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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面,她想把安全感源头转移到自己身上,似乎只有这么做,才永远不会节外生枝。 程知阙明白这些道理,却从不点破,几度纵容,有随她高兴的意思。 心里阴影不容易消除,很多事如果从最开始便一蹴而就,反而容易出问题,倒不如由她选一条自我感觉舒适的路,坎坷或泥泞,他为她铺平就是。 付迦宜不知道程知阙具体怎么想,却也没继续钻牛角尖,权衡再三,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试着抛开杂念,把现在住的地方当作安身的避风港,至于房子还是照买,权当理财了。 也是凑巧,做出决定第三天,中介说万柳这个小区正好有户主要售楼,房源稀缺,问她有没有意向看房。 付迦宜看完,当即拍板,跟户主约好了交易和过户的时间。 这段插曲就这么过去。 周末,趁着有空,付迦宜跟沈铭玉和叶禧出去约会。 叶禧周一约了两场面试,想买几件正式场合穿的套装,逛了一圈,挑挑选选都不是很满意。沈铭玉正好有朋友专门做服装设计,在三里屯开了家私定店,三人从商场出来,直奔那边。 付迦宜找位置坐下,在一旁看叶禧量尺寸,问道:“不准备再玩一段时间了吗?” 叶禧说:“不了,玩来玩去也就那么回事——我约的那两家广告公司都是中法合资的外企,规模挺大的……机会难得,我不想错过。” 从小到大,叶禧一直没什么远大志向,得过且过,起初只想拼命活着,为了生存尝试做各种赚钱的兼职,一边上学一边养活自己。 这些年付迎昌给过她太多,卡里的余额多到一辈子都花不完,物质不缺了,总要换个目标,给自己找点事做——归根结底,她怕闲下来会想起他。 付迦宜表示理解,意有所指地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叶禧无奈笑说:“我也觉得,好聚好散总比撕破脸强。不过说实在的,就算天塌下来,你大哥也不会和我撕破脸。他一直把我当不懂事的小孩子,只知道追着他到处跑。” 闹掰那晚,他们刚做过一次,结束后,付迎昌搂着她淡淡地说,我如今都有白头发了。 叶禧一顿,近距离观察他眼底的沧桑。他其实一点也不老,却有种无悲无喜的寡淡气韵。 彼此沉默了一会,叶禧听到他叫她回国,让她好好生活,别再守着他了。 自从知道她有回国的想法,付迎昌一直在做冷处理,既不留她也不放她走,叶禧第一次直观地听他盖棺定论。 这是他们聊过的最后一个话题。 后来付迎昌再没见她,单方面省略了告别的必要步骤,在她登机前,叫秘书送来一张国内的银行卡,保她以后衣食无忧。 那张卡叶禧没要,原封不动还了回去,之后毅然决然迈上飞机。 人跟人之间的缘分向来浅薄,到头了也就到头了,连分开前见最后一面都是奢侈。 回过神,叶禧说:“小宜,你不知道,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 付迦宜笑了笑,“羡慕我什么?” “你有他的偏爱。” 付迦宜不确定“他”指的是付迎昌还是程知阙,也没多问,余光注意到沈铭玉打电话回来。 沈铭玉坐到她旁边,扭头问:“周怀净最近和你有联系吗?” 付迦宜说:“没,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是什么大事。”沈铭玉耸耸肩,“我大学室友刚给我打电话,说和他吵架了,她知道你们关系好,托我来问问你该怎么办。” “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不是原则问题,基本都能过去。” 沈铭玉无奈极了,拿手机回消息,边打字边说:“他俩要是和好了,必须请我吃顿大餐,不然传话筒白做了。” 付迦宜笑出声。 想着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趁叶禧试衣服的空档,沈铭玉拉着付迦宜去里间选布料,打算做两件仿中式旗袍的盘扣长裙。 沈铭玉拎起一件样衣,在她身前比划,“这件显身材,刚好突出事业线,简直不要太适合你。” 付迦宜扫了眼前襟的镂空设计,默默过滤掉这条裙子。 沈铭玉觉得可惜,趁她不注意,把裙子递给工作人员,示意对方按付迦宜的尺寸做这件。 四十分钟后,填完送货地址,三人就近去一家粤菜馆解决晚饭。 饭吃到一半,沈铭玉忽说:“对了小宜,前两天我回锦园,我太爷爷跟我问起过你。” 付迦宜夹菜的动作微微一顿,“问我吗?” “放心,家里人还不知道你和我小叔的事。”沈铭玉说,“我太爷爷说,你一个人在北京不容易,身边也没什么亲人陪着,让我常带你回去吃饭——下周他老人家过生日,有场宴席,你要来吗?” 付迦宜原本不想去。 程知阙说去了也无妨,他出差回来先去锦园,正好能第一时间瞧见她。 她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倒不是因为程知阙的话,主要是念着除夕收到的那枚玉扳指——礼尚往来,这趟早晚要去。 今年并非沈仲云逢十的寿诞,加上最近一两年提倡节俭作风,也就没往大了置办。 付迦宜随沈铭玉赶到锦园时,程知阙还在回来的路上,约摸晌午能到。 登门访客不多不少,全是些举足轻重的,一群人坐在堂厅喝茶,气氛肃然。沈仲云讲话循循善诱,叫他们放开些,听起来很像首长下达指示,实际没一个能真正放开的。 沈铭玉担心她待得无聊,悄悄拉她去里面的偏厅,那边女眷多,气氛相对活跃不少。 和沈照清离婚多年的元配柳言秋今日也在,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太多,保养得当,雍容华贵,连嘴角凝起的笑意都像是精心设计过。 即便离了婚,这位仍算程知阙名义上的母亲,只是和众人提起他时,字里行间难免显得淡漠。 她稍微侧过身,同身旁中年女人闲聊,翡翠耳坠折出一道荧绿色光斑,映在有些松弛的皮肤上。 付迦宜只认真听了两句便没再往下听——话题俗也不俗,无非是给自家儿女相亲,在这种场合聊起小辈间的因缘际会再合适不过,大有一锤定音的意思。 正式开餐前,程知阙踩点到了,先去见了沈仲云和沈照清,片刻才得空。 出于礼数,付迦宜没像上次那样坐主桌,选了个不太显眼的角落落座,隔层层人群,他目光精准捕捉到她,离远扫来一眼。 时隔多日没见,她是在这一刻才意识到,那份想念冲破阻碍,似乎快要溢出来。 相对等的,闷闷不乐也随着触底,一点点向上反弹。 席间,几个年轻女人偶然聊到程知阙,说之前杨微雯的事不了了之,不知道许家那位会不会和他有结果。其中一个女人笃定地说,上次不过是小打小闹,这次可不一样,你们没看柳姨都出面了吗?父母之命,这事准能成。 付迦宜在旁听着,情绪欠佳,面上却没太大反应,自顾自用餐,转念想起一桩往事。 年初的时候,她问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程知阙当时说,谋划着过。 他为自己谋划,得到了太多东西,为了守恒,是不是意味着需要付出相对应的代价,比如婚姻。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不由分说的身不由己,无一例外。 餐后,付迦宜跟沈铭玉打了声招呼,到楼上厢房歇息,想一个人待会。 进去没几分钟,敲门声响起,程知阙百忙中倒出空,门刚阖严,将她按在门框边上吻。 房间挨着楼梯口,上了年代的建筑隔音一般,能清晰听见脚踩木质楼梯的“嘎吱”声,不断有人上下楼,从走廊来回路过。 一对年轻男女进到隔壁,交谈声若隐若现。 付迦宜心跳得厉害,慌张之余,双臂环住他脖颈,踮脚回应,勉强跟上高强度的节奏。 腰上系着的绸带被扯开,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她猛地找回理智,抬手阻止,“……别。” 处在这种随时都可能被听到的陌生环境下,她怎么可能不怕。 程知阙戴腕表的手在皮肤表面流连忘返,感受她的每一分颤栗,“晚上记得补上。” 表带凉得人心惊肉跳,付迦宜呼出几口急促的热气,“……你今晚不留在这过夜吗?” “你呢,等会走么。” “走,等小玉跟她爸妈聊完事情。” 程知阙挑挑眼,闷声一笑,“你都走了,我留这做什么?” 第60章 第 60 章 他嘴角晕染了口红, 挑起的笑意轻浮,付迦宜一时心痒,攥住他衣领, 主动吻上去。 熄灭的火苗重新被点燃, 一触即发,程知阙扣住她后脑, 加深了这个吻。 他带着她的手向下,在她耳后轻吮,哄她帮忙。 付迦宜像被烫了一下, 屏住一口气, 额头贴着他肩膀,闭眼不去看。 他呼吸有些急促,垂敛眼皮, 瞧见她柔软的发顶。 这过程没持续太久。 隔壁那对男女已经走了, 周遭恢复安静,程知阙领她去洗手间洗手。 他站在她身后,透过镜子打量, “最近有没有按时吃饭?” 付迦宜转过身,和他面对面,笑说:“你不是有叫阿姨一顿不落地给我送餐吗?” “再确认一遍。”程知阙勾勾唇,“刚刚摸着,感觉瘦了点。” “可能因为快到伏天了, 胃口不太好。”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溽暑。 她还是不太适应这座城市的气候, 却因为眼前这个人的存在,觉得没那么难捱。 他是三伏季节里, 醍醐灌顶的一点清凉。 程知阙搂着她的腰出了洗手间,边走边说:“等回去给你弄些健脾开胃的中药丸, 见效很快。” 付迦宜皱眉说:“那东西太苦了,不好吃。” “用嘴喂你?” “……你不要假公济私。” 程知阙笑了声,转念同她聊起别的:“房子的事怎么样了?” “预付款早就打过去了,主要卡在过户这,外国籍有点麻烦,需要额外上交很多资料。”付迦宜说,“等以后有机会,我还是想申请改回来。” “改吧。早晚要改,不然没法登记结婚。” 原本只是随口一提,付迦宜压根没想这么周全,听到这话,微微顿了下。 他情话常常张口就来,但不是没有可信度,可能因为今天受了席间那些人影响,她突然不确定他话里几分玩笑几分认真。 付迦宜不想纠结太遥远的事,将这话题糊弄过去,偶然问起柳言秋——过年的时候这位都不在,今日怎么到场了? 程知阙面色偏淡,跟她聊起家里压箱底的陈年旧事。 柳言秋是沈照清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两家上下几代都有牵扯,不会轻易断了往来。 程闻书出国后,沈照清没再娶,但背地里不是没招过莺莺燕燕。到底是她两个儿子的父亲,剪不断理还乱,柳言秋出面给他做挡箭牌,即便离了婚,对外端的依旧是正妻的架势。 这些年,外人可能已经对程闻书没什么太大印象,但会给柳言秋十足的面子。 柳言秋如今不常来锦园,每年这时候都会过来给沈仲云贺寿。 沈仲云看着她长大,无论有没有那一纸婚书,私心里还是会认她作儿媳。 付迦宜了解完大概,明白了程知阙在沈家的处境。 抛开不轻不重的血缘关系,他和那些外人没太大区别,能走到今天全靠自己开路,所有交情背后的游刃有余都是奋力博来的,指望不了任何人。 付迦宜突然想起除夕夜他给诸多小辈派厚厚一沓的红包,绒布纸包裹的不全是金钱,而是精于算计的其中一个步骤,桩桩件件布满了细节。 付迦宜胸口有点发闷,原想问他累不累,话到嘴边变成一句辛苦了。 听出她自以为掩饰很好的心疼,程知阙说:“既然付出了,拿到超出正比的回报就不算辛苦。” 坦白讲,她喜欢他这样,野心勃勃,不遮不掩,连安慰都极具张力。 程知阙等会还有事,没在厢房待太久,低头吻了吻她脸颊,先出去了。 四十分钟后,付迦宜没走成,临时被沈铭玉喊去见沈仲云。 书房里,程知阙正陪老爷子下棋,见她进来,趁人不注意捏了捏她手指。 没想到他能当长辈面这么泰然自若地做出格的事,付迦宜吓一跳,汗毛竖起,过两分钟才缓过来。 桌上摆着黑白棋子,和田玉材质,触手生温。几天前,付迦宜特意找程知阙做参谋,精挑细选,最终选了这套玉棋作贺礼,以付文声的名义送出去。 沈仲云收到后爱不释手,点名要见她,话一话家常。 付迦宜没把沈仲云当成身份隔山的大人物,丝毫不怯场,以晚辈的姿态问什么答什么,不卑不亢,以礼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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