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信他心里没有打别的主意。 老头子年纪大了,还能掌控他多久呢?时隔多年找回来的亲生女儿,又拥有天生就讨人喜欢的才能。 贺卓越是咬得紧,不愿意放弃,老头子心中的动摇恐怕就越多。 裴妙妙这个绝佳的饵,怎么就不能成为吊在贺卓面前的那根胡萝卜呢,看得到吃不到,离得到总是差一步之遥。 像贺卓这种有自毁倾向的疯子,只要裴妙妙在一天,他就会流着涎水努力生活一天。 他安定的活着,贺氏的根才会越扎越深。 代价只是恢复一些无伤大雅的家族传统,对老头子来说,这才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伦理道德,在贺家从来就不是必须选项。 只有血缘联系才是最可靠的。 这种不为世人所容,被大多数人所唾弃的连结,说不定才是最正确的选项。 在黑暗中纠缠的血线,会比跟隋止做交换,得到的更多吗。 贺臻也在思索,但这不是贺卓挑衅他,当众解开这张遮羞布的理由,他已经老态龙钟,但是他的声音仍然清亮。 “你长大了,小卓。”他摩挲着手背上干皱的皮肤,叹息似的说道。 老头子微笑:“你可以和我谈条件,但是你要拿出足够诱人的砝码。” “这个家里做主的人,依然是我。” 贺臻笑得从容,抬手把远处的威叔招来,吩咐道:“把他带上去,继续关着。” 贺卓皱着眉头思考。 还有什么,还差什么?这样还不足以让老头子的天平向自己这边倾斜吗。 他离开之前,试探性地问:“你不会真的还人性尚存,在考虑裴妙妙的看法吧。” 贺卓不敢置信。 “难道是真的老到快要死掉了,开始顾念骨肉亲情了?” 贺卓吃惊。 “我会想办法让她同意的。”贺卓看着他,意味深长。 - 贺臻关他的地方,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正常人就算拿着手机被锁在里面,时间久了也会心生惧意。 贺卓不是正常人。 他没有幽闭恐惧症,也没有暗黑恐惧之类的,小时候会害怕到涕泗横流,长大了就无所吊谓。 贺卓在房间里寻找趁手的工具,他搬起椅子,把旁边被黑色贴膜遮得密不透风的玻璃窗砸碎。 椅子和玻璃渣一起飞出去,不算刺眼的阳光,照得他眼睛生疼。 在一片白光中,他流着眼泪,把窗框处还戳着的尖锐玻璃踢烂。 下面的佣人都被他的行为惊住了,庭院里一片哗然,宁静的贺家庭院里吵吵闹闹,在佣人的惊声尖叫中,贺卓踩在窗框上,用双臂护着脸颊,避开扎在花丛中的椅子,侧身从二楼一跃而下。 花匠每日精心打理的蔷薇花丛,被他压得垮塌。 一时收不住力,他在里面滚了两圈,才缓冲过来,名贵娇艳的蔷薇,有些枝干被直接折断,东倒西歪。 再名贵的花,也比不上身娇肉贵的大少爷。 “快叫医生过来。” 佣人们手忙脚乱地聚集在这里。 大少爷身上的白衬衣被刺扎出许多小孔,苍白的手背上都是长长的划痕。 这些血红的痕迹,在耳垂上、脖颈上纵横,像被指甲掐过的,熟烂了的果子。 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被剪裁利落的衬衣遮住的地方,简昂这颗皮薄肉透的荔枝,身体上遍布出血点。 他从这片花丛上跨过去,头也不回地跑向地下车库,快到没有人能抓住他的衣角。 也没有人敢。 贺家的庭院里,轰鸣的引擎声响彻天际,贺卓的车子就像一道红色的流光,急速倒退着开到他刚才坠落的地方,宽大的轮胎下,来不及扫起来的花瓣,被碾碎一地。 他的目光落在花丛中,仔细打量,终于选中了一朵还算满意的粉色蔷薇。 贺卓伸手就去折它,弯曲的刺楔进掌心,也阻止不了他要将它摘下来的动作。 他把它扔在副驾驶上,不愿再耽搁一秒,油门踩到底时,双唇微张,牙齿开合间把钉进肉里的刺拔出来。 舌尖舔舐着冒血的伤口。 急速让他肾上腺素狂飙,带着这种刺激与痛苦,贺卓对即将到来的裴妙妙充满期待。 - 和顾雪的回程,没有想象中的鸡飞狗跳。 因为日程太赶,拍摄太累,包括助理在内的三个人,上飞机后倒头就睡。 一直到飞机降落的前一秒,大家才齐齐惊醒,熬了这么多个大夜的疲劳突然全都涌了上来,裴妙妙肌肉酸疼,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 顾雪的眼圈黢黑,口罩墨镜还有帽檐宽大的帽子,一样不落,想要说些什么,前后一看,没人有力气张嘴。 裴妙妙拎着包走在她前面,刚走到大厅,就被站在那里的贺卓捕获。 顾雪那点疲惫瞬间烟消云散。 她低头,是贺卓白皙修长的手。 贺卓语气不耐:“给我。”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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