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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醒。叶禧扶住推拉杆,回头朝高个子男生说了句抱歉,抬头看对方的长相,讶异地说:“是你呀。” 那男生跟叶禧座位相邻,飞机上聊过两句。 男生笑了笑,说没关系,转身离开了。 付迦宜轻碰她肩膀,“什么情况?” 叶禧笑说:“什么情况都没有,路上打发无聊时间,随便认识的。” 付迦宜不信。 “真的,没骗你——快走啦,坐了快十个小时,累死了,我现在好想洗澡睡觉。” 付迦宜拉着叶禧往停车场走,伦古倚在车旁,朝她们招招手。 半小时前,程知阙问她去不去钟课那吃饭,付迦宜说最近应该没时间见面,晚点还要去机场接人。 程知阙没说什么,把伦古叫过来,方便她们近期随时随地用车。 叶禧不知道她和程知阙之间的事,看到伦古,隐隐明白了什么,路上挤眉弄眼地示意她,问她怎么回事。 付迦宜打开事先做好的旅游攻略,把手机递过去,转移叶禧的注意力。 机场离朝阳区挺远,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沿途正好经过一家老字号糯糕坊,知道沈铭玉平时爱吃这家,付迦宜叫叶禧先等等,一个人进去排了二十分钟队,买两盒带回去。 到了住处,刚进门,发现沈铭玉在家,付迦宜笑说:“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沈铭玉抱臂靠在落地窗前,低头往小区门口看,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很快挤出一抹笑,照常和叶禧叙旧。 在客厅待了会,叶禧去付迦宜的卧室冲澡。 付迦宜瞧出沈铭玉心情不好,以为她感情不顺,掀开食盒,拿出一块糕点递给她,“和钟老板吵架了吗?” 沈铭玉没接,冷淡地说:“那倒没有,我们好得很。没有欺骗,没有隐瞒,哪来的吵架?” 这话夹枪带棒,几乎句句带刺,付迦宜自是能听出来,笑意一点点淡下去,轻声说:“不是因为他,那就是因为我了。” 沈铭玉没说话。 “所以你这段时间不常回来,是有意在避着我。” “你知道就好。” 付迦宜将糕点放回盒里,“小玉,其实有什么话可以摊开来说,没必要这样。就算要避,也应该是我避着你才对。” “你倒清楚自己做了亏心事。”沈铭玉冷笑一声,“不是你先对我藏着掖着的?那晚你说来的人是你领导,我半夜到车里拿东西,为什么在车库看到了我小叔的车?付迦宜,你真把我当傻子?” 沉默几秒,付迦宜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你。我和他之间有点复杂,我原本想着,等有结果了再好好跟你说。” 沈铭玉拔高音调:“我不是你们俩用来调情的工具——退一步讲,就算我是,起码得有个知情权吧?我们是朋友,朝夕相处,我什么事都跟你说!” 除了对不起,付迦宜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恍惚想起几年前,发现程知阙的隐瞒,和他对峙那晚,再没有哪一秒比此刻更能感同身受。 人人都有难处,人人都会身不由己,可到头来,依旧百口难辩,活像个哑巴。 当着她的面,沈铭玉面无表情将食盒推翻,里面的糕点一个接一个往下掉,碎渣黏在地毯上。 沈铭玉从小被娇惯长大,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爱恨都浓烈,忍了这么久才发作,没大吵大闹已经算是极限。 这声道歉太刺耳,沈铭玉突然不想再吵,狠狠甩上门,回房收拾行李。 几分钟后,付迦宜站在门外说:“是我对不住你,要走也是我走,你留在这吧。叶禧托你照顾一段时间。” 付迦宜没拿换洗衣物,带了证件拎包走人。 她心烦意乱,沿街道漫无目的绕了一圈,就近走进一家星级酒店,拖着疲惫的身体进房间睡觉。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翻来覆去,后半夜再无睡意。 付迦宜摸到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点亮屏幕,通知栏一排未读消息,选择性地回了几条,点开和程知阙的聊天框。 她问他睡了吗。 原本没抱太大希望。 不曾想程知阙一通语音直接打过来,哑声问她怎么了,睡意惺忪,像是刚醒。 这么晚发消息,他以为她有什么急事。 付迦宜指尖挠了下手机背面,隔一会才说:“……没怎么。我是吵到你了吗?” 听筒里传来窸窣声响,程知阙坐起来,“没。之前往手机里安了个小插件,被喊醒了。” “什么插件?” “你给我发消息,会自动触发铃声提醒。” 付迦宜无声笑了笑,“你当初学计算机这专业,不会是为了专门搞浪漫的吧?” 程知阙笑起来,“那倒不至于。那时候不是还没认识你?” 听着他的声音,付迦宜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温良的夜,月华如水,她盯着纱帘漏出的一点光线,鬼使神差地问他,趁现在要不要见一面。 程知阙自然不会拒绝,拎起车钥匙,开车去找她。 付迦宜给他发了酒店定位,过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这举动有多暧昧。 再解释已经来不及,索性破罐子破摔,打电话给前台,没过一会,后厨的工作人员推推车进来,将酒水和几碟下酒小菜放到桌上。 程知阙赶到时,付迦宜正在房间里按比例调酒,听到动静,快步走过去开门。 屋里开了室温空调,走廊反倒有些发闷,他身上沾了风尘露露的凉气,身形落拓,斜倚着门框,正玩味瞧着她。 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付迦宜赶在他开口前,踮脚堵住他的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程知阙捉住她手腕,腾出空笑说:“大半夜把我叫过来,就为了不让我说话?” 付迦宜摇头,“当然不是。” 程知阙站在门口,迟迟不进去,揣着兴师问罪的架势,语调却暧昧难辨:“那你说说,为什么把我叫来酒店?” 第58章 第 58 章 付迦宜没想瞒着, 跟他说起沈铭玉的事。 程知阙听了,指节抚她温热的脸颊,低声问:“委屈吗?” 付迦宜摇摇头, “毕竟是我有错在先, 没什么好委屈的。” 他牵她进门,边走边说:“打算一直住酒店了?” 付迦宜说:“也不一定, 先看看再说。” “搬出来吧。” “搬哪去?” “我在万柳有套闲置的房子,明天叫人打扫出来给你住。” 总住酒店的确行不通,暂时又腾不出空找新房, 付迦宜没想拒绝, 笑说:“房租怎么算?” “即便你想给,我也不会要。” “我知道,我只是单纯跟你客套一下。” 无论物质层面还是其他层面, 他们之间早就盘算不清, 无非是羁绊多一点或少一点。 有时不得不信宿命论——几个月前为了不踏足他的领域,她硬要拉着沈铭玉去周怀净新开的酒廊跨年,结果兜兜转转, 几个月后还是去了他那。 程知阙浅笑一声,转念开始不正经:“这样也好,倒方便了我,时常能过去坐坐。” 付迦宜也就应下这话:“那我到时专门给你备一套茶具好了。” 程知阙不着痕迹顿了下,说:“你挑的总归是我喜欢的。” 高甜度饮料盖过了酒精本身的味道, 实际酒的度数并不低, 可付迦宜似乎没什么反应,权当水在喝。今晚心情欠佳, 她有意将自己灌醉。 程知阙看在眼里,没阻拦, 由着她一杯又一杯酒水下肚。 她穿了件白色睡袍,领口敞开了些,长发披散着,素面朝天一张脸,面不改色心不跳。 几年前那个沾点酒精就脸红头晕的小姑娘,如今总归长大了。 付迦宜酒后状态跟平时很不一样,话多了不少,扯把椅子凑过去,膝盖抵膝盖同他闲聊。 能找的话题有很多,从各自的家人朋友聊到事业和生活,程知阙鲜少看到她这样鲜活,全程没怎么讲话,时不时回应一两句,几度纵容地看着她。 她皮肤温度不断升高,烫得惊人,隔一层西裤面料,他能感觉得到。 程知阙顺手摸了下她裸露在外的小腿,问她热不热。 这行为足够逾矩,偏他眼神无半分暧.昧,连关心都显得有理有据。付迦宜目光发直,嘴上说还好,却不自觉地把衣领往两边扯,露出分明锁骨。 她脖子上戴了条银链,款式简洁,一颗水滴配饰往下坠,延伸到娇嫩的一弯沟渠,皮肤白得发光。 程知阙目光发深,又有些五味杂陈。 她是真放心他,也是真把他当作六根清净的圣人。 程知阙从不是圣人,但没有趁人之危的打算,抬手将她身上的睡袍往中间拢了拢,遮住白里透粉的胸口,拿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低。 付迦宜起初还觉得凉快,没一会便开始喊冷,尾调软得一塌糊涂,像在撒娇。 他扶住她摇摇欲坠的上半身,将人虚搂在怀里,“这样还冷吗?” 付迦宜没说话,只呆呆靠着他,双眼失焦,瞳孔一点点涣散。 程知阙夺过她手里的酒杯,趁她还有一点理智,问:“明天能去上班么?用不用帮你请个假?” 付迦宜勉强分神,嗓音轻轻柔柔:“不用……我可以。” 程知阙端详她的脸,很低地笑出一声,“真可以?” 付迦宜煞有其事地点头,扶桌沿站起来,踉跄去洗手间洗脸,想清醒一下。 程知阙扫了眼她的背影,按动打火机点了支烟,压住那股心浮意乱的无名燥火。 不等抽两口,里面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被打翻在地。 他胡乱把烟捻灭,快步过去。 洗手间满地狼藉,洗漱用品四散一地,付迦宜倚着洗手台,双手和脸颊被冷水打湿,额前毛茸茸的碎发软塌下来,沾在皮肤上。 酒劲后返上来,一阵胜过一阵,她脑子一片空白,思绪变得迟钝。 水珠顺纤长脖颈往下滑落,连同眼神也变得湿漉。 程知阙深深看她一眼,将水龙头关掉。 水声戛然而止,室内空旷,只剩彼此不算均匀的呼吸声,忽远忽近。 他不再隐忍,将人压在台前,掐住她腰身,低头捕捉她的唇瓣。 两人尝过同一类酒,呼出的气息几近相同,渐渐分不清彼此。 付迦宜头更晕了,浑身发软,下意识攀住他,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他风格惯是如此,强势得不留任何余地,舌.尖支住她上颚,或吮或吸都铆足了技巧,像要直接生吞了她。她始终闭着眼,耳朵里听着唇舌搅动声,被动把嘴张得更开,本能地从他口中汲取微弱的氧气。 程知阙紧盯住她,眼底铺开一张幽深的网,近距离看她一步步沉沦。 过了会,他腾空托住她,边吻边辗转,借着走廊那盏壁灯,摸黑走进卧室,将她手腕扣在床面,在她颈侧和锁骨周围一路厮磨。 付迦宜身体发颤,脚趾蜷起来,不受控地溢出一声,打破了寂静。 程知阙猛地回神,把手从睡袍里伸出来,手臂撑在她耳侧,俯下身,问她准没准备好。 在来酒店的路上,程知阙料到了今晚可能会发生类似的情况,只是,他不知道她怎么想。 原本的确打算慢慢来,突然加快进度,难免会让她手足无措。 程知阙拇指贴住她下唇,沿嘴角往里探索,在她口腔里搅弄。 他对上她迷离目光,温柔引导,嗓音比刚刚还要低哑:“真想我碰你?” 已经忍到极限,但还是攒足了耐心,等她回应。 付迦宜迟迟没出声。 从进洗手间那刻起,她早就失去灵魂,单纯留下一具空壳,任人摆动。 分不清这样是对是错,只知道他带来了十足的快感和舒适度,打开了她尘封许久的那份渴望。 她对他的依赖根深蒂固,甚至超越了自我意识。 程知阙注视她片刻,指腹拂去她眼角水汽,从她身上起来。 将人安顿好,从卧室出来,他快速冲了个冷水澡,打开客厅那扇窗,顶着夜风接连抽完两三支烟,这股邪火终于被压下去一些。 夜色昏茫,程知阙处在唯一光源里,突然挑唇笑笑,食髓知味。 过去那么多年,他知道自己爱她,只是从没丈量过这份爱的尺度,也是在此刻才意识到,越狼狈越深刻。 说到底,人不过是高级动物,欲望分裂成性,性分裂成丧失理智的困兽,顺应本能和冲破囚笼其实都是最佳选择。 他本质自私,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选择后者。 - 付迦宜一觉睡到自然醒,头昏脑涨。 卧室窗帘遮光,分辨不出白天黑夜,她点开床头台灯,看了眼挂钟时间。 已经快中午十二点。 床头柜上放一杯晾凉的白开水,还有一盒治酒后头疼的药。 程知阙上午有事,不得不走,走前帮她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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