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别装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周凭川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他仍在埋怨自己,将他从所谓的“朋友”身边拉走。 把人吓到钻进卫生间里闷了一个小时,周凭川本来打算放过对方的,但既然他不依不饶...... 周凭川忽然覆了过来,双臂撑在夏眠身侧,一种很浓的侵略味道:“夏眠,我不想你交这样的朋友。” 在车上时还好,虽有隔板挡着,夏眠知道王叔在前面,恐慌感不至于特别强。最主要的是,车后排做不了什么。 但现在,偌大的套房里只有他们二人,又是在床上这种比较敏感的地方,夏眠像被侵犯地盘的小狮子,瞬间炸毛:“你凭什么限制我交朋友?再说,我和常翌交往,碍到你什么事了?” 哦,叫常翌。 为了一个常翌,他跟自己较劲较到现在,周凭川俯身,压低。 光线实在暗淡,夏眠只能隐约看见对方喉结,和锋利的下颌线条。此刻,那比正常男性凸出的喉结正在上下滑动:“凭我现在可以随时干你。” “!!!” 夏眠脊椎——乃至全身都在发麻,手麻的快要不能动:“......胡说!你敢!你看没看过科普,婚内强女干是犯法的!” 周凭川轻笑,带着几分讥讽,大概意思是:你看我敢不敢。 他的笑比发怒更可怕,夏眠浑身汗毛齐刷刷竖了起来,脑海中警铃大作。 事实证明,直觉果然是准的。周凭川笑完,手肘微曲,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压到最低。右xi 丨gai也顶进他shuang丨tui之间。 夏眠眼珠咕噜咕路乱转,紧急规划逃跑路线,计划一计划二计划三。可刚实施了一个开头,稍微扭身,对方膝盖便顺势往上。 上到最深处,还意外地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刚开始,卫生间水声哗哗,周凭川以为对方在洗嘴巴或洗脸,原来是...... 夏眠也感觉到了,身子先是一僵,紧接着委屈、愤怒、羞恼种种情绪如海啸般翻涌而来。 对啊,他真空又怎么样,男孩子兴奋时候都会有那种反应,不行吗? “周凭川,你别欺人太甚!”他抬起双手,使出吃奶的劲儿,抵住对方胸口。心想:如果周凭川真对他干什么,他虽然不具备搞死周凭川的能力,但可以抱着周凭川一起死。这个委屈他不受了! “不让你和常翌交往,就叫欺人太甚?”周凭川反问。 “我为什么不能跟常翌交往呀,我也想有人一起玩,也想组建自己的交际圈,”夏眠尾音都在抖,“我只有那么几个朋友,都不行吗?” 他发现他能在任何人面前坚强,但在周凭川面前特别容易破防,情绪崩溃。 不过现在已经能忍住不掉泪了,瞪着眼睛,眼眶红红的直视对方。 他以为周凭川会继续反驳。 那么强势的人,永远说一不二,永远忍受不了别人与他意见相左。 可等着等着,对方却一直沉默。夏眠肌肉紧绷,打算无论如何,今晚都要抗争到底。 良久,上方传来一声轻叹,随即覆在眼前的阴影消失。 周凭川回到他用脚丫规定出的位置:“你把他当朋友,他未必把你当朋友。很晚了,睡吧。” *** 什么意思? 夏眠第一反应是:常翌在背后阴他了? 不对,常翌和他走的路线截然相反,资源上不可能有冲突,相处也挺轻松愉快的,常翌何必阴他,没必要。 又过了一会儿,夏眠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周凭川的意思是......常翌可能喜欢他。 夏眠没谈过恋爱,之前能感觉出刘二和周霆喜欢他,是因为那俩人表现太明显,只差开口表白了。 而常翌天天跟他称兄道弟,他一个小处男,心思粗的很,哪能看出来。 不过被周凭川点破之后,回想起种种细节,比如烧烤店里常翌苍白的脸,他或多或少感觉出来一点。 原来今天周凭川忽然发疯,是因为这个啊。 刚结婚没多久,另一半就跟倾慕他的人出去鬼混,任谁碰上,心里都受不了。 他.......错怪周凭川了。 而且还说了好多难听的话。 刚才有多气,现在夏眠就有多愧疚,愧疚到简直想坐起来扇自己一嘴巴。 夏眠,你真该死啊! 但他好像天生不具备“道歉”这个技能,以前跟爹地妈咪或者朋友生气时,他都是往出抛个台阶,对方意会到,顺势下了,就能继续开开心心的玩。 那......试一试? 夏眠拿出惯用伎俩,脚往周凭川方向划,触到对方小腿时,用趾尖点点:“那个,你睡着舒不舒服?如果不舒服,过来一点也可以。” 可惜周凭川不是爹地妈咪和那些朋友,沉默不语。 “被子也不够盖吧?过来一点,没关系的。” 周凭川:“不用。” 夏眠抓狂,一个顶级财团老总,怎么这么小肚鸡肠啊,真是难搞! 但这个误会解除不了,他今晚肯定睡不着觉。夏眠左思右想,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最后只好自己蹭蹭蹭,蹭到周凭川旁边:“好啦,别生气了,算我错了行了吧。” 典型的直男式认错,周凭川情绪本来还有点沉,被他这一句弄的哭笑不得。 夏眠乘胜追击:“三爷,原谅我吧。” 叫他三爷的人很多,不知道为什么,周凭川忽然想起任喜萍来家里时,夏眠对他的称呼:“你叫我什么?” 夏眠一时间没意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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