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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 程知阙懒散向后靠,平声静气地说:“文件放桌上就行,晚点叫司机送去,隔天一定给你反馈结果。” 付迦宜轻声说:“我不是来送文件的。” “你们部门大大小小那么多项目,没一个要送审的?” “其他的正常走流程就行。我来是想当面送你一份谢礼,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决突发状况。” 程知阙嘴角凝笑,“迦迦,真没必要跟我撇这么清。” “不是想撇清,单纯的礼尚往来而已。” 她从包里摸出一个长盒,拿给他,里面躺着两枚齿轮袖扣。 这东西是两三年前和叶禧去日本旅游时,在机场一家中古店买的,当时看第一眼便想到了程知阙,觉得很适合他。 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还会把东西送出去。 付迦宜自认为对他无以为报,可人情越垒越多反而不好收场,能还一点是一点,就算躲他,起码也能躲得理直气壮。 见他收下了,付迦宜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说:“我马上得走了,不然上班会迟到。” 程知阙说:“来都来了,再陪我待会。” 他把盒子推回原位,示意她帮忙戴上。 付迦宜起身,过去时不小心碰倒了放在桌沿的托特包,里面装着的东西一股脑掉到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她正要弯腰去捡,看到木质地板上赫然躺着一袋螺旋纹的套子,脸色不由变了变。 这包前两天沈铭玉借去背过,夹层里的东西忘了清理。 程知阙正好也看到了。 她脑子有点空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同时也在心里权衡,究竟有没有解释的必要。 程知阙眯了眯眼,语气平和得反常:“这么快就在一起了?” 付迦宜说没有。 这话苍白得很,显然他不会相信。 程知阙注视她良久,冷嘲热讽地笑了笑,“迦迦,有件事你可能得知道。如果那人尺寸不行,或者技术不够好,根本满足不了当初被我惯坏的你。” 第54章 第 54 章 晚上, 付迦宜下班回到家。 客厅没开主灯,只靠一盏暖调落地灯照明,沈铭玉背靠沙发, 坐在地毯上敷面膜, 听到动静往玄关看了一眼,悠悠开口:“小宜, 你回来了。” 付迦宜被她黑发白裙的女鬼打扮吓到,顺手点开灯,“今天没出去吗?” 沈铭玉最近经常厮混在外, 每天凌晨以后才回来, 两人时差不一样,一周到头能见一面着实不容易。 沈铭玉点点头:“我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太主动, 这样显得太廉价了。” 付迦宜笑了笑, 问她:“你能忍住不去找他吗?” 沈铭玉丧气地说:“当然忍不住了,我恨不得时刻黏在他身上。说实话,我长这么大, 第一次对男人有这种冲动——你能理解吗?” 付迦宜说能理解,回房换了件吊带裙,随便绑个丸子头,进洗手间洗脸。 几分钟后,坐到沈铭玉身旁, 跟她一起敷面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话题围绕感情方面。 付迦宜不经意问:“你和那位姓钟的老板睡了吗?” 沈铭玉原本靠着她肩膀,听到这话, “嚯”地一下坐起来,满眼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想起白天那段不太和谐的插曲, 付迦宜翻开搁在沙发上的包,把东西物归原主。 沈铭玉笑出声,“抱歉抱歉,我是真忘了拿出来。” 付迦宜无奈一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沈铭玉一把撕掉面膜,突然认真地说:“小宜,说出来你可能不太信,其实我是第一次。” 付迦宜有些怔然,“你之前和前任……” “我们俩在一起是蛮久,大概两三年吧。”沈铭玉说,“怎么说呢,别看我平时挺开放,但骨子里其实是个传统的人。” “你和现在这个,满打满算认识不到两个月。” “我也知道自己就像犯了毒瘾似的,但没办法。” 沈铭玉是真喜欢他,一见钟情之后越陷越深的那种喜欢。 她装乖扮巧跟他相处了这么久,到后来才发现,他早就看穿了她那点小伎俩,只是没点破,顺势陪她演好每一场戏。 一来二去拉扯中,不知怎么扯到了床上。 但她不后悔。 沈铭玉叹了口气,低声说:“我除了他的名字和年龄,对其他一无所知。要是哪天餐厅倒闭了,我都不知道该去哪找他。” 付迦宜安慰说:“时间还长,可以慢慢了解。” “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沈铭玉表情由阴转晴,八卦地问她,第一次做的时候难不难受。 两人平常也会聊到性,偶尔还会一起看小电影,付迦宜没藏着掖着,想了想说:“还好……他很照顾我,除了紧张没太多不适感。” “所以,你初夜到底是跟谁啊?” “……保密。” “姐妹,我都跟你坦诚相待了。”沈铭玉笑着搡她,“你怎么能这样。” 付迦宜含笑将这话题糊弄过去。 在客厅待到深夜,两人聊到尽兴,各自回房。 付迦宜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能睡着,脑子里不断闪过白天和程知阙不欢而散的场面。 其实这事说大不大,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可她当时被他的话激到,屏住一口气,什么都没说,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一股脑塞进包里。 等做完手头上的事,面色平静地故意回怼道:有对比才有结果,不试试怎么知道你说得对不对。 程知阙气极反笑,投来的目光深不见底,盯着她看了片刻,起身,先行离开了。 装袖扣的盒子仍放在桌上,他没带走,摆在那异常刺眼。 她原打算直接扔了,犹豫一下,还是把东西带了回来。 酝酿到最后实在睡不着,付迦宜缓缓睁开眼,看着一片漆黑的天花板。 或许是不甘心,又或许是心里窝着一份渴望,黑暗环境中,她重新闭眼,将手伸进被子里。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燃过的香薰蜡烛,隐隐能闻到杜松子薄荷的尾调,轻易撩起人的欲念。 她生涩地有样学样,用尽解数取悦自己,却怎么也得不到超出阈值的满足。 - 月中,部门下达一份人事通知,付迦宜的名字出现在升职名单中。 梁思觉把她叫来办公室,笑说:“恭喜,不枉你辛苦付出,终于得到了等比例的回报。” 付迦宜笑着回了句客套话,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请他吃饭作为答谢。 梁思觉说:“要不周五晚上吧,我妈那天帮我约了一场相亲,我也能找理由回绝掉。” 付迦宜权当听不懂,只说:“那我到时提前订餐厅。” 梁思觉在工作上的确明里暗里帮了她很多,付迦宜不至于清高到拒绝这份倚重。她知道以自己的实力配得上这些。 可话又说回来,梁思觉于她而言并非跳板,而是实实在在的老师和朋友,她很珍惜这段感情,维持现状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不说破不挑明,他们的关系也算纯粹。 下午,付迦宜到医院出外勤,这时间段不好打车,梁思觉便开车送她过去。 呼吸内科新推出一款肺功能手持检测仪,上市不到半月,反响还不错,她过来做基础维护。 这项目从头到尾都是付迦宜全权负责,中途没出过一次岔子,梁思觉将她的飞速进步看在眼里,心里暗叹她的确适合做这行,胆大心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人的劣根性,他希望她更好,却不希望有一天她脱离自己的庇护。 医学工程室内,付迦宜紧盯电脑屏幕,没注意到身后梁思觉复杂的眼神。 过了几分钟,她听到梁思觉出声:“等过两年你资历再深些,到时有什么规划?” 付迦宜不是没想过这方面,她对自己的人生有清晰规划,野心明确:“旁的不说,如果我位置坐得够高,应该会试着把这圈子的风气整顿一下。” 医疗产业方面涉及到很多职业,职业跟职业之间互相吃红利,常在灰色地带的边缘游走。 付迦宜从业不到一年,私下里见过不少肮脏事,她不是善人,明白水清无鱼这道理,但有些人未免做得太出格,看着心烦。 她把梁思觉当自己人,实话讲得不遮不掩。 梁思觉听了,沉默一会才说:“如果试了以后发现容错率很低,分明是在做无用功,那还不如不试。” 付迦宜偏头看他,没说话,只笑了笑。 梁思觉这人过分儒雅,有自己的执拗和原则,比起野心,其实更看重荣誉和体面。 他虽然是不让她蒙尘的贵人,但和她终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路人,有些话多说也无益。 等数据更新期间,坐久了有点累,付迦宜从工程室出来,到走廊透气。 路过一间vip休息室,和倚在门口的杨自霖意外碰面,里面坐着一个正在打吊针的年轻女孩,绑了个丸子头,脖颈纤长,看形态像舞蹈生。 她和杨自霖不太熟,充其量算打过两次照面的普通朋友。 偏杨自霖是个自来熟,和谁都能聊到一块去,见她出现在这,笑说:“又来看病?” 付迦宜不知道他为什么说“又”,也没问,只说是来工作的。 杨自霖了然地说:“差点忘了你是做这个的,平时避免不了跟医院打交道。” 付迦宜笑而不语。 杨自霖纳闷道:“有件事我倒好奇,你们院跟这家医院有合作,他们连vip休息室都不腾给你吗?” 付迦宜愣住,“……什么?” “就去年冬天,你来这打吊针,老程特意联系我,让我找人腾间房给你好好休息。” 付迦宜这才想起是有过一次,那天程知阙专门送她过来,之后直接走了,没有别的后续。 她不知道他背地里做过这些,既不留名,也不求回报。 或者,他压根就没打算让她知道。 付迦宜没声张,解释说:“如果不是特别要紧的事,我们一般不会找医院要特权。” 杨自霖笑了声,“这样啊。” 付迦宜看一眼表盘上的时间,笑说:“我那边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杨自霖留她:“老程应该快到了,我俩待会去吃饭,要不一起?” 付迦宜说:“还是不了,我和他好像也没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当面聊。” 离开医院,外面开始发阴,天气预报显示最近一周都有强降雨。 梁思觉去车库取车,付迦宜站在咖啡厅门口,等他把车开到附近。 没等几分钟,下起骤雨。 车过不来,只能停在对面,付迦宜正要过去,梁思觉迈下车,示意她先等一下,顶雨进了旁边一家便利店。 他临时买了两把伞,穿过人行道,特意来这边接她。 雨天风不大,付迦宜坐进副驾,低头看着身上没沾到一滴雨水的衣料,又去看浑身被浇透的梁思觉,没由来地感到茫然。 世上哪来那么多合适和灵魂共鸣,退而求其次也许是另一种层面的最佳选择。 荡气回肠和刻骨铭心都经历过了,是否意味着,安稳才是归途。 可不知怎么,她还是会想到过往阴雨天,程知阙单手撑伞,把她牢牢护在怀里,纵容她突如其来的玩心,陪她溅过无数个水坑。 他们一起淋雨,一起浸在冒热气的浴缸,不分昼夜地契合缠绵。 那些荒唐、浪漫、轰轰烈烈的戏码里,每一场的主角都是同一人。 程知阙曾给过她纯粹到极致的快乐。 - 周五,付迦宜按约定请梁思觉吃饭,地点选在了钟老板开的那家餐厅——实体生意不景气,沈铭玉托她过来给钟老板捧场。 一顿饭而已,在哪吃都无所谓,付迦宜自然不会拒绝,但还是忍不住纠正,那地理位置无论做什么生意都会赚得盆满钵满,想不景气都难。 沈铭玉狡黠地说:“我知道,我只是想找借口让你见见他,帮我把把关。” 付迦宜笑问:“如果我觉得他这人不太行,你会和他分手吗?” 沈铭玉义正言辞:“当然不会。” 付迦宜无语地看着她。 那天沈铭玉不在现场,被沈庭安叫回锦园,给沈仲云尽孝去了。 付迦宜终于见到了她的现任男友,不是别人,是市郊那家私汤度假村的老板,叫钟课。他们前不久在球场见过。自从合作敲定后,一直都是钟课手底下人在跟进,付迦宜没再跟他本人见过面。 一场私人约饭突然变成三人应酬局,几乎全程都在聊公事。 钟课谈吐不凡,对医疗科技方面了解颇深,梁思觉没想到他私下里这么好相处,一时顾不上席间的付迦宜,同他热络聊起来。 付迦宜随便他们聊什么,专心吃自己的饭。 酒过三巡,钟课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笑吟吟问道:“我有个朋友待会要过来,你们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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