章 中秋节一过, 一桩爆炸性新闻从天而降——叶禧闪婚了。 和关旸去民政局第二天,叶禧把红通通的结婚证摆到付迦宜和沈铭玉面前,含笑宣布这则好消息:“祝福我吧——姐妹儿如今也是有证一员了。” 连一向听惯了劲爆消息的沈铭玉都是一愣, “你这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想不开, 打算结婚了?” 叶禧说:“没有想不开,虽然节奏是快了点, 不过也经过了深思熟虑。” 沈铭玉睁大眼睛,就差以为她这两天酗过酒了,“你确定?” 叶禧无奈笑了笑, 打保票:“我清醒得很, 真的。” 一直没作声的付迦宜说:“禧禧,你真想好了吗?或者说,你对关旸这个人真的足够了解吗?” 叶禧说:“领证之前我们开诚布公谈过一次, 能聊的都聊的, 也算是知根知底吧。” 关旸跟她年纪相仿,性格不错,见多识广, 很懂得哄女孩子开心。 他们在飞机上初遇那天,他从国外留学回来,进到他妈妈的公司入职,从基层做起。没过多久,她面试通过, 入职了这家广告公司。 关旸原本在其他部门就职, 上下班无意瞧见过她,便直接空降到了她所在的部门。 两人朝夕相处, 共同经历过挺多事,一来二去也就慢慢熟悉起来。 关旸喜欢她, 对她关心备至,叶禧自始至终都能感应得到,却一直没回应。 她实在不确定,以自己这种支离破碎的心态还能不能重新爱上一个人。 除夕前的情人节,关旸跟她表白了,说要追她,毫无悬念遭到拒绝,偏他这人喜欢迎难而上,铆足了攻势,比之前还要热络。 除夕当晚,给付迎昌拨完电话,那一刻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叶禧想,就这样吧。 付迎昌叫她好好生活,她照做就是。 追来追去,断断续续过了小半年,她和关旸顺理成章走到一起,不痛不痒试了两个多月。 有天下班,关旸送她回去,随口抱怨他妈妈一直在催婚。 沉默片刻,叶禧突然对他说:关旸,不如我们结婚吧。 一辈子不长不短,不如跳过热恋期,互相做个伴。 叶禧不确定他会不会答应——他对她是喜欢,但谈不上到爱的程度,无非觉得她有趣,相处起来还算合拍。但关旸还是答应了。 他被催烦了,确实需要这么一个人出现,去堵他妈妈的嘴。 彻夜聊完,约法三章,等到天蒙蒙亮,叶禧回去拿户口本,和他直奔民政局。 领证的过程很快,也很平淡,平淡到掏出手机拍了张照,却不太想发朋友圈公布这消息。 盖棺定论,从此以后真就这样了。 正式开始筹备婚礼前,沈铭玉要为她组织一场单身派对,庆祝她步入婚姻殿堂。 可能心态已经老了,叶禧如今不怎么喜欢热闹,提议说,别邀请别人了,就我们三个吧。 她们在付迦宜那套房子里度过了一整个单身夜。 叶禧止不住地往嘴里灌酒,明明酒量一般,可无论喝多少都没有醉的迹象,意识再清醒不过。 后半夜,沈铭玉第一个受不住,跑到洗手间催吐去了。 阳台上,叶禧捧着酒杯抬头望天,自言自语道:“现在快四点了……巴黎那边也就是晚上十点。” 付迦宜笑了笑,顺势往下说:“那个人自律得可怕,估计已经睡了。” “是啊,不过……我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一般都会晚睡两三个小时。”叶禧由急到缓地说,“他总是不让我熬夜,可又说不过我,到头来只能陪我一起熬。” 付迦宜没说话,嘴里突然有点发苦。 叶禧自顾自说:“小宜,你知道我为什么想离开他吗?” 因为不确定他爱不爱。 叶禧大三那年和付迎昌发生关系,在这之前,她没见他摘掉过无名指那枚婚戒。 付迎昌和周依宁离婚多年,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戴着这东西。有次叶禧实在受不了了,趁醉酒,大着胆子问他是不是对前妻念念不忘,如果是的话,那她算什么。 付迎昌当时什么都没说。 这件事看似过去,实际是个埋藏了好几年的导火索,直到现在依旧无解。 付迦宜听她大致概括完,默然了一会,说:“都过去了。” 叶禧苦笑一下,问道:“你说他会来我婚礼的现场吗?” 付迦宜如实回答:“我不知道,也不确定。” “算了,不纠结这个了。”叶禧抬手,跟她碰杯,发泄似的大喊,“干杯——” 敬明天也敬过往,敬情深不寿,也敬万物澄清。 - 叶禧的婚礼定在了立冬那天,降雪天气,国际线的航班延迟,晚点了足足六个小时。 知道付迎昌今天会过来,付迦宜原本想去接机,奈何承了伴娘的差事,一时走不开。 程知阙叫她别急,说已经派司机去机场候着了,等人到了会及时联系。 酒店后台的休息室,叶禧刚上完妆,明眸皓齿,安静坐在那候场。 付迦宜推门进来,把手捧花递给她,“紧张吗?” 叶禧笑着摇摇头,“不紧张,反正外面基本都是关旸的亲朋好友,没什么人认识我。” 付迦宜握住她埋在纱裙底下的手,分明是冰凉的。 叶禧顿了下,问:“他来了吗?” 付迦宜说:“飞机没落地呢,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到这边。” 叶禧浅浅呼出一口气,“我其实没想到他会来,毕竟像他那样的身份,回国真的很不方便。” 付迦宜忽问:“后悔吗?” “……不后悔的。”叶禧声音轻到不能再轻,“小宜,对我们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好聚好散并非世间常态,不过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刻意为之。 陪叶禧待了会,付迦宜出去了,跟工作人员最后确认一遍流程。 从婚礼开场到结束不到一个小时,她全程观礼,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最好的朋友出嫁。 所有阴晴圆缺的遗憾从这一刻成为过去式。 忙完手头的事,付迦宜去找程知阙。 礼服太贴身,不得不空腹穿,从昨晚到现在几乎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已经饿得饥肠辘辘。 程知阙单独给她备出几样吃食,不顾席间迎来送往,慢条斯理地喂她吃东西。 付迦宜咽下食物,打听道:“对了,我大哥是不是马上到了?” 程知阙“嗯”了声,给她倒杯温水,“二十分钟以内吧。” 付迦宜叹息说:“虽然这样做不太厚道,但我在想,要不要支开关旸,让他们单独见一面。” “旁人没必要插手。只要其中一方想见,无论如何都能见到。” “……也是。” 付迦宜一边吃东西,一边往不远处看。 叶禧挽着关旸的胳膊在长辈桌前敬酒,脱掉累赘的婚纱,换了身红丝绒旗袍,朱钗盘发,一颦一笑分明艳丽,叫人瞧不出一点端倪。 付迦宜偏头看向别人的幸福,没注意到程知阙注视她的眼神,沉溺了深不见底的包容。 从敬第一杯酒开始,付迎昌就到场了。 他没过去,寻个角落坐下,目光落在叶禧身上,始终没移开。 直到她和新婚丈夫端酒杯绕去另一桌,付迎昌站起身,在秘书的陪同下离开了,临走前往签到处放了张卡,是她回国那日还回来的那张。 礼金如数送到,她实在不必知道他什么时候来过。 这么多年来,付迎昌对周依宁始终有一种守护性的习惯,但对叶禧谈不上不爱。 他可以贪恋她的鲜活和年轻,却不能自私地把人拴在身边一辈子。 18年年底,叶禧完婚,快节奏地完成了终生大事之一。 离开了他,她依旧鲜活年轻,华胥一梦,值得拥有更鲜明的人生。 - 参加完婚礼,程知阙第二天要出差。 当天晚上,付迦宜被他折腾到深夜,人还没走便开始用这种方式一解相思苦。 折腾到最后,她连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被闹钟惊醒时,天已经透亮,程知阙早就走了,身旁的枕头发凉。 付迦宜满打满算不过睡了两个多小时,起来化个妆,先去酒店见付迎昌,快中午才到公司。 前脚迈过门槛,后脚被小西拉去会议室看项目。 接下来的几天都在马不停蹄的忙碌中度过。 好不容易得空,付迦宜联系搬家公司,提前跟师傅预约了这周末的行程。 四合院早就动完工了,闲置好几个月,她和程知阙商量完,决定这两天搬进去。 周五晚上,付迦宜直奔程知阙的住处,临时叫几个家政过来收拾行李,把他的物品打包封箱。 书房的东西比较私密,她没让外人进,一个人慢慢收拾。 也是凑巧,在书桌最底下的抽屉里翻到了几样东西——两张16年六月的往返机票、一份母校四十五周年校庆的邀请函,以及捐楼的荣誉凭证。 校庆和毕业典礼一前一后举办,中间差不了几日,而返程的机票日期刚好是后者结束那天。 付迦宜有理由怀疑,程知阙似乎参加过她的毕业典礼。 她不由联想到了一桩往事—— 典礼结束后,她特意去了趟勃艮第的墓园,看望阿伊莎和程闻书。 当时程闻书墓前放了束新鲜的铃兰花,她没太在意,以为是徐淼或者程知阙的哪个朋友来过。 试想过几种可能,却从没想过会是程知阙亲手放在那的。 所以,他真的来过巴黎。 在她不知道的角落,程知阙特意前来观礼。 付迦宜盯着这几样东西看了很久,找出一个空信封,把它们小心翼翼装进去。 抽屉有个夹层,还放着她当年送他的那对情侣腕表。连她自己都险些忘了的东西,如今安然无恙躺在这里面。 收拾完书房,付迦宜飘飘然下楼,开程知阙的车回到万柳。 深夜,确认他回酒店了,她照例给他发去一通视频。 程知阙坐在靠窗位置,身后是外滩金融街,霓虹灯火,纸醉金迷。 付迦宜问他什么时候回北京。 程知阙开了一整天的会,嗓子发哑:“应该还要两三天。两边的行李都清点好了吗?” “差不多了,等明天喊师傅直接搬。” 程知阙了然地点点头。 付迦宜看着手机里的他,有点心痒,忍不住商量:“你回来当天能不能第一时间来找我?” 程知阙挑挑眉,“怎么?” “想你呀。”她落落大方地诉说想念,“已经分开快一周了,你不想我吗?” “想,最想你这里。”程知阙视线往下移,轻点了下屏幕。 付迦宜不用猜就知道他点的是哪,但这次没试图转移话题,顺着他的话轻声说:“要看看吗?” 倒意外这话能从她口中讲出来,程知阙笑出一声,“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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