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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后该仰仗还是得仰仗。” 付晟华早年听付文声提过沈家这桩旧事,前几年因公事傍身,恰巧见过沈仲云和沈照清一面。 程知阙来面试那天,付晟华瞧他眼熟,误打误撞联想到了这层关系,几经周折才得到证实。 付迎昌又说:“那日在分馆,我跟你说起周依宁胞弟,要你们互相认识一下。其实不是爸的意思,是我的意思。” 付迦宜隐隐明白过来,但还是问为什么。 付迎昌说:“原打算给你铺另一条后路,没想到触到了你的逆鳞。” 付迦宜顿了顿,说:“都过去了。” “嗯。” 沉默几秒,付迦宜问:“爸一直都知道会馆的事跟程知阙有关吗?” 付迎昌说:“旁的不知。近日才知道他母亲是上次事故的受害者。” 扶舟会馆如今都是付迎昌的人,但凡有意隐瞒,有些消息连付晟华都无从知晓。 上次付迦宜联系分馆那边,负责人表面说需要找底下人核实,实际直接给付迎昌打了个电话,问这事要怎么处理,得到首肯后,才将事情来龙去脉告诉付迦宜。 这些付迦宜无从得知,只感慨宿命无常。 她和程知阙的羁绊在无形中注定,抽丝剥茧,牵一发而动全身,揪心彻骨。 - 程知阙这两日刻意没闲着,联系中介将巴黎这套公寓挂出去低价急售,顺便把程闻书的遗物寄回国内。 当时公司成立不到一年,程知阙用余钱购置一套房产,从出租屋搬出来。 没过多久,徐淼直接住进了他家对门。 自从程知阙去马赛,徐淼隔三差五会叫两个保洁到他那清扫,又自作主张往阳台填几盆植物,定期更换冰箱里变质的食物和饮料,给过分冷清的房子增添点烟火气。 虽然程知阙没明说过什么,但徐淼始终觉得,他是愿意有人为自己做这事的——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未必不渴望能有个正经的家。 从马赛回来后,程知阙洒脱离场,跟往常相比没什么不同,或许只有徐淼知道,他亲手推开了一个成为家的可能。 如鲠在喉,怎么可能不难受。 周末,徐淼晨跑回来,到对面蹭早饭。 已经入秋,气候转凉,程知阙穿了件黑色薄毛衣,搭浅灰家居裤,正站在烹饪区煎蛋,指间夹烟,没抽,只任其自燃。 徐淼端过盘子,坐到岛台旁边,低头一瞧,纳闷道:“你从前不是不吃全熟蛋?” 程知阙轻掸烟灰,平静地说:“没注意,弄错火候了。她爱吃。” 如果换作从前,徐淼一定含笑调侃两句,眼下却没了兴致,叹气说:“习惯难改,慢慢适应吧。” 程知阙没作声。 过了会,徐淼拿起餐巾擦嘴,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程知阙说:“先缓缓,把这边的事料理完再走。” “会馆那边还需要人继续盯着吗?” “不用,撤了吧。” 徐淼说:“我听说,王楚近期在办回国签证,应该是付迎昌那边有动作了,不然他不可能跟惊弓之鸟似的准备随时跑路。” “跑不了,警察最近一直在跟着他。” 徐淼说:“我倒低估了付迎昌,没想到他真能做到这步。只是可惜了我们当初排的那出好戏,不然可以用舆论把付晟华一起拉下水。” 程知阙说:“拉不拉下水不重要了,一对儿女跟他已经离心。” “也是,杀人诛心,越在乎什么越要让对方失去什么,也算是一种因果报应。” 徐淼想起什么,又说:“不过话说回来,付晟华那么谨慎一老狐狸,怎么一直没发现你在查会馆的事?” 程知阙说:“从最开始他就知道我是谁,只是不知道我的目的,而且,他把注意力用错地方了。” 付晟华知道他和沈家有关联,既想讨好,又因为他年轻而选择轻视,自然不会刻意往更深层面去查,顶多证实一下他的身份。 徐淼疑惑:“用在什么地方了?” 程知阙言简意赅地说:“监视我们谈恋爱。” “你早就知道你们俩被盯上了?” “嗯。” “付迦宜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 “我还以为你会告诉她。” “告诉她只会让她紧张,没必要。” 徐淼将手里的餐巾丢进垃圾桶,抱臂看他,“兄弟,后悔吗?为她放弃去做那么重要的事。” 程知阙不以为然,“有舍有得,没什么好后悔。” “你这哪是有舍有得,分明是到手的两只鸭子全飞了,等于功亏一篑,一无所有。” “不这么做,我在她那没法收场。” “你这么做,她知道了也不见得会对你感激涕零。” “有什么所谓。” 那晚她睡醒,在楼梯口抱住他,慌张地说怎样都找不到他,之后又说起那个梦,幻想中的幸福场景历历在目;在医院那会,她埋在他颈间哭,一滴又一滴的眼泪切实灼到了他。 程知阙自诩薄情寡义,难得不自私一次,不想她因为恨或埋怨耿耿于怀,沉溺在过去,始终走不出来。 她还年轻,他希望她能忘记这段插曲,好好生活。 徐淼“啧”了声,连连称奇,说你也有今天。 可仔细想想,这何尝不是程知阙惯有的作风。 他当初能说走就走,头也不回地离开一手建立的公司,如今也能为一个人说放弃就放弃,绝对理智,绝对自负。 徐淼离开后,程知阙坐在那,迟迟没动筷。 习惯了两个人面对面吃饭,突然变回一个人,原来不是没有落差感。 - 开学后,付迦宜突然变得忙起来,忙到没时间回想过往那些经历,偶尔午夜梦回,还是会记起和程知阙在一起的各种细节。 越是情深意切,醒来越是空虚。 计算机系所在的信息工程学院刚好和她是一个校区,有次从图书馆出来,付迦宜临时起意,拐到展厅顶楼,在往届优秀毕业生的照片里找程知阙。 百人合照里,他的脸清晰出现,穿黑衣蓝领的学士服,身形清拔,一眼出挑。 她指腹覆上去,轻轻摩挲照片表面,不知怎么,忽然鼻子一酸,大滴眼泪往下掉,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这是分开后,她第二次和他有无形中的交集。 第一次是前不久,付迎昌秘书陪她去办过户手续那天,车里播报王楚出镜被抓的广播,她问付迎昌秘书,这件事是不是跟程知阙有关,对方不好多言,没回答是或不是,只说暂时不方便透露。 开学两个月左右,付迦宜从文化公馆搬出来,住进七大附近那套公寓。 临行前,出于最基本的礼貌,她还是到主院跟付晟华打了声招呼,没留下吃饭,直接离开了。 付晟华背手站在落地窗前,看院子里付迦宜往出走的背影,问一旁的林秘书,孩子大了是不是都这么难管教。 林秘书只顾捡好听的话,想了想说,也许等她想通了,自然就能理解您的良苦用心。 付晟华抿唇不语,像在反思。 她行李很多,足足装了四五辆车。 车子陆续停在公寓楼下,付迦宜从车上下来,正要叫司机将东西搬进去,余光注意到不远处有道熟悉的高挑身影,黑T黑裤,手里拎一条牛仔外套,百无聊赖地站在那,像是已经等候多时。 付迦宜定了定神,偏头望过去,发现那人果真是周依宁的亲弟弟,周怀净。 两人刚认识不久,同一所学校不同专业,平时很难遇见,可但凡有空,他总会找各种理由来找她,付迦宜始终不太适应他的存在,也没心情闲聊,五次有四次都在应付。 等他靠近,付迦宜问:“你怎么来了?” 周怀净笑笑,“还能有什么原因,当然是来帮你搬家。” “我这边人手够,就不劳烦你了。” “我来都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就走吧?” “我是担心你做不了这些,到时弄伤了你,我不好跟依宁姐交代。” “还不明白吗?”周怀净说,“帮你搬家不是重点,重点是想蹭你一顿饭。” 付迦宜不想继续耗在这,没再拒绝他的好意,朝第一辆车指了指,“那里面装的都是易碎品,记得轻拿轻放。” 周怀净把外套塞给她,“知道了,你先上去等着吧。” 见他转身要过去,付迦宜及时叫住他,“周怀净。” 周怀净回头看她,笑得漫不经心,“怎么了?” 她对他说谢谢。 周怀净摆摆手,“你要是真想感谢,请我吃两顿饭就行。” 她和周怀净的交情随时间慢慢加深,由最开始的不适应到逐渐习惯。 周怀净性格外放,哄着她到处玩,有时会带上叶禧,三人周末去隔壁城市自驾游,当天往返,好不自在。 时间在看似快活的氛围里度日如年地流逝。 付迦宜后知后觉,原来已经这么久没听到过和程知阙有关的任何消息。 大一寒假,趁外面不算太冷,付迦宜买了张去马赛的高铁票,婉拒周怀净的陪同,一个人到旧港,住进和程知阙第一次入住的那家民宿,隔天清早去集市喝一碗马赛鱼汤。 在旧港待不到两天,她在当地租了辆车,原想自己开,这次没有程知阙全程陪同,试驾一圈发现还是不敢上路,只好临时请了个司机师傅,开车带她去渔港。 峡湾途经卡西斯镇有处峭壁,付迦宜顺车窗往外看,忽然出声,叫司机先停车。 悬崖边上依旧立一块“禁止跳水”的警示牌,不远处有三五个年轻人排队往水里跳,气候寒凉,那些人谈笑风生,似乎并不觉得冷。 她记起程知阙在这跟她说过的话,问她一板一眼地活着,不觉得累么。 当时撞进他怀里的那份悸动至今记忆犹新。 时移世易,故地重游,转眼已经天各一方。 一整天时间,付迦宜逛遍渔港,顺便去酒庄取回了她和程知阙一起酿制的那瓶葡萄酒。 瓶身贴了张标签,上面潦草苍劲几笔,程知阙的字迹,记录了时间和葡萄选用的种类。 她拿到手,沉甸甸地颠了下,塞进包里,瞧着天色不早了,准备找个地方歇脚。 还没迈上车,听见有人在叫她,付迦宜动作一顿,转头看向声源处。 庄宁站在几米开外的位置,朝她招手,脚边搁两箱红酒。 庄宁到酒庄进酒,开来的那辆车突然抛锚,他正打算叫救援,看到她在这,意外得不行,简单寒暄两句,问她要不要去酒馆坐坐。 付迦宜将他送到酒馆,犹豫一霎,还是跟着进去了。 要歇业的缘故,酒馆没什么客人,伦古和瑞雅不在,只有一个厨师在里面值班。 看到玻璃门上贴了张转让的标牌,付迦宜愣了下,“这家店经营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不开了?” 庄宁给她做了杯蜂蜜柠檬水,回答说:“准备收拾收拾回国了,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盘,没有在北京待得舒服。” 付迦宜联想到什么,低头盯着泡在杯里的橙色吸管,没说话。 许久没见,突然不知道该聊什么,庄宁轻咳一声,找了个话题:“对了,你怎么突然来这边了?不是已经上学了吗?” 付迦宜说:“放假了,过来逛逛,就当散心了。” “哦对,瞧我这记性,现在已经是寒假了——太久没上过学,差点忘了这茬。” 又是一阵冷场,似乎除了程知阙,两人之间没其他可聊的内容。 付迦宜主动提及:“他最近怎么样?” 知道她指的是谁,庄宁挠挠头,说:“就……不好不坏,也还过得去吧。” “没回北京吗?” “下周就走。”庄宁故意报出航班时间,“阙哥刚把在巴黎的房子卖掉,马上准备走了。” 付迦宜垂了垂眼,轻“嗯”一声,“他已经得偿所愿,在这边应该没有任何留恋了,走了也好。” “好像也没得偿所愿……” “当年害她母亲签协议的那个人已经判了,他将人送进去,不算了了一桩心事吗?” “这件事不是阙哥做的。你们没回巴黎之前,他把证据拿到他母亲墓前,全部烧掉了。” 付迦宜怔然。 上次他说要去勃艮第,原来是为这事。 他想在跟她坦白前,先去给程闻书一个交代。 如果当时他没出事故,没推迟一天去勃艮第,赶在她知道所有事之前坦白,他们之间又会怎样。 她突然不愿去设想。 庄宁观察她的表情,试探地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当然了,这问题我不是替阙哥在问,只是我自己单纯好奇——你们还有一点点和好的可能吗?” 付迦宜沉默许久,僵硬地摇头,“……应该没有了。” 两个人或许相爱,可信任一旦崩塌,已经没法再在一起了。 这么浅显的道理她能懂,程知阙自然讳莫如深,所以当时他三缄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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