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件事实则是一件误会,殿下为了他,将自己身边的人尽数派了去,就是不想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殿下不说,娘娘又怎会知道在您最艰难的时候,身边竟没有一个得力的护卫。” 福安眉头紧蹙,语气已然带着愤慨。 李策却没有回答,而是把福安捧过来的另一只匣子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支凤钗,便将盒子拿到了余清窈面前,声音依旧温和。 “这是太后给你的。” 余清窈低头看了一眼,这只九攒凤钗足有一掌长,通体为金,其上镶嵌着宝石、珍珠,雍容华贵,像是皇后才能用的上规格,并不适合她佩戴,不过既然是陈皇后所赐,她也不好拒绝,阖上匣子,“多谢殿下。” 趁此机会,她又站了起来,捧起匣子就道:“这只凤钗如此贵重,臣妾回屋妥善放置一下。” 这次李策没有再阻拦她,只颔首同意。 余清窈松了口气,转身提步往清凉殿回去,走了七八步,她的身后依然一片寂静。 李策与福安两人再无谈话,静悄悄的。 她还是有些不安地回了头,只见着树下倚在圈椅上的李策又重新拿起了那张信笺,阴影罩在他身上,好像越发的晦暗。 拢共没有多少行字的书信,好像突然变得冗长而难懂,他静静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 白昼越来越长,夜幕姗姗来迟。 余清窈再次失去了睡意。 今夜的她没有心思想着如何早点入睡,而是一直在记挂为什么李策还没回来。 虽然书房里也有睡塌,可是无论多晚,李策都会回清凉殿。 从大婚至今,两人都是相安无事地躺在一张床上,从未有过例外。 今夜总不会还有张阁老在前殿等着他吧? 余清窈睡得头脑发胀,辗转几十次后忍不住坐起身,披了外裳点了床边的烛台,推门去寻他。 浓浓的夜色像是泼了一缸墨汁,世界都浸黑了。 豆大的光努力撑开这墨染的世界,漏出一些浅淡的色彩。 李策往后靠着圈椅上,仰着头,好似在看天边的那轮盈凸月。 过了上弦,又未到满月。 挂在天上就像一个饱满隆起的大馒头。 余清窈的脚步再轻,地上铺着的银杏叶也会将她的行踪揭露,将李策的眸光从天边拉了回来。 余清窈扫了桌面上未动的晚膳一眼,慢慢走上前。 “殿下怎么不回屋睡?” 李策似是后知后觉,轻扯了唇角,微微一笑:“已经很晚了吗?我倒是没留意。” 余清窈轻轻颔首,烛火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照着她担忧的眼神:“已经很晚了,殿下再不睡,明天早上只怕要和臣妾一样起不来了。” 李策是个好说话的,尤其在余清窈面前,闻言他就撑着扶臂欲要起身,谁知才站起来,身子却似没站稳,忽而前倾,余清窈吓了一跳,扔下烛台伸手去扶李策的身子。 李策人看着瘦长,入手却极为沉,宽阔的臂膀和胸膛罩来,险些把她直接压倒在桌上,好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用手撑在了两侧,稳住了如山倾倒的势头。 “抱歉,我……”李策气息紊乱,呼吸仿佛都带着热度,一句话未说完,便闭上眼。 余清窈愣在原处,手肘撑着自己的上身,腰堪堪抵住书案的卷边,十分艰难地维持自己的平衡。 从李策鬓角垂下的碎发,像是暖风拂过的柳枝,自她脸颊上掠过,又凉又痒。 他闭上的眼睛恰在这个时候慢慢睁开,倒映着豆大的烛火,眼底都是恍惚而迷离,好似隔着雾隔着雨,看任何东西都不真切。 这模样实在太不正常。 余清窈悄悄抬起一只手,掌腹在他额头上轻轻一贴,好烫。 他这是发烧了。 第38章 擦身 李策病了,烧得来势汹汹。 几人忙里忙外,给他灌了一些降烧的汤药,才放下了一半的心。 能喝药,说明人还没烧得不省人事。 “殿下身体一向康健,甚少生病,这次想必是在外面受了凉。”福安略通岐黄,因而比热锅上的福吉显得更淡定一些,放下药碗时还不忘把泼在桌子上的药汁尽数擦了去。 ”兄长,你怎么能让殿下在外面吹那么久的凉风,虽然这天气是要热了,可晚上更深露重,搁谁能不病。”福吉拧着眉,皱成了苦瓜相,埋怨起来就喋喋不休,活像个长舌妇一般。 他蹲在地上边拧着帕子,哗啦啦的水溅进铜盆都盖不住他的声音,“也得亏殿下平日身体好,要不然的话我们这大晚上还要去请太医来,到时候兴师动众,说不定又要给人留下话柄。” “……”福安自觉理亏,反驳不了福吉的质疑,就闷声把桌子又擦了一遍。 余清窈坐在床尾端,心里比两人更担忧几分。 本以为张阁老不死,李策生病一事就不会发生。 谁知他还是忽然就病倒了。 虽然看起来就是一个风寒发热的症状,但是余清窈还在担心他会不会如上一世那样病得很重。 她忧心忡忡打量李策睡着的面孔,心知他病的如此突然,肯定不是单单受了寒那么简单,只怕还是因为下午那事,就转头问福安道:“……殿下是看了那封家书才如此的吧。” 人都知冷暖,他又不是一个任性之人,怎么由着自己在外面受凉生病。 福安瞥了她一眼,下午的时候余清窈就在一边坐着,听到了不少话,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正常。 “唉!殿下虽然口里从来不说,可是到底还是很在意娘娘的,这次娘娘竟写下了如此诛心的话,殿下心里一定很不好受。”福吉不是福安,嘴上少了许多顾忌,因而就接了余清窈的话头,抱怨起来。 余清窈借着机会,又追问道:“齐王和殿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福安公公之前说的误会又是什么?” 福安怕福吉的嘴又会控制不住,乱说出些不该说的话,不得已只能自己出声道:“殿下与齐王是一母同胞兄弟,并无嫌隙,只是一些自行揣测主子心思的下臣擅自行动,让太后娘娘误会了去。” 说罢,福安紧缩眉头,脸上一片深沉。 “不但娘娘写信来,甚至朝堂之上也有人借用此事攻讦殿下,若不是如今兵部尚书之事的风头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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