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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肌肉线条紧致,脱衣有肉,不像看上去那么清癯。 程知阙游到她身旁,将她面红耳赤的模样尽收眼底,笑了声,“想什么?” 付迦宜没扭捏,落落大方承认:“想你。” “知道你在想我,至于想没想歪,就不得而知了。” 听出他是故意这么说,付迦宜弯腰,手伸进水里,舀起一捧水,朝他身上扬了几滴,以示不满。 程知阙勾唇,“下来。” 付迦宜摇摇头,“周围都是人……万一被看到怎么办?” “教你游泳。正经课程,被看到也无所谓。” 付迦宜多少有点心动,但还是拒绝了。 肢体接触容易使人乱掉分寸,她学不会像他那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装聋作哑,到时糊弄不了别人,反倒暴露自己,和自投罗网没有任何区别。 程知阙没再劝她,将身体融进水中,又游了两个来回。 付迦宜坐在泳池边沿,撩起裙摆,小心把脚探进去,前后晃动,叠出几层波纹。 她正玩得起劲,没注意到程知阙靠过来。 脚踝被一把攥住,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抬头往远眺,发现没人注意到这边才松一口气。 程知阙扫了眼她净白脚面,两指箍量脚腕的围度,大致估出数值,缓缓松开她。 她问他刚刚在做什么。 程知阙指腹贴在她凸起的踝骨,“觉得这里缺了些装饰品,改天补上。” 没在水里继续泡着,说完这话,他拿起搁在躺椅上的浴袍,把它穿在身上,回房冲澡。 付迦宜不急过去,在客厅喝完一杯果汁,瞧着时间差不多了,避开所有人到顶楼找他。 程知阙在洗手间吹头发。 她走进去,径自缠住他腰身,脸颊贴近,在他背部蹭了蹭。 吹风机的噪音戛然而止。 程知阙回头看她,一语中的:“心情不好?” “嗯……是很不好。” “发生什么事了?” 付迦宜长话短说,叙述完事情经过,扯唇笑了下,总结:“我突然发现,跟你待得越久,越不会像从前那样事事顺从。” 程知阙说:“这不是不好的征兆。” 付迦宜软声说:“我知道,但我还是有点难过。” “觉得自己今天不该抱无谓的希冀?” 付迦宜无奈一笑,“……为什么你这么懂我,我却不能做到完全懂你?” 程知阙没接这话,缓声说:“迦迦,你要知道,有些冰冻三尺的事无法在短期内解决,难过在所难免,但没必要因小失大。” 付迦宜问:“什么是小,什么是大?” “除你以外的所有人和事都是小,唯独你的体感是大。” “那样的话,岂不是显得有些自私。” “人自私点没什么不好。” 他太会用另辟蹊径的说辞安慰人,付迦宜心情好不少,生出玩笑的心思:“你知道吗?我以前的每个启蒙老师都不会像你这样‘歪理邪说’。” 程知阙笑了,“我启蒙你的东西可不止这些,抛开心理上的,生理上也……” 付迦宜忙用手捂住他的嘴,“求你了……别再说下去。” 程知阙吻在她掌心,宠溺的口吻,“好,那就不说。” 付迦宜移开半步,倚在置物架右侧,在一旁等他吹完头发。 突然想起什么,她问:“对了,有件事——你今天出门了吗?” 第30章 第 30 章 程知阙面色如常, “嗯,是出去了一趟。” 付迦宜报出分馆附近的街道名,问他是不是去的那里。 程知阙说:“庄宁在那边租了套房子, 缺个担保人, 临时喊我过去。” “他之前不是一直住在酒馆的隔间吗?怎么突然要租房子?” “店里的东西被砸得七零八碎,暂时没法再住人。” 付迦宜了然, 心里盘算着到时要给庄宁准备什么样的暖房礼物,一时想不出,问他庄宁的喜好。 程知阙将人拉过来, 让她面向自己, 笑说:“在我面前明目张胆讨论其他男人的喜好?” 付迦宜也笑了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醋意这么大,连庄宁的醋都吃。” “不喜欢我这样?” “怎么会……感觉这样的你更接地气一些。” 在房间里腻歪一会, 付迦宜扫了眼挂钟, “我得走了,等下还有约。” 程知阙问她要去哪。 “隔壁。安维尔昨天回来的,许久不见, 我过去探望一下。”付迦宜想了想,又说,“如果你不希望我去,我就先不去了。” 程知阙失笑,“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小气?” “某人刚才还在吃飞醋。” “吃醋是一方面, 但也不会幼稚到限制你交友。” 付迦宜笑说:“那我真走了, 晚点见。” 她刚转过身,没等迈出半步, 被一把拽了回去。 她撞进他怀里,听见他胸腔微微震动:“抱一会再走也不迟。” 这拥抱过分缠绵, 付迦宜贪婪地吸取他身上的味道,乖乖站在原地不动,任他抱着。 去隔壁的路上,受程知阙难得袒露一次的柔软影响,付迦宜很难做到完全专心,满脑子都是他埋进她颈间,低声说“早点回来”的情景。 隔壁院门敞开着,付迦宜走进去,瞧见房门没关,试探性地敲了敲门,里面鸦雀无声,玄关挡板处有道阴影。 安维尔跌坐在墙角,右手边放一把水果刀,鲜血自指缝间流出,淌到瓷砖地板上,红得刺眼。 看到这一幕,付迦宜背部僵直,反应了几秒,快步靠近,颤着嗓音喊他名字。 安维尔唇色惨白,额头出了薄薄一层汗,艰难地睁开眼睛。 付迦宜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摸出手机,“我这就帮你叫救护车。” 安维尔抬起没受伤的另一只手,阻止她,“我没事……只是皮外伤而已,不用叫救护车过来。” 付迦宜面露为难,“真没事吗?” “真的,又不是割腕。”安维尔扯唇笑笑,“只不过刚刚失血过多,有点发晕。” 付迦宜拿了条毛巾过来,给他擦汗,“家里的急救药箱放在哪了?” 安维尔虚弱地朝客厅方向指了指,“那边。” 付迦宜扶起安维尔,领他坐到沙发上,好在伤口只是看上去血淋淋,不算太深,她一个人处理得过来,仔细消毒上药即可。 包扎完,她将带血的棉团扔进垃圾桶,问他为什么弄伤自己。 像安维尔这种把弹琴当作终身事业的人,平常会花重金做手部保养,他这样做其实和割腕没有任何区别,无异于在砸自己的招牌。 安维尔沉默片刻,室内冷气开得足,他浑身却在发烫,有发烧的征兆。 付迦宜倾身去拿体温计,边递给他边说:“我不是有意打探你的隐私,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不过还是希望你可以多注意一下身体。” 安维尔无奈苦笑,“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爸妈不久前来看我,没有一句关心,替我安排好接下来要做的事,就直接离开了。” 顿了顿,他又说,“一直以来我都对他们唯命是从,从没有一天是为自己而活,可能人压抑到了极点会用自残来反抗吧。” 付迦宜喉咙发涩,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 她和安维尔的关系谈不上有多亲密,无非是还算合得来的邻居和朋友,可奇怪的是,她会对他多出一份同情和怜悯,总觉得他像自己另一层次的对照。 一根皮筋长时间绷得太直会轰然断裂,最后反弹到双方身上,撕心裂肺,疼痛难忍。 如果没有程知阙的出现,她很可能会步入安维尔的后尘。 知道自己没资格评判别人的人生,付迦宜避重就轻地说:“等伤好了,要不要试着换一种方式生活,先出去散散心?” 安维尔说:“我已经跟经纪人说了无限期歇业,状态不好实在没法演出,主要是……我好像突然开始纠结,不知道自己对音乐到底是不是真的热爱。” 又聊了几句,付迦宜让他先去休息,一个人到厨房,从冰箱里翻出几样食材,打电话给朱阿姨,问她清淡点的餐食要怎么做。 她厨艺不精,经人指导还是起不到太大效果,索性放弃,叫朱阿姨去厨房喊个人过来,帮忙照顾一下安维尔近期的饮食起居。 他这里隔绝了所有烟火气,冷清得像座囚笼。 付迦宜跟来人简单交代两句,又到楼上和安维尔打了声招呼,这才放心离开。 晚上,跟程知阙聊起这事,付迦宜直白道出自己当时的感受,问道:“如果我也顺从地选择去走好我爸爸为我量身制定的每条路,跟安维尔的经历会不会殊途同归?” 程知阙说:“不会。有我在,绝不可能让你重复另一个人的结局。但你也要学会护自己周全,我不可能随时都在。” 付迦宜笑说:“都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一直以来想教给我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程知阙面不改色地“嗯”了声,没再开口。 入秋前的最后一段伏夏,付迦宜心无旁骛,和程知阙并排靠在泳池旁的躺椅上看星星,偶尔出声,有一搭没一搭地寻话题闲聊。 月华如水,再没有比眼下更叫人觉得惬意的时刻。 - 庄宁这几日连轴转,一直在忙酒馆停业休整的事,好不容易松下一口气,找个时间邀请他们来新租的房子做客。 四坡顶的平房,灰瓦白墙,跟分馆隔出两条街,爬梯子到屋顶那片空地,能看到分馆正门。 付迦宜无意间问庄宁,怎么突然想在这附近租房子,算起路程,好像离酒馆也不是特别近。 庄宁眼神闪躲,没答太仔细,只说这里租金便宜些——他最近要填钱装修酒馆,钱包吃紧得很。 这话题被一笔带过,庄宁扯过矮凳,叫她先坐,转头又下去一趟,将烧烤用的铁架搬到屋顶,摆放整齐,开始研究起怎么搭建。 付迦宜在一旁瞧着,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庄宁笑说不用,又说:“如果被阙哥知道我让你搭手做这些杂活,他非骂我一顿不可。” 付迦宜笑说:“程知阙现在又不在。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倒也是。”庄宁笑出声,把事先切好的一碗羊肉推到她面前,“不用做别的,辛苦帮我穿一下串就好——今天伦古他们不在场,只有我们三个,终于能吃一顿正宗的中式烧烤了。” 付迦宜说:“你不提这个倒还好,我之前一直以为裹奶酪的烧烤才是最正宗的。” 庄宁将头摇成拨浪鼓,笑说:“那你是没吃过咸口的肉串和菜卷,比这群法国人钟爱的甜口好吃多了。” 付迦宜笑说:“毕竟没回过国,孤陋寡闻在所难免。” 庄宁将三五块煤炭塞进铁架夹层,用白纸引燃,腾出空说:“你到时可以抽时间跟阙哥回北京看看,国内有很多美食,比光摆盘好看但不顶饱的法餐美味成百上千倍。” 付迦宜说:“他有回北京的打算吗?” “有啊,等处理完这边的所有事——”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庄宁戛然而止,故作平静地找补,“不过也不一定,这只是我胡乱猜测的而已,阙哥没明确提过。” 付迦宜没再接话,眉眼低垂,戴上一次性塑料手套,将一根竹签扎进羊肉里。 羊肉用调料和橄榄油提前腌制过,质感比较滑,在穿第二串时不小心扎到手指,她下意识“嘶”了声,血丝从皮肤表面渗出。 庄宁咽了咽口水,忙问她有没有事。 付迦宜摇头,站起身,“家里有创可贴吗?” 庄宁说:“有的,我去给你找。” “不用,你告诉我在哪,我自己下去找。” 庄宁偷偷扫了付迦宜一眼,没瞧出什么异样,暂且放下心,告诉她东西被放在具体哪个位置。 付迦宜扶着梯子往下爬,脚刚着地,恰巧碰上买东西回来的程知阙。 他问她要去做什么。 她敛了敛神色,轻声说:“被竹签扎到了,我先去涮下手。” 程知阙握住她左手,细看一眼伤口,牵着她走到水井旁边,舀一捧流水给她洗手。 付迦宜没去看他,偏头往井里看,水面浮出他的侧影,看似触手可及,实际更像凭空打捞一颗月亮,根本是在做一件煎水作冰的事。 付迦宜干涩地眨了眨眼,随便扯出一个话题,平静说:“怎么出去了这么久?我记得对面就有家便利店。” 程知阙撕开创可贴包装,贴在她指腹,“前两天定制的东西到了,刚过去拿。” “什么东西?” “晚上再说。” 付迦宜没心情好奇,也就没继续问。 付迦宜没在屋顶吃过饭,昏茫夜色中,四方的风穿堂过,原本该是个新奇的体验,但事后回想起来毫无记忆点,只记得那晚汹涌来潮的沮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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