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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赋予给了她。 话题中断,沈铭玉没再聊下去,拉着她和叶禧到台前蹦迪。 各色男女着装清凉,随重节奏的音乐你来我往,用擦边的肢体接触刺激荷尔蒙分泌。 付迦宜心不在焉地站在颤台上,手机在这时震动一下,程知阙问她玩得开心吗。 他知道她在酒吧不足为奇,就算她不说,伦古也会如实相告。 付迦宜指腹轻触屏幕,回复:一般。 程知阙:那现在出来。 付迦宜一顿,问他:你在外面吗? 程知阙:担心你喝醉,等着接你回去。 付迦宜心脏砰砰直跳,跟沈铭玉和叶禧打了声招呼,顾不上披外套,拎着包小跑出门。 他的车果真停在马路对面。 程知阙没带司机,自己开车过来的。车窗半降,他左手往外搭着窗沿,自然向下垂,指间夹带一根燃着的烟,橙色光点尤其明显。 浅色衬衫的袖口稍微挽起,腕骨突出,手指修长,实在是很养眼的一幕。 程知阙看着她越过人行横道,朝这边快步走来,拉开车门坐到副驾。 她只穿了件钴蓝色的修身挂脖吊带,搭百褶裙,柔软随呼吸急促起伏,忽上忽下。 他盯着看了几秒,熄了烟,和缓地笑说:“急什么?我不是一直都在。” 付迦宜问:“来了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不想你分心。既然出来玩,就开心点。” 付迦宜虚攥了下空气。 程知阙扫一眼她的穿搭,“穿这么少?” 付迦宜笑说:“不让吗?” “没不让,穿什么是你的自由。”程知阙扯过搭在椅背的薄风衣,盖到她腿上,“但别着凉了。” 刚下过雨,道路湿滑,映出海市蜃楼的倒影。 付迦宜透过挡风玻璃往外看,声音很轻:“回去吗?” 程知阙没说回不回去,问她今晚喝了多少。 付迦宜说:“不多不少,感觉刚刚好。” 程知阙笑了声,“不多不少是多少?喝醉了没?” 她偏头看他,无端冒出一句:“你想我喝醉吗?” 对视一霎,程知阙目光往下移,由眉眼到锁骨,再到胸前,逐一巡视。 他喉咙略微干涩,没再克制,攥住她胳膊,使了些力气,将人拉到腿上坐下。 车厢逼仄,付迦宜和他面对面,腰部卡着方向盘,有些不舒服,不由动了动身体。 程知阙固定住她的腰身,笑着低声警告:“乖点,别再乱动了。” 付迦宜也就没再动,纤细手臂缠住他脖颈,直直盯他,置若罔闻地又问一遍:“你想我喝醉吗?” 第59章 第 59 章 程知阙没回答想不想, 撩起她的头发,在她耳后轻吻了下,压低声线说:“以后出门, 别再喷这个味道的香水。” 付迦宜似懂非懂, 弯起眉眼,笑吟吟地问他为什么。 程知阙没说话, 把那层薄薄的衣料往上推,在没有赘肉的腰上掐了一把,爱不释手。 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状态最好, 浑身上下哪都密致, 丰肌弱骨,稍微一掐,嫩得像块滴水的白豆腐。 空间狭窄, 付迦宜逃无可逃, 耐着酥麻的痒,下意识仰起头,发尾缠住他手臂。 她不自觉地往前靠, 反倒方便了他。程知阙勾勾嘴角,密实的吻落在她肩膀,缓缓向心脏那处移,表情隐在黑暗中,去尝去衔, 仿佛要融化了她。 他松开熟透果实, 循序渐进,问她这些年有没有人这样做过。 他还记得那日在茶庄发生的事, 印象深刻,此刻搬出来, 像是故意添一把火,惹她动情。 四下并非无人,时不时有车开过来,车灯忽闪忽灭,付迦宜徒增一种羞耻感,脑中的弦被拉到最直,随时有断裂的可能。 他穿戴整齐,始终保持理智,反观她,轻易被搅得天翻地覆,上不去下不来。付迦宜突然有些不满,脸颊埋进他衬衣领口,颤着嗓音说有,尾音短促,轻飘飘落在地上。 程知阙反而低笑出声。她反应太生涩,食指已经是极限,寸步难行。 付迦宜眼睛眯成一条缝隙,望向外面的霓虹街景,整个人被醉意席卷,淋漓尽致。 一对年轻男女正巧从侧面路过,自然而然往这边扫了一眼。 知道他们未必能看到里面有人,付迦宜还是惊慌失措,几乎用央求的语气同他商量,别在这。 程知阙用风衣将她包住,笑问,想去哪?你那还是我那? 付迦宜勉强分了下神,迷迷糊糊地心想,无论哪里不都是你的地盘。 不等她回答,程知阙垂了垂眼,专心做手头的事。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付迦宜死死咬住牙关,指甲陷进真皮座椅靠背。漫长一段时间,她觉得自己像板上钉钉的鱼,没了扑腾的劲头,只能任人宰割。 这过程难捱得很,直到最后,水阀被拧开,一瞬间涌泄出来,漫延了一层又一层。 程知阙用纸巾擦手,半抱着她,安抚一样拍她后背,等她呼吸平顺了些,启动车子引擎,就近去了万柳书院,她近期住的地方。 喝了酒的缘故,外加刚刚在车里那一遭,付迦宜走起路来头重脚轻,连牙齿都在打颤。 程知阙拥着她往电梯里走,前脚迈进去,不顾头顶的监控,钳住她下巴,低头。 由暗转明,付迦宜不太适应这种强度的灯光,身上哪哪都红了,发烫得厉害。 出了电梯,跌跌撞撞地进门,程知阙没再往前一步,拦腰抱起她,直接放到玄关柜上。 身体悬空着,很没安全感,付迦宜双手支在柜面,很快被捞回来,被迫攀附住他肩膀。 即便阔别许久,她对他还是熟悉,轻易被勾起每个节点的飘忽不定,过往那些记忆像潮水,横冲直撞,险些淹没了她。 在客厅逗留了很长时间,程知阙带着她来到卧室,这里是她的私人领域,房间每个摆设属于同一种风格,被子上浸满了她的香气。 付迦宜正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带着哭腔醉醺醺地喊他名字,缠在颈间的项链一颤一颤。 程知阙呼吸发沉,低头看着这一幕,忽然将人翻转过来,把她的手反剪到身后。这角度太刁钻,刚好瞧见她流畅的蝴蝶骨,予人一种发狠的破坏欲。 付迦宜泪眼朦胧,看着落地窗外万家灯火,走马灯似的一盏盏熄灭,暮色苍茫,秉烛夜游,好像全世界只剩他们两个人,朝生暮死,像一对共生蜉蝣。 折腾到后半夜,付迦宜筋疲力尽,眼皮再也睁不开,窝在他怀里沉睡过去。 天蒙蒙亮,不知怎么突然醒了,她扭头看向身旁还在熟睡的程知阙,没了眼底那份深情加持,他总是显得有些漠然。 自顾自发了会呆,轻轻挪开横在腰间那只手,悄声下床。 出了不少汗,身上发黏,她想去冲个澡。 酒后终于寻回一些头绪,付迦宜站在镜子前,看着满身斑驳的自己。眼睛肿了,头发乱糟糟的,但凡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她经历过怎样一场漫无硝烟的撕扯。 程知阙今晚完全没克制,怎么舒服怎么来,同时也顾及到她,将她的体感拉到极致。 她果真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兜兜转转,他们仍是那样契合。 洗过澡,从洗手间出来,程知阙已经醒了,正靠坐在床头抽烟,饱食餍足的表情融进烟雾里。 付迦宜摘掉浴巾,背对着他快速套上睡裙,听见他似有若无一声轻笑,问她:“害羞什么?你什么样我没见过。” 她睇过去一眼,喉咙干痒得冒烟,也就没说话,出去喝了杯水才觉得缓过来一点。 再回来时,被他拽到床边坐下。 付迦宜清了清嗓子,哑声问:“不接着睡了吗?” 程知阙没夹烟那只手慢慢捋她微潮的头发,“先等等。” 她对上他的眼睛,一时无言,氛围恰到好处,似乎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过一会,程知阙率先打破安静:“听伦古说,你最近在联系中介找房子。” 付迦宜点点头,轻声:“先在线上随便看看,如果有合适的再实地考察一下。” “在这住得不舒心吗?” “没不舒心。我是想着,既然要一直留在北京,总得有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 活得越久阅历越丰富,越明白谁都没义务陪谁一辈子,安全感无法讨要,只能自己给自己。 房子是死物,以不变应万变,起码能为她遮风挡雨。 付迦宜很自然地想起当年,那时候多天真,一味地向程知阙讨以后,如今才明白,这究竟是件多奢侈的事。 时移世易,同样的举动,她恐怕无法再做第二次。 沉默的那三两分钟,付迦宜频频出神,没注意到程知阙审视的目光。 再回过神,见他慢条斯理地把烟熄灭,丢进垃圾桶。 下一秒,他堂而皇之地向上,沿着衣料勾勒出盘弄柔软的轮廓。她呼吸一下就乱了,那位置不久前被悉心照料过,稍微一碰便有种难以言喻的酸楚,刺得人头皮发麻。 这种时候,他不会轻易放过她,又渐渐往下,在泛滥成灾的区域探索。付迦宜窘迫得不行,暗自吐槽自己不争气,面上尽量维持自若,长长吐出一口气,稳住摇摇欲坠的城池。 她听见他低低地笑,喑哑嗓音响在耳边,叹谓地说她有个容易满足的好身体。 付迦宜听不得他不正经的夸赞,却也无力反驳。 又是反复一番折腾,清早,闹钟准点响起。 付迦宜来回关掉两次才醒过来,浑身像被吸走了余力,动弹一下都难受得厉害。 浴室有水流声,程知阙正在里面洗澡。 二十分钟左右,程知阙一身清爽地出现在她面前,打电话给助理,叫对方送换洗衣物过来。 付迦宜去衣帽间换衣服,顺便腾出一点空位,留给他放东西。 一晚荒唐,现下两人都清醒。 程知阙将人拉过来,揽进怀里,“等等一起吃个早餐,我有话跟你说。”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付迦宜囫囵地点头说好,轻轻推他一下,过去接电话。 梁思觉的来电,说有急事,叫她现在去单位。 听筒里嘈杂,传来车子驶进露天车场的机械提示音,他这会已经快到了。 他们这行需要随时待召,有时半夜都会被喊去加班,付迦宜自然没什么异议,说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付迦宜走到程知阙面前,笑说:“我马上得出门,不能陪你一起吃早餐了。” “晚点叫人给你送餐?” “没事,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到楼下咖啡厅买份三明治就行。” 程知阙没再说什么,饶有兴致地看她化妆,时间太赶,只够她铺个底妆,用遮瑕遮住纵.欲过度的黑眼圈和脖子上那些痕迹。 井然有序一通忙活,付迦宜趿上鞋子,正准备走,被他拦住。 程知阙站在门口,捏她手心,笑问:“腾五分钟给我?” 付迦宜扫了眼腕表,有点为难,“……真没时间了。有什么话,要不等下次再说?” 程知阙放开她。 倒也不急这一时,只是错过了眼下的节点,难免缺失水到渠成的仪式感。 他不在意这些表面功夫,但在意她在感情方面的体验是否完整。 付迦宜已经迈出门槛,又中途折返,踮脚,亲在他嘴角,有些抱歉地笑说:“今天先将就着,下次一定好好陪你,好吗?” 程知阙扬了扬眉,轻拍一下她后腰,“去吧,别迟到了。” - 约定的下次迟迟没兑现。 最近一周都忙,没时间见面,好不容易等她有空了,程知阙突然去了苏州,到那边考察一个非遗传承项目,归期不定,两人只能靠微信交流。 程知阙在网上通常话不多,但会让她知道自己全天见过什么人、做了些什么。 期间,付迦宜约中介看过两个楼盘,感觉都不是特别满意——地理位置和环境都不错,交通也便利 ,主要是不太合眼缘。 中介劝她早买早享受,北京房价日益增高,也算一个稳赚不赔的理财项目。 晚上打视频,无意间聊起这事,程知阙说:“杨自霖舅舅在朝阳开发一处新楼盘,预售许可证快下来了,你如果不急,可以先等等。” 付迦宜笑说:“提你能优惠吗?” “优惠多见外,还不如直接送你。正好他舅舅给我留了两套。” “我如果真想你送,直接收万柳这套就好了,何必大费周章要别的,更没必要自己出去找。” 程知阙忽然笑起来,“瞧瞧,你这不是都清楚么?” 付迦宜一愣,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嘴上说着想有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实际何尝不是在把他和他付出的一切排除到中心之外。 程知阙待她越好,她反而悬在忽上忽下的位置,不敢对他抱以绝对依赖。 爱不爱是一方面,至于另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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