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那方面有问题,不然怎么定力这么好。” 付迦宜没接话,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他何止是那方面没问题,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一旁的程知阙看她,要笑不笑:“在心里骂我呢?” 付迦宜面露无辜:“哪有?” 顿一下,她看向徐淼,随口问起:“我一直都很好奇,他本硕都读的计算机,怎么突然跑去学化学了?” 徐淼看一眼程知阙,避重就轻地答:“我只能说,他做这决定和当年那个法国姑娘没有一丁点关系。” 又聊了片刻,付迦宜中途去洗手间。 路过楼下吧台,见庄宁无暇分身,主动过去帮忙,过一会才回到楼上。 包间门没关,用来挡门的纱帘被掀到一旁。 付迦宜沿墙边走,正要进去,听见程知阙和徐淼在聊天。 她脚步一顿,鬼使神差地停住,没继续向前。 里头传来徐淼的声音:“说真的,我其实挺佩服你,能在事业鼎盛时期说走就走,完全不把那些世俗的东西放在眼里。如果换作我,肯定不会像你这么洒脱。” 程知阙淡淡道:“不是不放在眼里,只是分得清孰轻孰重。” 徐淼说:“最重要的事眼看着要做完了,那接下来呢,准备做什么?” “自然是专心忙事业。” “要不要我过去帮你?只要你说,我肯定跟克鲁斯那家伙断得干干净净。” “你和他之间的利益捆绑比我深,别做自断手脚的事。” 徐淼说:“不过说实在的,你就真没考虑过先成家再立业吗?” “没。对我来说,有太多事比结婚重要。” 徐淼笑说:“算了,不说这个了。你一个恋爱都懒得正经谈的人,我还劝你结婚,我是疯了吧。” 后面又说了些什么,付迦宜没再去听。 她指腹贴在手心,感受到皮肤的凉意,像被冷水浸泡过一样。 付迦宜转过身,想到楼下待会,等平静些再上来。 刚迈出两步,和迎面过来的庄宁撞了个正着。 庄宁天生大嗓门,朗声问她:“咦,你怎么站在这,还没进去呢?我楼下刚忙完就赶紧来跟你们汇合了——局应该没结束吧?我好像还能蹭个尾巴。” 付迦宜没说话,后背一僵,下意识看向程知阙在的方向。 包厢内灯光四散,他处在光明的环境中,和门外发暗的走廊形成断层,隔出两个不同的世界。 程知阙目光径直扫过来,眼神带着她读不懂的深意。 原本还掩耳盗铃地不想确认。 但这一瞬间,她忽然被动证实了心中所想——他未来规划里果真没有她。退一万步讲,即便有,她也不会是最重要的那个。 第33章 第 33 章 巴黎这边在下雨, 气候潮湿闷热,不比马赛清爽。 赶了整晚路,快天亮才抵达叶禧的新住处, 付迦宜嘱咐老方到附近找个酒店好生休息, 一个人下车,和下楼来接她的叶禧汇合。 6区的高档住宅小区, 层层门禁,白人保安见到叶禧,礼貌打了声招呼, 言语间有恭维的意思。 叶禧有些不自在, 含笑糊弄过去,转头拉着付迦宜快步朝里走。 没等付迦宜开口去问,叶禧主动解释:“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一个朋友的……我们关系还不错, 他知道我最近生活比较拮据, 借给我暂住,没收房租。” 付迦宜听了,心不在焉地轻“嗯”一声, 没说别的。 到了地方,叶禧从鞋柜里翻出一双新拖鞋,递过去。 付迦宜胡乱穿上,来到落地窗旁,江景平层视野开阔, 放眼能看到完整的塞纳河畔, 人处在高处,有悬空的失落感。 叶禧问她要不要吃点什么, 付迦宜摇摇头,勉强一笑, 说没什么胃口。 叶禧说:“那我去给你铺床,你先泡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上一觉。” 付迦宜说好。 一觉睡醒已经接近晌午,手机上显示两条未接来电,程知阙一个小时前打来的,中间间隔不到十分钟,之后没再打来过。 付迦宜顿一下,没理,将手机放回去,拿起一旁的玻璃杯,仰头喝完小半杯水。 温水顺喉咙淌过,缓解了轻微不适。 这次回来是临时起意,没提前征得付晟华的同意,自然不可能直接回文化公馆。 好在叶禧这有一隅之地供她安身,这样的出逃也不算太狼狈。 昨晚在酒馆,和程知阙那一瞬间的对视叫她觉得难捱,心脏止不住地往下沉。 她没法再故作平常地跟他在同一屋檐下相处,凭冲动行事,联系老方,说想回巴黎。 这通电话是当着程知阙面打的,他当时没多言,叫庄宁让厨房那边打包一份牛奶和三明治,给她带着路上吃,又嘱咐她注意安全。 无论陷入怎样的僵局,他依旧是个贴心的好好情人,充分尊重她的每个决定。 付迦宜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起身去客厅找叶禧。 见她脸色没那么差了,叶禧放下心,试探地问:“你和他吵架了吗?” 付迦宜睫毛发颤,轻声说:“我也不知道我们这样究竟算不算吵架。” “他是不是出了什么错处,惹你伤心了?” 付迦宜简单讲一遍事情经过,又说:“其实我一直在想,是他对不起我吗?又或者,他对不起我什么?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事本身没有谁对谁错,可能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他们之间没明确说过开始,也从没约定过触及到婚姻的更深一步的将来,她不至于一定要较这个真,平白无故给自己添堵。 可说来说去,她和程知阙之间似乎一直存在一个被忽略的问题——两人年龄差摆在那,对待感情的认知不同,造就了这些潜在矛盾。 叶禧多少能明白她的意思,叹了口气,“你正处在少女情怀半退不退的年纪,但他已经走到以事业为重的另一阶段。一个满心都是恋爱,一个注定不会把恋爱放在第一要位,你们俩的人生轨迹看似有一部分重叠,实际更像是错开的,这种关系太不对等了。” 付迦宜说:“我知道,可让我真正失望的不是这点。” 她可以因为喜欢程知阙而选择美化两人的关系,也可以明面上装作毫不知情,但有些话一旦由他亲口讲出,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性质。 叶禧凑到她身旁,搂着她肩膀,“虽然我有过恋爱经历,可交往对象都是同龄人,实在看不透这些老男人心里的弯弯绕绕,不过我知道一点——谈恋爱期间,如果对方让你不开心了,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一定都是对方的错。” 付迦宜勉强笑了笑,“我自认为已经够清醒的了,怎么到头来,还是把自己搞成现在这样。” 叶禧表示理解,“你的初恋起点太高了,碰到的对手跟自己不在一个层次,拿捏不准也正常。” 付迦宜没再说话,半抱着双膝,后背贴在沙发靠背,对着窗外发呆。 叶禧瞧着这样的她,无端晃了下神。 付迦宜身上穿了件白色睡裙,款式简洁,一头长发随意披在肩后,不修边幅,但气质难掩。 叶禧一直都知道她长得漂亮,是那种没什么攻击力的妩媚,有自小养尊处优的加持,又掺杂了一些清冷感。 小时候她们一起学高尔夫、舞蹈、礼仪,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课程,付迦宜再不喜欢,都会按时按点报道,固执地把它们全学完,从一而终。 这是从她身上影射出的性格底色,在感情方面大概也是如此。 一个既漂亮又专情的人,且家世不俗,生来叠满了正向buff,仿佛就该是被无条件爱着的。 叶禧一点也不希望看到她情路坎坷,因为对方暗自伤怀。 在客厅待了片刻,付迦宜回房继续补觉,直到傍晚才起床,穿戴整齐,准备出去透口气。 知道她兴致不高,或许更想一个人待会,叶禧没说作陪的话,只嘱咐她早点回来。 付迦宜带上门禁卡,漫无目的绕行,不知不觉走到小区的地下车库入口。 有辆车忽然往右拐,缓缓停在她面前,后座车窗下降,露出付迎昌面无表情一张脸。 付迦宜面露意外,隔十几秒才反应过来,讷讷喊了声“大哥”。 她平时对付迎昌了解不多,不知道他在这小区还有房产。 付迎昌看着她,淡淡道:“如果没记错,你现在不应该在巴黎。” 付迦宜轻声说:“不打一声招呼就回来是我不对,但我只是想和禧禧见一面,没别的意思,也不打算上赶着给你和爸添麻烦。过两天我会悄无声息地离开。” 付迎昌说:“我没有过问你私事的意思,不用解释这么多。” 付迦宜抿住唇,没作声。 “你回来的事,爸不会知道。放心吧。” 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付迦宜微愣,“……谢谢大哥。” 一阵沉默。 付迎昌平声说:“今天还有其他安排么。” “什么?” “没有的话,请你吃饭。” 付迦宜抬眼看向坐在车里的付迎昌,总觉得他似乎哪里变了,一时又形容不出这种异样。 她不想像上次那样,对他抱有希冀,最后被浇了一盆冷水,正要找理由推辞,听见他又说:“不聊别的,只单纯叙个旧。” 听出他语调里难得的温和,话说到这份上,再拒绝就显得有点不识抬举了。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旧可以叙,犹豫一霎,还是对他说:“我上楼跟禧禧打声招呼再走。” 十分钟后,付迦宜上了付迎昌的车,一路无言。 车厢内开足了冷气,她觉得冷,把手覆在胳膊上,来回揉搓两下。 付迎昌扫她一眼,叫司机调高空调温度。 付迦宜顿了顿,什么都没说,偏头看向窗外快速轮换的景致。 原以为是就近到某个高档餐厅吃饭,没想到司机直接将车开往付迎昌在郊区的独栋别墅。 他们赶到时,厨房那边还没出餐,付迎昌将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扯了扯领带,叫她自便,说完径自去楼上书房处理工作。 没有他在场,付迦宜反而更自在些,问保姆能不能到周围逛逛。 保姆是新来的,不知道她的身份,只把她当作贵客,笑说当然可以,还问她需不需要带路。 付迦宜说不用,一个人来到院子里。 这套房子是付晟华当年送给付迎昌和周依宁的订婚礼物,婚后两人大部分时间住在这,偶尔会回文化公馆小住,守在付晟华身旁尽孝。 瞧着房子内外人来人往的烟火气,不难猜出,自从离婚后,大概只有周依宁搬了出去,付迎昌一直没搬,他应当是将这里当成家的。 人生地不熟,又是别人的地盘,付迦宜没逛太久,正要回去,余光注意到栅栏底下有个巨型铁笼,里面养了七八只棕色垂耳兔。 每只体型都很圆润,毛发发亮,能看出饲养人将它们养得极好。 付迦宜走过去,半蹲下身体,左手沿缝隙伸进去,抚摸其中一只的皮毛。 刚才和她聊天的保姆靠过来,站在她身后,笑说:“付先生平时都是亲自喂食,除非出差,不然不会把它们交给旁人去养。” 付迦宜想象不出付迎昌还有这一面,低声说:“我一直以为,他只喜欢冷血动物。” 保姆说:“我也是听老管家说的——付先生有个妹妹,当年养了只像这样的兔子,因为贪玩被他们父亲没收了,付先生就把兔子带到自己住的地方养,打算等一段时间再交给妹妹,结果因为没经验,把兔子养死了,后来陆陆续续又养了很多只,一窝生一窝,才有了今天这些。” 付迦宜清晰记得那段不算愉快的插曲,但不知道其中有这么多弯绕曲折,面色一滞,顺着保姆的话想起当年那件事。 她以为小时候养的那只兔子早就成了接风宴上的一道盘中餐,从没想过是被付迎昌解救了出来。 吃晚饭时,付迦宜一度想提起往事,一时组织不好措辞,也就没提。 一顿饭吃得异常和谐,虽然免不了时不时的冷场,但已经比上次好太多,起码能聊些以前鲜少聊到的近况和家常。 晚上,付迎昌亲自送她回叶禧的住处。 实话讲,付迦宜有些受宠若惊,如果不是付迎昌明确讲过今晚只是单纯叙旧,她甚至以为付晟华又有什么命令要他亲自传达。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付迦宜下车前,忽说:“大哥,回去的时候一路顺风。” 付迎昌淡淡看她一眼,“知道了。照顾好自己。” 付迦宜仍不太适应这份关心,但还是微微一笑,说知道了。 - 在叶禧这住了两天,期间付迦宜没再出门,靠看书和跟叶禧聊天打发无聊时间。 自那两通未接来电过后,她没了程知阙的消息,他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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