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好?” “被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平衡多了。” 和叶禧聊完,刚挂断视频,敲门声突兀响起。 付迦宜走出卧室,透过猫眼看到程知阙出现在门口,捏把手的动作猛地顿住,犹豫一下,打开门。 一时无言,彼此默契地泛起沉默。 对视并没持续太久,程知阙缓缓跨过门槛,节节逼近。 付迦宜下意识往后退,后腰抵在玄关柜边沿,等到退无可退,低喃出声:“程知……” 尾音没讲出口,被如数吞进嘴里。 程知阙扣住她后脑,不等她完全适应,低头,咬住她的唇,直接略过循序渐进的阶段,舌尖闯进去,熟稔地搅弄风云。 他身上有雨后潮气,混合了清寒的木质调。 大概是缺氧的缘故,又或者尝到了他口腔里的酒精,付迦宜头脑发晕,很长一段时间处在失神状态,被动承着这场来势汹汹的意外。 渴望被轻易挑起,她被亲得浑身发软,身体太诚实,本能的反应大过意识,对他太熟悉,不受控地由他随意指摘。 程知阙将人抱到柜子上,岔开她的两个膝盖,进一步去吻、去吮,手沿裙摆探进,向上游走。 付迦宜勉强回过神,止不住颤栗,抬手要去推他,想到沈铭玉就在卧室睡觉,怕被听到,又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纠缠到最后,她故技重施,在他下唇狠狠咬一口。 她没控制力道,血腥味在两人嘴里蔓延,味蕾达到一个峰值。 程知阙近距离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神,顿一下,松开对她的束缚,吻渐渐向下,在她锁骨周围厮磨,嗓音沾了情欲的哑:“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咬人。” 第56章 第 56 章 付迦宜紧张得厉害, 神经快要绷到极限,一颗心脏差点提到嗓子眼里。 做贼心虚,她是真怕沈铭玉突然出来, 看到他们这样。 程知阙似乎看出了这点, 无声地笑,指腹拂去两人嘴角血迹, 单手钳住她的下巴,又要去吻她。 付迦宜及时躲过,双手撑着他胸膛, 又急又气, 声音低如蚊呐:“程知阙……够了。” 他瞳孔有些涣散,明显把自己喝大了,嘴唇一下又一下轻触她的额头, 边安抚她的情绪, 边引导地问:“卧室在哪?” 付迦宜脸色并不好,明摆着在赶客:“……你该走了。” 程知阙带着醉意自顾自说:“那我一间间找。” 认识这么久,付迦宜第一次看到程知阙这种状态, 抛开一贯秉持的气度,带几分执拗的孩子气。 她笃定他会说到做到。 付迦宜咬牙切齿地盯着他看,左右权衡,发现自己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她拽住他手腕, 几乎用威胁的眼神示意他不许再出声, 放轻脚步,带他回自己房间, 顺便把他换下的鞋子塞进鞋柜最隐蔽的位置。 一进屋,程知阙瘫倒在床上, 似醒非醒,好像已经用尽精力。 付迦宜蹙了下眉,有种领地被入侵的轻微不适感,可看到他脚上穿着小好几码的女士拖鞋,生气之余,又觉得有点好笑。 她发现喝醉的程知阙很容易任人摆布,叫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也是这发现,叫人的心无端软下来。 付迦宜坐在床沿,用手碰了碰他,把他叫醒:“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程知阙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微微勾一下唇,哑声说:“你看我现在,像能出门的样子吗?” 付迦宜轻声嘟囔:“有什么不能,怎么来的可以怎么回去。” 程知阙轻叹,放低姿态商量:“就一晚上,迦迦。就待一晚上。” 付迦宜看着他嘴角的伤口,抿了抿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浑身都是酒味,付迦宜想问他要不要去洗个澡,犹豫一下,还是放弃了这念头,起身去储物间拿一床新被子。 再回来时,程知阙已经睡着,手臂搭在眼睫上,呼吸均匀,此起彼伏。 付迦宜无奈,只好把床让给他,关掉主灯,留一盏台灯照明,捧着被子躺到沙发上。 其实很困,眼皮明明在打架,却怎么也睡不着。幽暗环境中,她翻了个身,看着床上那道轮廓模糊的身影,胡思乱想到深夜才勉强酝酿出一丝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付迦宜感觉自己被腾空抱起来,又被轻放到床上。 背部紧贴柔软的床面,她脑子一团浆糊,正要继续睡,忽然意识到不对,立马惊醒。 她眼里泛着水光,有些发懵,哑着嗓子问他做什么。 程知阙似乎酒醒了,摸摸她的脸颊,低声说:“怎么可能让你睡沙发。” 付迦宜没说话。 “浴室在哪?” 她顿了顿,抬手往另一方向指,“那边,柜子里有新浴巾和一次性牙刷。” 程知阙顺手关掉台灯,哄道:“知道了,继续睡吧。” 浴室很快传来水声。 被这么一搅合,付迦宜彻底清醒,开始后悔收留他在这过夜。 今晚在车里的谈话突然没了意义,他们这样和前段时间没区别,又是一番纠缠。 不到二十分钟,水声戛然而止,似乎怕吵到她,程知阙没吹头发,裹条浴巾出来了。 付迦宜往上拉了拉被子,闭眼装睡。失去视线,其余感观被无限放大,她听见衣服摩挲沙发布料的窸窣声响。 程知阙慢条斯理穿戴整齐,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时间缓慢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 即便闭着眼,付迦宜仍能感觉到他时不时投来的目光,没由来地觉得难捱。 过了会,她先受不住,腕部撑住床沿坐起来,摸黑趿上拖鞋。 程知阙率先打破寂静:“怎么不睡了?” 付迦宜微顿,说:“去洗手间。” 付迦宜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才出来。 回来时路过茶几,她有意避开障碍物,没太注意脚下,被地毯绊得踉跄一下。 程知阙适时捉住她手腕,稍微使力,将人拉过来。 身体失去平衡,付迦宜惯性地坐下,还没来得及弹起,腰身被固定住。 沙发不大,勉强能容纳两个人,他拥着她躺下去,一只手贴在她腹部,规规矩矩没乱动。 他刚洗过澡,身上烫得惊人,付迦宜处在戒备状态,正要出声,听到他说:“陪我躺会。我跟你保证,不做别的。” 她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能从语调中感受到他的疲惫。 他脸埋进她颈窝,下巴上的细小胡茬扎得人有点痒,她无声吸进一口凉气,忍着没挣扎,“……你大半夜过来,应该不只是为了上门扰民这一桩事吧。” 程知阙沉闷地说:“我来拿回自己的东西。” 付迦宜思来想去,觉得他莫名其妙,“我这好像没有你的东西。” “那对袖扣。” 沉默片刻,付迦宜说:“你不是不要了吗?” 程知阙低低地笑,同她扯皮:“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了。既然送我了,不就是我的?” “那天你没带走,我以为你的意思是,随我如何处置。” “那天是气得不轻,但理智还尚在。”程知阙温和地说,“如果我当时带走了,还怎么找合乎情理的由头来见你。” 付迦宜不想和他继续掰扯这些,肃然地喊他一声:“程知阙……” 大概知道她想提醒些什么,程知阙说:“迦迦,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来找你的路上,其实我想了很多。最近半年,是我太骄傲了,只一味地按自己的步调来,没完全顾及到你的想法。”略微顿了下,他在她耳边继续说,“当初我身份是借用的别人,对你也的确有所隐瞒,但那些情分一直是真,从始至终没变过。” 付迦宜说:“我知道情分是真,相对等的,我也没因为你的欺瞒怨恨过你,不是吗?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没什么再提的必要。” “你总说过去了。”程知阙轻点她胸口,“理智上是过去了,但这里,真没留下任何阴影吗?” “迦迦,你想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也好,或者怎么样,我都尊重你,但还是想请你给我一个平等追求你的机会。我到时一定竭尽全力。” 他说得太诚恳,付迦宜一时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半晌才开口:“……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知道她意指哪方面,程知阙轻笑一声,“事实胜于雄辩。起码这样能证明,你对我不是完全没有感觉。” 接吻时,她眼里明显有情动的余热。 人可以随时说谎,但身体不会。 他惯是如此,恶劣得坦然,付迦宜点评一句:“你走捷径简直不要太明显。” 程知阙哄她:“付老师,那要不你报警抓我。” 付迦宜早该发现,他无赖起来真的无人能及。 话匣也就收在这,点到即止。 程知阙把手臂伸直,给她枕着,“还睡得着吗?” 付迦宜轻“嗯”一声,嘱咐道:“对了,你明早记得早点走,千万别被发现了。”虽然沈铭玉一般下午才会醒,但她还是担心他们不小心碰面。 程知阙闷声笑,“我们这样,像不像偷情?” 付迦宜没答话,移开横在腰间那只温热的手,“我去睡了。” 程知阙照常说晚安,荡平了暴雨初歇的最后一层波澜。 付迦宜睡得还算踏实,第二天醒来时,程知阙已经不在。 茶几上放着保温食盒,里面有她平常爱吃的食物,食盒底下压一张纸条,字迹苍劲潦草,简短一句:记得把袖扣还我。 付迦宜盯着看了两秒,把纸条对折,塞进抽屉里,到洗手间洗漱。 吃过早餐,付迦宜出了卧室,看到沈铭玉披散着头发,静静站在阳台那边。 或许是心虚,她吓了一跳,问道:“怎么醒这么早?” 沈铭玉扯了扯嘴角,苍白一笑,淡淡地说:“嗯,中午有约会,早点起来化妆。” “那你收拾吧,我得赶紧去上班了。” 沈铭玉及时叫住她:“小宜。” 付迦宜顿住脚步,回头看:“嗯?” “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什么人来过家里?我好像听见动静了。” 知道这房子隔音不差,没那么容易听清,付迦宜硬着头皮找补:“昨晚我不是出去跟领导吃饭吗?突然下了场暴雨,他担心我,所以才来探望。” 沈铭玉了然地笑笑,“这样吗?” 付迦宜离开家,正常打卡上班。 这周六全员都需要加班,早晨恰巧有个会,梁思觉意外迟到了二十分钟,付迦宜在底下坐着,听身旁的王静语和另一个同事闲聊,吐槽梁主任这么自律的人居然也会迟到。 付迦宜不确定是不是跟昨晚那场饭局有关。 开完会,梁思觉过来找她,把一份资料放到桌上,面色如常地笑说:“昨天话赶话,跟钟总的朋友提到了这项目,正好你们私下里认识,等抽空你亲自跑一趟,看看能不能把合同签下来。” 梁思觉也是昨晚才知道,当初付迦宜拿下的那份专利许可合同和程知阙有直接关联。 他思虑一整晚,即便再心不甘情不愿,还是选择拉拢这座靠山——他们这行如果想搞创新,离不开新兴科技的辅助,和互联网大厂合作显然是一条捷径。把这事交给付迦宜,十有八九能办成。 付迦宜基本能明白他的意思,却不太想这么做,便说:“师父,要不你换个人去吧。我本身是技术人员,不擅长应酬。” 梁思觉早就想好说辞:“你刚升职不久,需要业绩作铺垫,如果这项目谈成了,对你百利无害。” 道理她自然都懂。 他们本质上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纵使梁思觉有事业方面的私心,对她根本不会有影响,甚至会带她一起节节高升。 她主要是不喜欢梁思觉拿她和程知阙的交情做版图规划。 办公室原本没其他人,王静语突然进来,时不时看向他们这边。 付迦宜没再较这个真,拿起桌上的资料,给他打预防针:“我试试吧,但真不一定能成。” 梁思觉顺势往下说:“尽力而为就是,其他的交给天意。” 当天下午,付迦宜联系程知阙,问他在哪,说想以研究院的名义和他谈事情。 程知阙直言不讳:“你如果不加后面那句,我还以为,你想我了。” 付迦宜说:“不过隔了几个小时没见,好像没什么想的必要。” 程知阙找她话里漏洞:“那你不妨交个底,隔多久没见你才会想我。” 付迦宜一口气噎在喉咙里,问他能不能正经些。 程知阙果真敛了调笑的意味,说:“杨自霖攒了个局,你如果想来就过来吧,还没开始。” 付迦宜说:“那算了,我就不去了。等有空你再联系我,我去找你。” 又聊了两句,付迦宜听见那头杨自霖的声音,诧异地问:“你这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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