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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上学那几年,忙于课业和项目,一年到头只回勃艮第一次,直到04年年初才发现程闻书的病情有加重的趋势,已经有将近两年的时间没去医院复查过。 程知阙问其原因,程闻书没说别的,只说补贴早就中断了,他时不时寄到家里的那些钱被她拿去做投资,这两年市场不景气,赔了个底朝天,又不敢告诉他,原想缓一缓再复查,没想到把自己的身体给拖垮了,再想治已经来不及。 与其垂死挣扎,不如直接放弃治疗,她不能拖累儿子。 这些话有待考究,直到近期才追根溯源。 补贴停了不假,投资亏了也不假,但这二者都和扶舟会馆有直接关系。 程闻书当时受人蛊惑,背着他签过一份协议,将补贴转化成终身保险,再往里填一定数目的钱,放进华人基金会的资金池,对方许诺到时会以数十倍返还。 返还是变相回收补贴的一套说辞,东窗事发后,当年涉事的那些工作人员全部成了挡箭牌,以侵吞公款为由被一一起诉,背后那条大鱼至今没浮出水面。 他胃口一向很大,尤其这事涉及到程闻书,不是随便几条小鱼小虾就能糊弄过去的。 回过神,程知阙心烦意乱,将燃着的烟碾灭,听到徐淼说:“扶舟会馆最近不是在裁人吗?裁员名单你弄到手没?” 程知阙浅“嗯”一声,“名单里的确有几个高管,但都不是我要找的人。” “你那个朋友叫什么来着?” “你说威斯?” “对,就是他。”徐淼说,“他之前不是给过你半页合同纸么,那上面的名字对上号了吗?” “没。我在怀疑究竟有没有这号人。” “难道又是他们谁的挡箭牌?” 程知阙没说话。 徐淼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件事真跟你女朋友的兄长有关,你要怎么办?还是准备不留情面地查下去?” 程知阙淡淡道:“为什么不查?” 徐淼叹息一声,“作为兄弟,我可提醒你啊,逝者已矣,事情真相固然重要,但毕竟已经是往事了,人得向前看,活着的人也总得活下去。你情商这么高,应该比我更懂这道理。” 挂断电话,程知阙在风口站了片刻,回到次卧。 室内整片昏黑,付迦宜躺在床沿,呼吸时深时浅,光洁肩膀露在外面,被空调吹得发凉。 程知阙将人揽过来,替她盖好被子。 付迦宜似醒非醒地嘤咛一声,凭本能靠过去,脸颊贴近他胸膛,轻蹭两下,在睡梦中表现出依赖,像只无意识翻露肚皮的猫。 程知阙顿了下,带着凉意的吻落在她额头,适可而止。 - 或许是昨晚睡得比较早,付迦宜比程知阙先醒了。 天刚蒙蒙亮,外面发阴,不日又要下雨。 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呆,付迦宜轻轻翻个身,食指去碰长在他下巴的胡茬,刺得指腹微微发痒。 她勾起嘴角,自顾自玩了一会。 在这之前,程知阙给人的印象一直很清爽,她从没见过他这种状态,比以往多出几分性感。 几分钟后,付迦宜将缠在腰间那只手臂移开,挪到边上,想下床。 脚还没着地,被醒来的程知阙重新捞回怀里。 她背部撞到他胸口,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跳节奏。 付迦宜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转不过去,只得对着空气问:“我把你吵醒了吗?” 他嗓音有些发沉,带几分刚睡醒的慵懒,“没。自然醒。” 付迦宜说:“我们今天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她想了想,“只要是跟你一起,做什么都好。” 程知阙没出声。 她背对着他,看不见他此刻是什么表情,便动了动身体,示意他回应。 程知阙哑声说:“迦迦。” “嗯?” “先别招我。再扭下去,我会吃不消。” 付迦宜这才意识到自己后腰的位置碰到了什么。 她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身体被猛地翻转过来,直接和他面对面。 程知阙吻她耳后皮肤,牵住她的手,带她贴向自己。 付迦宜呼吸立马乱了,没拒绝这份差事,听他一步步引导,再生涩地跟着做。 她不由轻声问:“……你刚刚不是还说,先别招你。” 程知阙懒散应道:“男人在床上的话你也信?” 第28章 第 28 章 在床上腻到日上三竿, 付迦宜不再去看他,抽纸巾擦掉指缝间的滑腻,红着脸起床。 她第一次做这事, 过程中心跳得厉害, 进度过半,程知阙不太满足这种温吞现状, 直接捉住她手腕,有条不紊地教她如何加速,声线沾了低靡的哑。 她无意间抬眼, 和他撞上视线, 发现他也不是时刻都能保持冷静。 再岿然的人,一旦遇上缠绵悱恻的春风一度,都会毫不犹豫化成绕指柔。 付迦宜穿上拖鞋, 进洗手间洗漱, 水龙头还没来得及拧开,余光注意到程知阙推门进来。 他没作声,自后方环住她, 下巴压在她颈窝的位置,慢条斯理挤出一泵洗手液,帮她洗手。 这举止过分温馨日常,让付迦宜有一瞬恍惚。 她抬头去看镜子里交颈的两人,一眼瞧见他喉结右侧有处咬痕, 是她昨晚留下的, 在他说完那句“求我”之后。 当时程知阙意味不明地笑出一声,叫她先咬个够, 等咬完再求也不迟。 她发现程知阙在亲密接触方面有种咄咄逼人的强势,似戾非戾, 完全不容商榷和拒绝。 不想承认,自己的确很吃这套。 从某种程度来讲,他们未免太契合。 程知阙从百忙中得闲,透过镜面和她对视,微微扬眉,“在回味昨晚的细节?” 他的话直白露骨,付迦宜别开眼,决定装傻到底,“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程知阙简单涮了下手,没擦干,湿手钳住她下巴,低头看她,“喜欢吗?” 这触碰极容易让人想起昨晚,湿漉漉的吻在她全身游走,欲罢不能。付迦宜喉咙发涩,躲过他的动作,轻推他一下,软声:“你先出去,我要洗漱了。” 耳边拂过他轻佻的一声笑。 不到二十分钟,付迦宜穿戴整齐来到院子,去寻程知阙。 别墅前面有个庭院,法式园林景观设计,廊柱中央是一座喷泉,旁边的圆桌上摆满了食物,看样式有点像粤式早茶。 程知阙扯过椅子,拉到自己右手边,用眼神示意她过来坐。 落座后,付迦宜环顾四周,随口问:“这房子是按你的喜好装修的吗?” 程知阙说:“不是。当时没精力盯装修,直接购置的成品房,拎包入住。” “……我说呢。” “怎么?” “感觉不像你的风格。” 程知阙心情似乎不错,笑问:“那依你看,我会喜欢什么风格?” 付迦宜没往装修方面答,由此及彼地说:“我以前真的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有何高见。” “我一度以为你会喜欢那种精致得像瓷器,但内里空空的类型。” “合着是在拐弯抹角骂我目光短浅呢。” 付迦宜开起玩笑:“有这么明显吗?” 程知阙睨她一眼,没多少计较,笑说:“为什么这么以为?” “因为你已经够聪明了,没必要找一个旗鼓相当的。” 程知阙倒一杯菊花茶,将瓷杯递到她手里,哄道:“嗯,你最聪明,连我都自愧不如——先吃饭。” 付迦宜勾了勾嘴角,低头啜一口热茶,顺杆往上爬:“我想你喂我。” 程知阙故意:“用嘴?” 付迦宜没说话,眼里有平常难得一窥的娇嗔。 程知阙盯着瞧了会,攥住她手腕,将人带到自己腿上,“想先吃什么?” “……虾饺。” 他拿起筷子,就着碗碟来喂她,全程细心周到,未尝不享受这种时刻被需要的感觉。 饭吃到一半,付迦宜忽说:“你觉不觉得,我有点像这道盘中餐?” 程知阙说:“不像。” 她问他原因。 “不是还没被吃干抹净?” 听出他话里的挑逗,付迦宜呼出一口热气,夹起一个袖珍奶黄包,转头塞进他嘴里。 程知阙挑挑眉,将食物咽下去。 昨晚耗费太多精力,付迦宜今天实在懒得运动,又怕积食,稍微有点饱腹感便没再动筷,坐回自己的位置,左手托腮,目不斜视打量他。 程知阙吃相很斯文,胃口不算大,平日里根本瞧不出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她总想着多观察几次,看能不能有新发现。 一顿饭吃得差不多了,忽起一阵风,像是要下雨。 程知阙问她要不要回屋,付迦宜摇摇头,说在外面再待会——感觉最近和他在床上度过的时间比较多,都没怎么好好相处过。 她放眼去看阴沉沉的天色,感慨出声:“马上要到秋天了。” 程知阙看她侧脸,“不喜欢秋天?” “有一点。法国秋冬的温度不低,但那种湿冷特别刺骨,叫人受不了。在巴黎的时候,除了正常上下课,年底那几个月我基本都不出门的。” 顿一下,付迦宜转念问起,“你还记得吗?北京的秋季是什么样?” “干燥风大,室内需要开加湿器,不然夜里容易被渴醒。” 付迦宜笑了笑,“突然很好奇你穿秋冬装是什么样子。” 程知阙笑出一声,“这有什么好好奇的?” 付迦宜没应这话,只说:“不过还好,不用好奇太久,很快就能看到了。” 程知阙面上依旧带笑,目光却偏淡。 风又大几分,掀起草坪表面的灰尘和棉絮,有些呛鼻子。 付迦宜终于受不住,拉着他往屋里走,边走边继续刚刚那话题:“感觉时间过得好快,你已经陪我过完了一整个夏天。” 程知阙扫了眼她手背的嫩白皮肤,把玩她虎口处的软肉,“确实挺快。” 付迦宜脚步略微顿住,语气里不乏认真:“我们以后还会一起度过每个一年四季。” 她不喜欢法国的秋冬,可只要想到有程知阙陪在身边,好像所有坏天气都能心甘情愿忍受。 一个人的喜好憎恶一旦开始因人而异,是否意味着越陷越深。 他们近期正处在如胶似漆的阶段,她暂时不愿细想,更懒得自相矛盾。 - 在这边的房子待了不到三天,当晚,两人动身回程,中途意外接到庄宁的来电,说有三个黑人在酒馆闹事,敌众我寡,他直接被打进医院了。 讲这些话时,听筒里庄宁的语调平平,隐隐带了些丧意,跟他平时大大咧咧的性格不太相符。 付迦宜觉得奇怪,但毕竟这是程知阙的朋友而不是她的,她不好多问什么,也就没插话进去。 庄宁住院的地方她和程知阙前不久来过,对这家医院还算熟悉,乘电梯到外科病房区,恰巧撞上守在门口的瑞雅。 瑞雅身上还穿着酒馆的工作服,头发凌乱,衣领沾了几滴已经干涸的血迹,看见他们,强撑精神打了声招呼,主动聊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程知阙没多言,叫她先回去看店,这里有他善后。 等瑞雅离开后,付迦宜跟着程知阙进到病房,庄宁刚包扎完,额头贴一小块纱布,嘴角乌青,模样属实有点狼狈。 付迦宜走上前,关切地说:“还好吗?” 庄宁勉强笑了笑,回答:“好也不好,只能说……都是皮外伤,暂时死不了。” 一旁的程知阙将营养品放到桌上,不紧不慢扫来一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英雄救美这潜质。” 庄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阙哥,我都这样了,你就别揶揄我了吧。” 程知阙问:“报警了吗?” 庄宁说:“报了,警察刚走,跟你们前脚后脚。这事处理起来好像有点麻烦,因为是我先动的手……店里的监控这两天在维护,一直没开。” 付迦宜说:“我们刚刚听瑞雅说了,那几个人是因为想揩她的油,你才出手打他们的。这根本不是你的错。” 庄宁说:“怎么说也是我店里的员工,我总不能眼睁睁看她受欺负,如果放手不管那就太不是男人了,打他们一顿反倒痛快!” 付迦宜说:“可你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庄宁叹一口气,说:“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弱了,哪哪都弱。如果换作阙哥,肯定会毫发无损地脱身,哪还用受这委屈。” 付迦宜笑了笑,偏头看向程知阙,问庄宁:“他以前经常打架吗?” 庄宁愣了下:“啊?那倒没有,我只是举个例子。阙哥不提倡动武,习惯用脑力处理各种疑难杂症,百试百灵。”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不顾当事人在场。 程知阙缓声打断他们,对庄宁说:“一切有我,你好好休息,不用操心。” 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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