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是我在巴黎时候的家教。” 这话是正经话,众人听了反倒惊讶得不行。 知道程知阙之前的确有过一个学生,突然对上号,杨自霖立马来了兴致,忍不住调侃他:“可真有你的,把学生往赌桌上带。” 程知阙不达眼底地笑笑,没搭腔,由她怎么定义这段关系。 付迦宜平常牌技一般,主要是懒得算牌,输赢都无所谓,但今天不一样,她用的是程知阙的筹码,即便是输,起码要输得心安理得。 她提起几分认真的态度,稍稍坐直身体,好好打牌。 杨自霖他们开始还有意让着她,玩到一半发现小姑娘技术了得,觉得挺有意思,秉着不辜负牌友的态度,也跟着认真起来。 中途有一局,付迦宜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攒清一色,问程知阙的意见。 程知阙原本还在充当甩手掌柜,双腿交叠,坐在那喝茶,听见她问,大致扫一眼牌局,用眼神示意:“打那张。” 付迦宜不太确定,指向右数第二张,“这张吗?” 程知阙没说话,右手包住她手背,带着她把旁边那张牌推出去。 这局她赢了,大满贯。 瞧着堆成一摞的筹码,付迦宜分了下神,后面再没集中过注意力,把前面赢的这些输了回去。 下半场程知阙没在,临时出去接电话,处理工作上的事。 付迦宜边打牌边听他们聊限制级八卦——刚从某管理院退下来那位,家里红旗不倒,把外面的彩旗接回家,正宫和侧室住在同一屋檐下,每天都是一出新鲜闹剧。 她发现,男人一旦八卦起来,一个人甚至能代替一整版娱乐新闻。 没过多久,程知阙回来了。 杨自霖把自己的位置空出来给他,起身去上洗手间,顺便出去透口气。 坐在对面的人突然变成程知阙,付迦宜时不时跟他对上视线,等反应过来时,后知后觉发现他在放水,喂牌喂得不留痕迹,摆明了要她赢,多少有哄人开心的意思。 牌局结束,她一家赢,其余三家输。 程知阙问她要不要把筹码兑了。 付迦宜思索几秒,说:“兑一点吧,当意思一下了。”来都来了,什么都不兑,太客套反而不好。 临离开前,付迦宜将现金揣进包里,粗略摸了下厚度,跟那晚程知阙给她的红包数目差不多。 阴差阳错,这笔钱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她这里。 吃过饭,程知阙开车送她回去。 付迦宜坐在副驾,想到牌桌上他们一群大男人聊八卦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一声。 程知阙抽空看她一眼,“看来今天玩得还算开心。” 付迦宜敛了敛笑意,“也还好。” 程知阙突然提及:“以后少跟沈铭玉接触,容易被带坏。” 付迦宜觉得他不讲理,笑说:“我们住在一起,朝夕相处,怎么少接触啊?” “打算什么时候搬出去住?” 猜到沈铭玉可能跟他提过这事,付迦宜说:“找房子搬家的事以后再说吧,目前没什么精力。” 程知阙没说什么。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小区门口。 下车前,付迦宜说:“谢谢你这几天的招待,我上去了。” 程知阙笑了声,“不请我上去坐坐?” “房间很乱,不太方便。” 程知阙没戳穿她,似笑非笑:“那行,等你什么时候方便了,我再上去讨杯茶喝。” 付迦宜手指绞了下安全带,没说好不好,“走了。” 程知阙及时叫住她,笑问:“不准备说点别的?” “你想听什么话?” “比如,路上小心之类。” 付迦宜扯唇一笑,换成别的说辞:“一路平安。” - 这个春节就这么过去。 年后复工第二天,付迦宜收到出差通知,要去上海的科研机构参加一个交流会。 这种形式上的走过场任务一般没人愿意接,舟车劳顿不说,还吃力不讨好,参会期间需要每天上交一份两千多字的日报。 付迦宜之所以愿意去,也是出于人情世故——不能什么好事全被她一个人占了,有些力所能及的事该出面还是要出面。 出差当天,沈铭玉正好要出门,找到停在车库那辆红色小跑,随意掸了掸上面积攒了两个多月的灰尘,开车送她去机场。 沈铭玉车技极差,跟她比有过之无不及,一路减速慢行,好不容易把车开到目的地,险些误机。 几个小时后,付迦宜前脚落地虹桥机场,后脚收到程知阙发来的微信消息。 他也在上海,派了车送她去酒店。 起初两天,各自忙各自的事,没有任何联络,直到第三天傍晚,程知阙问她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杨自霖也在。 付迦宜正赶上生理期,身体不太舒服,本来不打算去,想着怎样都要吃饭,索性答应了。 她没化妆,随便套了件开衫搭牛仔裤,穿上过膝的绑带黑靴,拎着外套和包直接出门,到楼下跟程知阙汇合。 到了地方才发现,来吃饭的不止有杨自霖,还有一个年轻女人,长发堪堪过肩,皮肤很白,风情万种。 杨自霖没提前打招呼,私自叫了堂妹杨微雯过来,有意替他们俩牵上这条红线。 程知阙看在眼里,面上没什么反应,帮付迦宜拉开座椅,问她想吃些什么。 付迦宜说随便,吃什么都可以。 杨自霖和杨微雯都是健谈的性格,吃饭时并不会冷场,付迦宜原本还不明白今晚究竟是什么局,瞧见杨微雯看程知阙的眼神,大概明白了。 杨自霖不知道她和程知阙以前是什么关系,自然觉得有她在场无伤大雅,没准还能当个助攻。 付迦宜全程没怎么开口,默默喝完小半碗玉米羹。 看着她的状态,程知阙说:“身体不舒服?” 付迦宜点点头,“有一点。” 他将她面前那杯调酒换成温水,“改天再喝酒,今晚先别碰了。” 付迦宜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从开始到现在,无论人前人后,程知阙在用餐时总是对她百般照顾。 他将剔好的鱼肉端到她面前,时不时回应一句杨微雯的问话,礼数周全,面色偏淡,给足了杨自霖面子。 过了会,程知阙去洗手间。 杨微雯终于找到机会,友善地笑了笑,问付迦宜:“我之前听人说过关于他的八卦——他前几年在国外交过不少女朋友,这是真的吗?” 付迦宜淡声说:“据我所知不是真的,他应该只交过一任。” “真的啊?”杨微雯感慨道,“我瞧着他还挺会的,给人的感觉就很风流。” 付迦宜没接话,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汤匙。 杨微雯又说:“这种很懂女人需求的男人真难得,简直不要太有魅力,可我就怕他对谁都这样,那岂不是无一例外?” 这顿饭吃得不上不下,回酒店的路上,付迦宜闭眼假寐,中途接到同事打来的电话,跟她聊起工作上的事,说心脏起搏器的蓝牙低耗测试出了状况,找不到问题源头。 她人在上海,没法及时解决突发状况,正想打电话给梁思觉,听到程知阙问:“蓝牙芯片植入前,做校准匹配了吗?” 付迦宜一愣,“做过几次,没出什么问题。” “几次不够,数据调整一次需要校准一次。” “那现在怎么办?” “晚点叫庄宁找个技术部门的人过去,帮你们看看。” “……好,谢谢。” 程知阙将车子拐进酒店的地下车库,问道:“你们的研发过程是不是需要保密?” “嗯,需要。” “回头我亲自跟技术部的人说,或者让他们签一份保密协议。” “没关系,这事不急。我相信你,自然也相信他们。” 程知阙动作一顿,“相信我?” “……为什么不信?” 车子停在车位上,顶灯没开。 付迦宜摸黑去拿放在储物格上的拎包,被程知阙拦住。 周遭昏暗,他攥住她的手腕,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感受脉搏深处由缓到急的跳动。 他的强势一如既往,没了遮掩,一点点抽丝剥茧,淋漓尽致地发挥本质。 一切发生得突然,付迦宜窝在逼仄的角落,放缓呼吸,下意识想挣脱,反被攥得更紧。 她故意不讲话,由他这样,无声同他对峙。 程知阙扯过安全带,帮她解开。 “咔哒”一声,胸前没了束缚,付迦宜松一口气的同时,充分感受到他的逼近,连同呼吸也在相互勾缠。 车厢狭窄,没留给她后退的余地。 程知阙手心滑过她的腰侧,支在座椅靠背上,似是叹息一声,哑声问:“为什么还愿意信我?” 这种被虚圈进怀里的姿势禁锢感十足,付迦宜无意识动了动手指,碰到冰凉的安全带卡扣,冷热交加的触感一阵胜过一阵,叫人瞬间理出头绪。 有辆车驶过来,车灯从眼前闪过,她主动和程知阙对视,看清他的面容、眼神和每个微表情。 好像从未有过这么冷静的时刻,冷静到即使被逼上梁山,还能凭直觉权衡利弊。 半晌,付迦宜干涩地眨眼,伸出手,轻轻推了他一下。 力气不大,但他们似乎都清楚,这是她权衡完利弊,做出的选择。 第51章 第 51 章 漫长的沉默, 付迦宜看着他坐回驾驶座,降下车窗,点燃一支烟。 车里的热气丝丝抽离, 冷风灌进来, 叫人头脑清醒不少。知道今天免不了要细聊,她没下车, 主动打破寂静:“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程知阙只是笑一笑,“迦迦,装傻也该有个限度。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付迦宜没说话。她是真不懂。一直以来都拿捏不准, 此刻也不见得真有能参透他行径的本事, 他好像很少给她深入剖析的机会。 又是一阵沉默。 付迦宜吐出一口长气,嗡着嗓子说:“我不知道我该懂什么,难道要我说我对你一点也不信任才行吗?” 程知阙盯着她看了好一会, “别说赌气的话。” “我没在赌气。” 嘴上不愿意承认, 付迦宜不是没意识到自己的确在生闷气。 明明出来前心情还算不错,在去餐厅的路上也能耐着身体的不适和他谈笑风生。 抛开那场饭局,原本今晚氛围很好, 这场僵持来得突兀又意外。 自知没立场质问什么,在这之前她一直在忍着,这段对话彻底撕开了这道负面情绪的口子。 付迦宜胸口起伏两下,对上他的眼睛,直言不讳:“先不说这事, 我其实很想知道, 你今晚为什么把我叫去吃饭?完成前任和现任的交接仪式吗?” 大概料到了她会问,程知阙不觉意外, 用哄人的口吻说:“我不知道杨自霖叫了别人来。诚然我身边有出现这类状况,私下里直接说清就好了, 没必要搬到台面上,尤其是当着你的面。” 付迦宜没因他的解释释怀,胸口反而更闷了,轻声说:“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打算由着我按自己以为的去猜去想?” 程知阙微微挑起嘴角,“你这不是问了?” 付迦宜抿住唇,不经思考地怼一句:“我在你这,真就像个行事透明的小丑吗?” 程知阙按开顶灯,看着她略微泛白的嘴唇,没拿烟那只手握住她的手心,果真感受到一片凉。 他安抚道:“别把我往坏处想,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用这种方式折损你的自尊。过去我有很多做得不对的地方,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好不好?” 他足够圆融,把话讲得滴水不漏,无论朋友还是恋人都可以将功补过,进可攻退可守,叫人无可挑剔。 可如今的付迦宜偏不喜欢看到他这样。 杨微雯今晚说的话不全是一吹即散的耳旁风。 程知阙这样真正懂女人需求的男人,一旦身上沾了对谁都一样的嫌疑,洗都洗不清,连给出的例外都显得不足为奇。 她心脏往下沉,不管不顾抽回手,垂了垂眼,面上尽量维持平静:“既然提到过去,我不妨翻一次旧账。还在一起那会,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但我们还是走到了分开那一步,不是吗?如果周怀净真是我男朋友,他的的确确出轨了,可对我来说,你当初对我做的,本质上和这种行为没区别,甚至还不如出轨。” 付迦宜清楚地知道眼下的自己并不平静,甚至是矛盾、懊恼。 之前的事在她心里其实早就过去了,她一直记得他足以抵消掉所有负面行为的那些好,可不知怎么,伤人的话还是不过脑子,直接脱口而出。 或许是一朝被蛇咬的后遗症,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本意只是想逼他退步。 时间照常流逝,每一秒都过分死寂。 程知阙嗓音微沉:“你真这么以为吗?” 付迦宜忽然觉得很累,身心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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