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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惫,她没答话,而是说:“我努力过了,发现我们俩好像还是没法以朋友的关系正常相处。” 她把话讲到这份上,再无回旋余地。 程知阙目光锁住她,顺她的意思往下说:“这笔旧账我认,终究是我对不住你。如果你觉得没有我能让你舒心些,我尊重你的决定。” 付迦宜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两人已经不会再有针锋相对的争吵,但实际上她还是在乎,越在乎越心乱,委顿的酸楚感被无限放大。 出了酒店的地下车库,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一言不发。 程知阙住的房间在她楼上,她站在他前面,略过了分别前的必要交流,比他先出电梯。 直到电梯发出关闭的提示音,付迦宜猛地停住脚步,突然没了继续往前走的力气。 她抱住双臂,杵在灯火通明的走廊,低头紧盯着棕色地毯表面的细致花纹,浑身发冷,整个人被寒意笼罩。 感情博弈终究不是牌局对赌,经验有限的赌徒即便上桌,也还是无法做到运筹帷幄。 比起那个人,你也许更爱和他有关的那些苦乐之境的回忆。 - 在上海待了一周多,付迦宜收拾好行李,临走前没跟程知阙打招呼,一个人回到北京。 出差回来,她正好有三天假期,趁休息主动联系庄宁,单独请他吃了顿饭,感谢他那天晚上临时派人过去救急。 知道他愿意帮忙绝大部分是源于程知阙的关系,可一码归一码,有些人情还是要还。 生活照常在过,一晃到了四月份,已经开春。 期间,付迦宜和程知阙仅有过两次交集,都是在微信上面。 一次是她从上海回来不久,给他发一条道谢的消息,反馈说工作上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他言简意赅地回了句没事;另一次是她生日那天,沈铭玉组局,喝酒喝到半夜,凌晨两点多收到他发来的“生日快乐”,她盯着那条消息,恍惚了片刻。 生日当天下午,程知阙的司机联系她,送来一份生日礼物。 付迦宜不知道榉木做的雕花方盒里究竟装了些什么,没接,笑说心意领了。 司机像是单纯来走个过场,知道她不会收,礼貌朝她颔了颔首,带着东西离开了。 过场终究只是过场,他们其实心照不宣,客套的交集在引导一段关系的走向,渐行渐远大概是走向的最终结果。 清明节过后,研发部的一个重要项目有了突破性进展,周末,梁思觉带着部门这些同事到市郊的私汤度假村团建,也算是提前开一场庆功宴。 好巧不巧,这地方她来过一次,年初到这边找程知阙签合同,和他在山顶那间自营餐厅吃过饭。 旧地重游,付迦宜没心思想太多,和同事到餐厅订餐,又沿涂逛了逛,拍两张薄暮冥冥的风景照发朋友圈。 晚上,外送员按时把餐送到半山腰的轰趴别墅。 一群人吃喝玩乐到深夜还没尽兴,在客厅玩游戏下酒,付迦宜没参与,端着一杯调好的鸡尾酒,到院子里赏满堂梨花。 没一会,梁思觉也出来了,手里拎一条薄毯,特意给她带的,“山上不比市里,夜里温差大,当心感冒。” 付迦宜把毯子披在肩上,含笑说了句谢谢。 梁思觉笑说:“怎么没进去和他们一起聊天玩游戏?” “里面太闷了,头有点晕,出来透透气。” 简单聊了两句,梁思觉同她说起正事:“等你跟完手头这几个项目,我会往上报,下个季度差不多能升title。” 付迦宜有些意外,“我资历应该还不够吧?” “不看资历,主要看天赋和能力。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到谁更适合这个名额。” 付迦宜没扭捏,笑说:“师父,谢谢你一路提携,真心的。” 梁思觉跟着笑了笑,“跟我倒没什么太大关系,这是你应得的。” 抛开付迦宜本身的优秀,如果非要论私心,梁思觉不是没有。 他对付迦宜有超出伯乐范围外的感情。 梁思觉和付迦宜认识时还是博一,那天他在导师办公室值班,她和同学恰巧来送文件。 付迦宜当时背对着办公桌,他第一时间注意到的不是她的样貌,是那口流利的法语,和从善如流的交际手段。 他主动靠过去,问她有什么需要,简单交流过后,发现彼此都会中文,学的又是同一个专业,能聊的话题自然多了很多。 梁思觉从最开始就对这个小师妹尤其照顾,起初自认为是作为师兄的责任,后来日益相处,有些想法已经远超出责任之外。 临毕业回国前,梁思觉约她出来看展,想找机会跟她聊一聊感情方面。 付迦宜见多识广,会鉴别很多珍品,他笑着问她之前是不是特意研究过,她说没有,只是从小跟着家里人耳濡目染——她父亲喜欢收集佛头和十二铜首这类的藏品,平时有智囊团帮着参谋,听久了知道得自然也就多了。 后来他无意间得知她家世不俗,文化公馆和名下隶属的博物馆都姓付。 即便她再如何平易近人,两人到底有差距,比起她那样的家庭,他未免显得太普通了。 梁思觉向来要强,自卑感油然而生,逛展结束后,他什么都没跟她聊,丧气地回到学生公寓,专心准备回国的事宜。 付迦宜毕业前夕,他试着向她抛出研究院纳新的橄榄枝,原以为她不会接受,没想到居然同意了——从另一层面讲,起码他们对事业的版图规划不谋而合。 梁思觉欣喜若狂,在工作中倾情相授,但也知道,自己能做的好像只有这么多了。 他跨越不了这座高山,连攀登的资格都没有。 回忆中断,梁思觉看着付迦宜的侧脸,无奈一笑,转念想起什么,正色道:“对了,你是不是会打高尔夫?” 付迦宜点点头,“会,怎么了吗?” 梁思觉说:“项目部主任和我说,这里的老板对医疗科技方面感兴趣,趁这次团建可以约见一下,万一对方有意向往里投钱,研发经费能更宽泛些。” 付迦宜秒懂,“所以,我们又要帮他们部门‘出征’是吗?” 梁思觉安慰说:“帮他们其实也是在帮我们自己。” “师父,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事事都靠技术人员出面,那留着项目部那群人还有什么意义?” “是没意义。” 付迦宜隐隐明白过来,大胆猜测:“大领导准备裁人了?” 梁思觉笑而不语,片刻才出声:“不是裁人,是合并部门,减少不必要财政支出。” 隔天下午,付迦宜跟着梁思觉到露天球场去见度假村的幕后老板,对方比预想中年轻得多,看模样大概三十岁出头。 她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像是在哪见过。 事情谈得格外顺利,球打到一半,对方把战略部的负责人喊来,叫他负责跟进。 陪着在球场绕了小半圈,付迦宜又渴又热,等人离开后,扯过一把折叠椅,坐在休息室门口的台檐下面喝水。 梁思觉站到向阳位置,替她遮挡阳光,“热吗?这样有没有好点?” 付迦宜笑说:“好多了。原来功臣是这种待遇,我有点受宠若惊。” 梁思觉笑说:“晚点还有更好的待遇。” “总不是请吃饭?” “恭喜你,猜对了。今天想吃什么都行,满北京城随便挑,多贵我都请客。” 付迦宜正要回应些什么,下意识往远处瞥了眼,笑意凝在嘴角。 程知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球场,朝这边走过来,目光不偏不倚落在她和梁思觉身上。 她脑子里闪过打招呼的措辞,也想过该怎么跟梁思觉介绍他,却始终没派上用场。 他收回目光,没什么表情地越过他们,径自推门进去。 门上挂了盏水晶风铃,发出清脆响动,付迦宜觉得耳膜好像被刺了一下。 她没转头去看,定了定神,继续跟梁思觉有说有笑,说晚饭就不吃了,不想让他破费太多。 后面梁思觉又说了些什么,她没太往心里去,将水瓶一股脑放到桌上,起身去上洗手间。 程知阙在休息室大厅,对面坐着一个男人,看穿着风格有点像杨自霖。 她只用余光扫了眼,没细瞧,看向洗手间顶上挂着的荧绿色灯牌,心里乱得不是一星半点,面上却出奇平静。 付迦宜在里面待了好一会才出来。 走到洗手池旁边,拧开水龙头涮几下手,抬了抬眼,透过镜子突然看到程知阙倚在门框旁,像是候在那有一段时间了。 她吓了一跳,关上水龙头,转身看他,低声提醒:“……这是女洗手间。” 程知阙显然不在意,徐缓开口:“有一点我很好奇,过来解个疑。” 付迦宜抿唇不语,等他把话说完。 程知阙掀了掀眼皮,注视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好整以暇地问:“自打成年以后,是不是只要给你当过老师的男人,你就会喜欢上?” 第52章 第 52 章 最近一个多月, 沈仲云身体欠佳,程知阙一周有三四天都在往锦园跑,等老爷子病况稍微好转些, 又开始着手处理其他的事, 公事私事摊在手心,时刻没闲着。 可即便忙得无暇分心, 仍能时不时想起付迦宜。 他并非铜墙铁壁,遇事情绪难免有波动,再怎么被她那晚不留余地的话伤到气到, 也还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只得以正当名义三番五次把沈铭玉叫到锦园套话。 坦白讲,他这辈子没干过这么窝囊的事,却也实实在在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知道付迦宜今天会来球场, 程知阙原本没打算露面, 想着远远瞧一眼,偏她和身边的男人聊得热火朝天,他心烦意乱, 觉得异常刺眼,过去打断他们的亲密互动,到休息室寻杨自霖。 杨自霖坐的这位置角度刁钻,正好能瞧见刚刚那段暗藏风波的插曲,一览无余。 等程知阙落座, 嘲笑道:“老程, 你也有今天!” 见他没作声,杨自霖稍微坐直了些, 自顾自又说:“你要是早跟我说你们俩曾经有过一段,那时候在上海, 我也不至于做出那么傻逼的事。说来说去,归根结底还是怨你。” 程知阙气笑了,“我之前就说过,我和你那堂妹不合适,这话你怎么不听?” “好好好,怨我怨我——我这不是戴罪立功了吗?投研究院这事,我转给钟课了,他会及时操办。”杨自霖说,“要不是吃饭那次闹得不愉快,我就自己出面了,毕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这么算的话,我里外里可损失不少。” 程知阙说:“那也是你罪有应得。” 杨自霖笑说:“所以,你俩就这样不来往了?” “不然呢。名不正言不顺,她连相处的意愿都没有,我又何必强求。” “我发现你这纯是天蝎座特性,绝不会被同一个人拒绝第二次。” 程知阙睨过去一眼,嘲他:“你还懂这个?” “本来不懂,这不是最近刚搭上一女学生吗?她老跟我提星座,我多少记住一点。” “你也积点德,少把人往阴沟里拽。” “我花钱养着她们,虽然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不过也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杨自霖调侃地说,“要不改天给你介绍一个?” 程知阙不冷不热笑了声,“没兴趣,你自己留着吧。” 过了会,付迦宜推门进来,目不斜视地朝洗手间走。 程知阙淡淡扫了眼,拉开椅子,起身。 杨自霖打趣道:“我懂了,有些人不肯吃嫩草,原来是想吃回头草。” 程知阙没搭理他,去洗手间门口堵人。 将近十五分钟过去,付迦宜还没出来,程知阙等得耐性尽失,脑子里不自觉闪过她含笑叫其他男人师父的画面,时间每过去一秒,那股躁意便被不断放大。 又等了几分钟,他正打算叫工作人员进去看看,里面传来细碎动静,付迦宜出来了。 程知阙故意没出声,目光浅淡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被发现。 他把问题问出口,看着她眼神变了变,面色由凝滞到严肃,僵持到最后,她选择沉默以对,抽纸巾擦干双手,越过他,想直接出去。 他身体挡在门口,没往旁边挪,似乎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 付迦宜再也忍不住,抬头看着他,觉得他莫名其妙,“程知阙,你发什么疯……” 程知阙紧追不舍,“你先回答我,是这样么?” 付迦宜深吸一口气,很想问他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人了,话到嘴边突然改了说辞:“是,谁教我我就容易喜欢上谁——这回答你满意了吗?” 程知阙目光盯她,忽然笑了,眼底有些泛冷,“满意。你倒说说,我有什么可不满意?” “我不知道,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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