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与其死守不如另谋出路,趁现在换人选还来得及。 付迦宜不大信这个邪,又主动联系对方几次,电话都是拒接状态。 打算放弃前一天,她最后拨一次这个电话号码,竟意外拨通了。 谈判过程顺利得出奇,前后不过谈了两三次,对方就表明了意向,不日就能敲定下来。 付迦宜隐有预感,晚上回到住处,旁敲侧击地问程知阙,这事是不是和他有关。 程知阙刚洗过澡,身上裹了件睡袍,站在落地窗前,自后面抱住她。 两人身影交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他手伸进去,挑开她衣服暗扣,握住一边把玩。 付迦宜呼吸瞬间乱了,阻止他作乱,转过身又问了一遍。 程知阙唇边一抹笑,没瞒她:“看你最近这么辛苦,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付迦宜很轻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带着礼物登门拜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程知阙搂着她,哄人的口吻,“跟他说,不想我女朋友太辛苦,他一心软就答应了。” 付迦宜知道远没有他说得这么容易。 这位是出了名的不畏权贵,真不一定买谁的账,可在程知阙的周旋下,事情还是成了。 她琢磨不透他究竟用了什么法子。 一整晚付迦宜都在套程知阙的话,连美人计都用上了,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 程知阙似乎很享受她在这种情况下献殷勤,配合地上钩,迎合她的伎俩。 做到最后,她体力实在跟不上,趴在他身上歇息,一口气没呼出去,反被握住腰身夺取了主动权。 临睡前,他终于餍足,松了口,跟她说起前因后果—— 那天陪她去过城郊,程知阙找人查了对方的底细,发现这位也不是完全淡泊名利。 中华医学会设立过一个面向医药行业的奖项,含金量不低,当年这位求而不得,如今再想争取,早已错过了领取时限,便把遗憾寄托到了子女身上。 他女儿对这领域完全不感兴趣,被逼无奈,高二辍学,跟家里断了联系。 对症下药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付迦宜似懂非懂:“所以,你帮忙把他女儿找回来了?” 程知阙说:“不止,还允诺了两套学区房。” 付迦宜迟迟没出声。 程知阙看她,笑问:“在想什么?” 付迦宜嗡着嗓子说:“……其实也不是非他不可,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步。” “创业初期一步一个坎,不过你想做什么都无所谓,我会给你搭捷径。” “那如果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怎么办?” “怕什么,权当花钱花精力试错了。放手去搏就是。” 程知阙懂她的每一分野心和分毫不让的落脚点,尊重她各方面的自我成长,甘愿充当后盾。 他不做那个只为她摘云套月的人,会扶稳梯子,让她亲手去触碰。 沉默许久,付迦宜主动打破寂静:“程知阙,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之前留在北京是为工作,现在只是为你。” 你是诸多天时地利人和里,最重要的一环。 第66章 第 66 章 这个夏天绵长郁热, 九月没有转凉的迹象,温度反而只高不低。 清早,付迦宜赶到公司, 助理小西凑过来, 说整个楼层的空调都坏了,行政那边刚给维修师傅打电话, 师傅这会还在城东堵着呢,估计下午才能过来。 付迦宜微信给她转了笔账,叫她去楼下咖啡厅给大家买喝的解暑。 没一会, 旁静推门进来, 跟她抱怨这地界真不太行,早知道当初就不图便宜租这了。 公司刚起步,规模并不大, 两人商量着把预算降到最低, 便在中关村附近的老科技园租了层楼,地理位置还不错,办公环境差了点。 付迦宜安慰说:“目前人少地方大, 还能将就,等房租什么时候到期了,我们再换就是。” 旁静说:“说到这个——是不是该招人了?我瞧着各部门最近人手都不是很够。” “毕业季刚过,我觉得可以招几个实习生进来。” “行,回头我跟人事那边说, 让她们把招聘信息挂网上。” 付迦宜点点头, 说你看着办吧。她只负责技术层面,不怎么插手人事任免。 快中午, 温度上来了,闷热得难受, 付迦宜给所有人放半天假,让他们提前下班,一个人留下来等维修师傅上门。 师傅还没来,程知阙先到一步,拎着阿姨做的餐食上来寻她。 这是程知阙第二次来她办公室,上次还是四月,办公楼租下第一天,她兴奋地拉着他过来参观。 如今里面添置了不少东西,从办公设备到粉色茶壶,处处是她工作和生活的痕迹。 付迦宜走到他身边,笑说:“你怎么亲自来给我送饭了?” 程知阙牵住她的手,拉她坐到沙发上,“自己待着多无聊,我来陪你一起等。” “你吃饭了吗?” “还没。” “那我们一起吃。” 程知阙打开食盒,净了手,给她剥虾,“下午还有事吗?” “应该没了,等空调修好就走。怎么了吗?” “徐淼和他儿子来北京了,今早刚落地,晚上一起吃个饭?” “好啊。”付迦宜笑了下,“对了,涂医生怎么没一起来?” “女儿还小,一时走不开。” 付迦宜之前看过他们女儿周岁时拍的写真照,粉嘟嘟一团,可爱得不行,不由感慨道:“真好,一儿一女,刚好凑了个圆满。” 饭后容易困懒,付迦宜依偎在程知阙肩头,时不时打个呵欠。 沙发旁边有扇落地窗,风景很耐看,能远眺到院里种植的几棵樱桃树,纷红骇绿。 百无聊赖,她便跟他说起自己当初为什么选这间做办公室,一是因为风景,二是为了有个奔头。 她抬手指了指,“园区对面那栋大厦年租金不低,我和旁静的终极目标是带着团队搬到那去。” 程知阙笑出一声,“别说租,只要你想,把它买下来都行。” 付迦宜想起周怀净之前说的话,称她是个有追求的富三代,笑说:“我不能永远靠你靠家里,自己拼来的更香一点。如果拼到三十岁还是一无所获,到时再傍着你啃。” 初秋的午后日晒稀薄,空气并不完全流通,世界仿若静止。 程知阙垂了垂眼,看她被阳光照得薄如蝉翼的眼皮,把人拦腰抱过来。 她岔开两条腿,面对面坐在他膝盖上,白色的绸丝裙摆往上堆积,成团的褶皱。 两人维持这坐姿,他气息洒在她颈侧,评价一句:“这儿的景色是不错。” 付迦宜说:“现在还好,等太阳落山的时候更好看。” “是么。”程知阙笑,握住她的手,感受皮肤表面濡潮的触感,“有机会试试,感受一下。” “试什么?” “你说呢。” 付迦宜很快反应过来,低声说:“……里外都是人,会被看到。” “那样不是更刺激?你不是很喜欢?” 他惯会用言语撩拨她,付迦宜避重就轻,搂着他说:“你下午没工作吗?” 程知阙也就敛了玩笑意味,温和地说:“工作什么时候都能做,陪你要紧。” 付迦宜扯唇一笑,在他怀里蹭了蹭。 其实这半年多以来,她比程知阙忙得多。抛开正常吃饭睡觉,平时和他好好待在一起的时间少得可怜,但他从没说过什么,见缝插针,尽量配合她的日程安排。 可能这世上,再没有比程知阙还完美的恋人。 下午,等空调修好,两人从公司出来,去徐淼下榻的酒店跟他汇合。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有孩子在场,气氛总是分外温馨。 徐淼的儿子小名叫陶陶,长得和涂安娜有七八分像,粉雕玉砌,乖得简直不像个小男孩。 吃饭时,付迦宜几乎全程抱着陶陶,喂他吃这个吃那个,照顾得细致入微。 这年纪的小孩惯能讨人喜欢,临走前不忘在她脸上亲一下,软声静气地说姨姨下次见。 付迦宜一颗心脏差点没被融化,笑着揉他的小脑袋。 她转头无意间和程知阙对视,能在他眼里捕捉到过分明显的温柔。 - 隔天,徐淼把孩子塞给他俩照顾,安心忙起正事。 去接陶陶的路上,程知阙说:“徐淼这次回国主要是为了成立分公司,他是中国区的负责人。” 付迦宜说:“那他以后是不是就常驻国内了?” “差不多吧。” “他和涂医生怎么办?两个人异国吗?” “涂安娜祖籍在苏州,早晚要落叶归根。” 离开爸爸的管制,小家伙比昨天外放了些,手里捏两根奶酪棒,毫不吝啬地给了付迦宜一根。 付迦宜调弄一下儿童座椅,帮他系好安全带,问他想去哪玩。 陶陶眨巴眨巴眼睛,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用蜡笔事先画好了粗糙版的旅游攻略。 付迦宜暗叹,现在的小孩子是真聪明,她像这么大的时候,家附近的路线都不一定认得全。 今天没带司机,程知阙把车开到环球影城的停车楼,带一大一小走vip通道。 两个大人从小都没有太多来游乐场玩的经历,对这领域难免生疏,好在小孩子比较有经验,轻车熟路地指着路标牌,说想先去哪个主题景点。 充满魔法和奇幻的世界里,连烦恼都是虚拟。 大半天时间都泡在这里面,临天黑前,两人又带陶陶去了两三个地方。 小孩子精力异常旺盛,可经过一天疯玩下来,像被抽干了力气,等回到车里,搂着付迦宜的胳膊很快睡着了。 付迦宜摸了摸陶陶发热的脸颊,将车窗打开一条缝隙,让新鲜空气灌进来一点。 把陶陶送回酒店,程知阙没再折腾,直接留在她那过夜。 回到家,付迦宜洗过澡,迟迟没打开身体乳的瓶盖,露着一双白腿,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程知阙擦干头发出来,瞧见的刚好是这个场景。 他丢掉毛巾,拿过她手里的瓶瓶罐罐,挤出一小泵涂抹在她腿上,顺便问她想什么。 付迦宜晃了晃神,无端问一句:“程知阙,你喜欢小孩吗?” 程知阙嘴角凝起笑,“我怎么记得这问题你问过。” “有吗?” “有,得好几年前了吧。” 时间久远,付迦宜没太多印象,放软语气撒娇,“我记不太清了,你再回答一次好不好?” 程知阙笑着瞥她一眼,没太多计较,说喜欢。 付迦宜支起身子,跪坐在他面前,腰身往前倾,“其实我这个月姨妈推迟了。” “推迟多久?” “……一周左右?” 最近几年经常熬夜,身体素质大不如前,生理期忽前忽后是常态,付迦宜原本没太在意,主要是忽然想起上个月的一次意外。 他们每次都会做措施,唯独那次在泳池旁边,套子不小心破了,他全都弄在了里面。想着是安全期,两人抱着顺其自然的佛系心态,没做补救。 眼下付迦宜反倒不确定了,不知道会不会是她以为的那样。 程知阙盯着她看了会,搂她进怀里,低哄:“测一下试试?” 付迦宜点了点头,“如果真中奖了,你开心吗?” “你都说了是中奖,我怎么会不开心。” 付迦宜拎着外送过来的纸袋进了洗手间。 在里面待了片刻,给到程知阙的答案是——虚惊喜一场。 明知现阶段不是最佳生育时期,付迦宜还是莫名有那么一点失落。 可能是陶陶的出现让她觉得,有个孩子环绕在他们膝下也没什么不好。 女人毕竟是既容易冲动,又容易感性的生物。 熄了灯,面对面躺着,付迦宜忍不住跟他说起自己奇妙的心情。 程知阙说:“现在这样未尝不是最好的结果。你正处在事业上升期,生孩子会徒增负担。” 道理她都懂,只是,“我还以为你会比我着急。” 借窗帘映进的月光,程知阙吻了吻她眼角,“我的想法不重要。以后生或者不生由你来决定,我都尊重。迦迦,你永远是你自己,也可以只做你自己。” 这段不大不小的风波就这样过去。 留下的唯一后遗症是,见家长的日程提前了。 趁着中秋阖家团圆,付迦宜正式去锦园拜访。 沈仲云对她印象原本就不错,外加有付文声这层关系在,自然不会反对他们俩,阔绰地送出一份见面礼,对外表明了态度。 老爷子明着偏向程知阙,即便沈照清颇有微词,也只能憋在心里。 那日柳言秋也在,当着沈仲云的面不好多说什么,待她还算客气。 趁老爷子回房午休,柳言秋以沈照清的名义把程知阙单独叫了过去,在里面聊了快四十分钟。 付迦宜在厢房等,上年代的复古挂钟左右摇摆,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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